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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高庸 - 玉连环-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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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耐着性子又等了许久,戒坛寺内寂然如故,既无异样声息,也没见纪浪出来。

  黄燕按耐不住,又催促道:“再耗下去天就要亮了,三姐你替我掩护,让我进去试探一下。”

  说着,娇躯微挺,人已飞掠射出,直向戒坛麉出门前扑去。

  墨燕一把没有拉住,急忙紧追而上,沉声喝道:“四妹,不许鲁莽,就算要进寺里去,咱们也该先商议一下才行。”

  黄燕已距寺门不足十丈,闻声停步道:“何须再商量,依我看,这庙宇八成是故布的疑阵,人都从后面溜走了,咱们还在这儿守株待兔,那有多傻?”

  墨燕道:“若是魔宫故作疑阵,纪总管怎会一去无踪?四妹千力不可急躁涉险,弄坏了大局……”

  黄燕犹不肯信,傲然道:“不人虎穴,怎得虎子?说不定纪总管早已遭了毒手,咱们若是畏首畏尾,守到天明也是白守,管它险不险,我得去试试看。”

  话落,不理墨燕劝阻,问一问肩后长剑,便待腾身…·,谁知就在这时候,突然听见一声轻叹,一个细如蚊蚋般的语声随风人耳,哺哺道:

  “唉!毕竟年轻沉不住气,居然在老虎洞前争嚷起来了,要想死,那儿不方便?何必定往虎口里送……”

  那语声虽然轻微,但字字人耳,直听得双燕心神猛震,同时转身撤剑,沉声叱道:“何方高人请现身出来?”

  话声来处是一片茂密的竹林,这时林中空空荡荡,已不闻丝毫回应。

  墨燕凝声道:“四妹相信了吧?此地状似平静,暗中却高手环伺,咱的的行动已落在人家眼中了!”

  语声甫落,那细如蚊蚋的声音又从远处一块大石后飘送入耳,道:“落在我老人家眼中倒没有什么,你们再站在路口,被对头撞见,那才有得热闹瞧哩!

  双燕闻声辨位,不约而同一齐伏腰向大石扑去。

  临近大石,并未发现石后有人影逃窜,黄燕心中一喜,长剑疾挽,抢先越过大石,截断了那人退路,一面低声招呼道:“三姐留心左侧,别让他走脱了。”

  墨燕会意,弯腰轻折,截向左方,恰与黄燕互采包抄之势。

  两人几乎同时落地,同时绕过大石,一探头,更同时吃了一惊。

  原来大石之后,根本空无人踪。

  双燕自忖武功不弱,全神贯注之下,分明确知那语声是从石后发出,岂料那人竟在转瞬间如幽灵般消逝得无影无踪,这种骇人听闻的事,双燕真是生平第一次遇上。

  黄燕机伶伶的个寒颤,正要开口,突然被墨燕挥手阻止,哑声说道:“有人来了。”就势一缩身躯,两人都躲向石后。

  刚将身形掩蔽,风声随起,一条人影已如飞飘落寺门前,竟是人妖夏玉珍。

  人妖似乎略有所见,停身之后,凝神缓缓向四周扫视了一遍,然后耸耸肩,转身越墙进人寺中。

  黄燕伸了伸舌头,低道:“好险!差一点就被这无耻东西发现了。

  墨燕道:“人妖也赶来戒坛寺,可见寺内确有魔党盘踞,咱们别再疑神疑鬼,耐心等候决不会错的。”

  黄燕赧然道:“刚才暗中发话的人不知是谁?看来他武功竟比咱们高出很多?”

  墨燕点点头尚未回答,那细如蚊蚋的语声却忽然又在耳边响起,接道:“我老人家算得什么?那躲在寺墙后的韩老鬼,玩意儿比我老人家更高明,你们要是不想招惹麻烦,最好只看别开口。”

  双燕凝神倾听,似觉那语声就在近处不远,但忽东忽西,飘移难测,心知遇上了绝世高人,傲气尽泄,只得依言缄口静候,不再敢轻举妄动I。

  转瞬过了大半个时辰,丑刻已尽,寺内突然惊出一条人影,略一张顾,便匆匆向东而去。

  紧接着,墙头上又出现另一条人影,却是人妖夏玉珍。

  人妖身形微顿,立即沉声喝道:“纪护法,请留步!’”

