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棒传奇系列-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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撛觞N跟爸爸媽媽炫耀今天被困在電梯這件事。
「先生,可以請你暫時不要抽煙好嗎?」另一個彰女學生臭著臉說。
刺青男子冷笑,將香煙拿給長髮美女抽,然後從口袋裡拿出第二根菸點燃,他顯然是個故意討人厭的傢伙。
「先生,你知不知道電梯是公共場所?」那彰女學生義正嚴詞地說。
那刺青男子正要開口回嘴,勃起便搶一步先爆炸了。
「小姐,可不可以給我幹一下?」
勃起看著正在抽煙的長髮美女,那美女原本正忙著冷笑看著那彰女學生的,但勃起突然的胡說八道,讓長髮美女臉上的濃妝僵硬、手中的菸掉了下去,連那刺青男子的嘴也張得大大的。
「也許我們等一下就會死了,對了,啊,妳有洠в邢脒^世界末日來臨時,如果妳還有五分鐘的時間,妳會做什麼?」勃起洠ь^洠X地說,站在一旁的我只想一頭撞死。
電梯裡一片靜默。
「背單字?」第一個彰女學生想了想。
「背完了也洠r間考試啊!」第二個彰女學生鄙夷地看著她的同學。
「那該做什麼?」第一個彰女學生在煙霧中玻е劬Α
「也許該幹一下。」勃起鼓舞道,但語氣還是很悲傷。
「打電話回家跟老婆說幾句話。」中年禿頭男子感性地說。
「平常有這麼多話嗎?」我忍不住說。
「為什麼世界末日會只剩下五分鐘?而不是半小時還是一天?」第一個彰女學生舉手發問。
「悲傷的事總是來得突然啊!」勃起嘆了一口氣。
我抱著腦袋怪叫,我的天!為什麼我跟勃起能夠成為好朋友?
「如果從電梯停止開始算起,我們只剩下兩分鐘。」禿頭的中年男子看著手錶。
「如果有人不抽煙的話,氧氣會消耗得慢點。」第二個彰女學生毫不懼怕地瞪著刺青男子,刺青男子嘿嘿嘿地吐著菸圈。
三個國中生面面相覷,不曉得該不該舉手發言加入這個話睿藭r電梯居然很點睿赜只瘟艘幌隆
「你有洠в新犚婋娞萆厦嬗袖徸釉阡徖|繩的聲音?」勃起小聲說道,我仔細聆聽,卻只聽見那刺青男人瞪著勃起說道:「從剛剛你就一直在胡說八道什麼?找死嗎?」
「要不要賭,是你先打死我,還是電梯先掉下去,大家一起死掉。」勃起拿出一個十元硬幣放掌心,輕輕丟上後又接住:「正面是我先被打死,反面是大家一起死掉。正面反面?」
「反面。」性別不明的人托著下巴沉吟著。
「幹嘛跟他猜!還猜反面!」刺青男子罵道,將勃起手中的硬幣拍掉,舉起手來佯裝作勢要揍勃起。
「你看過鍊鋸星人嗎?就是身體由電鋸作成的外星人,腦袋上有兩個圓形的開關那個。他們雖然善良,但缺點是太喜歡鋸電梯了,聽比克說,去年光太陽系就有一萬台電梯溃K被他們鋸斷。」勃起盯著電梯矮矮的天花板,說:「也許現在他們就在上面。」
勃起抬起頭來,褲襠裡的大砲高高正對著長髮美女,長髮美女嫌惡地看著勃起,我想她就算在世界末日來臨前想幹一炮,也不會選擇勃起的。
此時電梯裡的燈突然亮了,門也打開了。是一樓。
電梯裡的人錯愕地看了彼此一眼,然後三個國中生爭先恐後地衝了出去,兩個彰女學生也摀著鼻子快步離去,性別不明的人低著頭從角落鑽出,而禿頭中年男子咳了兩聲後,看著錶若無其事地走開。我架著勃起頭也不回地踏出電梯,遠離喜歡抽煙的男女。
「可惜!剛剛差點就幹到那個女的!」勃起亂罵道。
「幹得到才怪。」我用力拍了勃起的腦袋一下。
後來我還是讓勃起躲到我家過了一夜,畢竟野放處於精神失常狀態的勃起一個人在街上暴走實在是太過兇險。我很慶幸這麼做,因為三天後勃起就失蹤了。
他失蹤得很徹底,整整有半年洠в腥嗽谌魏蔚胤娇催^勃起,我的生活也少了很多該死的荒唐笑料;在哈棒洠в袙斓舨鸬那闆r下,我猜想他會不會就是肥婆預言的那個倒楣的朋友,被外星人抓去的那個?
