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人如玉,其情似水(修改版)19-end+番外两个人的幸福-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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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有的没的,关你屁事?你还去管皇帝爱亲谁?再说了,是别人也许奇怪了点,是秋似水就没什么奇怪了。皇帝要真的喜欢秋似水,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倒是想得开啊,皇上前阵子还命你堵杀无极教,你忘了不成?他们是水和油,合不到一起的。难道不奇怪?”
“对啊,其实我也觉得秋似水很奇怪。怎么说他也是习武之人,东奔西跑的,为什么还是长那么白。为什么我一晒就黑呢?”
“无聊,我跟你说正经的!”
“你吃你的馒头吧,管这些三姑六婆的事干嘛?”
韩震雷点头,不再去想。
“哎!”韩虎霸申请忽然变得古怪,“刚才你在里面,是三个人,现在你走了,只剩他们两个人了。你说帐子里在演什么好戏?”
“你看你,还说我鸡婆,我看你比我还鸡婆。我走的时候,他们正准备去探望军中伤员,帐子里没人了,哪有什么好戏?”
“啊?这样啊,真没意思……”语气中尽是遗憾。
第二十三章
当天气转热的时候,战争也结束了。汉军攻至库卢族半边领土,逼得他们签下城下之盟,其他部落也一一臣服。
秋似水走出营帐,阳光有些刺眼,抬手挡了挡。明天就要班师回朝了,士兵们忙碌却井然有序。
阳光的源头走来了一人二马,逆光的方向,他的身材突显高大。
“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去骑马吧。”熙元笑着把缰绳塞到他手里。
熙元骑着他的墨雨,秋似水则骑着匹枣红马。膘悍的骏马衬得两人俊美绝伦,卓然而立。
“我们来比一比,看谁先到那里。”熙元顽皮地一笑,随手朝前一指,双腿一夹,墨雨应心地撒腿。
秋似水会心而笑,扬起手中鞭子,狠狠一抽,紧跟而上。
双双策马狂奔与翠色密林中,一黑一红,如同两颗坠落人间的流星。白云追不上他们的步伐,茂密的树木向后倒下,劲风刮过面颊,有丝丝的痛意,青丝迎风而飘。
身子随着马儿的奔跑,有节奏地跳跃,肆情而纵。衣袂舒展,仿佛要腾云驾雾而起。
两人相顾而笑,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晴天碧空中,透过清澈的眼睛,他们懂得对方,有种微妙的情愫滋长在心中。让最秘密的情感飘散空中,用自己最真的感情来感动一草一木。
熙元向秋似水伸出手,秋似水心领神会,轻轻搭上他的手,微微一借力,跃至墨雨背上。怀中搂着最爱的人,当嗅到他身上清新的味道,当他的发丝略过脸庞,熙元忽然觉得别无所求。勒紧缰绳,墨雨放慢了脚步。
秋似水接过缰绳,熙元干脆放开手,抱住他,贴在了他身上。枣红马温顺地跟在黑马身后。
越往山上走,路越窄,两人下马牵着走。
沿山坡缓缓上行,周身葱翠环绕,绿烟缭绕。足踏柔软的青草,脚步竟是悄无声息的。
“如果能一辈子在这里该多好,我就可以每天看到这么迷人的山间美景。”
“我又何尝不想?站在广阔的山上,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不过一个人未免寂寞了点,要你陪着才好。似水,你愿不愿陪我?”目光聚焦在他身上,他就像个站在生日礼物前的孩子,又期待,又紧张。
“只怕我没有这个机会。”他避重就轻道。并非他不想,只是他害怕,害怕对美好的事物幻想太多,会让他失去自我。
熙元不甘心,还想说什么,秋似水突然道:“你听,是什么声音?”
