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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茧(轩情冥羽)-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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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我们这群人剑拔弩张的时候,酒楼内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几位朋友,在下冒昧为这位公子做个见证。在下和这位公子一同进城,并未见这位公子和谁同路,想必,只是个误会,大家坐下来好好说话,免得伤了和气。”
  先前说话那人眉一横,大声嚷道:“你做证?你算老几,我们老大还没发话,你他妈敢插嘴,看爷爷我不揍死你。”说完,掳袖子就准备进去教训某人。
  马脸汉子皱眉看了先前说话那人一眼,那人立马禁声站到一边。
  “敢问楼内是哪位大侠,可否报上名号?”
  楼内某人沉默了一会儿,道:“在下月修,江湖上抬爱,赠在下‘玉萧公子’之名。”
  马脸汉子听到“玉萧公子”当即惨白了脸色:“不知‘玉萧公子’在此,多有得罪,还望见量。如无别的事,在下就先行告辞了。”
  “不送。”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玉萧公子”?我好象不认识这么个人吧。
  “公子可有兴致陪在下喝几杯?”
  我哈哈一笑,道:“正有此意。”
  “玉萧公子”确实不坠玉萧之名,温文儒雅,气质不凡,虽没有师父的帅气,但那股平和气质,实在是勾引姑娘的利器。
  “刚刚多谢公子解围,在下感激不尽。”
  月修淡淡一笑,略带几分无奈道:“其实这事是在下一位朋友所做,无故连累公子,该是我道歉才对。”
  不会吧,我怎么这么灾啊,易容还能易出跟别人同一张脸?要知道,我现在这张脸可是我前世的脸,如果有人跟这张脸长一样,那……想到我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太诡异了。
  似乎看出了我心中所想,月修解释道:“我的这个朋友精通易容之术,想来他曾在某处见过公子,就擅自借公子的脸一用了。他本性其实不坏的,只是缺乏管束。公子若见了他,还望不要怪罪。”
  我,没什么话好说了,唉,我果然是有够栽的,是不是真的应该找个庙烧烧香呢?穿越时空借尸还魂都发生了,那有个妖魔鬼怪,神仙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了。
  “敢问公子的那位友人现在何处?”
  月修歉意地笑了笑:“我也不知道,他总是神出鬼没的。唉,师父也拿他没办法。”
  哦,师父?看样子那位仁兄应该是他的师弟或师哥了。
  “公子不必太担心,我会尽快找到他,把事情交代清楚,还公子一个清白。在下还有要事在身,先行告辞。”
  “不送。”
  我看着月修的背影沉默。看样子,等他找到他的友人恐怕黄花菜都凉了,唉,苦命的我只能靠自己了。

  月修,修竹,月修竹

  泽洲是有名的商市,泽洲城有句俗话说的好:天上掉石头,砸死十个有九个是商人。
  今天一大清早的我就起来赶路,累死累活总算到了泽洲,离我的目的地就剩下三里之遥了,这一路可把我折腾的,唉,但愿快到目的地了,别再出什么乱子。我刚这样想,就听到周围的人惊叫着四散逃开。我眉头突突地跳,他妈的,又有什么事了?我转头一看,当即黑了脸,一匹通体乌黑的马狂奔着向我冲来。
  我那叫一个悔恨啊,早知道刚刚路过那个山神庙就去烧柱香了。唉,看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了。
  眼看着黑马越来越近,我轻轻向右踏了小半步,刚好离开它的正前方,与它错身而过。我看准时机拉住马鬃飞身上马。马被我拉住鬃毛吃痛长嘶一声发起狂来。它前后踢不停交替离地,纵横跳跃,撞倒了一堆小摊贩。真不知道等会那些摊贩会不会来找我赔钱。那马见甩不掉我就开始发足狂奔,我尽力拉转马头,避免撞到行人,同时心里松了口气,以它这速度,等会儿那些小摊贩就算想找我赔钱也找不到了。它似乎感觉到我放松了身体,突然一个急转弯,前腿一曲,半跪下来。妈的,我赶紧抱住马头暗使千金坠,将它压在地上。靠,颠死我了,还好今天没吃东西,要不然吐出来多浪费啊!
