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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三国别传-玉华清兮云飞扬-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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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云抱来一堆稻草,铺在窗边:“早点睡,明日还要赶路。”

    曹植脱下外袍垫在稻草上,道:“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新野?”

    赵云在门口铺着稻草,一双手熟练地滚着草边:“三天,快的话也许两天。”

    曹植“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是要急着赶回新野吗?如果骑马的话……”

    赵云眉头一皱,道:“我身上没那么多铸币买马。”

    曹植忙道:“没关系,铸币我这里有不少。”

    赵云忽地停下手,抬头望了曹植一眼:“你们曹兵出手都这么阔绰吗?如果你要骑马,明日到了前镇,自去买一匹是了。”言毕俯下身继续整理稻草。曹植听他话里冷冰冰的,心中虽然烦闷,却也不敢多说,老老实实盘膝坐下。赵云铺好了草,就席躺下,“噗”地吹熄了烛火。

    曹植把先前买的几件衣服枕在头下,下面稻草的霉味冲得他一阵恶心,根本无法入睡。他支着头,看着墙角一只蜘蛛正在结网,忽地想:“这里蜘蛛这么多,万一半夜掉在我身上怎么办?”又听佛像那边悉悉窣窣,似是老鼠响动,心里一惊:“那些老鼠会不会咬人。以前好像听老花匠说夜里的老鼠找不着吃的,见了人的手指、脚趾,以为是馍馍,就一口咬下去……”想到此处,不由捏捏自己的手指,又想摆摆自己的脚趾,只听“吱”的一声,老鼠好像受了惊,又听“砰”的一声,好像碰翻了块破板。这一下曹植受惊不小,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好快。他转头去看门边,赵云平躺着睡着,微微月光下脸上的表情安详闲逸,对老鼠的嬉闹毫无反应,不由想:“他倒睡得踏实。”又觉耳边蚊子嗡嗡飞过,好像停在自己脸上,忙伸手“啪”的一拍,却什么也没有打到,反觉脸颊被手掌拍得生疼。他翻了个身,浑身上下每一处舒服的:“这般受罪,还不如回许昌呢。”不由叹了口气,却吹起地上厚厚的泥尘,鼻子一痒,重重打了个喷嚏,一想:“我这时回去,如何见爹爹?”又想:“不就是睡个觉吗,他能我就不能?我可是爹爹的儿子,可不能丢了爹爹的颜面!唉,不知爹爹现在好不好。我失踪的事想必他已经知道了。他一定在四处派人找我。还有洛儿……她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能平安回去东吴吗?也没个消息。”

    他仰头看窗外弯月:“那晚的月亮比这圆多了。我答应一直照顾她的,却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又怎么去保护别人?唉,我真是没用。”忽又想起那晚铜雀台前赵云孤身斗群将的情景:“如果……我能有像他这般的身手就好了。他肯舍身救百姓,心地必定很好,就是性格如此冷漠……”一时间脑中诸般念头思绪万千,更加睡不着。周围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除了外头夜虫的低鸣,连自己的呼吸声都似可耳闻。曹植吁了口气,双手搭在胸口,朦朦胧胧间渐渐有了点睡意。

    忽然外头一阵马蹄声,曹植一惊,睁开了眼,却见赵云倏的从铺上坐起,纵身跃至门后,探头向外张望。曹植好奇心起,从窗格向外望去。月下道上约摸十余匹马正向着这边而来,一时间也看不清那些人的模样。马匹行至庙前,当先的人勒住马步,朗声道:“这里有座庙,我们进去歇歇。”就见一伙人下了马。曹植心头一急,忽觉手臂一沉,赵云不知何时已窜至身后,低声道:“别出声,跟我来。”用脚一扫,弄乱草铺,拉着自己跃上供台,猫身缩在那铜像后头。