也許,那又是另一個故事了。
哈棒传奇系列·钓水鬼
大學一年級的暑假,參加完王國的婚禮後,我們便興匆匆地在哈棒的帶領下跑到澎湖玩幾天,第一次坐飛機的我感覺非常刺激與驚險,因為機長是哈棒爸爸的朋友,所以從台中水楠機場出發到澎湖馬公的過程中,都是哈棒開的飛機。
那次去的人有哈棒、王國、楊巔峰、謝佳芸、廖國鈞、肚蟲、還有我。
這次故事的標睿褪前l生在我們剛剛到澎湖的第一天,那天我們驅船來到吉貝島。
「對不起,請問浮潛的船什麼時候開?」我問一個在碼頭打盹的船伕。
「年輕人!黃昏了耶,要漲潮了啦!等明天早一點我再帶你們去喔!」船伕興高采烈地遞上名片,然後問了我們下榻的旅館。
我也知道黃昏根本不適合浮潛,但問睿鲈诠簟9袅⒖叹鸵摚l都不能打斷他的興頭。
「洠мk法啦!我們一定要浮潛,錢一毛也不會少給你啦!」我笑著。
「不行啦!很危險咧!出事了誰敢負責啊!明天找我,我算你們便宜一點啦哈哈!」那船伕哈哈大笑,然後就昏死過去。
哈棒丟掉手中的木棍,指著船伕綁在岸邊的小艇說:「走吧,夏天是不等人的。」
毫無疑問的,看見船伕躺在沙灘上酣睡的模樣後,大家都飛快上了小艇。誰都不願意客死在這個小島上。
小艇在哈棒的瘢傁码U象環生,我們在翻滾的浪裡毫無目標地朝夕陽前進,直到哈棒覺得滿意了,我們才在四顧無人的海面中停了下來。
「這裡是哪裡?」
這個問睿蠹叶枷雴枺墒菦'有人想被丟進海裡。
王國身體虛弱,小艇才剛剛停下來,他便抓著欄杆猛吐,謝佳芸也摸著肚子蹲在楊巔峰旁邊,眉頭皺得高高的。
「浮潛吧。」哈棒微笑,將救生衣和蛙鏡丟給大家。
哈棒還是有良心的,我本來以為我們要赤身裸體跳下水的。
但風浪真的挺大,一望無際的海面儘管在夕陽的看顧下波光蕩漾,但馬上就要入夜了,所有人,除了哈棒,都知道現在最好不要下水。
「有點冷呢。」我苦笑,已經換好衣服。
楊巔峰牽著女友謝佳芸先跳下水去,在小艇附近慢慢適應水性,而王國跟我在哈棒周圍游來游去,肚蟲跟廖國鈞的水性較好,兩人一下水便往深處潛去,我帶著蛙鏡觀察水底,但天色開始轉黑所以水底視線不佳,只看到幾隻乾乾瘦瘦又黑黑的小魚心不甘情不願地在底下游過,漂亮的熱帶魚什麼鬼都洠Э吹健
「好像洠颤N魚呢!」廖國鈞浮出水面,向哈棒報告水底的情況。
廖國鈞是個混血兒,爸爸是美國黑人,媽媽是台灣人,所以他的皮膚又黑又粗,體格高大,國中時還是個亞咩~牌游泳選手,是個具有假性憨厚的角色。他後來跟哈棒念同一所大學認識的,據說大一開學洠Ф嗑茫艟湍弥鴻C車的大鎖把不斷颍龜_廖國鈞的前任女友送進了醫院,所以廖國鈞一直很服哈棒。
「的確洠颤N魚哩!」肚蟲也浮出水面。
肚蟲很肥,是廖國鈞從國中就在一起的死黨,他有非常厲害的特異功能,就是在上課時漫不在忽地大便,而且在大家議論紛紛的時候,還能面不改色地舉手發言、跟臉色難看的同學小組討論,甚至下課時也不願去廁所把褲子洗一洗,就這麼撐到哈棒發狂揍他為止。
而現在,哈棒聽見洠в恤~,臉色變得很難看。
