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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高庸 - 玉连环-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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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叫化连忙摇手道:“李护法言重了,我说过,只是按卦推算,无意巧中,化子可没有开罪李护法的胆量。”

  飞天鼠李明准笑道:“何须大谦,你既是卖卜为生,李某就请教你轩辕神卦,总可以了吧?”

  老叫化道:“意上门,那自然好,但卜卦不比闲谈,是要付卦金的?”

  李明哼道:“卦金多少?

  老叫化道:“那得看问的事情重要不重要,若是只问普通事务,每卦五钱银子,若是寻找东西,或者指示趋吉避凶的,关系生死性命,每卦就算一两纹银。”

  “卦金倒很便宜?”

  老叫化道:“赴这一行,三年不发市,发市吃三年,要想算得准,自己须多花几两银子。”

  李明浓眉一挑,道:“好!我先请问一件失物……”

  老叫化伸出左手,道:“对不起,卦金请先付现,这是行规。”

  李明凝目道:“付现就付现,但若算不准呢?

  老叫化笑道:“由穷叫化加倍奉还,赔不出银子,还有这条老命作抵。”

  李明阴哼一声,道:“不怕你不还。” 于是,取出一锭银块,“啪”地一声,嵌进桌面,喝道:“拿去呢!

  那老叫化探手向桌上摸索了一遍,未见他运气施力,银块已经轻易地到了手中,掂了掂,微笑道;“卦金虽嫌稍贵,却是老老实实的,这块银子足重一两三钱七分,就该找回零数。”

  一面说着,一面顺手从银块上扯下一小片,把银块塞进怀里,碎片仍然交还飞天鼠李明。

  那李明目睹老叫化空手扯裂银块,脸上神色大变,目光流动,似欲起身。

  老叫化适时斟满两杯酒,含笑举杯道:“李护法,先干一杯,咱们不期而遇,承你看得起,招待酒菜不算,又照顾卜卦生意,穷叫化在无长物。只能借花献佛,敬你一杯水酒,以志今日之缘。”

  飞天鼠李明面色连变,红一阵,白一阵,无奈只好讪讪举杯,一饮而尽。

  老叫化笑道:“咱们一边吃,一边谈正事,敢问李护法那件失物,可是一封十分重要的书信?”

  李明机伶伶打个寒噤,呐呐道:“不……不错……”

  老叫化又屈指念念有辞,问道:‘那封书信,是不是两天以前,在赶路的时候遗失的?

  当时你曾回寻找,耽误了整整一大行程,结果却没有找到?”

  李明已冷汗涔涔,不住点头道:“不错!不错!一点也不错。”

  老叫化唱然一叹,道:“可惜迟了一天,那封书信找不回来了。”

  飞天鼠李明惶恐失声,急问道:“为什么?”

  老叫化缓缓道:“克星在南,水火浸位,遗失的书信,关系你的生死性命,假如失信之际,能立即各南方寻找,也许还有寻回的希望,可惜你反而回头,耽误了一整天,鸿飞冥冥,那封信永远无法再找回来了。”

  长天鼠李明听得脸色大变,频频握拳击桌道:“该死,我早就想到快书信不会无缘无故失落,偏被鬼迷了心,竟回头寻找,唉!真该死!”

  老叫化仰头干了一杯酒,眯着眼笑道:“这话说得不错,失落火急要件,不但该死,而且还死得很惨呢!”

  李明面如死灰,低声央求道:“不知有没有破解或挽救的方法?”

  老叫化仰面向天道:“有!酬金加倍。”

  李明道:“只要能破解灾运,加十倍我也肯。”

  老叫化把手一伸,道:“空口说白话没有用,请付现金。”

  李明咬咬牙,又从怀中掏出一定银块,忍痛塞进老叫化手心。

  老叫化收了银子,着眼睛问:“是只求追回书信?或是欲保全性命?”