  先前那条人影恍如未闻,展步如飞,疾奔不停。

  人妖冷冷一笑,道:“好一个情虚叛徒,宫主圣驾之前,你还想逃吗?”说着,身形一展,竟蹑踪向先前那人追去。

  两条人影一先一后,转眼奔出十余丈外。

  黄燕看得心凉,急急道:“三姐,纪总管已经被魔党发现破绽,咱们要不要助他脱身?”

  墨燕也错把火灵官陈章认作纪浪,点点头道:“咱们先跟下去,待他危急的时候再出手。”

  双燕掩掩藏藏,遥蹑人妖之后,行约里许,忽见那人脚下一个踉跄,好像支持不住,奔行速度顿缓。

  人妖夏玉珍猛然加快步子,疾掠而上,扬掌便劈,同时冷叱道:“姓纪的,宫主早看出你有反叛的心意,特命本座追擒,你还打算往那里逃?”

  陈童阅日不答,却双掌翻飞,跟人妖激战起来。

  战不多久,陈童假作不敌,被人妖一掌劈中,闷哼一声,滚倒地上…

  双燕大惊,正待现身出手相助,忽然又听见那细微的声音笑道:“傻丫头,看戏就看戏,干嘛要帮忙呢?”

  双燕愕然一顿,只见人妖已欺身上前,扬指假作点闭陈童的穴道,冷笑骂道:“本座手中,谅你也飞不上天去,我且叫你这叛徒先受些活罪,再擒你去见宫主。”

  一面说着,一面并指疾落,地上的火灵官陈童便应指呻吟起来。

  黄燕怒火上冲,咬牙切齿道:“三姐,还等什么?咱们动手吧!

  墨燕却迟疑道:“可是,那暗中传音劝阻咱们的高人……”

  黄燕低首道:“咱们又不认识他是谁?何须受他摆布,纪总管已落敌手,再不援救,就来不及了!”

  墨燕正沉吟难决,蚊蚋之声适时又起,晒道:“你们一定要出面,我老人家也不反对,不过,等一会若发现救错了人,别可怪我老人家没有事先警告你们。”

  双燕听了这番话,面面相观,疑云顿起,仔细打量那惨哼连声的人,果然越看越不像屠龙手纪浪。

  那细如蚊蚋的声音义道:“不用打量了,他就是第三分宫的火灵官陈童,这小于身为分官宫主,竟跟一个无耻人妖扮演双簧,实在没有多大出息,但你们也别小觑了他,这小子背后撑腰的,却是个硬底子,论功夫,不在他师父曹克武之下,如谓不信,我老人家逗他出来让你们见识见识。”

  语音方敛,道旁一片野草堆中,忽然摇摇摆走出一个大胖子来。

  那胖子一身锦衣,满脸油光,挺着个大肚皮,笑嘻嘻活似弥勒佛,叉腰向小道上一站,仰面向天,光打了二个哈哈,接着,从袖子里取出一锭银元宝,托在掌心笑道:“辛苦二位了,这轴戏演得惟妙惟肖,十分卖力,可惜荒山野地,没有人捧场,来来来!算我老人家适逢其会,赏银一锭,二位就收场下台吧!

  人妖正诧异巧计无功,猛见那胖子从近处现身,不禁骇然连退数步,错掌喝道:“你是什么人?’”

  火灵官陈重也惊愕莫名,躺在地上不知该如何是好?

  锦衣胖子笑道:“我是看戏的,适才见你们扮这轴双簧颇为逼真,附近又别无观众,我再不破费几文,你们怎能下台呢?”

  语声微顿,又目注陈童摇头笑道:“乖孩子,快起来吧,你这堂堂分宫之主,睡在地上打滚撒赖,那该多有失身份?”

  火灵官陈童羞恼交集,挺身跃起,怒叱道:“肥猪,你是何人?竟敢坏我计谋?”

  锦衣胖子毫不生气,笑嘻嘻道:“好!骂得好!我老人家别无所好,就爱听人家骂我是肥猪,谁要是骂一句,我老人家就赏他一锭银子,看来这双元宝该先给了,拿去吧?”

