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短命鬼 作者:枫中铃乱(晋江银推vip2014-11-19完结)-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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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所以是最不保险的,不能留。
红鸾每日给何方记着放榜的日子,到了放榜那日,红鸾提醒何方该去看看,何方嫌远不愿去,外头日头又晒,还是在屋里凉快,何方躺在他自制的木头风扇下面,屋里摆了几个放满冰块的脸盆,红鸾用扇子将冷气朝何方身上扇。
要是高中举人,会有专人敲锣打鼓放喜炮上门报喜,红鸾时不时朝外张望,支着耳朵听屋外的动静。
正想着就听得门外噼里啪啦一阵鞭炮响,冯家的小厮打开大门,接了信,一路跑一路喊:“恭喜老爷高中,贺喜老爷高中。”
跑进何方屋,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何方淡然地放下手里的书,“起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我的老爷诶,小的活这么大,没想到还能伺候举人老爷,真是上辈子烧了高香。”小厮见何方不以为然,忙说道。
“老爷当真中举人了?”红鸾欣喜地问道。
“可不是吗?报喜的已经到门口了,老爷高中第一名,是举人老爷了。”
红鸾从袖子里掏出用红纸包着的一两喜钱递给小厮,“这是赏你的,快请报喜的差爷进屋。”
小厮接了赏钱,欢欢喜喜地爬起来,诶了一声转头又跑了出去。
何方站起身,红鸾忙上前给他整理衣裳,用梳子梳顺头发,这才催促着何方快去堂屋。
到了堂屋,给报喜的差役赏了些银钱,冯家门口围了好些民众,都想一睹举人老爷的风采,何方亲自将差役送到门口,差役忙躬身请何方留步。
送走差役,何方将大门关上,不一会又有差役敲锣打鼓地上门了,原本散去的人群又好奇地聚拢在一起。
“不是报过喜了吗,怎么又来了?”
“谁知道呢?”众人议论纷纷。
小厮也觉得奇怪地迎上去,“差爷,这是报的什么喜啊?”
“冯渊先生高中武举第一名,特来报喜。”差役喊道。
啊——
小厮愣在原地,差役去别家报喜,哪个不是欢欢喜喜地将他迎进家,大大方方地打赏些银两,这个小厮怎么呆呆痴痴的,莫不是高兴坏了?
“喂喂,还不快开门放我进去报喜。”
“您请进。”小厮回过神来,打开大门,迎他进屋。
何方估摸着武举应该也是今天放榜,早已在堂屋里等着。
差役拿着武举第一名的红榜步履轻快地走进门,“这位就是冯渊先生吧,果然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人中龙凤,您高中武举人了,这是红榜。”
红鸾替何方接过看了下上面的字,与桌上文举第一的红榜放在一起。
差役眼尖地看到另一张红榜,也是惊愣在原地,“冯举人真是了不得,我干这行十几年,从没见过同时高中文武举人的,不得了不得了。”
红鸾听了也是欢喜,赏了不少银两,何方起身要送客,那差役忙拦住他,不敢劳烦他。
何方用过午饭,收拾收拾就坐上马车往应天书院去,何方到掌教那报了喜,掌教立刻将何方双中举的事情宣扬出去,大大长了应天书院的威风,何方的大师兄得了文举第十名,老二老三没能中举,但两人都看得开,老二是志不在此,老三是觉得无所谓。
参加完晚上的谢师宴,掌教问何方日后怎么打算,是否要上京参加次年举行的会试。
薛蟠正在京城发展事业,何方让他帮忙置办了一处宅子,作为何方在京城的家,过几日就搬过去。