    铜像表面虽有破损,金身还算完整,正好将两人挡住,但也颇为拥挤。曹植紧紧贴在赵云怀前,两臂夹在胸侧,连一点挪旋的余地也没有。赵云一只手臂从后头环过,横在他胸前,曹植清晰地感觉到他那有力的臂弯和厚实的胸肌,脑中血气一涌,头不觉向后靠在他怀里。赵云均匀有致的鼻息一吸一吐正喷在自己耳后,痒痒的却很舒服,鼻子里便闻到一股温热的男子气息。曹植觉得好像整个人泡在温泉之中,浑身上下暖洋洋的一点儿力气也使不上,四肢的筋骨仿佛全都舒软下来,依偎在赵云怀里,心中不禁想:“若能长久这样就好了。”

    此念一出,脑中电光火石地一闪:“糟糕,我怎会有……这般龌龊的念头,他可和我一样都是男儿之身。真是该死!”忙用力向前靠了靠,想离开赵云的胸膛,不想赵云察觉他身体摆动,臂弯一紧,反更加将他拥在怀里,沉声道:“别动,会被发现的。”曹植耳根一热,急道:“我……”赵云忽地用手捂住他的嘴巴。曹植感到赵云手掌上的热气透过自己双唇传过来,心中一荡,却听脚步声近,外头的人已踏进了正殿。

    就听一个人的声音道:“大家赶了一天的路,就在这里稍作歇息,待会儿继续上路。”余人应了声,四下散开,堂内一亮,有人升起了火。

    赵云心中奇道:“这伙人深夜赶路,好像有什么急事。”他耳力甚好,听那些人进堂落地的脚步声,便已知他们均是功夫不弱。这条路通往荆襄地界,他们又是何来历,当下凝神静听。又有人道:“这里已是荆襄边界,按脚程明后日就可抵荆州。将军,你看我们这趟能有收获吗?”

    赵云一惊:“将军?他们是哪位大人的手下?”

    先前为首那人道:“我也不知道。依种种迹象,问题只可能出现在荆襄一带。除了曹公与主公地界,望天下之势,还有谁有如此大的胆子。何况主公派去许昌的密探回报,曹三公子确实与公主一起失踪。曹公虽没有告知主公,私下也在派人四处寻找。照大都督推断,我东吴与曹公联盟,受威胁最大的只有荆襄二刘。多半是他们派人劫走公主,破坏联姻。”

    这一番话不仅是赵云,连曹植也是大吃一惊。赵云心道:“他们竟是孙权手下。看来曹三公子和东吴公主真是失踪了,至今没有消息。只不知是何人所为。”曹植却想:“使队遭袭之事终究给他们知道了。洛儿……她还没有下落,究竟是……”心如火燎。

    又听一人道:“我们如此日夜兼程一路赶来,路上却得不到半点线索。大都督派去北方的人已经在事发地附近反复搜寻过了,当真毫无头绪?”

    那将军道:“自瓦当镇人等不到使队上报曹公发现出事地点,曹公也不知派出多少兵马,恐怕方圆数百里的每一寸地都快被翻开了。如果贼人还在附近,又岂能躲过。既然没见公主与曹三公子的……人,那定是被贼人劫去了别地。”

    另一人道:“想不到连黄老将军这次都不知所踪……只不知,他们劫去了公主,会如何……处置……”众人均默然无语。

    那将军忽道:“无论如何,主公待我等恩重如山,他失了爱女,日夜茶饭不思,如今就算丢了性命,也要尽快找回公主。我们一路往西,都未见什么异状,想来只有可能入了荆襄。那里不属于主公势力范围,大家一切行事务必小心在意。大都督吩咐‘秘密探访’,切不可打草惊蛇,更不能泄了咱们的身份,否则挑起众家不和,我等罪过可就大了。”

    众人一起答应。将军道:“好,稍事休息,半柱香后继续上路。”就听悉悉窣窣,殿上各人散了开去。

    曹植轻轻吁了口气,只是想到还要这么缩着半柱香的时间,不禁暗暗叫苦。这一松神,又感觉到自己后背紧靠着赵云的胸肌,他手掌上的体温混合着自己呼出的热气,像湖波般一阵阵冲荡着自己的嘴唇,心旌一荡,忙把头一摆,挣脱了赵云的手掌,忽听外头一个声音叫道:“这……这里有人!”

