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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3364-日本殖民统治台湾五十年史-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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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清算》,《台湾新民报》昭和6年1月10日。 民族运动团体台湾民众党也就此通电日本内阁总理大臣等,为台湾原住民的生存权益呐喊呼号:“我党认为雾社事件系向来肆意榨取及生活上之迫害与驻在警官不正、贪戾、残忍之处置所激发者。应从速将总督、警务局长、台中州知事以下责任者撤职,并立即保证蕃人之生活,承认其自由,不阻碍其民族发展之政策,尤其宜乘此机会,对向来为保持官吏威严,放任非违乱暴,警察万能之积弊,加以彻底的改革。”吴三连、蔡培火等:《台湾民族运动史》,自立晚报出版部,台北,1990,第431页。    
    在岛内外舆论和内部政治斗争的双重压力下,台湾总督石塚英藏被迫辞职。与此同时,日本殖民当局的“理蕃政策”也不得不做出大的调整。1931年12月28日,继任总督太田政弘发布新的“理蕃政策大纲”,要点如下:①“理蕃”以教化“蕃人”,安定其生活为目的;②理解“蕃人”,对“蕃人”之种族、社会组织、习惯、宗教等要有正确认识,以此为基础确立“理蕃”方策;③对“蕃人”须赏罚分明,俾知国家权力之所在,充实警察实力,使“蕃人”不生轻侮之心;④“蕃人”之教化应矫正其积弊,养成善良习俗,涵养国民思想,且授予日常生活简单知识;⑤奖励农耕和集团迁徙,改善经济状况;⑥慎选“理蕃”关系人员,以保“理蕃”效果;⑦改善交通,以利产业开发及教化事业;⑧讲究医药救济方法,减轻“蕃人”之身体痛苦;这一被后人称作“一个较符合人性的族群政策”瓦历斯·诺干、余光弘:《台湾原住民史——泰雅族篇》,“国史馆”台湾文献馆,南投,2002,第164页。,应当说是雾社原住民流血牺牲教训了日本殖民者后所带来的待遇改善,也是日人亡羊补牢之举。值得注意的是,日本殖民者特别强调了在原住民实施的教育“须致力涵养其日本国民精神”温吉编译《台湾蕃政志》,台湾省文献委员会,台北,1957,第880页。,换句话说,殖民主义同化运动不是削弱而是加强了。    
    日据时期的台湾原住民,相对于清代而言,客观的说在生活水平、知识更新和习俗改良等方面均有所改善,出草猎人头的陋习基本消弭,初等教育普及率有了较大的提升,原始的生产方式发生了一定的变革。但是,相对于近代社会快速发展而言,原住民接受的仅仅是初等教育,且以普及日语为主;卫生条件的改善也相当有限,仍然处于落后的状态下;原住民被强制与汉族同胞相互隔离,甚至不知台湾割让后还有祖国的存在;温吉编译《台湾蕃政志》,台湾省文献委员会,台北,1957,第891页。在法律上,原住民不适用在台湾普遍实施的民法和刑法,有所谓违法事件也不受法院的审理,只由驻在派出所的警察临机处分,“否定了蕃人的人格地位与权利”。 瓦历斯·诺干、余光弘:《台湾原住民史——泰雅族篇》,“国史馆”台湾文献馆,南投,2002,第150页。如果说,殖民地下的台湾,日本人作为统治民族压迫民族拥有至高权力是一等公民、受压迫的平地汉族为二等公民的话,那么,原住民就是生存在最底层的三等公民,这就是日本统治下台湾原住民的实态。    
    


第七部分法西斯统治的强化(1)

