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9 原罪之实 作者:小麦-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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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奈是个活泼乐观招人疼的女孩。他非常爱笑,说话也很好听;不是那样听来就十分做作的声音。他说他喜欢我,喜欢我的脸。那是我们第二次见面时候的事。
我喜欢他的直率,我也知道我的脸充其量就是好看而已,没有所谓的帅气,伟岸。明明是个大男人,可是却更多的是阴柔娇媚,这使得我有些恼火,可这么久了,我也接受了现实。被男男女女说好看,而不是帅,我也习以为常了。
我的性经验是从男人开始的,所以我以为我永远不会喜欢女人,可我发现自己又似乎渐渐有些喜欢上奈奈起来。他总是很主动,老有说不完的话题,而且从不拐弯抹角。
那天他如往常来找我。
天很闷热,看来要下雨,于是我打算先送他回家,结果在回家路上雨就哩哩啦啦起来。因为没有带伞,我用外套替他挡了雨。在他家门前他突然笑着问我:“我可以吻你吗?”
说实话,这不是第一次被这样要求,无论男女;但第一次那么突然。我笑了:“如果我拒绝呢?”
“那我坚持!”固执地他看着我。
于是我们接了吻,很轻的一个吻。我没有不适,可我也知道了我仅仅是喜欢他而已。
这不久后就被证实了,因为那之后不久,我在一个任何一男一女都最有可能激|情爆发玩命欢爱的情形之下拒绝了他的热情,并且告诉他我爱的是男人。
震惊,诧异,凝想,疑惑,失望,哀伤,愤怒,委屈,在他脸上短时间内出现了那么多的表情让我有惊奇,然后一粒珍珠泪控诉了我的罪行:我再次伤害了一个人。
也许他大吼大叫甚至打我一顿,我也会好受些,可他只是无声地哭了一会儿,然后静静离开了,随即消失在我的生活。
明明是我辜负了他,可是我却倒像是被他丢弃了一样整日泡在酒吧里,醉生梦死,又哭又笑。熟识的人来劝我,可我谁的话也听不进。
不知道我喝了多久,只记得我好象又吐血了。再醒来就是在医院里,身边坐着打盹的就是凛彩。
世界太小,所以我们又见面了吧。
他什么都没问我,只是很细心地照顾我的病。病好了以后,他问我要不要去他那里,我点了头,于是我们住在了一起。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忙忙碌碌地,充实极了。下班回来就做饭给我吃,有时会弹古琴给我听;他知道我喜欢BREZON的歌;于是买了他们CD 歌碟。
早在这之前,他就是我唯一的异性知己,我和狄士的事他也大概都知道。
“我能帮你什么吗?”他总是问我这个问题。
帮我?我有什么要你帮呢?我常常自问。
我把奈奈和我的事告诉了他,“至少他没有骂我是变态,对吧?”我自我解嘲地笑笑。他用微微哀怨的眼神看看我:“你真傻!”然后他就哭了,害得我也跟着哭起来。他的行为总有点古怪,可细想来是他太善于捕捉别人的痛处。
之后,他帮我了一份导游的工作,我做得十分开心。和他一起时我也渐渐像从前。如果他不提那件事,一切都可以想这样下去的。
“这是什么?”
“……狄士的电话。”凛彩的声调有点怪。
“……”莫名地,我想伸手打他,然后撕掉了那张纸跳怒喝了一句,“我不用你管!”
“我是想帮你,你懂吗?”他的眼睛有些湿润,却直直盯着我。
“我、我不用你帮!”看着他的眼神我慌乱起来。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不要用那种受伤的眼神看着我!我不想再看到!“你没有必要帮我任何事!懂吗!”
“是没有必要,可是我愿意帮你,”凛彩的声音开始颤抖,“从小、从小我就喜欢着你,你喜欢谁我都不在乎,我只是受够了你这样折磨你自己!”