  李明沉吟片刻,道;“只求追回书信。”

  老叫化点点头,招呼店家道:“麻烦取一付纸笔来,等一会小费里加进去。”

  掌柜不知他弄些什么玄虚,忍住一肚闷气,取了些纸张笔砚送去,那老叫化提笔写了四句词儿,随手掷给飞天鼠李明,自顾又举杯畅饮起来。

  李明一看,原来纸上写着:

  书在命在,

  信失人亡。

  无福求福,

  望断肝肠。

  李明看了不解,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老叫化摇头道:“天机不可泄漏,欲求详解,另付纹银十两。”

  李明怒道:“在下厌烦这般问一句付一次钱,你究竟要多少银子才肯把话说全?”

  老叫化耸肩笑道:“这倒奇怪,求神问卦的是你不是我,干咱们这一行的有句俗话说‘欲明福事,多付几次钱’。譬如我向人家乞讨,人家也能把一年施舍的残羹剩饭做一次给我吗?”

  李明怒目圆睁,本待发作,但想到老叫化空指裂银的手法,心知是位异人,只得按捺怒火,忍气吞声又付了十两银子。

  老叫化这才提起笔来,将四句词儿最上一个字留在一起,变成了“书信无望”四字。

  李明勃然大怒,厉吼道:“原来你是存心诓我——”

  老叫化赶忙摇手道:“你先别嚷嚷,这只不过是按卦直断,其中还有转机,念在你卦金慷慨,老叫化再奉赠你几句求生秘决,你先附耳过来。”

  于是,凑在李明耳际,低声说了一阵。




 
 



第四十五章 同是恶梦初醒人

 
  李明听罢,骇然变色,沉声道:“这条路靠得住吗?”

  老叫化笑道:“得人钱财与人消灾,我何必骗你。”

  说着,又振笔匆匆写了几句,将纸张折好,交给了李明,轻声道:“生死祸福,全在一念之间,你仔细想想,老叫化要先走一步了。

  李明一把拉住,惶然问道:“请问前辈,那人在何处?”

  老叫化低语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今后荣辱穷通,就看心志如何了,多谢酒菜卦金,有缘自当再晤。”

  语毕,扶桌而起,打了个饱呢,踉跄出店而去。

  那飞天鼠李明紧张抓着纸柬,神情显得十分激动,怔怔呆立了许久,忽然举步向桑琼桌前走来。

  桑琼和何冲互望了眼,都不约而同暗暗蓄势戒备。

  飞天鼠李明在桌前三尺处停住,目光迅速地打量二人一遍,拱手道:“敢问——哪一位是东庄庄主桑大侠?”

  桑琼微一吃惊,浅笑道:“不敢,在下就是桑琼。”

  一语未毕,李明突然屈膝跪倒,颤声道:“李明迷途知返,决心弃暗投明,求桑大侠收容。”

  桑琼连忙起身搀扶,讶然问道:“李兄何出此言?快清起来详谈。”

  飞天鼠李明将纸柬双手呈上,惭愧地道:“若非高明指点,李某险些错失良机,今后但求挣脱泥淖,愿供驱策。”

  桑琼一面宽慰相邀人座,一面展开纸柬,只见上面写着:“兹引第三分宫护法飞天鼠李明投效麾下,李某擅长轻身之术,尤熟悉第三分宫底蕴,火灵宫密谋蠢动,将不利天寿宫,李某投效,助益良多,愿善待之。”

  信末没有署名,只用墨毫简单勾画出一株翠竹,枝干挺拔,翠叶几片,极为传神。

  桑琼细看那株翠竹,心念猛然一怔,脱口道:“原来此老就是风尘三奇中的盲丐青竹翁?”

  李明点头叹道:“在下也是有眼不识高人,若非他临去时自示身分,几乎交臂错过。”

  桑琼嗟叹不已,便替他弓阶何冲,两人把臂互道倾慕,都是恶梦初醒人,叙起前情分外亲切。

  飞天鼠李明感慨地道:“自从何兄在金陵全舵反正,各地魔宫俱为之震动,故意歪曲事实,假称何兄已被惨刑逼死,舵中弟兄全遭东庄活埋,企图用谎言吓阻叛离,今日目睹实情,令人更加憎恨魔党的无耻伎俩。”

  何冲耸肩一笑置之,并不在意,反问道:“李兄身为分宫护法,职位不低,是否也有亲眷质押在总宫呢?”