  声落,振腕一送,掌中银锭突然飞起,闪电般射向火灵官前胸。

  人灵官陈童也不示弱,冷哼一声,探掌便向银锭抄去。

  指掌甫出,人妖突然尖叫道:“接不得——”

  陈童闻声一愣,撤掌已经来不及了,左手五指堪堪触及银块,猛觉得那银块竟奇热无比,就像握着一块烧红的烙铁,忙不迭松手,变抓为扫将银块拨落路边草堆。

  亏他丢得快,掌心和五个指头已被汤起蚕豆般大几个水泡,那银块落人草中,犹自“嗤嗤”连声,青烟直冒,将野草烧焦了一大片。

  指掌烧烙成伤虽不致命,但十指连心,那份滋味也足够火灵官熬受的了,只见他疼得龇牙咧嘴,踉跄倒退了三四步,捧着左手连摔不止。

  锦衣胖子吃吃笑道:“有些汤手是不是?傻孩子,你是玩火器出身的,怎么连冷热都不知道?过来让我老人家瞧瞧,烫着哪儿没有?”说着,笑嘻嘻举步直通了过去。

  火灵官陈童大吃一惊,仓皇抽身便跑,人妖夏玉珍也心胆俱裂,紧跟着倒掠飞退,两人争先恐后向寺门选去。

  锦衣胖子摇头大笑道:“究竞是小孩子,闹着玩就当了真,别跑得太快啦,当心摔跤呀!”

  墨燕和黄燕躲在暗处,目观两人狼狈之状,几乎忍俊不住笑出声来。

  锦衣胖子仅用一锭银块惊走了火灵官陈童和人妖夏玉珍,笑声略敛,突然束气如丝凝声说道:“丫头们仔细掩蔽身形,别靠得太近,老凶物就快要来了。”

  黄燕童心未泯,哑声问道:“老前辈,您是谁?

  锦衣胖子低喝道:“休唠叨,记住只许看不许开口,待会我老人家如果奔西,你们便奔东,回去告诉姓桑的娃儿,就说我老人家奉赠他两句话:‘寓攻为守,围魏救赵。’至于能否解得明日之危,那得看你们自己的了。”

  墨燕矍然道:“多谢老前辈金玉之言。”

  黄燕却道:“老前辈不肯赐示名讳,叫咱们如何转告桑公子话未毕,锦衣胖子沉声道:“住声!老凶物到了!”

  双燕悚然住口,果然听见夜风中传来两声阴侧侧的冷笑,戒坛寺方向飞一般出现,两条淡淡的黑影。

  那黑影来得好快,冷笑声犹在耳际,两条身影已随声飘越数十丈距离,声到人到,暗影陡敛,三丈外已并肩现出一高一矮两名葛衣老臾。

  来的赫然竟是新近出山的绝世凶人“天山二臾”。

  两个老凶物甫现身形,四目交投,寒森森的目光瞬也不瞬逼注在锦衣胖子脸上,忽然吃吃阴笑起来,笑声由低而高,由沉而锐,不多久,竟变为震耳敞笑。

  那锦衣胖子也没有开口,同样凝视二臾咧嘴而笑,但笑声却深沉不变。

  三人对面相视而笑,倒像是多年不见的知己好友,难掩心内的喜悦豪情。

  但藏身不远处的墨燕和黄燕,却被那一高一低两种不同的笑声,震得再鼓嗡然作响,心血翻腾激荡,险些要把持不住。

  双燕顾不得窥望,连忙盘膝跌坐林中,默运本门心法,抗拒那震魂夺魄的笑声。

  林外三人直笑了盏茶之久,笑声方止,大山二臾面色同泛苍白,那锦衣胖了更是满头冷汗。

  矮臾韩东沧眼中凶光连闪,冷冷开口道:“李道元,你这装疯卖傻的酒鬼果然还没有死?”

  锦衣胖子抹了一把汗,笑道:“李某人自问才疏德薄,不敢抢二位的先。”

  枯臾韩东海冷冷哼一声,道:“当年旧约,想必你还记得?”

  李道元拱手道:“在下时刻在心,从未或忘。”

  韩东海咬牙切齿道:“记得就好,当年咱们兄弟曾设重警,但能二次出山,必将你们三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斩尽杀绝,想不到岁月流转,旧仇如新,咱们果然又见面了。”

  语声微顿,又怒目喝道:“那假秃驴和穷鬼现在何处?”

