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鸣)穿过黑暗的玻璃-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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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毁了它!”鸣人咬着牙说,他已经没有眼泪,已经知道真正的痛苦是什么。他抬起手,手腕却被自来也一把抓住。
他的手,已经不能再用螺旋丸了。
“鸣人,你做不到的。”
“我一定要毁了它!!!”鸣人坚持,尽管他的手一直在不由自主的颤抖,过度使用的螺旋丸已经对他的手造成了太大的伤害,现在的他,已经连聚集查克拉都很困难。
“或许有一天,会有人能解开守鹤的怨念,超度这个不知道被束缚了多久的生灵呢。”
他拉起鸣人的手,一如多年前同样是金发碧眼的四代。
“走吧,鸣人,木叶还在等着你呢。”
番外:cinemaparadiso
“鸣人,难道你感觉不到我的存在吗?”
我爱罗站在鸣人对面,他们之间的距离是那么近,近到能看清自己映在彼此眼中的身影,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深紫色的风信子盛开在他们脚下,纤细的茎上排列紧密的小小的花序随着微风轻轻的摇摆。
“风信子适合金黄头发的年轻男孩……”
我爱罗低下头,看着脚下摇曳着的紫色,阴影中风信子的颜色更深,他用平静然而忧伤的声音说:“真的很适合你呢,鸣人。”
砂的幻术中所有的颜色都有轻微的改变,碧绿的草地上四季的鲜花同时盛开,直延续到天边的缤纷色彩在空气中象水波一样轻微的晃动,提醒鸣人那些不过是幻影。
我爱罗说那叫海市蜃楼。
鸣人抬起头,天空是另一种奇异的蓝,象是有无数的光线在其间不断的反射折射直到消失。他的目光凝聚在那片无边无际的蓝色深处的某一点上,那蓝色也同样平静忧伤的回望着他。
“很象呢。”他说。
“象什么?”我爱罗问。
鸣人举起手,在空中画着无意义的线条,平静的蓝色被扰动了,深深浅浅的荡漾开去。
“那天我们一起看的电影,天堂电影院。”
宁静的小镇,象水彩画一样淡雅的颜色,居民们古朴的生活方式就象他们仍生活在上个世纪。镇上唯一的一家电影院名叫天堂电影院,严峻的中年男子在他的小房间里,用粗壮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把柔软的胶片装在放映机上,胶片开始转动,发出沙沙的响声,彩色的光线从房间的小窗口里射出来,照在银幕上,旁边那个喜欢看电影的孩子认真的看着,看着他如何放映电影。男孩子爱上了银行家的女儿,那个女孩子美丽的象天使,有一双清澈的纯粹的蓝眼睛,她的笑容照亮了他的生活。
那时鸣人问我爱罗那个电影究竟讲了些什么,我爱罗打开宣传手册照着上面印的文字念,念到这里戛然而止,那双美丽的蓝眼睛从每一页上安静的忧伤的望着他。
但是故事还没有结束。
学会了放映电影的男孩子有一天不小心烧掉了整个放映室连同所有的电影胶片,而那个严峻的男人承担了所有的责任。男孩子不得不离开小镇,临走前他希望见那个女孩子最后一面,而她没有来。
故事有一个美丽的开始,却未必有美丽的结局。
许多年过去,男孩已长成男人,虽然功成名就婚姻却一直不幸福。有一天他又回到那个小镇,战争的创伤并没有影响到人们宁静的生活,那里依然象是上个世纪的水彩画,电影院的废墟早已不在,当年的放映员也已去世,最后的最后他竟然连可供引起回忆的东西都没有。
他已经原谅了那个女孩,也许他仍爱她。
那样美丽得令人心碎的蓝眼睛。