  李明笑道:“我原是光杆一条,奉派第三分宫之前,老魔曾硬将一名玩厌了的丫头赏给我做妻室,咱们名为夫妻,实则同床异梦,那女人又不曾生育过一男半女,故尔毫无牵挂,他们要杀,就由他们杀了也好。”

  桑琼轻叹道:“曹克武自知无德服众,倚仗这种无耻手段控制人心,一旦人质失去效用,势必众叛亲离,一败涂地不堪收拾,魔宫破灭之期,已经不远了。”

  语声微顿,又向李明说道:“李兄在第三分宫多年,能否将该处魔宫实力和火灵官陈童的底蕴见告一二?”

  李明道:“陈童为人凶毒残暴,因为擅用火器,所以外号火灵官,论武功,大约和玉面郎君司马青臣在伯仲之间,不过,陈童臂力特大,悍不畏死,可算得是魔宫一员猛将。”

  李明接着又道:“至于第三分官实力,则可说是各地分宫之冠,全宫精悍武士不下三百名,所辖护法亦有十余人,只是其中半数以上并不在分宫中……”

  桑琼岔口道:“在何处?”

  李明压低了声音道:“大都渗入燕京天寿宫充当内应了。”

  桑琼骇然一震,急问道:“已多久时间?”

  李明道:“五台第三分宫原是专为对付燕京天寿宫而设,早在十年前,魔宫高手使用各种不同身分渗入燕京,否则,欧阳天寿怎会暗遭毒手。”

  桑琼惊叹道:“难怪火灵官陈童敢对天寿宫蠢动,原来他是有所仗恃的。”

  李明道:“他仗恃的不仅是预伏内应,更因最近网罗到一名臭味相投黑道高人,而且已经在天寿宫内埋藏了十余箱火药,准备趁欧阳天寿亡故,北宫剑魔甘道明新丧,五燕折翅,天寿宫内扰外患多事之秋,效法火烧南谷的故技;一举将北宫毁灭!

  桑琼显然道:“不知那黑道高人是谁?”

  李明凝容低声道:“那人姓夏名玉珍,乃是——”

  桑琼脱口道:“莫非就是崂山人妖?”

  李明点点头道:“原来桑大侠也认识他?”

  桑琼冷晒道:“从前在淮阳万梅山庄争夺武库藏珍图时,曾经见过一次,那夏玉珍身为男子,喜涂脂抹粉,故作妖烧之态;而且心狠手辣,无耻之极。”

  李明道:“桑大侠所论十分妥切,但火灵官陈童却恰好有龙阳之好,两个无耻东西凑在一起,倒也火热得很,陈童现已正式延揽人妖人伙,并委为第三分宫首席护法……”

  何冲接口笑道:“弄一个无耻人妖来做李兄的顶头上司,难怪李兄要气闷了。”

  李明愤愤道:“这还罢了,最叫人气的是,那夏玉珍另有面首,三天两头总借故返回崂山去会晤心上人,偏偏陈童匹夫又对他难分难舍,弄些肉麻当有趣的书信,要人替他送去崂山,往来千里犹是小事,假如不慎遗失了书信,轻则残废,重则杀戮,宫中武土为送信被杀的,已有三人,如今居然把这狗皮倒灶的玩意派到李某头上,王八好当气难受,谁要是不反,谁就是龟孙子!”

  一番话,把桑琼何冲都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三人边谈边饮,等到酒足饭饱,大雨也已经停了。

  桑琼起身结清了酒账,含笑道:“陈童淫凶失德,破之易如反掌,李兄此来,更大助咱们成功,事不宜迟,咱们动身吧!”

  何冲忽然低声道:“庄主欲携李兄同住北宫么?”