  李道元嘻笑如故,慢条斯理道:“他们忙得很,跟二位一样,如今比不得从前了。”

  韩东海叱道:“怎么比不得从前?

  李道元笑道:“从前行善做好事的人多,他们化化缘,讨讨饭,混生活容易,所以咱们常碰面,喝酒聊天,聚首甚是方便,如今的人都变得现实,钱财不愿白白施舍,凡事先讲条件,混日子越来越困难,就跟二位目下的情形一样。”

  韩东海诧道:“怎么跟咱们一样?”

  李道元道:“怎么不一样?二位如果不跟曹克武听差,人家会赏你们一碗饭吃吗?”

  韩东海被他转弯抹角嘲骂了一顿,不禁勃然大怒,一声暴喝,从腰际撤出一条尺余长的软鞭来………

  旁边的矮臾韩东沧却沉声道:“老二,又忘了当年覆辙不成?”

  韩东海一怔,道:“这厮惯会卖弄口舌,令人可恨!”

  矮臾韩东沧却冷冷笑道:“咱们几十年都忍了,还介意他几句激将之词则甚,他冷嘲热讽,正是想激怒咱们,才好觅机脱身

  李道元接口笑道:“究竟还是人矮的心眼多,被你一句话,真猜到在下心坎上了,看样子,二位深山思过,的确长进不少。”

  矮臾阴沉一笑,道:“你不用故作镇静;今夜任你翻莲花,也休想轻易脱身,不过,你若能答应一项条件,咱也不想过分难为你,好歹要教你心服口服。”

  李道元笑问道:“请教是什么条件?”

  矮臾脸色一沉,傲然道:“你自削一耳,十日之内,约齐癫僧、盲丐,与咱们兄弟作一生死了断。”

  李道元伸伸舌头,道:“一个人总共只有两只耳朵,削去了一只,那该有多难看……”

  矮臾断喝道:“否则,咱们就先将你擒下,不怕找不到那秃驴和穷鬼。”

  李道元笑道:“这个办法还可以考虑,只要二位不下毒手,答应供应酒席不缺,把李某人当祖宗一般奉养着,我倒宁可跟了你们去……”

  语犹未毕,枯臾韩东海已暴喝一声,欺身而上,扬手一鞭向李道元飞卷了过来。

  李道元脚下横划半个圆弧,上身微仰,肥腾的身躯竟轻如风中柳丝,贴地一转,已将软鞭躲过,就势从地上抓了一把细沙捏在手中,高叫道:“来来来!一对一你不是敌手,最好两个一齐上,李某人掂掂你们份量,看看这些年精进了多少?”

  口里说着,身形东倒西歪,竟用“醉八仙”巧妙身法,一连闪避开枯臾三鞭抢攻。

  枯臾韩东海怒火如焚,振腕连扬,长鞭如飞龙盘空,啪啪作声,怒喝道:“匹夫发什么狂言,你能躲得过我七七四十九引灵蛇神鞭,再吹不迟。”

  喝声中,鞭式一紧,劲风呼啸,满天鞭影翻飞,登时将李道元卷人一片鞭网之内。

  李道元一味闪避,只不出手,口里却不断用话讥嘲矮臾韩东沧,似欲激他参与战团,才好觅机脱身。

  谁知矮臾韩东沧竟拿定了本意,任他挑激嘲骂,一概充耳不闻,自顾凝神远立在三丈外,炯炯注视着场中战况变化,绝无联袂出手的意思。

  这一来,李道元计无可施,勉强支撑到二十余招,赤手空拳,立陷险境。

  韩东海凶性勃然,振鞭急攻数招,历喝一声:“着!

  鞭尾反卷,“啪”地一声响,竞将李道元衣袍下襟卷飞了一大片。

  李道元神色顿变,引吭一声长啸,大袖猛扬,立时挥拳反击。

  拳风一出便是连环三招,蓬!蓬!蓬!一连三声震耳破空之声,漫天鞭影登时一敛。

  矮臾韩东沧沉声道:“老二留神,酒鬼想逃了!”

  果然,李道元挥拳还攻,正是以进为退,三拳震开漫空鞭影,一长身,破空飞起。

  但他却井未落荒逃走,身躯在空中一折,竟向矮臾韩东沧直扑下来。

  矮臾颇感意外,心里暗喜,低骂道:“酒鬼,你这是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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