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顾戚同人]武运昌隆-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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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赵”字一出口,他便顿住了,因为他突然意识到这话原不能说,所以只能硬生生地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其实现在已然是赏非罚,而对童贯出言责备他的朋友赵良嗣,实在是愚蠢之极的举动,所以顾惜朝庆幸自己当即打住了。
“呵呵,”童贯笑道,“虞侯,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顾惜朝强忍住胸中怒气,摇了摇头又坐了下去,道:“的确是顾惜朝疏忽了。”
童贯点了点头,道:“你知道就好。不过,我为你在道君面前美言了一番,说明此次任务的艰巨,呈明你的努力和功绩,必竟金使完颜宗弼毫发无伤。”童贯稍稍顿了顿,继续道:“还费力帮你请了功!”
说完,他回头望了望顾惜朝,特意加重了语调,抑扬顿挫道:“道君要‘罚’,我要‘赏’,结果‘赏’。”
顾惜朝七窍玲珑,怎能不明白童贯的意思,他这是在对自已施压,表示他在朝中的地位已然可以捍动天子的意愿。
童贯这招使得甚是阴险,明明是他向赵佶请罚顾惜朝,结果被完颜宗弼阻挠,现在反而变成是他为顾惜朝请功,要顾惜朝承他的人情。
他有些趾高气扬道:“我不但替你要了金银,还请了个正五品武卫将军的官。”他刻意加重语气道:“以后就该叫你顾将军了。”
顾惜朝算是蔡京的人,借这么个机会加官添禄当然是蔡京的意思,他既提拔了自已要用的人,又让童贯欠了他一份大礼,可谓一石二鸟。不过,若不是童贯首肯,顾惜朝原也加不到正五品这么高的武官位阶。
顾惜朝万万没有想到童贯居然给他升了官职,而且不是在官阶上小升,是一下上了一个品阶,急切之下连忙站起身,单膝跪下向童贯施了一礼,道:“多谢童将军的栽培!”
童贯故意背过身踱到一旁,似是不愿受他这一礼。“顾将军打算怎么谢我?”童贯悠悠道,也不理会跪着的顾惜朝。
顾惜朝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张了张嘴,愣了一会儿道:“属下一定精忠报国,报答将军的知育之恩。”
童贯笑了:“就看你的心意了,我对自已的属下一向是尽心尽力。”
顾惜朝没有得到童贯的指示不便站起身,只得仍单膝跪地道:“那是!军中所有将士对童将军都是佩服感激,心悦诚服。
想当初,童将军曾担任监军,随大军进发到湟川。然而,开战之际,突然接到皇上手诏。原来皇宫失火,皇上认为是不宜征战之兆,急令止兵。结果将军私自瞒下这些事,并支持领军将领,打了一连串的胜仗,平息了西北部族的叛乱。庆功宴上,将军才出示那份手诏,传示军中将领们观看。领军主将们相当惶恐,问及将军为什么当时不提,将军却说,‘那时士气正盛,不能止兵!要是打败了,就由我一人全力承担这抗旨之罪。’
童将军的这份果敢勇决与胆识气度足以令所有将士钦佩!”
在童贯身边溜须拍马之人本已甚众,要让他这样的人高兴,说些虚伪的夸耀之辞是没用的。但顾惜朝说的句句都是事实,这些也是童贯自已引以为傲的事情,所以,他听在耳中,自然十分受用,心情大好。
顾惜朝偷偷瞄了眼童贯,见其一脸自満和得意之色,知道自己的奉承话起了作用,于是赶忙继续道:“属下还知道,有一位奋力杀敌的将领阵亡了,他的儿子本就已经没了娘亲,于是流落街头,成为乞儿。是童将军下令将他寻回来,认其为义子,视如己出般地善待遗孤。
将军这样仁义,将士们都不禁为之动容,要以血肉之躯抱效国家、也报答将军。
我顾惜朝和他们有一样的心,愿为国尽忠,为将军分忧!”
