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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走向决定性的时刻(零时)-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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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过头来:“舅舅,你过来听听这。”
    巴陀走过来接过电话筒,他听着,他的脸上如同往常一般不露出任何表情。他对利奇说:“把奈维尔·史春吉找来,詹姆士。”
    奈维尔进来时,巴陀正好搁上话筒。
    奈维尔一脸苍白疲惫,好奇地注视着苏格兰警场的督察长,企图从那张木脸上看出他的心思。
    “史春吉先生,”巴陀说,“你是否知道有任何人非常不喜欢你?”
    奈维尔两眼圆睁,摇了摇头。
    “确定?”巴陀表情深刻。“先生,我的意思是,某人不只是不喜欢你——某人——坦白说——非常讨厌你?”
    奈维尔笔直坐正。
    “没有。没有,当然没有。没有这种事。”
    “想一想,史春吉先生。你没有丝毫伤害过任何人?”
    奈维尔脸红起来。
    “只有一个人我可以说是伤害过,然而她不是那种会怨恨的人。那就是我为了另一个女人而离开她的我的第一任太太。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她并不恨我。她是——她是一个天使。”
    督察长倾身向前。
    “让我告诉你,史春吉先生,你是个非常幸运的男人。我并不喜欢这个案子对你不利——我不喜欢。不过,这是个足以对你构成起诉的案子!而且除非陪审员正好欣赏你的个性,否则你会上绞台。”
    “听你说来,”奈维尔说,“好像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是过去了,”巴陀说,“你得救了,史春吉先生,纯粹是侥幸。”
    奈维尔仍旧以探询的眼光看着他。
    “昨天晚上你离开崔西莲夫人之后,”巴陀说,“她拉铃找她女仆。”
    他观望着等待奈维尔听出他的意思。
    “之后……那么巴蕾特见到她——”
    “是的,好端端地活着。巴蕾特在走进她女主人房里之前看到你离开屋子。”
    奈维尔说:
    “可是那把铁头球杆——我的指纹——”“她不是被人用那把铁头球杆打死的。拉曾比医生当时就觉得不太对,我看得出来。她是被人用其他东西杀害的。那把铁头球杆是故意放在那里的,好让嫌疑落到你身上。可能是某个偷听到你们之间争吵的人,顺理成章地选你当牺牲品,或者可能是因为——”他停顿下来,然后重复他的问题:“这屋子里有谁恨你,史春吉先生?”
    9
    “我有个问题要问你,医生。”巴陀说。
    他们在医生家里,跟刚从疗养院回来的珍·巴蕾特有过一次简短的谈话。
    巴蕾特身体虚弱疲惫,但是她的说词相当清楚。
    崔西莲夫人拉动叫人铃时,她刚喝完旃那时汁准备上床。她看了一眼时钟——十点过二十五分。
    她披上睡袍下楼。
    她听见楼下大厅的声响,从楼梯栏杆下望。
    “是奈维尔先生正要出门。他正从衣帽架上取下雨衣。”
    “他身上穿着什么样的衣服?”
    “他那套灰色细条纹西装。他表情非常担忧,闷闷不乐。他随便披上雨衣,然后走出去随手‘砰’的一声把前门关上。我继续走到夫人房里去。她的表情非常呆滞,而且不记得为什么拉铃找我——她经常不记得,可怜的夫人。
    不过我帮她理理枕头,替她倒了一杯水,把她安顿得舒舒服服的。”
    “她没有显得不安或害怕什么?”
    “就只是累而已。我自己也累。一直打呵欠。我上楼去,一下子就睡着了。”
    这便是巴蕾特的说词,看来似乎不可能怀疑她知道她女主人的死讯后所表现的悲伤和恐惧的真诚性。
    他们回到拉曾比家,然后巴陀宣称他有个问题要问。
    “问吧。”拉曾比说。
    “你想崔西莲夫人是什么时间死的?”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在十点到半夜零时之间。”
    “这我知道。不过这不是我的问题。我问的是你个人的看法?”
