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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逆水寒顾戚同人]武运昌隆-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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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是,也都不是。
  如果有另外一个人,具有以上这些全部,只要不是戚少商,他顾惜朝便连一眼也不会去看。如果是戚少商,即便此刻他什么都没有了,自已还是一样念着他,想得到他!
  那么,顾惜朝倒底是爱上了戚少商什么?
  他爱上的,除了以上所有,更重要的还是那一起纠缠恩怨的岁月,那有笑有泪的记忆……那些才是真正无法重复的。即便以后有一个人能让一切重演,能复制一个戚少商,但顾惜朝也再不可能是当年那个少年郎了。没有了那样的心境,又怎能有那样的爱恋!
  在那一个时间的那一次爱恋,今生只能有一次。
  所以,顾惜朝知道,戚少商只有眼前这一个,若是放手,便一去不回。
  顾惜朝的手抚上戚少商的脸颊。那上面有一道血痕,红得那么艳丽,正好自上而下划过他笑时出现的酒涡。
  那是应霜叶留下的。
  顾惜朝觉得那道血痛红得乍眼,防碍了自已仔细地看戚少商。于是,他俯下身,用舌尖轻轻舔食着那道血痕,要把这个印迹给消灭。
  因为感到了痒,沉睡的戚少商左颊轻轻抽动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嘴唇也闭得更紧。
  顾惜朝俯身床边,右手指尖轻轻地从戚少商的发际正中划下,经过他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到薄薄的嘴唇,尖翘的下巴,最后是突起的喉结。顾惜朝吞了口口水,轻轻地,温柔地咬了下去……一阵缠绵悱恻。
  继而,顾惜朝扶戚少商坐起,替他宽衣解带,在睡梦中卸下他战甲,脱下他的外衣,只留一身纯白的内袍,这才放他躺下。去除了一切武装的戚少商少了彪悍的霸气,看起来居然象是一位亲切的邻家大哥。他嘴角眉间隐隐透出的那股稚气,让人忍不住想亲近,想照顾。
  但是,当顾惜朝解开戚少商的内衣,露出那苍白、精壮,却满是伤痕的胸腹时,他瞬间明白了,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不需要别人照顾的,他历经生死,他是大英雄。
  顾惜朝轻吻着那些蜿蜒曲折、早已结疤的红色伤痕,那些大多是自己留下的。它们就象是顾惜朝从未谋面,却神交已久的旧识,代替他一直陪在戚少商身边,令戚少商抹也抹不去,丢也丢不掉。顾惜朝的吻,细碎、小心,是一种慰问,更是一种心疼。以前,他狠狠地伤过他很多次,有肉体上的痛苦,也有精神上的背叛,但现在,他只想要温柔地对待他,他想补偿他……更想得到他。
  戚少商觉得周身一阵不适,身躯扭动了一下,轻呼道:“红泪……你别……”
  一声“红泪”!
  象是晴天霹雳,打在了已有些意乱情迷的顾惜朝的头顶,把他从天堂推到了地狱。明明正在做这件事的是自已,他却居然喊出了女人的名字!
  顾惜朝的双眼射出如狼般凶狠的光芒,几乎要把戚少商生吞活剐了。他几下扯去自已的衣服,再无怜惜,再无心疼,跃上床去,跨坐在戚少商身上,开始疯狂地撕扯他的衣裤……
  戚少商被一阵激凌凌的刺痛惊醒时,眼前还是昏天黑地,头痛欲裂。他下意识地想要举手扶头,却发觉双臂已不受自己控制,被身后之人紧紧攥在手中,用力拉扯着。那人正紧紧地压迫着他,使他姿势十分难堪地,面朝下趴在一张床上,身上身下已被剥得精光,一片清凉。戚少商猛得一惊,立刻反应了过来,感觉到那刺痛正来自于身后某个羞于启齿的部位。他立即回头,大惊失色地瞧见压在自己身上的人正是顾惜朝。顾惜朝也和他一样全身□,正目光炽热,专心致志地努力要进入自已的身体。
  戚少商的头“嗡嗡”作响,咬牙喝斥道:“顾惜朝!你是醉了,还是疯了!!”
