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水寒顾戚同人]武运昌隆-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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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刀剑相撞之声后,张赫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发现那十几个人俱已躺倒在地,手中的钢刀不是豁了口就是被砍断了,而戚少商收剑入鞘,一脸肃然。
张赫刚才见戚少商犹豫杀那老四,本暗恼他妇人之仁,这会儿却见他一出手就连毙了十几人于剑下,心底的佩服不由又增加了几分,暗想这当年连云寨的大当家的确是个人物,看来他只是不该杀时绝不错杀,而该杀时也丝毫不会手软。
中间那间最大的厢房里,一张桌子,两把椅子,陈设非常简单务实。不过,可能是屋子的主人喜好干净,所以这么简单的屋里唯一的一张八仙桌上居然多铺了块桌布。
屋角,被捆在一起的两个俊秀青年瘫坐着,目光十分惊恐。
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正站在屋子正中。这位道士面如冠玉,全身散发出一股怪异的药味,斜斜的一双单凤眼眼神中隐隐有一股妖气。
他只静静地站着,直勾勾地盯着坐在他对面椅子上,衣衫不整的应霜叶。
应霜叶悠悠醒来,第一眼瞧见的就是一双妖异的眼睛。
他着实吃了一惊,却强忍住没有流露出半分,表面上看起来反倒镇定得很。
他知道越是危险的时候越需要冷静。
接着,应霜叶发现自已的上衣被褪至肩部,很是狼狈,正被迫坐在椅子上,被那双妖气十足的眼睛肆意蹂躏。
他并未理会面前的道士,只兀自运了运气,感觉到全身大穴被封,手脚、身体虽可动弹,却全无力气。
那道士一直看着他,见他醒来,满足地笑了笑,似乎是好不容易等到他醒了。
这时,应霜叶想伸手把上衣拉起穿好,那道士却轻轻用手按住了他的手,柔声道:“我姓屈,你可以叫我屈道长。”他嘴里说着话,眼睛却依然盯着应霜叶□在外的肌肤,口中啧啧称奇。
“屈道长对纹身也有兴趣?”应霜叶冷冷道,轻轻推开对方那双冷冰如蛇的手。屈道人手上并未施力,只随他推开。接下来,应霜叶居然十分干脆地将上衣又往下拉了一把。
衣衫滑至腰际。
“道长既然要看,所性看个通透。”
只见应霜叶那□出的雪白肌肤上纹着一条碧龙的一部分。这条龙看上去线条丰润、神态凶狠,似乎要呼之欲出,乘雨而去。屈道人见状,微微吃了一惊,将目光聚焦于应霜叶的眼睛,笑道:“还好我朝对此种形象没有禁令,不然你的脑袋不保。”
应霜叶也笑了,道:“今日随道长看个尽兴,以后只怕就没有机会了。”他笑容阴冷,带着一阵透骨的寒气。
“阁下倒是很自信嘛。”屈道人退后了两步,道:“其实这三个鼎炉中,我最中意的就是你,本欲即刻成就好事,只是方才帮你宽衣解带,却发现了这么漂亮的东西,禁不住认真欣赏一下……这龙嘛,本是至阳极阳的象征,不知是哪位高人帮你纹的?”
应霜叶挑了挑眉毛道:“纹它的人已经被我杀了。”
屈道人有些失望道:“可惜。你为何要杀他?”