谢师宴之后邀请何方参加宴会的帖子多了起来,应天的知府贾雨村发来帖子,想和何方套套交情,何方瞧不上他,便让人回绝了,还有些富贵人家,想招何方做东床快婿,之前是别人瞧不上何方,不肯将女儿嫁给他,如今何方成了举人老爷,以后前尘似锦,他们又上赶着想将女儿嫁过来。
有句话说的好,昨天你对我爱理不理,今天我让你高攀不上,放在何方身上恰如其分。
☆、第二十九章
薛蟠在京城的发展并不顺利,他听从何方的建议兴办酒楼,刚开业的时候确实客似云来,日进斗金,可不出一个月,便有自称是忠顺千岁府上的管家,来和薛蟠商讨买酒家的事宜,薛蟠没有卖酒楼的打算,就回绝了管家。
在那之后三天两头就有人上酒楼闹事,薛蟠气不过找了十几个打人与对方硬拼,因打伤了人被抓进了大牢。
薛夫人一见儿子被关进大牢,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求她姐姐帮忙,她姐姐答应帮忙,狮子大开口要了一万两银子,操作了几日也不见成效,原来被薛蟠打伤的人是忠顺王府的,忠顺老千岁怪罪下来,言明要关薛蟠几年。
薛夫人写信去求哥哥王子腾出手援助,王子腾本就不喜薛蟠,也不问青红皂白,只当他仍是恶性不改,到了京城还目无王法,纵仆伤人,没成想碰到了铁板,打了千岁爷的脸,简直是找死,王子腾只回了句爱莫能助。
薛夫人在京城里没有人脉,她一个妇道人家,无计可施只得跑到忠顺王府门口求老千岁开恩放了她儿子。
薛夫人日日到王府门口哭嚎,引来不少人围观,她的脸面是彻底不要了,只要能救出她的儿子,她还顾及什么脸面,她已经打算好了,等薛蟠被发出来,他们娘三儿立刻回金陵去,再也不踏入京城半步。
最后是薛蟠去王府负荆请罪,挨了四十鞭子,又将酒楼贱卖给忠顺王,这事情才了结。
薛蟠背上满是伤痕地趴在床上,大夫在给他上药,他母亲这几日日日去王府哭求,嗓子都哑了。
“儿啊,你到底是怎么得罪了老千岁,惹了这么大的祸端。”说着用帕子擦了擦眼角。
薛蟠在牢里吃了好几天苦,睡着稻草床,吃着猪食,又挨了四十鞭子,早已出气多进气少,听母亲提到忠顺王,他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拳砸在床板上:“仗势欺人。”
说着便眼一闭晕了过去。
何方打包好行李来到京城见到薛蟠的时候,他已经在床上休养了半个月,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疤,薛夫人每日都催他早早离开京城,可薛蟠他不甘心啊,自己的酒楼平白被抢了不说,自己还受了牢狱之灾、皮肉之苦。
薛夫人每每只会埋怨他不该得罪王爷,他要买酒楼让给他就是,母亲的不理解和懦弱妥协,让薛蟠整日郁闷。
见到何方,薛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挨鞭子那日他强忍着没有哭,但见到何方,他再也忍受不住,拉着何方的手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诉说自己的委屈和憋屈。
“再哭我可就走了。”何方甩开他的手说道。
薛蟠抽噎着忍住泪水,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哭成了泪人。
“怎么回事,说清楚了,别哭哭啼啼的,还是不是男人?”
薛蟠抹了眼泪擤了鼻涕,这才将事情完完整整地说与何方听,何方皱眉听着,等薛蟠说完,何方说道:“你定是哪里得罪了忠顺王,绝对不是因为酒楼,你仔细想想来京城这些时日可做过什么事。”
薛蟠想了想,摇摇头。
“再想想。”
“真的没有,我一到京城就忙着张罗开酒楼的事儿,也没时间做其他事情啊。”
“你身上的伤如何了,能下床走动吗?”