喜欢?是的,其实我就是怕着戳破这张纸,可终究还是破了。从小他对我的好我是知道的,我也知道自己是喜欢着这样喜欢我的他的,可是我不是能够回报他的男人,我……
看他低头抽泣的身影,还有地上的纸屑,我头脑发热地抱住了他,抢夺了他的唇,双手狂乱地在他身上肆虐。
我知道,我再次地疯掉了。
……
停了笑,我却发现自己的泪止不住地落着。凛彩静静把我的头枕在他腿上,轻轻抚着我的头发:“别哭了傻瓜。”
到底是谁傻呢?
麦 2005…7…8 13:12
'4'
哭够闹够了,我们又恢复了平静的生活,我也自己找了房子搬了出去。
那之后,我仍是不敢给狄士打电话。但若真问我还爱他吗,我也说不太上来。
“美人导游!”令人不知该怒该笑的叫喊第三百二十三次打断我的思绪。
这位叫做隐的男人可以算作是我见过最难缠的对象。
第一次见面是他第一次参加我的旅行团。而这是他第20次参加。
“我又来追你了!”他说话十分直接,而且孩子气,跟他成熟稳重的外表相差太远。
“请不要开这样的玩笑!”我避开四周偷笑的目光小声警告他,可这对他根本无效。
其实这几年追求者也不算少,只是像他那么缠人的是第一次见。而他的出色俊颜多少也让我心动。但或者正因为他的认真我不得不拒绝他,因为我不认为我有再爱和再被爱的权力和精力。但他似乎没有放弃的意思,否则也不会连续20 次参加这个短短7天的旅行团。
“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做我的情人吧美人导游!”隐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含蓄,什么叫矜持,什么该掩饰。
众人的笑声里我故意装做生气的样子避开他,其实心里早有些动摇。
第一次拒绝他时,他说了一句我不会放弃后再没有说过,只有行动表示着。
在之后的日子里,他几乎是天天出现在我面前,鲜花、礼物、约会,甚至是情书。惊讶于他的坚持、固执及热情的同时,我真的佩服他有那么多的闲时。
“因为是为你,所以并没有浪费一分钟时间!”他的告白总是不分地点部分时间并且也不管是什么情形,甚至有一次他竟要在大街上当众唱一首我最喜欢的情歌。幸亏我连拖带拉将他拽进了他的车里,条件是让他吻一次。
“唔……”近乎眩晕的一吻几乎要唤醒在我心里沉睡的欲望。
“好了,你……不能犯规!”我被逼地胡乱讲了一句,生怕就此沉沦在他的爱抚里。
他停了下来,邪邪笑着看着我:“好啦,就吻一次,其余的下次再说!”
“……”充满爱意的霸道的话让我不禁满脸潮红,我知道再这样下去,迟早我会被他俘虏的。
可是,我无论怎么防守,他总有办法巧妙地溜底线上篮。在他凌厉的攻势下,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把手伸出来!”
“干吗?”我非常怕了他那样邪邪地笑,因为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他那样笑。
“这个!”他一把拉过我的手,往手指上拨弄什么,我一瞧竟然是戒指!“我正式向你求婚,答应我吧!”
结婚?!没有比这更荒唐的事了吧?我以手加额笑起来,笑得他也诧异了:“怎么了?”
“结婚?我是男人,你不明白吗!不是女人!”我痛苦地嘶吼了一声,引得所有人都瞧过来。
“那又怎么了,我知道啊,所以才……”隐回答地理所当然,反而像是我在说什么莫名其妙的话。
“你!”我一时也哭笑不得,为了不太引人注意,我把他拉到旁边的会议室里关上了门。
“隐 ,”
“在!”
“你是男人,我也是男人,如果你有那方面的需求,那么很遗憾,现在的我已经没有任何那方面的兴趣;至于结婚,我想你还是找女人比较合适,并且以后也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生怕一停我就会改变心意,我一口气将话说完。
“为什么要找女人?”隐逼近我,“我爱的是你,你叫我去找谁?”
原本就心虚的我不敢抬头看他,只目光闪烁不止地组织语言:“爱找谁、找谁去!”