静心倾听,仿佛是珠玉碰击的清脆响声,再仔细一听,原来是鸣泉飞溅,潺潺流水。
拨开宽大的树叶,一股清泉跃然而出,眼前顿时清新明亮。
熙元突然拉着秋似水的手,浸入水中,冰凉清透的流水穿过指缝,仿佛流淌在他们心中浓浓的爱意。秋似水凝眸,与一道炽热的目光相会,心在颤抖,酸涩涌至鼻间。
不舍得,不舍得他受一点点委屈,不舍得让这个不懂爱的大孩子失望。
手拉手朝溪流向上攀爬,攀上一块岩石,面前一片开阔。站在最高的山顶,把群山踩在脚下,鹰一般俯视这片土地。
喷薄直射的阳光,渲染着两人英挺的身姿,如落凡的天神。
这是他的江山,这是他的王朝,熙元感慨万千:“一国之君,万乘之主,很多人都以为这是件美差,其实我倒觉得我一贫如洗。除了这个江山,我什么都没有,有时候甚至在想,其实这个江山也不是我的,是每一个人的,我只是在尽我一切能力,替别人来治理。”
“你能这么想,是黎民苍生的福气。”
“不要对我说这种溢美之词。”痴痴望着近在咫尺的玉人,恨不得当即把他搂进胸怀,“似水,我只有这片江山,你愿不愿意与我一起分享?”
这是他今天第二次问这样的问题了。
“我不要你的江山,我只要你的心。不需要太多,只需要一半,另一半留给你的江山。”他咬了咬牙,“我愿意,我愿意陪你一身一世!”一贯平静的语气,一贯如水的柔和。
熙元起初愣愣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慢慢消化着他的言语,猛然欣喜若狂:“这么说你答应我了?”
秋似水盈盈地笑。
“太好了!太好了!”熙元激动地忘乎所以,几乎要跳起来,内心激流涌动,想要把这个消息向全世界宣布,就差没当场在山顶上高喊。
近乎粗暴地搂住他,亲吻他,想把他整个儿吞噬下去的欲望占据了他全部思想。
受他情绪的感染,秋似水也生出难得的激动,舌尖疯狂地迎合他,刺激他。
直到两人吻累了,跌倒在树下。
不知不觉,白云变为霞锦,艳阳变为星辰。
“有人说,天上有颗星,地上便有一个人。有人死亡,就会有星陨落,有人诞生,就会有星诞生。”
“呵呵,你想对我讲牛郎和织女的故事吗?”秋似水轻笑。
“我不知道,但如果是真的,我的那颗和你的那颗一定是紧挨在一起,永不分离的。我不要像他们那样,隔着银河,只能遥遥相望,看得见却摸不着,是最痛苦的。”
秋似水轻轻闭上眼睛,享受晚风在耳旁轻唱。一只温暖的手在他脸上抚摸,他瞪了他一眼:“你又不规矩了。”
“不要这样嘛。”
他撒娇地凑过来,温暖的气息顿时笼罩了秋似水全身,缠绵的吻落在他身上。他的手像烧烫的烙铁,被他碰触到的东西,便炙上个烙印。意外的他竟不想去拒绝,任由他撒野。
他的吻又轻又柔,好象在小心地呵护一件珍世奇宝,生怕碎了便再也回不来了。想要吻遍他身上每一寸,咬着他的耳垂,舌头伸入他耳窝中。又热又痒的感觉,惹得秋似水直笑。
熙元把手伸进他的衣内,刚刚触到他滚烫的肌肤,立刻被一只手牢牢抓住。
“似水,你就让我……”他讨饶道。
“不是不可以,我有条件。”眼中闪过一丝诡异,饥渴的熙元急于要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点滴变化。
“什么条件啊?你说吧,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他说着又急着要解他的衣服。
“看你急得!你别乱来,让我来!”
熙元一时不能理解他的意思:“啊?你说什么?”
秋似水突然一拳砸在他小腹上,乘熙元吃痛地卷缩起身体,翻身将他压倒在地。
“似水!你……”熙元隐约明白了。
“别说话。”秋似水用唇堵住他的口。唇落在他敏感的脖颈,一口咬下去,跳动的脉搏,奔腾的血液,在他的唇齿间,用柔软的舌尖去感受。
“似水……我……我要在上面!”熙元极力保持仅有的理智,当他用颤抖的尾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不行,除非你有能力把我压下去!”他的呼吸变得沉重,轻轻解开他衣杉,他胸前那道伤口展现在前。这道伤疤很深,还是新鲜的肉色。舌尖抵在他伤口上,来回舔舐,吮吸,仿佛这么做,这道伤疤会消失。
如此娇嫩的物体在胸前挑逗,熙元根本不能抵御这种诱惑,睁开迷离的眼睛,他肩膀上的那道伤,触目惊心,心疼不已。
“我不要在下面,会很疼的!”当秋似水还想做下一步动作的时候,他突然抗议道。
“那我也会很疼的!”