待他这么长篇大论的一袭奉承下来,童贯已然仰头大笑。顾惜朝的这番话的确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
转过身,低下头,童贯看着眼前跪着的人,这一刻他有了一丝犹豫,有了一线担心。他问自己犹豫什么,担心什么?是犹豫要不要那么做?是担心伤了这样玲珑人儿的心?
他不知道。
只不过,这种犹豫和担心在只是童贯脑海中只瞬间即逝。
他的手再次搭上顾惜朝的肩,似是要扶他起来,道:“你想为我分忧?你可以的。只是要看你有没有那份心?……”手上的力道和动作变得暧昧起来。
顾惜朝怎会感觉不到,急忙站起身来,后退一步,低头道:“童将军当以国家社稷为重!”
童贯手一甩,冷笑一声道:“顾将军惊才绝艳,我十分赏识,却不知你有没有为我分忧的心,而我又值不值得为你做了这许多!”
顾惜朝一呆,心下已知这次若不依了面前的阉人,只怕以后官途险阻。但他堂堂七尺男儿又岂能对这样的人有所举动?当下尴尬道:“将军的意思属下明白。他日属下定去寻得这京城中最绝色的名伶青倌送至将军府上。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童贯脸色瞬间变为嘻笑,魁梧的身体一下就挤到顾惜朝面前,一双手抚上他的前胸,柔声道:“我不要名伶青倌,只要你承诺的这份‘心意’。”他说这话的声音尖细若女子,顾惜朝只觉喉头一阻,如吞了苍蝇一般难受。
还未等顾惜朝有所反应,童贯的一只手就向他的衣襟里探,另一只手就去撩他长袍的下摆。
顾惜朝立刻用右手抓住了那只对他乱摸乱揉的手,脸色已然变了变,喝道:“童贯!你做什么!”
那人反手却握住了顾惜朝抓住他的手,媚笑道:“你既然已经直呼我的名字,我唤你作‘惜朝’如何?”
未等他话音落下,顾惜朝脚下一点,用了轻功急退。却没料到腰带的一头已然握在了童贯的手中,等他退着撞上身后的墙壁,不得不停下时才发现,长衫的腰带已被扯了去。
他剑眉倒竖,努力压下心中怒火,道:“童将军!好殆我们同朝为官,他日总要相见,你这些嗜好私下里折腾去,如何上得了台面!”
童贯慢悠悠地轻轻折起手中的腰带塞入怀中,笑道:“同朝为官不是更方便亲近亲近?顾将军何必这么大反应?”
顾惜朝瞧着眼前这高大魁梧的阉人故做出一副女儿态,胃里一阵翻腾,几乎要吐了出来。
“属下告退了!”他铁青着脸就准备开门出去。
顾惜朝虽然想入仕为官,成就一番事业,但凭借的完全是他顾惜朝的能力和才情,若要他以色侍人,他绝对做不到。
“这将军府岂是你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地界?!”童贯不再嘻笑,转而冷笑道,“你当我这将军是泥捏的不成。”
话音刚落,一条金丝软鞭带着强劲的风声便已袭到顾惜朝的背后。
顾惜朝感觉到劲气已至,转身出手极快,一把抓住了鞭头,只是这鞭身也如灵蛇般划着圈儿就缠到了。
说实话,顾惜朝要破童贯的这招本有几十几百种招式,实在容易得紧,可是他又不敢伤着童贯,否则大宋的官场就真的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想到这里,他只得泄去手上真力,只能硬被金丝软鞭缠上了手臂。
鞭缠上了他,童贯的人随鞭到,也缠上了他。
顾惜朝低下头,咬紧牙关,克制着自已想出手的冲动,另一只未被鞭缠住的手在身侧紧紧握拳。
童贯借着鞭柄挑起顾惜朝的下巴,看着那张因怒气而铁青的脸上満是委屈,淡淡道:“你不还手,说明你还算识大体。”
“我想点了你这根蜡烛,难道你真的不愿意?”他另一只手抚了抚顾惜朝的脸。
顾惜朝一边转过头去避开童贯抚弄他脸的手,一边沉声道:“不愿意!”然后他顿了顿,缓和了一下情绪,又道:“顾惜朝对将军只有敬重,别无其他!”