    1937年后的台湾社会,由于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侵华战争而进入了战时状态,为适应这一变化台湾总督也由文官转为重新由武官担任,在台湾的日本统治集团内部军部法西斯势力亦空前膨胀,故这一时期的台湾历史有人称之为暴风雨时期。台湾总督小林跻造提出的工业化、南进基地化和皇民化三大政策目标成了战时台湾社会的主流声音,在物的方面的经济统制和在人的方面的强制同化浪潮,造成了整个台湾社会经济文化的逐渐转换及台湾人的思想观念的部分扭曲,影响极其深远,其遗害甚至远播战后的台湾社会。    
    1937年7月7日,卢沟桥事变爆发,日本帝国主义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中华民族与日本帝国主义的矛盾急剧激化,台湾人原本就是汉民族,中国是他们的祖国,他们在这场战争中的态度如何,关系到日本这块殖民地的安危。小林跻造总督说:“从军事上观察台湾确为我国防上重要据点,——台湾无论在政治、经济和国防上都与我国有重大关系,倘若此地居住的日本人没有作为日本人应有的精神思想,惜力谋私,仅披着日本人的假面具,政治经济方面暂且不论,国防上便犹如坐在火山口上。”戴国:《台湾与台湾人》,研文堂,东京,1980,第208页。如何使台湾人民认同这场侵略战争,支持日本帝国主义对外扩张战略,防范台湾人与祖国的情感联系及同情心,进一步撕裂两岸人民的血脉渊源,正成为摆在日本殖民者面前有待解决的急迫课题。    
    同时,由于台湾地理位置的特殊性,在日本帝国主义对华南、南洋的扩张中有着重要的战略地位。随着美国及国际社会强化对日本的经济制裁,南方的矿产及石油资源早已纳入日本的视野,而台湾正处在日本至南方资源区的中间点上,是日本南进的跳板。军事上,后来对东南亚的战争也正是由驻台湾的航空队轰炸菲律宾美军基地为开端的。    
    再从台湾自身的发展看,在日本帝国内部的产业分工上,台湾是作为提供初级产品的殖民地经济结构来设计的,长期以来,台湾向日本国内输出砂糖、稻米、酒精等原料产品,从日本输入生产生活资料和消费品,呈现典型的殖民地贸易形态。战争爆发后,为适应日本对外扩张和战争环境的需要,台湾自身的经济自主性被强调了,利用南方资源就近加工以满足日本战争机器运转的计划开始出台。于是,改造经济构成状态的任务也加在了台湾的身上。    
    正是出于以上的背景,日本第17任驻台总督小林跻造在赴任途中就不失时机的提出了台湾皇民化、工业化和南进基地化三大政策,这些政策得到了他的后任的贯彻执行,直至日本在台殖民统治的终结。他说:“第一是台湾岛民的皇民化运动。事变(中日战争)爆发后由于军夫的征用和其他原因,虽然已经收到显著的效果,但考虑到台湾将来在日本帝国构成上的重要性,应更加努力。第二是台湾的工业化问题。台湾的产业向来以自然成长之农业为中心,然而帝国今后一旦向南支南洋伸张,自然必须将占地利之便的台湾予以工业化,扶植以热带农产物为原料的加工工业,——第三是南方政策的问题。——台湾乃南方发展及对南支南洋方面经济进出之据点,必须从此一观点来考虑台湾统治。” 《台湾日日新报》1939年5月20日,转引自林继文《日本据台末期(1930~1945)战争动员体系之研究》,稻乡出版社,台北,1996,第108页。    