鸣人想说其实那天他是真的看完了那部电影,他知道故事的结局。男人来到当年放映员住的公寓,那房间许多年来从未再有人住过,一切都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他看到房间里有一台老式的放映机,还有一个很大的铁盒子,他打开盒子,里面全是用胶带连接在一起的电影胶片。他轻轻的把胶片装在放映机上,转盘开始转动,昏暗狭小的房间里,一幕幕接吻的镜头轻柔的流淌出来,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场景,不同的男人女人不同的沉醉神情,男人默默的看着这一切色彩变幻的浪漫,伴着胶片转动的沙沙声。
那个年代那里的人们思想是如此保守,影片在放映前必须经过审查,这些被认为是有伤风化的镜头不得不剪掉,而那个严峻的放映员却把剪掉的片段留下来,并把它们小心的粘好,留给那个男孩子。
我爱罗说其实电影还有一段情节,男孩子写信给那个他喜欢的女孩子,说他要离开,只想见他最后一面。那个女孩子却临时有事不能去送他,所以她请那个放映员,那个男孩子唯一的朋友,转告那个男孩子,让他再多停留几天,因为她不是要去送他,而是要和他一起走。但是那个男人却什么都没有说,因为他不愿那个男孩子只是沉浸在那段爱情中,他想让他抛弃一切,为了他的前途。后来过了许多年,长大了的男孩子已经功成名就,有了让无数人羡慕不已的前途,他经历了许多次失败的婚姻,他回到小镇看到了那台老式放映机和那盒胶片,最后只是坐在昏暗狭小的房间里看光影交错中那些人浪漫的亲吻。
他还记得那时那双美丽的让人心碎的蓝眼睛吗?
不同的过程却是同样的结局,哪个更为残酷?
鸣人想说我爱罗你不要走,我爱罗说无论发生过什么事情结局都不会改变,鸣人问那过去的一切算是什么,我爱罗说那些如果被别人看到他们或许会悲伤,鸣人问我爱罗你真的要走吗,我爱罗静静的看着他想他也有一双美丽得让人心碎的蓝眼睛想他要不要象电影的结尾那样给他一个吻。
他向他走过去,他们身边的空气水波般晃动,他们看着彼此就象是看着自己映在水中的倒影。鸣人想起那天他做的那个梦,梦中他在电影院里,黑暗中他听到极美的歌声,转头看去却已是一片寂静。
“所以,我要去确认我的存在。”
“sayonara,naruto。”
最终他们仍是擦肩而过,那个吻有没有都不再重要,曾经的唇舌交缠气息相融只如那场放给一个人看的电影。
番外:一现昙花
“鸣人,那时候那个查克拉的残留是怎么回事?他对你用了什么忍术或是幻术吗?”
“他说那是砂的幻术,名叫海市蜃楼。”
那时候他们半死不活的躺在水之国南方边境的一家小旅馆里,床铺很软,枕头和被罩上还残留着阳光的味道,佐助闭着眼睛有气无力的想如果那个熊猫眼小子敢欺负鸣人他就拿月读来对付他,但鸣人说他只看到了花。
海市蜃楼里无边无际的花。
海市蜃楼里无边无际的花。
宇智波佐助脱下平时穿的黑色衣服,找出暗部的白色制服换上,他不喜欢穿暗部的制服,但那是任务。古老的大房子里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个人,那时他送他的水仙早已凋谢,枯了的根茎被小樱扔掉了,只有那个青瓷盆仍放在那里,装了水,水波一晃一晃的映在墙上,映得屋里一片翠绿。
他果然还是喜欢花,佐助想。
佐助拿起装忍具的小包,检查了一下忍具的数量,他的手里剑已经不够了,于是他找出几张起爆符和迷魂香放进去,再把包系在腿上。
虽然迄今为止砂没有对木叶有任何不利行动,那也并不表明他能平安无事的通过边境,迷魂香这个东西或许还有点用处,而起爆符,佐助想他是不是把它换成钞票更好一点。这时门被很大声的拉开,他抬起头,发现有着银白色长发的高大男人站在外面。
“切!”佐助撇了下嘴角,露出轻蔑的表情。自来也,他想,不过是个好色的整天以取材为名到处乱跑的老头子罢了,他连我爱罗长什么样都没见过,这件事他凭什么插手?而他,他是除了鸣人外唯一伤了他的人,他把那看成一种责任,一个承诺。
那次中忍考试时,他被阿凯和小李的事弄得有些失常,他们之间的战斗刚开始时他就用沙子把自己包起来准备叫守鹤,而有了写轮眼的佐助轻易的捕捉到了他的行动,千鸟带着亮蓝的电光呼啸着冲向他的心脏,厚厚的沙壁也挡不住他凌厉的攻击,然而那时他竟然打偏了,位置偏高,险险避过心脏和几根主要动脉,那时他的左手插在他胸前,清晰的感觉到温热的血液涌出,润湿了他的手。