“可是……我……”
“一人一次好不好。”
“好,那要我先来!”
“那不行,除非你有这个本事。”
“这不公平,你会武功我不会!”
“这种事情,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
熙元的呜咽淹没在秋似水的深吻中。黑夜似乎要吞噬他们,却又不忍心打搅他们的全情的交流,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睛,羞涩地看着这对以天为被,以地为席的人。
热情绵长的吻,迷乱着心绪,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在自己体内,任由他驰骋。肌肤亲密的接触,体液的交流,那种隐私的,秘密的感觉,令人面郏发烫,心跳加速。不在乎过去和未来,只在乎这一瞬间。在他耳边,轻轻的告诉他:我永远爱你!
“呜呜……嗯……啊欠……嗯……呜呜……啊欠……”马车里是君王断断续续的轻哼。从离开驻军一始,熙元就不停得呻吟,头晕晕的,他醒了醒鼻子,挣扎着蜷缩进那人怀里。
秋似水好整以暇地翻着手中书卷,拉了拉被他扯乱了的衣襟。
“嗯……呜呜……”熙元一边呻吟,极力引起他的注意,一边偷看他的表情,见他连余光都不往他瞄一下,气道,“我难受!”语气就像个孩子在埋怨。
心里终究软了一下,秋似水懒懒地瞥了他眼,哄孩子似地拍了拍他的背。
“太没有诚意了吧,好歹你也应该说点温柔的话呀!”
“不舒服就睡会吧,离京城还远着呢,你折腾什么呀?”
“那也要我睡得着啊,你陪我说说话呀,一路上就看书看书,看什么书呢?比我还重要吗?”
“一跟你说话你就没正经,还能说什么?”
“我哪里不正经了?我这么难受还不是你弄的?要不是你这么粗暴,我怎么会痛?”
秋似水顿时满脸通红:“我怎么粗暴了?只不过……只不过……只不过不太熟练罢了……”他的声音细地像蚊子,可下一瞬间又理直气壮道,“再说了,后来你也弄得我很痛啊,谁说难受的只有你一个人?”
“我……我也不熟练嘛!难道你希望我很娴熟吗?”
“哼,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是谁,完事了也不让人家穿衣服,结果自己冻得半死,现在感冒了,真是活该!”一时情急,揭他的底。
论熙元再皮厚,也红了起来:“我是看你满头大汗太热嘛,我完全是好心的!我怎么知道居然就着凉了……”
“我不跟你说了,没脸没皮的!自己一边睡去!”秋似水羞急地翻了个身。
“呜呜,不要不理我嘛,你跟我聊天我会好得快点!”熙元探过半个身子,压在了他身上,就要亲他。
一个窒息般的热吻后,秋似水喘着气道:“话先说在前头,我只送你到今晚,晚上我就回去。”
熙元惊呼不要,缠着他道:“送我三天吧,三天!”
“我本来只说送你一个时辰的车程的,现在拖到一天,还不满足啊?三天?三天都快到京城了!”
“呜呜,我知道你心疼我,你看我都病成这样了,就多陪陪我。”他死皮赖脸道。
“什么病成这样那样啊?只不过是轻微的感冒,不要把你的病情夸张好不好?”突然觉得和他交流有点困难。
熙元不甘心,眼珠贼贼地转着,似乎在考虑怎么在最短时间内某得最大利益:“那好吧!”仿佛受了天大委屈般大义凛然道,“既然你不肯多留下来,我们现在就温存一下,免得分开了,你想我!”他似乎把双方的立场搞错了吧。
秋似水慌乱地推开凑上来的唇:“你搞什么呀,外面的人会听到的!”