童贯撤了鞭去,长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一向不喜欢强求别人。”
虽然顾惜朝此刻狼狈不堪,右臂衣袖早已被金丝软鞭缠勒破碎,而前臂又上留下了一圈圈血痕,但他一听此言,心中极喜,再顾不得这许多,忙深施一礼道:“多谢将军。今天发生的事属下定然出了门就忘却了。”转身道:“就此告退。”
童贯背过身去,冷冷道:“金银是道君赏的,官是道君封的,圣旨就在桌上,你想不接旨吗?”
顾惜朝只得回过身,双膝跪地,低下头,郑重道:“臣接旨。”
童贯转过身,目光中露出狡猾的笑意,道:“道君还御赐了一杯酒给你。”只可惜顾惜朝低着头不能察觉他异样的笑容。
“先喝了吧。”童贯亲自拿起酒壶倒了一杯,送到顾惜朝面前。
顾惜朝双手持住,本打算一饮而尽,只是刚端至鼻前,就有一股奇怪的异香。他知道这酒可能有问题,于是迟疑道:“童将军,这……”
童贯很和蔼地笑道:“道君赐的酒,你不会不喝吧?”
顾惜朝脑袋里“嗡”了一声。他怀疑这酒里有毒,只怕童贯因为刚才的事要害他性命,但是如果不喝就是有违圣命,这罪名谁也担待不起。
“顾将军,你还不喝?难道嫌道君赐的酒不好?”童贯淡然道。
顾惜朝长叹一声道:“也罢!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就赌命吧!”说完一饮而尽。
而后,童贯手持圣旨并不着急宣读,也没有要递给他的意思。
“童将军,还请宣圣旨吧。金使尚未安然离开,属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回去准备。”顾惜朝跪在地上忍不住催促道。
童贯蹲下身来,尽量让脸靠近顾惜朝的脸,笑道:“不急,我在等。”
顾惜朝疑道:“等什么?”
话音刚落,他一阵晕旋跌坐至地上,惊道:“童贯,难道……你真的要我死?!”
“要你死?我怎么舍得,哈哈。”童贯大笑道:“你现在若能走得出去,我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顾惜朝觉得四肢无力,头发晕,但身体却渐渐热了起来。
果然酒里下了药。
只是,不是毒药。
“我要点的蜡烛还从来没有点不着的!”童贯站起身冷冷道。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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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顾惜朝瘫软在地,头晕目眩,眼前逐渐变得朦胧了起来。他想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身,但尝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当他又一次强打精神,伸手够上身后圆桌桌面,将身体的重量转移掉一部分到桌子上时,终于站直了身子。却只有一瞬,下一秒那桌子便吃不住力,哗啦一声翻倒后重重地砸在了他身上。这么一来,顾惜朝又斜斜跌倒回地上。
童贯站在一边也不作声,只冷眼旁观。
看着顾惜朝此刻的一举一动,童贯知道他还在挣扎,他不甘心。
顾惜朝略喘息了一下,使劲甩了甩头,上齿用力咬住下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他在想方设法令自已保持清醒。他仍不放弃,以手撑地,把全身剩余的力量聚集起来,猛一发力。
这次,他终于站了起来。
站是站起来了,只是,天旋地转,影动屋摇。
但无论怎样他都要找到门的位置,他更要清清白白地走出去。
他顾惜朝是什么人,一向只有他算计别人、图谋别人,岂能这样心不甘、情不愿地被人占了便宜去?
“顾将军何必这么固执,”童贯一脸□着靠近顾惜朝,道:“只要过了我这一关,你自然就能大大方方地走出去了。”
顾惜朝此刻已摇摇欲坠,眼前一片模糊,可是他身体的某个部分却蠢蠢欲动了起来。他努力克制着身体的异样,大吼道:“混开!!”
“擅闯将军府!……你们知道是什么罪吗?!……拿下他们!!”