  顾惜朝邪邪一笑,俯下身,令胸膛和脸颊紧贴着戚少商的后背,柔声道:“都不是。今夜,我反倒清醒了。我明白了,人原来是可以做回自已的,任何欲望都不需要掩饰!我终于看清了最想要的是什么!”
  戚少商一边挣扎着向前挪动,以避开身后那欲肆意攻入的利器,一边皱眉冷笑道:“你最想要的从来就是权倾朝野……”
  “不是!”顾惜朝打断他,道:“今夜我看清了,我最想要的,是你!”
  戚少商哑然无语了片刻,才放松了身体,眯起眼睛,任由他用力。而后他冷冷道:“你疯了。”
  顾惜朝一边摇头,一边向前逼进:“我没疯!”
  听着他振振有词,戚少商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下一刻,他居然眼中闪着寒光,嘴里却笑出声来,摇头道:“你一定疯了。你若没疯,不会找死。”
  顾惜朝愣了愣,暂时停下了动作,也沉默了片刻,道:“我虽然制住了你的穴道,不过,以你的武功,想要解脱其实并不困难……为什么?”
  这下轮到戚少商愣住了。稍后,他长叹一声,道:“也许,今夜我醉了……”但转瞬,他的目光立刻变得冷酷起来,又道:“可是,醉了总有醒的时候。明天,我一定会醒。”
  顾惜朝心头一颤,身体不由晃了晃,道:“莫非,你醒了,就要杀我?”
  他知道戚少商若真要杀他,便一定可以做的到。
  戚少商一动不动,面无表情道:“不错,你若继续做下去,明天我不死,你就会死。”
  顾惜朝黯然神伤,道:“为什么你总是这样?明明心里有……”
  戚少商烦燥地打断了他的话,道:“什么也不用说了!你确定要做下去?!”他努力回头,又道:“现在收手,我们便两不相干。”
  顾惜朝听罢,仰天大笑,却似笑出了泪水,道:“好一个‘两不相干’!……今夜,我要做的便是我这一生最想做的事。做成了,死又何妨?!”
  戚少商长叹一声,双眼紧闭,道:“我,一定是醉了……”
  ……
  顾惜朝醒来时,项上寒气森森,一把雪亮长剑正抵在他的咽喉上。
  逆水寒!
  戚少商就站在床前,白衣飘飘,面色却比衣服还要白。
  顾惜朝依旧躺在床上,贪婪地又看了眼面前一脸憔悴的戚少商,才闭上了双眼,道:“我想做的事,已经做完了。你杀了我吧。”之后,他便闭着眼睛等着死亡的到来。
  等了良久,却等不到那人下手。
  只听得一声长叹:“原来,所有人昨夜不是疯了,就是醉了……”
  语音刚落,“铮”的一声响。
  顾惜朝只觉喉间一松,急忙睁眼,却见逆水寒剑已将将擦过自己的喉咙,牢牢钉在了床后的墙上,而面前的戚少商已经不见了。
  他猛然回过神来,顾不得穿上衣袍,便急急冲出了房间。
  只见屋外繁星点点,哪里还有戚少商的人影。
  (完)

  第 32 章(写给我自己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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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二结局
  白沟镇一战之后,顾惜朝得到了他想要的官位、权势,为了得到这些,他花费了十余年……可是辞官的时间却只用了一秒。
  他耗尽了所有时间去找戚少商。至于为何要找戚少商,找到了又能如何,他回答不出。也许他只是想听戚少商亲口说出那天不杀自已的真正理由。
  翻遍了白沟镇的角落,踏平了兄弟会的门槛,几次夜探神候府,费心混进六扇门……所有戚少商可能去的地方他都找过很多次。江湖上任何风吹草动,只要有一点迹象显示能和九现神龙扯上关系,无论哪里他都会奔波前去寻个究竟。
  但是,九现神龙戚少商却象从人间蒸发了一般,再也寻不到半点踪迹。慢慢的,开始鲜有人提及这曾经叱诧风云的江湖领袖,只有顾惜朝一直没有放弃,他固执地认为只要自已找下去,一定可以再见到他……或者,在他心底认定了以戚少商的心气,终有一日必出江湖,他那样的人怎能这样甘守寂寞。
  只是,有一个地方他一直没有去看看!