“已经结疤了,下床没问题。”
“你这样,准备一份礼,明日亲自送到王府。”
“凭什么啊,我被他打了,又被抢了酒楼,凭什么送礼道歉。”薛蟠不答应,往床上一趴。
“不去也行,明天你就收拾铺盖滚回金陵去吧,反正你也不想留在京城。”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走了,我咽不下这口气。”薛蟠是抱着大志向来的,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回去。
薛蟠开的酒楼何方是入了股的,酒楼的设计和经营模式都是何方的点子,薛蟠本不肯收何方的入股钱,但何方执意出了五百两,每年拿酒楼利润百分之三十的分红,所以这酒楼也有何方的份。
在京城别处再开一家也不是难事,不过模式肯定要有别于被忠顺王买走的那家酒楼,不然没有新意,只是何方担心,忠顺王是有意和薛蟠过不去,想要整治他,这王爷是有多闲,会和一个皇商过不去,而且国家是有规定的,官不与民争利,虽然这些王爷名下经营着产业,皇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去过问,但这么大张旗鼓地抢酒楼,可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不过就算忠顺王做出这等荒唐事情,皇帝也不会因这种事情去惩戒他,名义上是薛蟠打伤了忠顺王府的人,心甘情愿将酒楼低价卖给忠顺王,忠顺王名正言顺,百姓也不敢议论他的不是,只能说薛蟠胆子忒大,光天化日之下打伤人。
何方让薛蟠带伤去王府赔罪,实则是让他弄清楚到底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忠顺王,何方则去找北静王,一是叙旧二是打听□□。
北静王与忠顺王素来关系不亲,平日无往来,也就在入宫参加国宴时,客套几句互相敬杯酒,所以何方没从他这打听到什么。
北静王知道何方中了文武举人,十分欣喜,大摆酒席要与何方不醉不归,席间还有歌舞助兴,他们这些做王爷的不能与朝廷官员交往过密,所以这府上也只有北静王过寿宴时才能热热闹闹的,也就那个时候他养的这些舞女才有用武之地。
北静王年岁不大,所以接触的都是官宦子弟或是江湖少侠,提起他结交的官宦子弟,北静王第一个就想到了贾宝玉。
“我与宝玉一见如故,渊弟不是京城人氏,定是没听说过衔玉而生这等奇事,我这位宝兄弟就是衔玉而生的奇人,他骨骼清奇颇有灵气。”
何方喝了一口酒,“贾家宝玉,我听说过,王爷莫不是忘了,我的义父是王子腾,算起来,和贾宝玉还是表兄弟。”
北静王轻轻拍了下额头,“我怎么忘了呢?有机会你可与他好好聊聊,促进一下兄弟感情。”
“还是不必了,宝玉兄弟怕是不喜欢我,我听人说宝玉兄弟认为咱们这些读书考取功名,入朝为官的,皆是沽名钓誉之辈,国贼禄鬼之流,又说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作的骨肉。我见了女儿,我便清爽,见了男子,便觉浊臭逼人。我既是男子又一心想为官,最令他厌恶。”
贾宝玉这话只在家里说说,要是传出去,又不知要给家族惹出什么祸端来。
北静王不曾听过这种言论,但见何方说得言之凿凿,不是信口胡说,还为贾宝玉袒护道:“毕竟年幼口无遮拦,渊弟不必放在心上。”
“今日晚了,改日再来拜访王爷。”何方起身拱手道别。
到了薛家,薛蟠早已从忠顺王府回来,这回去没见到忠顺王,倒是遇到个熟人,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薛蟠绝对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一遭报应,一回到家,薛蟠就坐立不安,眼巴巴地等着何方回来。
等何方带着酒气进了门,薛蟠忙上前说道:“哥哥,你猜我今日去忠顺王府碰到谁了?”