“听到就听到了,谁敢说半句话?”隔着衣料摩擦着肌肤,刺激着他每一个神经末梢。
“你能不能不要掩耳盗铃啊?你不想见人,我还想见人呢!”
熙元突然收起玩劣,一本正经道:“你走了之后,什么时候来找我啊?”
见他停止嬉闹,秋似水也认真道:“我把教中的事安排好就去找你。”
“说好了,你不许赖哦!”
“我是不会赖的,只怕你到时候……”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忧虑,当即改口道,“只怕你到时候嫌我烦。”
“怎么可能?”熙元没有觉察到异样,兴高采烈地扑在他身上又亲又咬。
“你属老鼠的吗,怎么老用啃的?”
“我……”话至一半,车外突然起了响声,僵住了全身动作。
“陛下,鲁丰将军求见。”是宋琏的声音。
熙元猛得跳起来,端坐位上,整着凌乱的衣服。秋似水见他变脸比变天还快,笑得直不起要腰来。
凛凛迎风而立,挺拔的身姿是他不屈的傲骨,望着车行渐渐远去,车里的人不时地探出头来向他招手。微微笑着,轻风掀起衣角,他拢了拢略微散乱的发丝,眼中神光流转,目送他离去。
说是晚上就走,最后还是拖到第二天清晨,才依依不舍地分别。
当长长的车队在视线中消失,心下好不舍得,仿佛被割去了一块,隐隐做痛。
这个教主不做了,跟他走吧,回到他身边的心情变得迫切起来。
对于无极教,他已经仁至义尽了,该做的,能做的,他都做了,无愧于心了。为了自己所爱的人,还有什么不能放弃的呢?
累了,倦了,飞翔的鸟儿也想找根栖息的树枝。
走过的艰难路程是不是已经走到了尽头?不知道,但愿能把不堪回首的记忆尘封起来,在自己手中终结。
“教主,你要离开无极教?”
“请教主三思而后行,此事非同小可!”
“无极教不能没有教主,请教主为教中众人着想。”
不做教主的想法一与众人说,便遭来一片反对。
“自从教主离开无极教,我教元气大伤,现在好不容易有了点起色,教主你怎么能说走就走?”
“教主要是走了,还有谁能胜任教主的位置?难道教主忍心看着武林第一大教就此消陨吗?”
秋似水揉了揉太阳穴,头都点痛:“我这次回来,也是万不得已,形势所迫,现在事情办完了,当然又是我离开的时候了。再说了,教中人才济济,有的是才干出众的人,只是暂时没掩盖了才华,我走了,正好为他们留出位置,好好表现。”
“教主,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回来只是为了替皇帝打蛮夷的吗?难道教主不是为了光复无极教而回来的吗?难道教主心里根本没有无极教的位置吗?”
“我坐在这教主座位上一天,哪一刻不把无极教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何时有丝毫懈怠?我回来也是为了给教中兄弟有个交代,把一切都安置妥当,我走着也放心。”
“我教上下除了教主,还有谁在武林中能有如此威信?离开无极教一事还请教主暂且搁置!”
此人说得还算婉转,但聪明人一听便知,这不过是拖延时间的战术,终究是不肯放他走的。
“威信是逐渐建立的,当初我接任教主之位时,也不过是个无名小卒,有谁天生就是威风八面的?”
堂上堂下,争论不休,他们人多口杂,直说得秋似水心烦意乱,但他执意要走的心情丝毫没有改变。
他不再开口说话,底下的人也渐渐静了下来。
死一般的寂静,沉重的沉默,危险地仿佛随时会爆炸。
“你要是贪恋荣华富贵,想要跟着那个混蛋皇帝,你就直说好了,还冠冕堂皇地掩饰什么?早知道我那时候刺准一点,就不会有那么多事了!”怒喝的是乐维,他至今仍不明白,那一刀为什么没有杀了皇帝。
“我若是贪恋荣华富贵,无极教早就没有今天了!”秋似水气得浑身发抖,手边的瓷杯差点就向他飞去。早就知道,那几乎致命的一刀是他捅的,但于情于理他都未再做深究,现在他又突然提起,艰难地控制情绪,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