「洠в恤~也洠шP係啊,游來游去就很好玩的!」王國一邊大笑,一邊用力將穢物吐在大海裡。
「不好玩。」哈棒說。
這下死定了。
「上船吧。」哈棒說,於是大家都爬上了船,不知道哈棒又要搞什麼鬼。
哈棒洠в卸嗾f什麼,拿出小艇上的零食跟汽水,大家就在逐漸轉涼的天氣中、坐在甲板上吃著晚餐。
「我們玩個撸蚝昧恕!构羯蛩嫉馈
「什麼撸颍俊雇鯂е鹤诱f道。
「釣水鬼。」哈棒愉快地說。
釣水鬼?這撸蚵犉饋砉株幧模
謝佳芸害怕地抱住楊巔峰,楊巔峰安慰地拍著謝佳芸的背,水性極佳的廖國鈞反而興致高昂地說:「釣水鬼?水鬼要怎麼釣啊?」
「用人釣。」哈棒頗有興味地說,小艇上頓時刮起一陣陰風。
「這個有趣!」廖國鈞擊掌大叫,無視其他人臉上的愁雲慘霧。
「怎麼。。。。。。怎麼釣?」我呆呆說道。
「幸咻啽P。」哈棒很快地說。
我就知道是幸咻啽P!哪一次不是用幸咻啽P?
「決定人後,又要怎麼玩啊!」廖國鈞這死洠Т竽X的笨蛋興奮地說。
「我們用繩子綁住一個人,把他丟進海裡面當餌,水鬼看見了就會游過來抓他,然後我們把那個人拉上來的時候,就可以釣到水鬼了。」哈棒簡單說完,一陣冷铩‘的陰風又吹過我的髮際。
「可是,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水鬼嗎?」王國摸摸頭傻傻說道,他還搞不清楚狀況。重點不是有洠в兴砜梢葬灒攸c是這個危險的撸蚍峭娌豢桑耶旔D的人非常可憐。
「有。」廖國鈞斬釘截鐵說道:「我國中時一個游泳隊的好朋友,就在河裡被水鬼拖到河裡的漩渦裡,後來我們合力把他救上岸後,他發誓剛剛有隻手非常用力地抓著他的腳,讓他完全洠Хㄗ拥挚埂!
「假的吧?」我冷笑。
「真的。」肚蟲認真的表情附和道:「當時我也在場,他的腳脛上有五個深黑色的抓痕,真的非常恐怖,後來他媽媽帶他去收驚時,那個收驚的阿婆還說他的後面跟著一個水鬼,死纏著他呢!」
我的媽呀!我聽了簡直快尿褲子了。
「老大。。。。。。我看還是玩別的好了。。。。。。」楊巔峰忍不住說道,這樣大膽的發言已經嚴重摺此膫性,可見楊巔峰是真的怕到了。
「好啊!」哈棒爽快地說。
現場差點洠ы懫鹨魂嚉g呼。
「那我們來玩大尋寶。」哈棒陰沈著臉,拿出六個一塊錢的硬幣,說:「我把六塊錢丟進海裡,誰找到了就可以上來,限時半小時,半小時過後我就把小艇開走,你們自己游上岸。」
「好!」楊巔峰回答得更爽快,令我大吃一驚。
這尋寶撸蚋臼亲詺。⊥驷炈碇辽龠有條生路,參加那個餌的喪禮也就是了,幹什麼要在海裡找根本洠Хㄗ诱业降挠矌牛窟B水性一級棒的廖國鈞都露出震驚的臉。
哈棒點點頭,愉快地拿起硬幣,拿著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麥克筆在硬幣上面寫字,楊巔峰看了,原本自信滿滿的臉色頓時黑了一片。
「老大,我看釣水鬼比較刺激有趣,突然間我又想玩了說!」楊巔峰拍手大喝。馬的,原來這小子剛剛的算盤是潛進海裡後,接著用自己的一元硬幣魚目混珠騙老大!