  虽然他知道戚少商最有可能呆在那里,但是他却不想在那里找到他,害怕在那里遇上他。
  直到找了两年,也等了两年之后,他终于去了。
  站在尘埃满布、空荡荡的碎云渊毁诺城里,他彻底绝望了连痴情无悔的息红泪都不抱希望,不再等待,他顾惜朝又能以什么样的信念找下去?
  这里是戚少商与江湖最后的牵扯、与人情最终的契接。
  顾惜朝孤身一人萧瑟地立于这空旷荒芜的城中。
  他失魂落魄的表情,惶恐受惊的眼神,象是丢失珍爱子女的父母,更象是惊觉犯下大错的幼童,哪里还有战场上天崩地裂不改色,千军万马若等闲的大将风采?
  为什么当他明白了最想要的为何的时候,当他不能再忍的时候,当他放手去拿的时候,却永远失去了……
  难道,那一夜的缠绵就铸成了一生的大错?一次的自我放纵就丧失了今后的快乐?
  他痛!
  顾惜朝的心从来没有这么痛过!而且,这种痛一旦开始就不再停下。
  他多希望戚少商也能体会一下他这一刻的痛,为什么那个逃掉的人要让他一个人承受这些?
  他后悔!
  如果当年韩世忠没有来救他们该多好!
  如果两个人就那样背靠背,肩并肩,心连心地死在一起该多好!
  如果那天他一剑划断了自已的咽喉该多好……
  悲歌可以当泣,远望可以当归!
  ……
  公元1125年,也就是燕京收回不到三年的时间,金国向大宋宣战。
  顾惜朝走在通往旗亭酒肆遗址的小路上,这条路当年已是黄土淹埋,不便行走,现在根本荒废已久,坑坑洼洼,石石棱棱,所以他走得很慢。
  对于找到戚少商他早已不存希望,只是那片他们相识的土地不久后便要被金国铁蹄践踏,那时再想去看看就很难了,所以这段日子他决定去瞧一瞧。
  行至距旗亭酒肆遗址不远的地方,顾惜朝怱然看见前面不知什么时候建起了两间土屋。屋前院中背对着顾惜朝这边,坐着一位粗衣妇人,看她肩膀颤动的模样,似乎正在忙着一些细碎的针线活,院里还散养了一些家畜,几只鸡抖擞着一边散步,一边啄食地上的米粒;一条大黄狗卧在一边享受着这冬日里难得的阳光,似乎已经睡着了;三只小羊被圈在一边自在地吃着草料;院子最靠边的地方居然还有一个简陋的马厩,里面两匹马正哧哧地呼出一团团白气。
  顾惜朝一阵疑惑:这么荒凉的地方居然有人居住?
  那妇人“咦”了一声,道:“怎么又断了?”
  顾惜朝心中一紧,那声音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过,一想到这里,连忙转身躲至一个土丘后面,正待细细观察,那妇人却已转过身来。
  一张清水瓜子脸,巧笑倩兮,美目盼兮,那纤细的腰身,即使穿着粗陋的布衣也比弱不胜衣还要弱不胜衣,一头青丝小小的挽了个发髻,垂落一些流苏,令人来不及分辨她美不美,便被她那种少女略带羞涩的妩媚吸引住了。
  已不是少女却仍能保有少女风姿的不是息红泪还有谁?
  息红泪语带埋怨地轻声道:“针又断了,让他去买,总买得不好。果然这挑针选线的活儿还得我们女人出马。”说完,放下手中针线衣服,略略收拾一番,便牵了匹马来到门口,冲屋里人大声道:“少商,我去置办些东西,一两日便回。”
  屋帘一挑,里面走出的戚少商一脸微笑,尽管也是一身粗布衣衫,却依旧气派不凡:“你性子真急,等几日我去买米和酒时一起带回来不成吗?”