“你还有心思让我猜?”何方呵笑一声。
“是芝琪,他现在是忠顺王养的戏子,我看他八成是老千岁豢养的男宠,我花钱在下人那打听到,那个忠顺王很是宠爱他,对他百依百顺的,这次我遭了罪,定是因为他。”
忠顺王府豢养的戏子,何方印象中有个叫琪官的,没听说过芝琪这号人物。
“他现在改了名,叫什么琪官。”
这下就说得通了,何方坐下细细思量,“这事我已有谋算,你现在按照计划先去选新酒楼的地址,这事你不用管了。”
一个月后,京城百姓又有了茶余饭后闲聊的话题。
哟,你还不知道呢吧,忠顺王府上的小戏子跟男人跑了,哪个男人,就是那个衔玉而生的,可不就是那个贾宝玉吗。
恼羞成怒的忠顺王忙着去对付奸夫,找回逃跑的琪官,没工夫再找薛蟠的茬,薛蟠彻底放心地开始张罗新酒楼营业的事情。
贾宝玉先是被他爹贾政打得半死,又丢了身上的宝玉,整个人疯疯癫癫的,忠顺王无法在他口中问出琪官的下落,就将气撒在了贾政身上,找人弹劾了贾政十几条罪状,比如他明明是次子,却霸占着嫡长子的房子,贾家嫡长子贾赦袭爵一等将军,门匾上却仍挂着荣国府的牌匾,府上的建制也违背了等级,又查出贾家在外放高利贷等等等等。
皇帝盛怒,这时的元春尚未封妃,贾家没有靠山庇佑,贾政迂腐,在官场上处处受排挤,又得罪了忠顺王爷,是以无人替他求情,贾家被抄家之后便立刻败落。
造成贾家衰落提前到来的罪魁祸首何方正坐在自己新居的软榻上,迎着烛光细细观察着贾宝玉那块通灵宝玉。
上面刻了四个大字通灵宝玉,其它并没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老大,这可是宝贝,我感觉到里面源源不断的能量,如果我吸收了它,应该可以直接升级到等级五。’
何方又把玩了一下宝玉,这才让智能卫士小玉将通灵宝玉吸收掉。
‘老大,我现在是等级五的巅峰了,再见到大拇哥,我不会再被它压制了。’小玉信心满满地说道。
何方将变成普通石头的通灵宝玉扔到一边,活动了一下手腕,王子腾,下一个就是你。
☆、第三十章
贾家被抄家,贾赦被剥去爵位,贾政被罢免官职,好在圣上还顾念情分,没有对贾家赶尽杀绝,宅子并未收回,没让他们无家可归,但贾家的处境实在算不上好。
贾宝玉疯癫后,家里又遭此大变故,下人都被打发出去,只留下几个忠心的,但难免有疏漏,一个没看牢,让贾宝玉跑了出去,再也寻不到人来,史老太君丢了宝贝孙子,心头一阵绞痛,一病不起,嘴里成日喊着宝玉的乳名,她本就年岁大,又遭受这样的连番打击,没几日就去了。
贾家沉浸在一片死气之中,开始简单地操办史老太君的丧事,王夫人渐渐回过神来,瞧见哭晕过去的林黛玉,柔若无骨地趴伏在棺木上,王夫人眼中迸射出恶毒的光芒,都是这个丧门星,先是克死了她爹娘,现在又来克咱们贾家,当日就不该收留她,不然怎会有今日种种。
命人将哭晕的林黛玉扶回房内,停了林黛玉服用的药不说,连一日三餐都精简到一日一餐,林黛玉心中悲痛,也不知是为失踪的贾宝玉,为病逝的史老太君,还是为了自己。
薛蟠跟着母亲和妹妹来吊唁老太君,相比贾家的败落,薛家却是蒸蒸日上,虽说薛家和贾家有亲,但皇帝并未牵连他们其他三大家族,薛夫人用帕子捂着嘴哀嚎着跑进门来,她心里虽没什么悲痛,但表面还是要装一装。
薛蟠却学不来母亲那般演技眼泪说来就来,只能低垂着头,哼哼几声,跪在棺木前磕了头,听母亲劝慰姨妈。
薛蟠受不了屋里沉闷的气氛,闷得他喘不过起来,便趁人不注意偷溜出去,贾府他来过几次,后宅也跟着贾宝玉逛过,想起贾宝玉口中神仙一般的妹妹,薛蟠在灵堂里并未看到她,自己的外婆过世她却不在场,这实在说不过去。
薛蟠记得林黛玉的房间大概在什么位置,有一次还荒唐地跟着贾宝玉直接进了林妹妹的闺房,那时林妹妹正病着,病恹恹地躺着床上,蹙着眉头,一副病娇美人的模样。
薛蟠直接推门入了林黛玉的偏房,闻到一股中草药味,林黛玉的丫鬟正在煎药,见一个男子进来,吓得叫了一声。
“你家林姑娘呢?”
丫鬟认出薛蟠来,“表少爷,快救救我们小姐吧,我们小姐快死了。”
“胡说八道什么?”薛蟠不悦地大喝一声,“带我去看看。”
丫鬟忙擦了眼泪,掀起帘子领着薛蟠往屋里走。
林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