    皇民化、工业化、南进基地化三大政策的实施需要一定的社会环境的配合,1930年代后半期的台湾面临着岛内外激荡局势的冲击,叶荣钟称其为“暴风雨时代”,此言并不为过。首先,1910年代中期开始的台湾民族运动,经过日本殖民当局的反复分化瓦解和强力镇压,到这时已经走向衰微,台湾地方自治联盟的活动方针集中于向殖民者请求有限地方自治上,逐渐丧失了群众基础和反日战斗力,并且即便是这样一种叩头请愿的温和运动,也遭受日本殖民当局的压制和取缔,最终不得不于1936年自行宣布解散。自此,有组织的政治抵抗运动被消弭了。其次,在殖民宗主国日本国内, 1936年7月内阁通过《第二次总动员计划书》,进行战争总动员,随着日本军国主义者发动了全面侵华战争,政治、经济、社会全面卷入战争状态。国内政治方面,在“二二六”事件后,议会的约束力被大为削弱,军部法西斯势力恶性膨胀。对外关系上,在陆军的大陆扩张主义之外,海军主导的南进政策也被列为国策,这体现在台湾现地统治机构的重组上,就是身为海军预备役大将的小林跻造接替中川健藏担任台湾总督,以配合日本帝国主义建立所谓“高度国防国家”及“总力战体制”。林继文:《日本据台末期(1930~1945)战争动员体系之研究》,稻乡出版社,台北,1996,第87页。第三,台湾岛内政治中,军部势力亦日趋膨胀。


第七部分法西斯统治的强化(2)

    1930年代以来文官总督时代的总督府与台湾军司令部之间,以及小林跻造作为海军将领任总督时总督文官系统与以陆军为主的台湾军司令部之间,不时爆发矛盾。台湾军司令部往往与在台日本人右翼团体相勾结,打压、恫吓台湾的广大民众,而日本在台右翼势力也积极与军部配合达成强化台湾统治秩序的目标。典型事例如 “祖国事件”。1936年3月,林献堂游历厦门、香港、上海等地,在上海参加华侨团体欢迎会时,说了一句“林某归来祖国”,立即引起轩然大波。日人报纸《台湾日日新报》就斥责林献堂为“非国民”,军部还指使浪人在台中公园的集会上公然殴辱林献堂。这一事件引起了台湾士绅很大的恐慌,认为“以林某的地位声望,尚且不免,则我们的将来遭遇还堪设想吗?” 叶荣钟:《一段暴风雨时期的记录》,收入叶荣钟《台湾人物群像》,时报文化出版社,台北,1994,第382页。台湾政治气氛之黑暗由此可见一斑。第四,日本全面侵华战争爆发后,台湾人民身为中华民族一分子,其民族的向心力使得他们在这场战争中自然的站到了祖国中国的一边,但又由于自身所处的地位和环境,不能公然表达出来,心情之郁闷和无奈是显而易见的,当时人说过这样的话:“国人(大陆人民)对于日人,壁垒分明,同仇敌忾,精神上并无苦闷。但台胞则身心相克,情理矛盾。包羞忍辱,草间偷活的心情,和装聋作痴,委曲求全的苦衷,若非身历其境的人,不容易体会得到。” 叶荣钟:《一段暴风雨时期的记录》,收入叶荣钟《台湾人物群像》,时报文化出版社,台北,1994,第337页。    
    由上可见,当时的台湾社会充满着法西斯叫嚣和对台湾人心理及国家民族认同的扭曲,但即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台湾人民仍然心系祖国,也没有忘记其自身的民族性。一个简单的例证就是,在“七七事变”爆发后,台湾民众中的主流心态是:中国的抗战是正义的,中国是台湾人的祖国,希望中国胜利。“七七事变”后,对日中间战争的原因,台北附近下层民众曾传言:“台湾原来是中国的,以一定的期限借给日本,期限来临,日本不还,所以导致这次事变。中国是大国,日本失败是当然的。现在有必要学习中国话了。”这一传言虽然没有根据,但它却折射出台湾民众心中隐伏的愿望,即希望中日战争是因台湾而起,并且战争的结果能够导致台湾地位的变化。在很多台湾人的心目中,台湾人是中国人,中国必胜。宜兰郡礁溪庄的游在添说“中国是我们本岛人的祖国”,就为这句话,他被日本殖民当局拘留了29天。有人更直截了当地说:“中国是个大国,日本必败;中国是我们的祖国,希望中国胜利。”在日本人为庆祝某一战役胜利而举行提灯游行时,人们故意将“万岁”喊成闽南话的“放屎”以表示轻蔑。回归祖国是不少台湾人在这场战争中的热切期望,员林永靖庄等地有人暗中宣传:“现在中国将夺回台湾,如果我们起来与日本抗争的话,不用多久,我们就能够回到中国的治理之下。”