“呯呯嘭嘭”的武器相击声,还有一些“啊啊呜呜”的人仰打斗声由远而近传入屋内。
童贯一惊之下,“嘭”的一声,门已经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门外,站着两个人。
嘴角冷笑的是金国四皇子完颜宗弼;眉头紧皱的是九现神龙戚少商。
戚少商进门间骤见屋内此番情景,不由得大惊失色着瞪圆了眼睛。
他见顾惜朝此时狼狈之极,来不及想什么便抢上一步想扶住已经快要倒下的人儿。
顾惜朝感觉有人靠近,以为是童贯,便一掌硬生生地打了过去,同时吼道:“我说了,混开!”他的眼神已是迷离恍惚。
戚少商侧身让过他这一掌,低声关切道:“顾惜朝,是我!”接着身形一闪,顺势从他身后滑过,由另一边扶住了他。
恍惚中,顾惜朝听出是戚少商的声音,心下大定。
戚少商一手扶着喘息连连的顾惜朝,一手握着剑鞘中的逆水寒,眯起一双要杀人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童贯。
他凶相必露,杀意已起。
下一刻,逆水寒“呛”地出了半鞘,却被顾惜朝伸手硬生生给按了回去,道:“不可。”
这种时候,顾惜朝眼睛虽看不清楚状况,可是凭心里对戚少商的了解,又怎会不知一向以正义自居的戚大侠极可能会一冲动便出手杀了童贯?
只是,若真伤了童贯,他顾惜朝还有什么前程可言,戚少商也只能一生亡命天涯了。
“顾惜朝……在这里……多谢童将军……代当今圣上的赏赐……”他一手攀住戚少商的腰,用以支撑住自已的身体,断断续续道。
戚少商咬牙愤恨道:“你弄成现在这样,还要谢他?!”
顾惜朝嘶声道:“带我走……”
门外已经被童贯的家将们堵了个水泄不通,想走怕是不易。
戚少商却不管这些,扶着顾惜朝转过身,面对门口,脸罩寒霜,一派挡我者死的架势。他正待发动,童贯却及时扬了扬手,家将们立刻让出了一条道路让两人通过。
童贯当然不想这么轻易地就放走大闹将军府的戚少商,只是旁边到目前为止不一声不响的大金国四皇子完颜宗弼的面子他不能不顾及。
完颜宗弼这才撇撇嘴道:“没想到童将军还有这种嗜好?”
童贯又扬了扬手,家将们立即散去。
“我听太师说过,好象四皇子和我有一样的嗜好。”童贯当然也不落下风。
完颜宗弼眼角跳了跳,却笑道:“这种事情讲究的是你情我愿,况且事实上我和你,一个是楔子,一个是墙,怎可相提并论。”言下之意再明白不过。
童贯一时语塞,随既大笑道:“没想到四皇子还是性情中人,居然为了个顾惜朝就来翻我的将军府!”意指完颜宗弼这么做有失金国国体。
“实是情非得已,无故私闯将军府的罪名我可担当不起。我要带一口棺木回国,所以赶时间,临时决定明日一早起程。”完颜宗弼面无表情道:“来这里是为了找顾虞侯商量具体安排,可你的侍卫既不帮我通传,又不准我进来。我性子急,只好自已进来找人了。”
“呵呵,现在已经不是顾虞侯了。四皇子该称顾惜朝为顾将军。”童贯笑了笑,心里暗想估计是那天夜宴上和蔡京的谈话被此人听了去,只是谁想得到这个完颜宗弼居然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完颜宗弼道:“若没有其他什么事情,我就告辞了。”转身要走。
童贯啧了一下嘴,道:“还要麻烦四皇子替我转告顾将军,眼下最好找个人泄泄火,不然烧坏了他的身子,四皇子该心疼了。”
听到这话,完颜宗弼的脚步顿了顿,也没有回头,只冷笑道:“童将军不但治军有方,看来对于强人所难的事也颇有些手段。”而后,不再多言,扬长而去。
戚少商扶着顾惜朝终于出了将军府的大门。
二人行至街边,顾惜朝突然“啊”了一声,攀着戚少商腰肢的手紧了紧,催促道:“带我去翠屏楼,要快!”
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