  过了半晌,黑马全身放松,马头亲昧地蹭着我的头顶。我抬头看着它,它也看着我,对视良久,我终于放松身体,飞身下马,还没战稳就被它的大舌头舔了一脸的口水,我郁闷的看着它开心的不停打着响鼻又发作不得,真是憋屈死了。
  这时,一个美人走了过来,两眼含泪,一脸欣喜地望着我道:“公子,您可真了不起啊!这匹马我们驯了都快一年了,还是没能把它驯服,您三下两下的就让它服了,实在是英雄出少年啊!既然公子与这马有缘,不如您把它买下来吧,我给公子打个折扣,就三千金如何?这可是千里挑一的宝马啊!”
  我看了看傻里傻气打着响鼻的黑马,又看了看美人,很坚定地摇头:“三千金,我身上加起来,外加把我卖了也没这么多钱。我敬谢不敏。”说完,我转身就走。
  美人看我如此坚决,扯着我的袖子哭得惊天动地。我最近是不是不宜出门啊,怎么尽是这些倒霉事。
  “公子,你要没有三千金,那三百金总有吧。小人马场的母马都被它给包了,连种都配不成,今年我们连一匹小马都没有,再这样下去,我就要去当乞丐了。公子你行行好,好歹给我点本钱啊。”
  我一脸的为难:“不是我不想要,而是我要不起啊,我现在的钱本就不多,再家上我还要找人,这都不知要耽误到什么时候,如果再加上它那张口,我怕你还没当乞丐就先在街上碰见我向你讨饭了。”
  美人一脸肉痛外加咬牙道:“那,那这样吧,小人,小人不要您的钱了,白送总可以了吧。只要不要我倒贴,白送也可以啊!”
  我见他哭的如此伤心,心中有些不忍,唉,不就是多张口么,算了,还是答应他吧。
  他见我点头,才总算松了手,派人来给马上了鞍又打了钉,一刻也不多留的走了。我望着在我旁边蹦蹦跳跳的黑马,眉毛又开始跳了。唉,出行不宜啊!
  我骑着云裳在泽洲城外漫步,突然听到前面有打斗声,我皱了皱眉头,怎么又来了,难道我今天真的不宜出行?
  我本想打道回走,又改变了主意。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我耳中,几天前拦我的马脸汉子,他来这儿干嘛?
  我放云裳去一边吃草,悄悄向前靠近,找了棵树进距离观看打斗现场。
  “你把我家小姐藏哪儿呢?”
  “我怎么知道,今天早上我一醒来她就不见了。”
  “好贼子,死到临头还嘴硬,识相的就赶快把我家小姐交出来,我还可以勉强给你留个全尸,要不然,嘿嘿,你小子长的也不错,留待老子先奸后杀。”
  “你当我是傻子,真告诉你我还有命在?只怕真告诉你了,我就真被你先奸后杀了吧,哎呀,多碜的慌啊。”
  “浑你妈的屁,老六,别跟他罗嗦,先抓起来砍他双手双脚,再交给兄弟们□,看他说不说。”
  “哇,你怎么这么歹毒,兄弟,正所谓与人方便就是与自己方便,你心肠如此歹毒,就不怕将来生儿子没□,生女儿没尿眼么?”
  ……
  好无聊啊,我都快要睡着了。他们这架从正午一直打到日落,我都连打了三个睹了,还没完啊!真不知道那个采花贼在想什么,猫逗老鼠很好玩么?
  我正准备打第四个睹时,树下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咦,又来一个看戏的?
  果然,一个青色服饰的人飞到了我旁边的树杈上,看到我,明显愣了一下。我很友好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嗨,帅哥,长夜漫漫无心睡眠,你可是来赏景的?”