    “不列入记录,呃?”
    “是的。”
    “好。我猜是十一点左右。”
    “这正是我想要你说的。”巴陀说。
    “乐于效劳。为什么?”
    “我一直不认为她是十点二十分以前遇害。想想巴蕾特服下的麻醉药——那时还未生效。这表示凶杀是要在更晚之后才发生——我个人认为是半夜。”
    “可能。十一点只是个猜测。”
    “可是最晚不可能超过午夜零时吧?”
    “不可能。”
    “不可能是两点半之后?”
    “老天,不可能。”
    “哦,看来史春吉是脱了嫌疑没错。不过我还得查证一下他出门之后的行踪。如果他说的是实话,那么他的罪嫌便洗清,我们就可以继续追查别人。”
    “其他继承财产的人?”利奇问。
    “也许,”巴陀说,“不过,我有点不这么认为。我要找的是,某个有怪癖的人。”
    “怪癖?”
    “很糟的怪癖。”
    他们离开医生家之后,来到渡口,渡船是由一对兄弟操桨,威尔和乔治·巴思斯。巴思斯兄弟熟识盐浦每一个人以及从东头湾过来的大部分人的面孔。
    乔治被问及时,立即回说昨晚“鸥岬”的史春吉先生十点三十分上船过岸。他并没有再载史春吉先生回来。最后一班一点半从东头湾那边过来,史春吉先生没在船上。
    巴陀问他是否认识拉提莫先生。
    “拉提莫?拉提莫?高高、英俊的年轻人?从那边的旅馆过来到‘鸥岬’去?是的,我知道他。不过,昨晚都没见到他。他今天上午过来。上一班船回去。”
    他们上了渡船,到对岸的东头湾旅馆去。
    他们找到刚从对岸回来的拉提莫先生。他搭比他们早一班的渡船回来。
    拉提莫先生热心地想尽他所能帮忙。
    “是的,奈维尔昨晚过来这里。看来一副忧郁的样子。告诉我说他和老夫人吵了一架。我听说他也跟凯伊吵过,不过,他当然没告诉我这个。总之,他有点气馁,好像突然相当高兴跟我在一起。”
    “据我的了解,他不是一来就找到你?”
    拉提莫正色说:
    “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坐在休息厅里。史春吉说他找过那里没见到我,不过他的精神不集中。或者可能是我出去到花园散步一下。我总是尽可能待在外头。这旅馆的气味真难闻。昨晚在酒吧间就注意到了。我想是排水管的问题!史春吉也提起过!我们都闻到了,很难闻的腐臭味,可能是撞球室的地板下有死老鼠。”
    “你们打撞球,然后呢?”
    “噢,我们谈了一些话,喝了一两杯。然后奈维尔说:‘啊,我误了渡船了。’所以我说我开车送他回去,我们大约两点半到那里。”
    “这么说史春吉先生整个晚上都跟你在一起?”
    “噢,是的。随便你问任何人,他们都会告诉你。”
    “谢谢你,拉提莫先生,我们是得慎重其事。”
    他们跟那微笑、沉着的年轻人分手后,利奇说:“这么仔细地查证奈维尔·史春吉的行踪有何用意?”
    巴陀微徽一笑。利奇突然明白了。
    “天啊,你要查证的是另外一个。原来这就是你的想法。”
    “为时尚早,”巴陀说,“我只是得确切知道泰德·拉提莫先生昨晚在什么地方。我们知道从十一点十五分开始——就说到半夜零时吧——他跟奈维尔·史春吉在一起。可是在此之前他在什么地方——当史春吉来到这里找不到他时?”