那时他竟然会打偏,他看着自己的左手,千鸟的伤痕仍在,那时他不停的练习,竟然在短短的一个月里就学会了千鸟,只是那时留下的伤痕一直没有完全消褪,每次使用千鸟时他手上都会增添新的伤痕,那时他完全没有想过千鸟是会用来杀人的,而那不过是一次考试,所以在高速的冲刺中,尽管他敏锐的捕捉到了他的位置,他仍然是打偏了。
但是,这次,他不会再失手了。
自来也仍然站在门口不停的唠叨,怪不得他在电视上也那么能说,佐助想其实他应该把月读留下来对付自来也,让他一个人说上七十二小时。他带上面具系好太刀,正准备出门时自来也伸手拦住他,对他说,“你不要去,我去。”
毕竟自来也是传说的三忍之一而宇智波佐助只是个年轻忍者,两人之间的辈分实在是差了太多,佐助忿忿的找出顶小熊睡帽扔给自来也让他去找,想了想他又拿出张我爱罗的照片,那还是他上次从鸣人家里找出来的。
直到自来也的身影消失,佐助才从枕头底下又拽出顶睡帽,仍然是小熊的图案,只是已经洗过很多次,颜色也很淡了,这才是我爱罗平常戴的睡帽,而刚才他扔给自来也的是鸣人新买的睡帽,我爱罗还没用过————包装袋他刚刚拆掉。让那个好色的大叔慢慢去找吧,佐助想,或许他应该找卡卡西把帕克借过来,毕竟有追踪用的忍犬找起人来更方便。
而那个戴着面罩的银发男人竟然笑眯眯的坐在他那一群忍犬中间对他说:“你有任务呢,佐助~君~”
佐助恨恨的想虽然自来也没见过我爱罗但是卡卡西明明见过的,为什么他还能笑得出来,而卡卡西只是继续笑着对他说他只要相信鸣人就好了。
于是佐助接过那长得可怕的任务单,戴上他的暗部面具,默不作声的转身就走。
长久的和平生活中变得越来越象警察了的暗部终于开始执行本职工作了啊,佐助想,任务单上有很多名字在很多地方,毫无例外的都是暗杀,当然那不过是个惯用的修辞,在这种时候只要任务能成功弄出再大的动静也无所谓。后来他走进情报人员的办公室,用血红的写轮眼巡视着屋里的每一个人用他惯用的冷静语气说他需要进一步的情报,然后鹿丸仰在椅背上懒洋洋的说麻烦死了你自己去找吧,于是其他人都走掉了,剩他们两个在堆满了档案文件的房间里。
“就这些?”佐助疑惑的看着自己找出来的有关我爱罗的资料,砂忍村,忍者登记号码56…001,出生日期1月19日,山羊座,血型AB,在砂忍村没有执行过特别的任务,到了木叶之后则是跟着鸣人,ABCD长长的一串…………这些资料他自己也知道。就这些?不可能的。
“那,佐助,”鹿丸递给他另一叠资料,“五代目火影大人整理的。”
佐助一页一页的翻着,每一份上纲手都标的有日期。
原来纲手一直都知道。
“鸣人知道吗?”佐助问。
“那家伙啊,”鹿丸懒懒的说,“就算知道也会忘掉的吧。”
然而无论如何佐助也要去执行任务,他蹙着眉看着那张单子上单调的黑色字迹。鹿丸好心的给他找了张地图,并把那些地方都标了上去,开始考虑怎样的路线最为合理。
虽说让佐助一个人去执行任务过于危险,但是这个时候伤亡惨重的木叶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人手能和他搭档,大部分人都留在村子里,于是鹿丸便拿“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来安慰自己。
“就这样吗?”佐助看着鹿丸拿各色的笔在地图上画出各种形状的箭头,这一路上他都要自己想办法了,现在他只希望那漫长的路程不要耗去他太多精力。
“按照统筹规划的原则是这样的,”鹿丸回答,“不过你当然可以根据临时的情况而调整。”
“一路顺风,SASUKE。”
手里拿着着鹿丸给的地图,佐助感叹自己错过了多少美妙的景致,他总是这样,一直不停的寻找,找到最后才发现自己已经失去了那么多,而想要的东西也得不到。
不知道鸣人那边怎么样了,因为砂并没有主动向木叶发起攻击,所以在各个或大或小的忍者村的混战中他们之间仍然保持着那可笑的同盟关系,也正因为这可笑的同盟关系,佐助手里的任务单上并没有砂忍村忍者的名字,而他也一直在东方的那些国家里来回奔波。
“这里也遭受过砂的进攻吗?”佐助隐蔽在安全的地方,远远的观察着,空气里有隐约的鲜血气味。
“不会是他来过吧?”