  他满脸惊诧地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场中打的兴致缺缺的某人。唉,看来他吓的不轻,我还是给他解释一下好了。
  “在下姓田名紫轩,那位仁兄恰好借了在下的脸来招蜂引蝶,本人又恰好在这里乘凉,恰好看到他们在这里争执,你又恰好飞到这棵树上,所以也就恰好遇到了我。懂了吗,帅哥?”
  帅哥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我半天不说话。
  靠,他不说话更好,我继续看我的戏,打我的睹。
  “喂,月修竹,你怎么这个时候才来,我都快无聊死了。”
  我侧头,刚好看到旁边蹲着的采花贼,采花贼也望着我,刚刚还满脸春风的脸瞬间变的风云突起。
  “你,你……”
  我白了他一眼:“什么你你你的,好了,你用我的脸已经用了将近一个星期,每天租金五十金,一个星期就是三百五十金,给你打个八折,就算你二百八十金好了。谢谢惠顾。”
  “你,你……”
  这人是不是傻了?该不会这么不经吓,被我给吓傻了吧,那我的钱不是拿不到了!!
  月修竹满脸戒备地看着我,眼中透出了杀气:“阁下是?”
  “两位别误会。”我冲他们甜甜一笑,“你们的师父与家师是旧识,在下是奉家师之命前来拜访他老人家,顺便送些东西。”早就看到他们身上的竹叶标志,和月修身上的一模一样,现在除了修竹馆,谁会在身上绣这么有标志性的东西?
  月修竹依旧一脸戒备,而那个采花贼则是一脸笑嘻嘻地看了看我,说了声“请”就飞身下树了。我赶忙拉住也准备飞身下树的月修竹,微笑道:“你能带我一程吗?我下不去了。”
  月修竹诧异地望了我几眼,但还是将我带下了树。我唤来云裳,跟着月修竹二人狂奔而去。到目的地应该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事了吧,我如是想,不过以后的事,谁知道呢?

  修竹馆

  给我的第一印象是竹子,第二印象还是竹子,第三印象依然是竹子……天,到处都是竹子。我跟着月修竹进这片竹阵已经有半个钟头了,但是周围除了竹子还是竹子,搞得我非常郁闷。虽然成片的竹子是很漂亮,但连续看半个钟头也会觉得没意思。
  “还有多久啊?怎么就有这么多竹子呢?貌似我刚才有看到不同种,属性相克的竹子也长在一起了,你确定这是竹阵不是幻阵?”
  我实在太无聊了,月修竹又是个典型的闷骚男,再不说点什么我都快成竹子了。
  “怎么,这样你就受不了呢?你要想想,我们可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了十几年的,强吧。”
  我白了这个叫做元洛的采花贼一眼。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了,他简直就是个好色罗嗦好动又不知所谓的小屁孩。对他,我实在没什么话好讲,但现在没什么人能说话,闷骚男是指望不上了,还是将就吧,唉。
  “确实很强,这么多的竹子,那得有多少虫子啊,想必老鼠也是不会少的,你们每年的大扫除一定做的很辛苦。恩,还得防着虫啊,老鼠啊什么的把竹子给弄坏了,要知道阵法这东西可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如果被破坏,那就要重新来过,真不知道这个竹阵被翻修过几次了。不过这样也好,经常变更阵法,除非是阵法大宗师亲来,否则想进来搞破坏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听说竹节虫是可以吃的,老鼠好象也能吃,这么多竹子,肯定有不少虫子和老鼠,这也是一种粮食储备,在特殊时期,这个地方就可以变成一个大粮仓,进可攻,退可守,恩,不错不错,建这座馆的人肯定很了不起。”
  我回头发现月修竹与元洛都傻傻地盯着我看,我疑惑的把自己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没什么问题啊,他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下面的路程在一种诡异的气氛下进行,我郁闷的看着两个不停互使眼色的人。有没有搞错啊,我好歹也是客人吧,他们怎么能这样冷落我。
  终于到了修竹馆内院,还没等我高兴,我就又一次的被竹子打败了。竹子做的椅子,竹子做的桌子,竹子做的门,竹子做的窗,竹子做的墙,竹子做的……总而言之,目之所及除了竹子还是竹子,连杯子都是竹子做的,靠,不知道他们盖的被子是不是也是竹子做的,我不无恶意的想。
  “元洛,月修竹,你们回来了。这位是?”