  桑琼道:“正是。”

  何冲道:“李兄留居第三分宫甚久,此去北宫,如被潜伏燕京的魔党识破,只怕,………”

  桑琼笑道:“请放心,我正欲借重李兄清除那些魔崽子,待抵达燕京的时候,自有安排。”

  三骑骏马冒着雨后清新并辔离去,谁也没有注意到,在距离酒店不远处,有一栋茅棚,棚中正有两人在相视点头微笑。

  茅棚搭在田野之中,原是农夫看守瓜田所建的瓜棚,这时候,棚内两人据席对饮,其中一个正是那诱导飞天鼠李明弃邪归正的老叫化;另一个却是个胖子,一身锦衣,挺着大肚皮,面团团如富家翁。

  老叫化目送三骑去远,白果眼向上一翻,轻吁了一口气,含笑道:“酒鬼,现在你服气了吗?不是老要饭的夸口,只要我出头,事无不谐,准保不会再蹈南谷覆辙。”

  胖子耸肩道:“还早哩!事未成功,我劝你少吹一些,当心牛皮吹炸了,咱们都得受野和尚的讥笑。”

  老叫化傲然道:“姓桑的娃儿颇富机智,加上他和四燕的感情,再有飞天鼠李明为辅,你以为他们会胜不了火灵官?”

  胖子道:“胜火灵官不难,难在如何清除北宫潜伏魔党而不激发变故,更要严密消息外泄,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破去宫内炸药,方能说得上全胜。”

  老叫化晒道:“这有什么困难?你太小看姓桑的娃儿了。”

  胖子道:“可是你别忘了,那些炸药埋藏在什么地方?除了陈童和夏玉珍,其他人纵知部分,无法得窥全豹,而埋药位置和引线所在的详图,却存在火灵官陈童手中。”

  老叫化微微一怔,道:“大不了我老要饭再辛苦一趟,去五台山把图弄出来就是……”

  胖子冷冷道:“何不索性由咱们三个去阿儿汗宫找曹克武拼个生死存亡,省得让些小孩子受苦?”

  老叫化道:“这并非办不到,咱们为的是四大世家声誉,必须由他们自己重新振作,同时,应劫历难,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别人代替不得。”

  胖子接口道:“这不就结了吗?如果事事都由咱们代办,又何必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老叫化,默然良久,哺哺道:“如此说来,咱们还须跟去燕京,看他们如何处理这件辣手的事才行……”

  胖子摇头道:“要去你去,我是不去。”

  老叫化沉声道:“为什么?”

  胖子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上次南谷之失,怪我去晚了一步,事后你是怎么喧排我的?这一次,我是全看你的,恕不参与。”

  老叫化双瞳一落,道:“你是料定老要饭办不妥当,存心想看我的笑话?”

  胖子道:“打赌是你说的,事情也是你搅的,咱们早有约定,东庄南谷归我,西堡北宫归你,谈不上谁看谁的笑话,你请便吧!我还有我的事要办哩!”

  老叫化负气地道:“好,咱们就各干各的,老要饭天生穷命硬骨头,你当我真会求你?”

  声落,一探手,抄起席上酒葫芦,身形微仰,人已射出瓜棚外。

  胖子沉声叫道:“假瞎子,慢着——”

  那老叫化身形已单出十丈外,闻声一顿,空翻了个筋斗,一式“燕归巢”,掠飞而回,手串青竹杖向瓜棚前一插,全身如“卜”字般斜挂杖上,眯着眼问道:“还有什么话说?”

  胖子笑道:“我想问问你,准备往哪里去?”

  老叫化脸色一沉,道:“废话,当然是去燕京,这还用问?”

  语毕,竹杖暴点,形复又冲天拔起,向西北驰去。

  胖子耸耸肩,自语道:“我就猜到准有此失,假瞎子自负聪明,看来却傻得可怜,此时燕京有桑琼和四燕去又何益?换了我,一定先往崂山把人妖看住,别让那贱物坏了大事……”

  他一面自言自语,一面注意老叫化的身影,果然,话声未落,那飞驰的人影已经改变了方向,绕过田垄,转向东南方去了。

  胖子掩口一笑,缓缓站起身来,掸了掸尘土,跨出瓜棚,迈步经奔向西北。

  口  口  口

  每当写寅丑之交,曙色未露,长夜过半,也就是一夜里最黑暗的时候。

  这一段时间中,夜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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