陈小冲:《“七·七事变”与台湾人》,《台湾研究》1996年第2期。面对台湾人民的强烈爱国意识,殖民当局承认岛内民心“很不安定”《台湾年鉴》昭和12,第132页。。针对这一局势,台湾法西斯势力的代表——台湾军首先站出来对台湾人民举起了高压的大棒。卢沟桥事变后的第五天,台湾军司令部就“向岛民发出重大警告”,7月14日,台湾军参谋长对台湾人的“非国民的言行再次发出警告”。《台湾年鉴》昭和13,第13页。8月日军发动上海事变后,台湾正式进入战时体制,社会愈益动荡不安,台湾军司令部再次森然告诫:“岛人阳表忠顺,而阴怀不逞,常有非国民之言行,若一旦闻知,即予剪除。” 叶荣钟:《台湾人物群像》,时报文化出版社,台北,1994,第256页。    
    为此,台湾军强化台湾社会治安维持,动员保甲组织担当基层治安工作,着重加强对日本人的依赖,确保日本人在所有重要部门的主导地位,支持右翼社会团体,压制台湾人的声音,甚至提出在台日人“警察化”的口号,要求在台湾的全体日本人行动起来监视台湾人的动向。近藤正己:《对异民族的统治与皇民化政策》,《台湾近现代史研究》1988年第6号。在总督府系统之外,台湾军内部也针对战争状态设立了自己的总动员业务部门,由山本募中佐负责,要求台湾产业界根据总动员法与台湾军进行合作,提供军需品。甚至于对台湾总督府一方,台湾军也强调自己是台湾防卫的“唯一责任者”,抨击总督府对台湾人历来同化政策的软弱,要求总督府强化对台湾人的“国防思想的彻底普及”,并有意利用战争状态插手总督府的行政事务,干预殖民地统治政策的制定和实施。    
    对于台湾人的精英分子,日本殖民者在压制的同时也进行了笼络人心的收编工作,以缓和与台湾人的尖锐矛盾。这种收编分为两个层次,第一,强制将台湾社会精英纳入殖民地秩序的轨道,逼迫其为日本殖民统治和战争体制服务。譬如原民族运动的领导及骨干成员都被编入了皇民奉公会,林献堂任中央委员,林呈禄任生活、文化部长,蔡式谷任台北州皇民奉公委员,黄周任彰化市奉公团壮年干事,吴石麟任奉公青年队总务部长,等等。第二,更重要的是在殖民地台湾和朝鲜实施所谓政治待遇改善活动。


第七部分法西斯统治的强化(3)

    1944年,曾任朝鲜总督的小矶国昭在组阁后,提出了对殖民地人民进行政治待遇改善的构想,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内容:一为殖民地人民有参与日本帝国国家事务的权力,此为“政治上的待遇改善”;二是参政权之外的“一般待遇改善”。为此在中央成立了“朝鲜及台湾在住民政治处遇调查会”,决定修改贵、众两院选举法,改变贵族院构成,原来只有如辜显荣等个别殖民地“名望有识”者成为敕选贵族院议员,现在设立了“外地特别议员”,朝鲜和台湾共10名。在众议院选举方面,确定了台湾人的选举权、选举方法及议员数,台湾可选出5名日本帝国众议院议员。在台湾岛内,依据《朝鲜及台湾同胞待遇改善件要纲》,待遇改善活动表现为缓解出入境限制、改善警察取缔措施、提供升学就业的便利、改善劳务管理等,并将台湾人从原称作“台湾人”、“本岛人”改称为“台湾同胞”以示亲善;在镇压了台湾人为之奋争的台湾议会设置请愿运动后,日本政府此时也提出了《朝鲜总督府中枢院及台湾总督府评议会官制改正要纲》,稍稍改变其政治花瓶的角色,赋予一定的政策建议权,台湾总督府也声称评议会是“台湾总督的最高咨询机构”,作为对殖民地人民要求自治的搪塞。此外,对于体现民族差别待遇的相关法律予以废止,譬如血腥镇压台湾人民反抗的《匪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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