    曹植心头一震,刚欲站起,却被赵云按住。果然殿上一阵嘘哗,那人续道:“这里的稻草还有体温!”

    赵云一凛:“我已把稻草踢乱,不想还是被他们发现了。”

    将军“嗯”了一声,道:“看来这里的确曾有人待过,而且就在不久之前。”

    一人道:“可能是借宿的过客,不必理会。”

    将军道:“既是借宿的过客,为何我们进来时未见踪影。若是先离开了还好,万一……那我们方才的谈话岂不全被听了去?”

    赵云心叫不好,果听得那将军的脚步慢慢朝佛像而来口中缓道:“这庙地方不大,能藏人的地方,恐怕就只有……这里了!”

    “这里”二字刚出,赵云已感到一股劲风从侧面袭来,忙拉着曹植向旁一跃,跳出佛像后,那将军一支长戟绕过佛像,来势不减,赵云身子向后一仰,双足倒踢,正中戟柄,卸去劲力,半空翻了个筋斗,稳稳落在地上,就听那将军赞了声:“好身手!”

    他抬头一看,殿上诸人已点亮烛火,照得亮堂堂的,大约十数人,清一色的平商装束,若非听他们对话,决计料不到竟是军中精士。再看持戟之人,细目长眉,脸上棱角宛如斧削一般分明,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在此偷听?”

    曹植望了赵云一眼,说道:“我们本来是冀州人氏,因为在新野有亲戚,特来投亲的。夜宿于此,听有人到来,怕是遇到山贼强盗,就躲了起来,不小心……听到了几位大人的谈话,实属无心,还勿见怪。”

    那将军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番:“听你谈吐不凡,凭这位的武功,又哪还怕什么山贼强盗?恐怕二位并非寻常百姓,深夜在此,到底有何企图?”

    他这一句,四下众人围上一步,眼露凶光。赵云肩头一动,便要发作。曹植忙捏了捏他的手心,道:“我们真是出身百姓,只是在下喜好读书,言谈中不免带些酸儒气,而他……自幼习武,不过是强身罢了。”

    将军冷道:“强身?那不如当兵去算了。”

    曹植忙道:“军爷好眼力。正是因为我们家乡正在强征壮丁,爹娘怕我们投伍犯险,只有叫我们连夜逃往新野。听说那里的刘玄德大人善待百姓,不会为难我们。”

    将军“哼”了声:“那也未必。”收起长戟,道:“我们此番是秘密行事,被你们知道了身份,本该杀了你们灭口,不过我家主公仁德为先,一再下令不许扰民,既然你们也非有心之失,就暂且饶过你们。不过如果你们胆敢泄漏今夜之事半句,定不留情!”

    他说得声色俱厉,曹植做出一副诚恐之状,忙道:“是,是,我们决不出去乱说。”

    将军回顾余人道:“大家也休息够了。既然此间已先有人住,我们就不扰人清梦了。收拾一下,继续上路。”其余同伴撤开包围,各自拾掇行装。曹植吁了口气,看了赵云一眼。

    忽听庙门“哗”地一响,又拥进一小队人来。殿上众人均是一愣,只见进来的七、八人身着兵服,是正宗的荆襄之兵了。为首的兵长高声道:“呆在原地不许动!妈的,深更半夜一伙人鬼鬼祟祟在做什么?”

    那将军向手下使了个眼色,上前道:“我们是行商的,因为赶路,错过了投栈,只好在此过夜。”

    军官眉头一皱:“行商?可有刘大人的批文?”

    将军一愣:“什么批文?”

    “你们连批文都没有,行什么商!深夜在荒岭聚会,我看多半是另有所谋。全部给我拿下,带回去严加审问!”

    将军心里一惊,要真被他们捉去,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事来。眼下这七八个人凭已方大可收拾得下,但这一趟行事必须秘密进行,如此公然杀死荆襄官兵灭口,入了荆襄之境,恐怕就没那么便宜行事了。正犹豫间,官兵们已扑了上来。那些便当一齐望向他,眼睛里均是询问之意。将军心想:“此刻已及不得犹豫了,当把他们尽数杀掉,再想个法儿毁尸灭迹,须干净利落才行。”

    念及于此,刚想发难,忽听那军官惊呼道:“你……你不是刘玄德大人手下的将军吗!”回头一看,却见他向着先前和自己交过手的“冀州人氏”,“怎么你也在这里?”