但是村子里除了尸体外没有任何沙子的痕迹,当然完全没有沙子的地方是极少的,只是这里的沙子并不是我爱罗曾用过的有着强烈的血腥味道的沙子,唯一能证明有砂忍村的忍者来过的只是地上散落的一些残破的护额和褐色的头巾,他们离去的是如此匆忙,连这些东西都没有来得及清理。
“或许只是普通的砂忍吧。”佐助想。
后来他在岩之国南方的边境发现了砂忍的行踪,两个四人小队,有几个忍者和他年纪差不多。
没有我爱罗。
也没有手鞠和勘九郎。
他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悲伤。
以前在7班一起度过的日子告诉佐助,虽然鸣人大多数时候总是毛手毛脚总是把本来就已经乱得一团糟的事情弄得更加不堪,但是在关键时刻那家伙的直觉敏锐得可怕。
就象动物一样。
比如说,狐狸。
或许鸣人已经找到他了。
既然那些砂忍和自己的任务无关,佐助决定不去管他们,继续执行自己的任务。
所谓任务,不过是把那些不利于木叶的人清除掉罢了,不论用什么手段。
他看看自己的任务单和鹿丸的地图,真是讽刺啊,竟然又是水之国。
自来也将我爱罗的小熊睡帽交给蛤蟆吉,三天以后,他们来到了云之国边境附近的一家工厂。
那家工厂制造各种外贸出口服装。
自来也恨恨的想等自己回去之后怎么收拾佐助那小子,三小时之后他决定放弃寻找我爱罗,先把鸣人找到再说。
找鸣人总比找那个熊猫眼小子容易得多。
不仅佐助忍受了自来也漫长的唠叨,自来也自己离开木叶时也不是空着手的。
他手里的任务单并不比佐助短多少。
找到鸣人后就开始干活吧,自来也想。
站在森林的边缘佐助不自觉的微笑,他从包里拿出另一张地图,那是那时他找到鸣人时,和其他一大堆东西放在一起的地图,上面有一个用黑色水笔画的箭头。
北偏东30度。
从距离和方向上看,现在他站的地方,正是当初他们曾经停留过的地方。
在不能确定目标的具体位置的情况下,有一份详细的水之国地图总是要好一些。
天已经快黑了,积雪掩盖下的暗绿色针叶林变成了近乎深黑的颜色,佐助想黑夜里在密林中穿行不仅危险,而且速度也很慢,于是他决定从森林边缘绕过去,这要花掉他几乎整夜的时间。
今天是满月啊,佐助望着在寒冷的空气中越发苍白的月,月光并不是特别亮,但足够让他暴露在可能有的敌人的视线中,好在这一路上并没有暗中埋伏的忍者。天将亮的时候他感觉到从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可怕的查克拉,空气里隐约有陈旧的鲜血味道。他什么都没有想,开了写轮眼就追过去,最后出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破坏殆尽的废墟,视线尽头有模糊的巨大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