  我恭敬地递上师父的信,道:“家师让我来拜见竹老前辈。”
  竹影接过信,看了看,满脸惊疑地望了我好一阵才颤声道:“他,他还好吗?”
  我看了看面前须发皆白的老者,这反映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儿啊,该不会师父他老人家无论男女老幼都通吃吧。想到这个可能性,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太可怕了。
  “师父他一切安好。”
  “好好,他好就好。”说完,竹影像失了魂似的喃喃自语。
  可疑啊,我越看越像是那么回事。唔,一阵恶寒遍布全身,我想象着竹影依偎在师父的怀里,全身的鸡皮疙瘩就不停的往外冒。
  过了半天竹影才回过神来。他歉意地笑了笑,张了张口,似乎有什么想问的,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月修竹,带田公子下去歇息吧。”
  “是。”
  我跟着月修竹进了一间竹房,月修竹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本来我还想叫他带我去逛逛修竹馆,现在看来只好我自己去了。
  半夜,我偷偷溜出了房,大致看了看方向,向着竹影的卧房飘去。
  我刚飞上房顶,就看到月修竹走了进去。这么晚了,他们还不睡想干什么?说不定与我有关,偷看一下应该不要紧。
  我揭开房顶上的竹瓦,悄悄向里看。
  “月修竹,你可怨过我?”
  咦,好象是在说私事啊,我要不要回避咧?
  “没有。如果不是您,我早就死了。只是难为您与魔主荒木羿分离这么久。”
  咦咦咦咦!!!荒木羿?那不是我师父吗?魔主?分离?怎么听起来这么让我郁闷啊!
  “唉,你是木羿的孩子,我却不能给你正名。从你出生起就得隐姓埋名,甚至连亲生父亲都不能见,我实在愧对你母亲啊!”
  “师父,在我心中师父就是我父亲。母亲当年为了把魔主留在身边,给您下了红颜易老,要不然您也不会和魔主分开。您能收留我,养育我,我已经感激不尽,又怎么会有怨?母亲伤心致死更与您无关,都这么多年了,您还是放不下吗?”
  竹影沉默好久,长叹一声,神情落寞:“放下了又能如何?我现在这幅样子怎能去见他。”
  我看着竹影瞬间苍老好几十岁的脸无奈叹了口气。天若有情天亦老,月若无恨月长圆啊!
  “谁?”伴着话声,一把长剑向我掷来。
  咦,看样子这个竹影的武功不弱嘛,我只是轻轻叹了口气他就知道了。
  “竹前辈,晚辈深夜造访还望恕罪。”我从屋顶上翻身进了房。
  竹影眼神闪烁地看了看我,淡淡道:“不知田公子深夜造访所为何事?”
  我轻轻一笑,拱手道:“晚辈略懂一点歧黄之术,这红颜易老虽有些麻烦但却并不是解不了。”
  竹影愣了愣,笑着道:“不用了,都这么多年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我也有些累了。如果你再遇见你师父,你就告诉他,惜人以去,相忘于江湖。”
  我心中一窒,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毕竟我并不清楚他们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又不想师父伤心难过。算了,能做多少是多少吧。
  “竹前辈,可愿听晚辈一言?”
  竹影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 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说完,我告辞离去,遥遥看到竹影一人呆坐椅上低头沉思。师父啊,我可是真心想帮你的,要说到放不下,恐怕真正放不下的人是竹影自己吧。
  “谢谢。”
  我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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