    他们执着地继续调查——询问吧台服务生、小弟、电梯服务生等。九点到十点之间拉提莫在休息厅里。十点十五分在酒吧间。可是此后一直到十一点二十分,他似乎消失无踪。后来一个女侍说拉提莫先生“跟贝多士太太——一个北地来的胖女士在一间小写字间里。”
    追问她时间,她说她想大约是十一点。
    “这可砸了,”巴陀忧郁地说,“他是在这里没错。他只是不想让人注意到他跟他那位胖女士朋友(绝对是有钱的富婆)在一起。这下我们又得从其他那些人身上着手——仆人、凯伊·史春吉、奥德莉·史春吉、玛丽·欧丁和汤玛士·罗伊迪。他们之中有一个杀害了老夫人,可是,是哪一个?如果我们能找出真正的凶器——”他停了下来,然后猛力拍了一下大腿。
    “有了,詹姆士,我的好甥儿!现在我知道是什么让我想起赫邱里·白罗了。我们吃点午餐,然后回‘鸥岬’去,我给你看样东西。”
    10
    玛丽·欧丁坐立不安。她屋内屋外走进走出,漫不经心地摘摘枯萎的天竺牡丹花蕊,回到客厅里毫无意义地换换花瓶摆设的位置。
    书房里隐隐约约传来谈话声。屈罗尼先生和奈维尔在里头谈话。凯伊和奥德莉都见不着人影。
    玛丽再度走出去到花园里。她看到汤玛士·罗伊迪在围墙边抽烟斗,朝他那里走过去。
    “噢,天埃”她在他一旁坐了下来,深深叹了一口气,教人感到困惑。
    “怎么啦?”汤玛士问道。
    玛丽笑得有点歇斯底里的味道。
    “只有你才会说这种话。这屋子里发生了凶杀案,而你还说,‘怎么啦?’”汤玛士有点讶异地说:“我的意思是说是不是又发生什么事啦?”
    “噢,我知道你的意思。能看到像你这么悠游自在、若无其事的人实在是一大解脱!”
    “穷紧张也是没有什么用的,不是吗?”
    “是的,是的。你真理智。我想不通你怎么做得到。”
    “哦,我想是因为我是外人。”
    “当然,这样说是没错。你无法像我们一样为奈维尔洗清罪嫌而感到松了一大口气。”
    “当然我很高兴他洗脱了罪嫌。”罗伊迪说。
    玛丽耸耸肩。
    “真是好险。要不是卡美拉在奈维尔离开她之后想到拉铃找巴蕾特——”她没继续说下去。汤玛士替她说完。
    “那么奈维尔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他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接触到玛丽谴责的眼光,他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真的这么冷酷无情,不过现在既然奈维尔没事了,我不禁暗自为他有点受惊感到高兴。他一向都那么自满。”
    “他并不真的自满,汤玛士。”
    “也许不是。这只是他的态度问题。不管怎么说,他今天上午可真吓坏了!”
    “你真冷酷!”
    “哦,他现在已经没事了。你知道,玛丽,奈维尔甚至连这种事也走狗运。其他一些可怜虫碰到这种一切证据都指向他的情况可就没有这种运气了。”
    玛丽再度打了个冷颤。
    “不要这样说。我喜欢无辜的人——受到保护。”
    “是吗,我亲爱的?”他的声音细柔。
    玛丽突然大声说:
    “汤玛士,我在担心。我担心得要死。”
    “嗯。”
    “是关于屈维斯先生。”
    汤玛士的烟斗掉到石块上。他俯身捡起来,语调改变说:“关于屈维斯先生什么?”
    “那天晚上他在这里——他说的那个故事——有关一个小凶手!我一直在想,汤玛士……那是不是纯粹只是说故事?或是他说出来是有目的的?”
    “你的意思是,”罗伊迪含蓄地说,“那个故事是针对屋子里的某一个人说的?”
    玛丽低声说:“是的。”
    汤玛士平静地说:
    “我正在试着回想……他所说的,你知道,你刚刚过来时我正在想。”
    玛丽半合起眼皮。
    “我正在试着回想……你知道,他说得那么含蓄……他几乎像是在随便聊天一样。他说他随时随地都认得出那个人来。他强调这一点,就好像他已经认出了他。”
    “嗯,”汤玛士说,“我都想过了。”
    “可是他为什么要那样做?有什么用意?”