应霜叶道:“因为他和你一样该死。”
他顿了一顿,一脸不屑道:“若道长你也想纹身,不如由我代劳好了。”
“难道你也会?”屈道人微微惊奇。
应霜叶笑道:“会。我的双刀专门纹死人。”
屈道人笑着点了点头,道:“年轻人的火气实在不小。只是现在这种情形,只怕由不得你了。”
说完,他走上前去,欲有所作为,道:“还是让我帮你消消火吧。”
应霜叶淡淡道:“我没有火,倒是道长如果有火要泄,或者准备修真阴阳,还是找个女子正经□更为妥当。”
屈道人听闻,笑着又退后,上上下下仔细打量了一番应霜叶,赞道:“真没想到你对我们道教也有一番研究。”
应霜叶淡然笑了笑,道 :“这研究嘛,我是不敢当的。”
屈道人将手负于身后,踱了几步,摇头晃脑道:“二八佳人体似酥,腰间仗剑斩愚夫,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女色,至毒也,我是从来不近的。”他仰头长叹道:“想我虽师承林真人,但对内丹的习练却完全与他不同,反而遵从前辈‘纯阳子’吕洞宾仙师的教义。我觉得只有这至阳极阳的火候到了,才能登入天界,转生为仙。”
应霜叶暗自嘲笑这道人的胡言乱语,却不知日后的长春子邱处机的习道理论也和他颇有些相似之处。
屈道人这话说完,人就已跨坐至应霜叶的双腿上了,那双蛇一般冰冷的手在应霜叶的身上滑动。他一边上下其手,一边调笑道:“干脆你也入了我的道门,和我双修如何?”
应霜叶被他如此轻薄,已经没了刚才的冷静沉着,只是忙着两只手挡前挡后,身体左躲右闪。只是他没有力气,无奈这无耻道人压在自已腿上,这点小动作实在于事无补。
羞臊愤恨之下,应霜叶只恨不得上去咬下他一块肉来,咬牙切齿道:“等你死了以后吧!”
屈道人一边低头去亲他那一身雕梁画柱,一边嘻笑道:“我死就不用了,还是一会儿让你仙仙欲死吧。”
就在这时,只听得屋外一阵兵器相交之声,屈道人心中一惊,便弃了应霜叶,奔至门前。
他偷偷从门缝里向外看,低声惊道:“不好!这两人哪里来的?”
正感叹间,门已被撞开,屈道长就势闪过一边。
戚少商和张赫已经立在门口。
张赫瞧见屋中的景象愣了一愣,应霜叶大叫一声:“小心!”
原来躲在一边的屈道人将手一扬,一团粉末便撒向空中。
戚少商听见应霜叶的警告,疾进一步,伸手掀起桌布的同时飞身而起,于空中兜了几兜,落地时已将粉末尽数收于裹起的桌布内。而张赫的枪也已抵在了屈道人的咽喉。
戚少商正色道:“张兄,不要杀他,我还有话要问。”说完,他快步走到应霜叶身边,仔细将他的衣衫穿好,伸手解了他的穴道。
应霜叶见穴道得解,立刻就想站起身来,戚少商却按住他的肩膀道:“别急,你穴道被制时间较长,纵然解了,也一时不能恢复,还是先坐着休息一下为好。”
应霜叶点头复又坐下。
戚少商行到屋角,又松开了那两个俊秀青年的绳索,帮他们也解了穴。那两人点头谢过后,就依墙坐着恢复体力。
忙完那些,戚少商这才转头看了看被枪头顶着,僵在那里的屈道人,摇了摇头,道:“道长武功虽然不算过人,可这鸡鸣狗盗的‘用药’之术却是令人叹服。”
屈道人瞧见面前丰神俊朗、不怒自威的戚少商,心下不由赞叹这人年纪不大,相貌出众,难得又武功高绝,若是能采了他……
一旦动了邪念,他的表情也跟着猥亵了起来。
张赫进门看到应霜叶的情形,其实心中就明白了七八分,此刻又见这混蛋道士看戚少商的表情,料他心里又在乱动无耻心思,于是枪尖向前一挺。
屈道人感觉喉头一痛,自是清醒了过来,尴尬地笑了笑,道:“练道之人对药理自然是要精通一些。却不知我哪里得罪了大侠你?”
戚少商横眉道:“你何令人昨夜屠杀破庙里的江湖人士?”