    将军心中一突:“他……他是……刘备手下?!那刚才那些话岂不是把我们的身份全都……”果听“冀州人氏”微微“嗯”了声,说道:“你是二公子手下?”

    那军官腰一挺,得意道:“我是二公子钦点参将,负责两荆防务。近来城内局势有些乱,大人病榻难起,大公子又想乘机兴风作浪,二公子吩咐,要对城里城外仔细寻巡,莫漏了趁混作祟的奸细。方才兄弟们路过,见庙里有火光,就进来看看,不想竟是将军你。”

    赵云“唔”了一声,心想二位公子争权已是人尽皆知的事,主公怕是支持大公子还多些。现在一边是东吴密探,一边是二公子手下,两边都是麻烦,还是及早脱身的好,便道:“主公派我在外公干,现在回沛县复命,不便妨碍参将执行任务。”说着一拉曹植便向外走。

    参将上前一步拦住门口,指着东吴将军一行人道:“这些人你们可认识?”赵云摇摇头。将军心里一急:“他们既是刘备手下,又知道了我们的身份和公主失踪之事,如何能放他们走?”一摸腰上的护身匕首,慢慢向那参将身后靠去,想先一刀了解他,再围歼余下的官兵,至于后事,等处理了他们先不迟。眼见离他后背不过两拳距离,忽见他脚一跺,几欲被吓了一跳,就听那参将大声道:“等等。你说不认识他们,为何半夜在此相会。二公子说过,刘玄德曾在大人面前言语维护大公子,这伙人来路不明,莫非你们是在密谋对二公子不利?哼,当我是傻子?来呀,先把他们尽数拿下,交回二公子发落!”

    官兵们答应了声,个个摆出凶神恶煞的凶相,嚷嚷着冲上来想扣住众人的手。将军见局面已成难下之势,向手下使了个眼色,拔出匕首插进那参将的背心。他带来的手下均是精挑细选的一流卫士,寻常巡卒如何能挡,不一会儿便已被斩杀十之八九。剩下一名见情势不对,夺路冲出庙殿,掏出一只螺号用力一吹,“呜呜”声在这寂夜中远远飘了出去。将军一惊,叫道:“不好,他要示警!”一戟飞出,正从那巡卒背心穿过,就势将他钉在地上。那巡卒嘴含螺号,叫不出声,喉头“嗬嗬”两声,已断了气。

    将军上前拔出长戟,尖刃上尤滴着血滴,回头盯住赵云,冷道:“我说阁下怎么如此好身手,原来是刘备手下。哼,差点儿上了你们的恶当!你们知道了我等的身份和目的,留你们不得!大家上!”一群人又将两人围在中央。

    赵云已拔枪在手,用身子护住曹植,低声道:“你不行,先走。”

    曹植见他如此回护自己,心头一热,朗声道:“不走。我和你一起!”拔出赵云腰上匕首横在胸前,见那些兵官满脸血污,一副凶狞的表情,心中道:“想不到我竟要葬身于此。”不由朝赵云望了一眼,却见他嘴唇紧抿,一双坚毅的眼睛里透出兴奋的神色,俊脸上毫无惧意,忍不住往他身上靠了靠:“今夜能与他并肩抗敌,纵使死在一起,也不枉此生了。”念及与此,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连握住匕首的手也不禁微微颤抖起来。

    东吴将军知巡卒螺号一响,援兵马上就到,耽误不得,当先举戟一刺,扎向赵云。赵云挺枪一封,枪尖顺戟而下,直取东吴将军手腕。东吴将军方才与他交过一回合手,虽知他功夫不弱,不料包围之中仍这般冷静从容,枪杆远长于戟,眼见枪尖下滑,就要刺中自己手腕,忙松手放开长戟,右肩一沉,避过枪尖,左手长伸,抢回落戟,这一下险到极点,赵云也不禁心中一赞:“好快的反应!”

    东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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