    “我想,”罗伊迪说,“是一种警告。警告那个人不要再轻举妄动。”
    “你的意思是说当时屈维斯先生就已经知道卡美拉会遭人杀害?”
    “不——是。我想这太过于捕风捉影了。那可能只是一个一般性的警告。”
    “我一直在想的是,你认为我们该不该告诉警方?”
    汤玛士再度深深考虑。
    “我认为不要,”他终于说,“我看不出这有什么关联。不如屈维斯先生还活着可以自己把一切告诉他们的好。”
    “是的,”玛丽说,“他死了!”她很快地打了个冷颤。“汤玛士,他死得那么古怪。”
    “心脏突发。他的心脏不好。”
    “我是指电梯故障那件奇怪的事。我觉得不对劲。”
    “我自己也觉得不对劲。”汤玛士·罗伊迪说。
    11
    巴陀督察长查看卧室。床已经整理好了。除此之外室内一切未变。他们上次来时一切整整洁洁的,现在也是。
    “就是那个,”巴陀督察长指着老式的钢制壁炉护栏说,“你看得出来那护栏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一定用心擦过,”詹姆士·利奇说,“保养得很好。我看不出有什么奇怪,除了——对了,左边的圆顶球比右边的亮。”
    “就是这个让我想起赫邱里·白罗,”巴陀说,“你知道他很注意东西的左右对称性——一发觉不对就令他动起头脑想。我想我一定在潜意识里想到,‘那会让老白罗感到不对劲’然后我开始谈到他。琼斯,你带着采指纹的工具吧?我们得好好看看那两个圆顶球。”
    不久,琼斯向他报告。
    “右边的圆顶球上有指纹,长官,左边的那个没有。”
    “那么,我们要的是左边的那个。另外一个上面的指纹是女佣擦拭时留下来的。左边的那个已经被擦掉了。”
    “这个废纸篓里有些皱皱的砂纸,”琼斯主动说,“我不认为有什么意义。”
    “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在找什么。小心一点,我敢打赌那个圆顶球一定被松开过——不错,我就想到了。”
    琼斯随即扶起那个圆顶球。
    “还满重的。”他双手掂了掂说。
    利奇俯身看着,说:
    “有暗色的东西——在螺丝上。”
    “血,也许是吧,”巴陀说,“擦拭过圆顶球,没有注意到螺丝上的一小块血迹。我敢打赌这一定是砸烂老夫人头的凶器。不过,还有得找。全看你了,琼斯,再仔细搜查这幢房子。这次你可就知道你要找什么东西了吧。”
    他快速地下了几个详细的指示。他走到窗口,探头出去。
    “常春藤里面塞了一些黄黄的东西。那很可能是我们要找的东西,我想是错不了。”
    12
    巴陀督察长走过大厅,碰到了玛丽·欧叮“我可以跟你谈一下吗,督察长?”
    “当然可以,欧丁小姐。我们进这里去吧?”
    他推开餐厅的门。午餐已经由哈士托收拾干净。
    “我想问你一件事,督察长。你当然不会,你不可能仍然认为这——那可怕的罪案是我们之中某一个人干的吧?一定是外头来的某一个人!某个疯子!”
    “你说的倒错不到那里去,欧丁小姐。如果我想的没错,这个罪案正是疯子干的。不过不是外人。”
    她的两眼睁得很大。
    “你的意思是这屋子里有一个人是——是疯子?”
    “你想的是,”督察长说,“某个嘴角冒白泡,两眼斜吊的人。疯狂的人并不是这样。有些最具危险性的疯狂歹徒看起来就像你我一样正常。通常,这是具有强迫观念的问题。某个观念,牢牢地噬啃着心灵,逐渐使得整个心灵扭曲变形。楚楚可怜、理智清醒的人跑来找你,向你诉说他正如何地受到迫害,又是每个人都如何地监视着他——有时候让你感到他所说的一切一定是事实。”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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