“那我就找你!”隐任性地抓住我的手,“这辈子我就要和你这个男人结婚了!我爱你,爱你爱得发狂了!我要和你结婚,和你接吻,和你Zuo爱!来吧,戴上我给你选的结婚戒指和我一起去教堂,然后我要骄傲地把你带回家见我爸妈,还有我的朋友,我们到你喜欢的荷兰度蜜月……”
“爸妈?!”我猛地抽回手,脸色煞白,“你说……”
“是啊,我父母都很想见你, 我还要带你去见我爷爷和几个亲戚,如果你不喜欢我们就不去。”
“我、我是男人!男人!!你怎么会,你家里人怎么会……会怎么说,怎么想,还有你的事业,你的……”我被他的话吓到了,吓得语无伦次。我以为我够疯狂了,原来他才是疯狂之至的人。
爱上一个男人,难道你还想全世界都知道吗!?
他听了我的话却笑了,更加逼近了我,蓦地来了一句:“你爱我是不是?”
莫名其妙生出这句,我又懵了。原本慌乱的心因为心虚而更不知所措:“胡、胡扯什么!“
“我没有哦,”隐俯过身将我逼地贴在墙上,“不然你才不会为我想那么多呢。你真可爱!不过你不用担心,爸妈早知道我们的事了,爷爷也是,他们很想见你呢!至于我的事业你更不用担心,如日中天!你只要乖乖地让我疼让我爱就好了,知道吗?”
高热的吐息就在耳畔和面颊逗留,我怕他吻我而撇开头,可他似乎没有那样的打算,反而使我有了吻他的冲动来;呼吸不稳地我拼命摇着头。
“说吧,说你爱我,说你愿意。”他的声音越来越沙哑,毒药般催促着我。
“……我过去……”其实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想要抓住自己在这种暧昧姿态下所剩的最后一点理智。
“我不在乎……”他又打断我,完全栖上我的耳畔,“说,你愿意,说。”
沙哑到近乎消音,令得我浑身一颤,腿上就失了力气,不禁滑靠在墙上:“我……”然后感到他拉起我的手吻着,也仿佛啃食这我的伪装,接着手指上一阵让我眩晕地嗜咬,再看时,他已经用牙齿将戒指带在我的手指上。看着他恳切地望着我,我收回手放在胸口努力调整着呼吸,却不敢正视他。好一会儿,我才下决心式地点了一下头,立刻被他压在墙上一阵狂吻,直到我因为无法呼吸而用力打他,他才放开来,不过下一秒他又覆上来,更进一步地索要着。
我疯了,他也疯了吧,我猜。
婚礼,还带着罪的我,跨进了那神圣之地,受着祝福。
我,23岁的大男人,做梦一样嫁了人,成了人妻,成了人媳。
'5'
是我见识太少还是我运气太好?竟真的就有这样坦然接受两个大男人结婚的朋友、家人、父母。
婚礼虽然不大,可人却也不少。几乎没有人用异样的目光,这反而使我为自己先前的担心顾虑而感到失礼。整个过程,我如置云端,又像极了在喝我最喜欢的“科温科”,若醉若醒,只大约记得很多人热情地拥着我,隐动不动就吻我,还有他的父母高兴地拉着我问长问短。
我在做梦吗?那就不要醒吧。
我们的新房是隐的妈妈亲手布置的,用的是暧昧性感的蓝色,也是我最喜欢的颜色;蜜月是隐和隐的爸爸一起计划的,如期地是去往我喜欢的荷兰。我知道我迷失了,从隐求婚的那一刻,为了这幸福而迷失了自己。
可,在这样的幸福里我仍有一丝心痛。
如今我这样坦然地接受了这一切,这对于狄士,对于我深爱的他,我该如何去面对?我因为自己是男人而背叛了他,转身却又投入另一个男人隐的怀抱?天啊,我……
“甜心!”隐在耳垂上一咬唤回了我的思绪,“谁让你想别的了,现在只能想我哦!”
“没、没有,只是……”我笑着解释,隐已用唇堵住了我:“谈话时间结束。”
对不起,我不该想别的,因为这隐太不公平!是的,一切只是我的错,那就降罪于我吧,我愿意承担一切惩罚。只是不要在这一刻。
“隐……”
“老天,别发出这声音,我会疯的!”