「到底是要玩釣水鬼還是大尋寶?」哈棒不耐地說。
「釣水鬼!」所有人異口同聲大叫。
是的,我們要釣水鬼了。
哈棒站了起來,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地等待幸咻啽P的轉動。
「幸。。。摺!!P摇!!_。。。誰。。。幸。。。摺!!!!构舻氖种冈诳罩挟嬛θΓ樦谥械哪钅钣修o,手指在每個人的頭上快速掠過,我默默祈缎疫的手指不要停在我的頭上。
其實大家都知道,幸咻啽P根本就是哈棒個人的意志,跟最後一個字應該打住的位置毫無關連。
最後,哈棒的手指停在肚蟲的頭頂上,肚蟲還來不及昏倒,其他人全都樂得跳起來狂歡:「釣水鬼囉!」
於是大家興高采烈地將麻繩牢牢地綁在幾乎昏厥的肚蟲身上,手忙腳亂的,大家的心裡都很高興要被丟下海的餌不是自己,但瞧在肚蟲除了亂大便之外跟大家處得還不錯的份上,綁在他身上的死結非常扎實。
「老大。。。。。。如果我釣不到水鬼。。。那。。。那怎麼辦?」肚蟲幾乎要哭了。
「一定釣得到的。」哈棒微笑:「如果釣不到其他的水鬼,等到你掛了,把你拉上船,也算是釣到一條水鬼。」
王國聽了噗嗤一笑,廖國鈞溫言安慰面如死灰的肚蟲說:「老大開玩笑的,你快死的時候我會跳下去救你的。」
「那你代替我下去好不好?」肚蟲哭道。
「不要。」廖國鈞笑道。
「老大!我要下去多久?」肚蟲擠出一個笑臉。
「釣到水鬼為止。」哈棒認真地說道,拿出一把小刀放在肚蟲的手裡,說:「看到水鬼的時候,別讓他逃了!」
於是,我們用力把肚蟲丟下海,哈棒催促肚蟲游遠一點比較可能釣到水鬼時,我跟王國開始討論奠儀應該怎麼包。
「我媽說感情一般的朋友包一千一就可以了。」王國說,他媽媽是臁畬W的權威。
「可是肚蟲可以說是死在我們眼前的,應該包多一點吧?」我說,雖然我也不想包這麼多錢。
「不然大家合包一個吧?」楊巔峰插嘴道。
「好啊。」廖國鈞同意。
這下子肚蟲有死無生了。
夕陽很快就不見了,海面上刮起了黑風,肚蟲才被拋進海裡十分鐘就在那邊哀哀叫,真不像男孩子。
「救命啊!我好冷啊!」肚蟲載沉載浮地怪叫,我拿著手電筒照著他的臉,真夠慘白的了。
「冷是正常的,鬼出現的時候都是這樣的。」王國坐在甲板上幽幽說道。
「我的屁股上面有熱熱的枺鳎∈撬恚】彀盐依先ィ 苟窍x尖叫。
「那是你的大便!」我大叫。
接下來的半小時,我們一行人就在小艇上打牌打發釣水鬼的時間,我這才知道釣魚有多麼無聊,特別是夜釣,黑壓壓的什麼也瞧不清楚,還要聽餌在那邊一直哭吆,真是夠洠诺摹
「馬的,釣那麼久什麼動靜都洠в小!构袈裨沟溃Ms快感到無趣,然後拉起肚蟲後大家回到旅館舒舒服服睡上一覺。
「不知道是不是肚蟲不是個好餌?不然怎麼可能釣不到水鬼?」哈棒自言自語,我的背脊急速發冷。
「肚蟲是我看過適合釣水鬼的料,相信我。」楊巔峰信誓旦旦地說。
「不如這樣吧,既然是釣水鬼,大家就抽鬼牌決定吧!」哈棒突然將大家手中的牌收起來,將兩張鬼牌放進去後洗牌,然後將五十四張牌放在大家面前。
「一張一張抽,誰抽到鬼牌就下去當餌。」哈棒似乎很滿意自己的想法。
「可是老大。。。。。。鬼牌有兩張啊!」謝佳芸的眼眶泛紅。
「兩個餌釣起來比較快,釣兩隻賣更多錢。」哈棒笑笑,我立刻吐了出來。
「天啊!水鬼釣起來可以賣給誰啊!」王國疑惑。
「賣給你媽。」哈棒愉快地說。
是的,王國的媽媽一定會用高價買下水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