屈道人笑了笑,淡然道:“只因这些人该杀。他们想动蔡太师生辰纲的主意就是与朝廷为敌。与朝廷为敌就必死无疑。”
戚少商心中一拎,心道此事的确和生辰纲那件事有关。他目光转向瘫坐在墙边的那两个青年,想求证一下。
其中一人忙道:“江南小朝廷的大贪官朱勔到处搜刮金银财宝,残害百姓,早已是怨声载道。这次,朱勔为了巴结当朝太师蔡京,准备了生辰纲要送去京城为他祝寿。‘东原’的主人金满堂得到消息,仗义之下便下了英雄贴,恳请天下英雄去劫这趟货。师傅也收到了英雄贴,我们正是要去‘东原’和各路英雄汇合。”
另一个道:“金老消息灵通,他已打探到这趟货的具体路线,也知道压送货的都是些硬手,这才希望大家齐心协力,劫下这批不义之财。”
戚少商眉头皱了皱,转向屈道人,问道:“这里是通往‘东原’的必经之路,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人是为了生辰纲而来的?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路过这里的确切时间的?”
屈道人沉默了片刻,道:“是不是我说了,你就不杀我?”
戚少商想了想,心中全衡利弊:杀这个荒淫无耻的道士不过是举手之劳,只是如果真的事有蹊跷,那枉死的就绝对不只破庙里的那十几个人。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
屈道人舒了口气,道:“十几天前,朱勔朱大人差人飞鸽传书我,让我等在这里,只要一有机会,就把途经这里的江湖人士杀掉,能杀多少杀多少,漏过一些也无所谓。”
戚少商眉头皱得更紧了,问道:“他要你在这里等多久?”
屈道人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会等到他通知我离开才能离开。”
他话刚说完,面色一变,眼珠突起,人随即倒地。
戚少商吃了一惊,只见应霜叶寒着面孔站在一边,手中双刀垂在身侧,正滴血于地上。
应霜叶冲着躺倒在地的尸体,缓缓道:“他不杀,我杀!”
张赫忙上前想扶住身形有些摇晃的他,道:“小叶,你没事吧?”
应霜叶却一侧肩让过他,不让他碰触。
戚少商叹了口气道:“他已经死了,你放心。”
应霜叶此刻也不知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只面带迷惑地转望向戚少商,道:“我……”
这样的眼神,这样的困惑,戚少商在哪里曾经见过?
戚少商缓缓地、肯定地道:“你只不过杀了一个你该杀的人。”
墙角那两位终于能站起来了,其中一个抱拳道:“在下曾纪,他叫魏英。我们帮主死在破庙,我二人打算继续去东原,和金老他们汇合,也好将帮主的死讯告之江湖。”
张赫问戚少商道:“我们下面应该怎么办?”
戚少商道:“此事疑点重重,让人无法独善其身。”他沉思片刻又道:“而且,我觉得你们前次失手的东西一定也在这趟生辰纲里,反正去浦子口也顺路,就先去‘东原’瞧瞧。”
张赫又道:“那这道观中的道士要怎么处理,我们这么大的动静……”
应霜叶情绪已然大定,道:“都杀了干净,以免留下后患。”
戚少商不由暗叹他的狠毒,本有心责备他,又转念想到他年少时家里惨遭巨变,刚才又被人侮辱,性情偏激也是情有可原,于是道:“那倒不必,他们又不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快些离开这里就好。”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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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金满堂,江湖绰号“赛关公”,平日里挥金如土,仗义疏财,喜好结交江湖人士。此人家中产业经营有道,所以虽然花销极大,却仍然能富甲一方。他的“东原”的确堪称江湖大户,光看这专门用来待客的宅子,其气派就已非寻常江湖门户所能及得上。
英雄贴被冯琴带在身上,已经不知被埋在了何处。没有英雄贴的引荐,戚少商一行五人只好站在这宅院门口等着守门的家丁进去禀报。