蜜月,真是如蜜一样甜。白天我们有一半时间在床上,一半时间几乎走遍荷兰每一处风景;夜里则是疯狂Zuo爱,有时也会手拉手欣赏荷兰美丽的夜景。
回到家后,他的父母都很高兴,完全没有把我当作是外人,这让我简直受宠若惊,花了好些日子才渐渐适应。
隐的家是做连锁超级市场生意的。是那种小到绣花针,大到组合家私都买的巨型超级市场。而隐是负责海外市场。听隐的爸爸说,隐其实是工作狂,那次参加旅游团完全是被妈妈爸爸求着去的,然后才就遇到了我,“这可是缘分呀。”
是啊,缘分。
从刚认识隐,被他的成熟与气质吸引时就注意到他那与外表相反的孩子气,这可是绝对不假。他的肤色看来像是波多黎各人,不是很黑也不是很白,眼睛深邃,随时都带着笑意,让人很愿意亲近,那双唇也是性感而成熟,让人惊叹他的办事能力的同时为他的成熟风韵而痴迷——他是女人喜欢的典型——可是他却又极喜欢撒娇,也不管谁在谁不在,一有机会就凑到我身上蹭呀蹭的。但是他又的确是个温柔的丈夫。虽然每周他都会有一两天到海外看看,可每次回来都会带上一些小礼物,尽管有时会是很孩子气的东西,可总让人觉得好温暖;每次欢爱他也是温柔地做足前戏,之后也会好好地搂着我哄我入睡。
除了一次以外。
那天我们一起出门购物。在等他的时候忽地遇到一位朋友;说是朋友,其实是我曾经有过一夜情缘的伴。其实也不过因为那时大家相处也很愉快,他爽快地递上他的新名片,挽过我的肩膀。这一幕被隐看到了,我看他似乎生气忙和朋友道别。
当夜,隐没有说话,只狠狠抽烟。
“隐,我不喜欢烟味的。”多少年了我仍改不了这个习惯,我很小声地提醒他。
他没有答我,只掐了烟,然后猛地扑了过来狠狠吻了我的唇,右手用力扯下我的裤子,狂乱地揉着我的分身;非常痛,可我知道他在生气,所以没有拒绝。
等身体稍稍有了感觉,他就把我反转过身,一把扯掉我的衣服,扳开我的臀瓣长驱直入。没有任何滋润,我只有痛感。他猛地抽送着,咬着我的脖颈,双手搓揉着我的分身。
痛与快感慢慢糅合,在一次高潮以后,他仍没有停下,换了个姿势,仍是很粗暴地进入我的体内,直到他再次在我体内留下他的Jing液。
“呼——呼——”我粗喘着气搂着他的脖子。
“对不起,是不是很痛?”隐像孩子一样带着哭腔,“你不可以怪我哦,不,可以怪一点点,可是我真的怕看见你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我怕你会离开我,我爱你爱得发狂了,你不可以离开我!你的过去我不在乎,可你现在是我的!我一见到你和别人在一起我就受不了!你答应我,如果,我是说如果,无论是什么方面,我有做得不够的话,你就告诉我,我一定会改的,好吗?答应我不要离开我!”
好想哭,感动地快死了,真的。我以为我这样的罪人早已没有了被爱的权利,可是却得到如此的恩惠。
“隐……”我柔柔叫着他的名字,主动吻着他,“抱我,抱我……一整夜……”
我觉得我是容易满足的人,有这样的幸福我也应该满足了,我以为。
可也许因为我本是罪人,所以,幸福往往只是黎明前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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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柔体贴的丈夫,温馨和睦的家人,热情真挚的朋友,我不明白我有什么理由还欲求不满。
可他的出现打乱了我的一切拟订。
他的名字是炎。
他是隐的弟弟,这是我们见面以后我才知道的。
和隐相反的,炎有着一种邪魅的俊美,特别是他挑眉还嘴角挂笑那一瞬,我知道我被他吸引。当我知道他是隐的弟弟我的小叔时,我对自己敲了警钟,不,不论他是谁,我也不能有任何想法,因为此刻我是隐的人,我一次又一次告诉自己。
炎也一样十分坦然地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