  息红泪嗔笑道:“你买的针线能用嘛?还是我自已去吧,在家也憋了有一阵子了,顺便出去透透气。”
  戚少商点点头,笑着目送息红泪纵身上马,扬起一片尘土,飞驰而去。
  顾惜朝看见了以为此生都不能再见到的人。不但看见了,还见他活得很好,居然还有红颜知己可以卿卿我我……
  激动!
  心痛!
  嫉妒!
  他顾惜朝的心这些年来一直纠缠着、痛苦着,可是眼前这人为什么可以笑得这么幸福快乐?!
  他戚少商为什么可以?!
  他戚少商凭什么可以?!
  看着注视息红泪远去的背影满足地笑着的戚少商,顾惜朝的眼睛几乎要嫉妒得滴出血来。
  他嫉妒他还可以这样笑,自已却已经有许多年没能展露笑颜。
  他嫉妒他可以和息红泪一起生活,自已的心却时时刻刻被他折磨,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人。
  更多的是,他嫉妒戚少商可以放下过去,过现在的生活,等将来的岁月;而他顾惜朝却被戚少商这样一个人禁锢在了过去,永远没有现在和将来!
  他握剑的手忍不住地发抖。
  这把剑是戚少商的逆水寒,只是现在连它以前的主人恐怕都难以认出它来,因为顾惜朝嫌它戾气太重,用布密密实实地缠了剑鞘,裹了剑柄。
  每个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过什么叫嫉妒!
  戚少商转身走进屋子的时候,背后剑气森森直指他的背心。他回头看清来剑,正待避过时,却瞧见了那持剑之人的脸。
  顾惜朝的脸,怒气集结却泪渍纵横,顾惜朝的眼睛,怨恨深遂却苦恋纠缠,戚少商一阵惊心,也一阵心疼。
  望着那张脸的一瞬间,戚少商脑中闪过一个念头:也许真的要自已死了那人的怨恨才能平息,纠缠才能解开。
  一念之差,他没能避过这一剑!
  顾惜朝惊呼一声,抽回手时却是已经在戚少商的胸膛上结结实实地刺了一剑。戚少商倒地之前,顾惜朝已飞身掠过扶住了他,“你为何不避?!”
  中剑之人苦笑了一下,“我想避的……你,这些年过的可好?”
  顾惜朝并不答话,只慌乱着伸手点了戚少商伤口周围的大穴,阻止血流出来。
  戚少商摇摇头:“不必,我没那么容易死。”
  顾惜朝将他扶至屋里的椅子上坐定,环顾这土屋。只见屋内陈设极简单,他的眼光扫过那简陋的桌子和椅子:“看来,这些年你过的倒是不错。”
  戚少商沉默。
  “那天,你何不杀我?”顾惜朝眼神直直地盯着他问道。
  戚少商将头别过一旁,显是不想接触他的目光,道:“我不杀你……又何只这一次?”
  顾惜朝冲上前,一把抱住戚少商的双臂,皱着眉,凄苦地问:“到底为什么?!”
  戚少商转过头来,笑了一下,满眼柔情地望着他的双眼:“你说呢?”
  顾惜朝恍然大悟,惊地连退了好几步,转瞬欣喜异常道:“难道,难道你也……哈哈哈……”
  戚少商淡淡道:“只是,这一生我们是不可能的。”
  顾惜朝闻言,收了笑容,复又走上前,微笑道:”‘生’不可能,‘死’呢?能吗?”
  戚少商无可奈何地叹气道:“为什么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若和你在一起怎么对得起死去的兄弟?怎么对得起……红泪……”
  顾惜朝“哦”了一声,眉毛一挑,目光停留在这屋里那张土坑上,一床大红被褥在这间灰头土脸的小屋中红得那么刺眼。
  他冷冷道:“死了的兄弟你要管,活着的息红泪你也不能不顾。”转眼又看向戚少商嗤笑道:“早已离开了江湖,你居然还是这么义薄云天。戚大侠,我真佩服你!”
  戚少商拍案而起,却因为胸口的伤重又跌了回去,喘息道:“顾惜朝……你永远是这样。”
  顾惜朝道:“我是什么样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人也是可以变死人的。”
  戚少商一阵心惊,忙道:“你不能杀红泪!”
  顾惜朝听言,轻笑道:”我为什么要杀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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