不一会儿,一位红脸老者身后跟着几人迎了出来。只见他衣着华丽,生得广颐方额,绰有丰神,瞧上去虽已上了年纪,却仍是气度不凡。
“老夫就是这‘东原’的主人金满堂。几位英雄是……”他拱了拱手,满脸笑意道。
曾纪先回了一礼,然后指了一下魏英道:“我和他都是冯帮主的弟子,在下曾纪,他叫魏英。路上冯帮主和众兄弟都为奸人所害……”他面露悲愤之色继续道:“只我们二人还算幸运,被戚大侠他们所救。”
金满堂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忙道:“怎么会这样!?出了什么事?几位快快进来详谈。”
一行人边走边说,曾纪、魏英把路上被屈道人手下伏击于破庙的情形大致讲了一遍。金满堂听着,眉目间越来越显沉重。
“竟有此等事情!?”金满堂道:“老夫的英雄贴发出去几十份,到今日十几天过去了,却有好些名家高手未能到来。刚才还在疑惑不解,现在听曾贤侄这么一说,只怕是他们路上已有不测。”
说话间,已到了大堂,金满堂吩咐下人道:“快去请出所有来了的英雄,老夫有话要讲。”
他自已把戚少商等人引进大堂,安排坐定。
戚少商落座后左右观望,只见这大堂十分宽阔,都用厚重的青砖铺成,两侧分别整齐地排列着酸枝镶嵌大理石的太师椅,左右各十来张,一看便知价值不菲。正面悬挂着一块匾额,上书四个大字“义炳千秋”,笔力遒劲,字走龙蛇,确是气势不凡。
戚少商惊叹,想当年自已连云寨最风光之日也没能这般阔绰,看来这位‘赛关公’倒的确是生财有道。江湖中人大多是苦哈哈的汉子,真要是象他这般家底殷实,有使不尽的银子,谁愿意整日过这刀头舔血、有今朝没明日的生活?这‘赛关公’倒也真正是个怪人。
他正想着,应霜叶将嘴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少商兄,我要是有这样的家底,决不会冒着掉了脑袋的危险去劫蔡京的‘生辰纲’。”
戚少商听得,心中留意。
这时,陆陆续续走进来高矮胖瘦十来人,被家丁各自引入座位坐下。一名三十多岁的男子走到金满堂身后站定。看他的模样分明是二十多年前的‘赛关公’,相必是金满堂的子嗣。
金满堂见人已到齐,咳嗽了一声。本来还相互交头接耳的众人便静了下来。
他清了清嗓子道:“现在把各位请到这‘忠义堂’中,实是因为得到了一个要紧的消息。‘金刚铁腕’高不群、‘病虎’冯琴两位英雄以及他们同行的弟子均遭奸人所害了。”他向曾纪做了个请的手势道:“这位曾贤侄就是‘病虎’冯琴的弟子,还是让他详细说明一下吧。”
曾纪又把事情原委说了一遍。在坐各人听闻都大吃一惊,相互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还有几人向戚少商这里看过来。令他们颇感意外的是,这位名满天下、曾经的黑道魁首居然是这么一个俊朗青年。
戚少商一直没有说话,而是仔细地打量着这客厅里的十几人。他之所以跟到这里来,就是怀疑这些接贴之人中有朱勔的奸细,否则屈道人怎么会知道在往东原的必经之路上截杀江湖人士?若不把此人揪出来,这里在座的其他人想不枉死也不容易。
这时,一直站在金满堂身边之人走了出来,道:“朱勔那狗贼指使妖道残杀我江湖同道,手段之卑劣,实在是人神共愤,那妖道虽被戚大侠所杀,但这笔帐还是要算在朱勔那狗贼头上。”
此人便是金满堂的儿子金澜。他一席话下来,说得在座众人都是义愤填膺。
须知若不是他们幸运躲过,估计下场也不会比冯琴他们好多少,所以由已推人,自是心生不平。
座下一位白衣文士模样之人略有深意地看了看金澜,道:“金公子所言极是。我觉得当务之急就是要选出一人,带领我们大家劫了那十万金珠,给狗官朱勔一个迎头痛击。”
此人名叫白榆关,和金满堂是至交好友,江湖人称‘夺命秀士’。
他旁边本坐着的一个长脸老者站了起来,抚了抚颌下长须,接着道:“白榆关说的没错。金老得高望众,义薄云天,又是此次大事的发起人,由他带领大家自然是众望所归。”说罢,他望向坐着的金满堂。后者向他拱了拱手,略露笑意道:“崔兄过奖了。”
这位长脸老者,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