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行路-风之声-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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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不想得到我的原谅吗？”
“原谅？”我依旧跪着，只是抬头看他，“难道陛下觉得一个男人娶妻生子是种错误吗？假如陛下觉得那是错误的，我会……啊！”
他不知何时过来的，一把抓住我的头发，迫使我抬高头仰视着他，脸上已经满是难以掩饰的愤怒。
“这世上，所有男人都有这个权利，惟独你不可以！你听见了吗！”
我只有紧盯着他快要喷火的眼睛，来表示自己的不满和抗议。
“你不同意我的话吗？”他竟然微笑着用手抚摸我的脸颊，那个笑令人毛骨悚然，“不要用你漂恋难劬φ饷纯醋盼遥崛梦腋岩钥刂谱约海缆穑俊？
那种快要爆发出来的欲望，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原本以为，经过毁容事件后他的行为有所收敛。而且那时有些举动难得的近乎于温柔，让我差点就要掉到那个陷阱里了。但此时，他还是难以忍耐的暴露了自己。
现在，我又一次的确定了，他是不可信的。甚至，现在就开始懊悔自己之前对他的温柔举动反应的过于暧昧和迁就了。
我又一次错了。
一切又回到了从前。冰冷的空气，皮肤赤裸的暴露在空气中，那种熟悉的感觉又回来了。那种冷，冷得寒心。
身上的吻，不是温柔的，近乎啃舐着，像是要把我整个身体吞噬。
只感觉自己是个任意摆布的人偶，没有感情，没有感觉，面对他的仅仅只是肉体。
“……啊——”
对了，还有被残忍插入时的疼痛，那是唯一能感觉到的，最真实的体验啊。以前，这种痛必定会忍不住流泪的，但这次没有。是因为那些泪早已经流入了肚中。
“舒服吗？西尔弗……西尔弗，”他呼喊着我的名字，色情的，只有肉欲，“你不舒服吗？”他在笑，我知道，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感觉到他因为情欲的喘息和他因为满足的淫笑，“你没感觉到吗？我正在疼爱着你啊！”
他继续抽送着，两个身体紧紧的搅缠着，摇摆着。
“……嗯……”快要无法控制的呻吟了，我只有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那些可耻的声音从自己的嘴里发出来。
“来，叫出来啊。我就喜欢听你这个声音。”
身体深处又一个用力，体内的五脏都要被翻腾出来了。那情欲这种奇怪的东西还是无法摆脱，无法控制。
“啊！……嗯……呜……”
“对就这样，很动听是吗？”他含着我敏感的耳垂，依旧不断的刺激我，并用另一只手揉捏着我逐渐不再柔软的下身，又是一阵快感袭来，快要被击晕过去。
“西尔弗，告诉我，你的女人能让你得到这么大的快感吗？”
他的话让我一下子从情欲中清醒了过来，试图挣脱他。
“不想回答吗？”他恶劣的笑着，又一个挺身，并紧紧箍着我的下身，让我无法满足。
“……不……不要……”
我哀求他。他得意的笑了，笑的近乎疯狂了。
“你看你，现在这副淫荡的样子，只有在男人的身下才会有这么大的快感。又怎么可能去娶一个女人，和女人过一辈子！”
“啊——”
恶毒的话，恶毒的动作！
我被迫释放在他的手中。身体因为情欲依旧灼热着，但心，那里却因为他的话给冻伤了。现在，只感觉到他低吼的声音，和那股热液喷射进体内深处……
“报告陛下！”
“情况怎么样？”
“西尔弗大人的妻子刚刚顺利生产了。”
“是男是女？”
“是一个男孩。很可爱！”
“闭嘴，谁叫你说可爱了！滚出去！”
朦胧间，我听到了蕾莉娅和孩子平安的声音。
“现在你可以安心了吧。”他在我耳边低语，轻柔的，爱怜的，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风の声
第十三章（下）
安心了吗？
是啊，要是我一直这样躺在这个男人怀里，他们就可以安全了。这是威胁，即使他没有那么说，但我清楚他就是那么想的。那么多年的相处已经让我看透了他的脾气。
只有长叹一口气。从他怀里缓缓坐起身，默默的整理好身上的衣衫。他并没有开口，只是静静的看着我穿衣，离开他的怀抱，然后撩开那层唯一能够遮挡这种有违伦常的丑事的堇色帐幔。
即使离开他的身体，可还是无法摆脱那种压力。特别是身上的酸痛，那些吻痕，还有体内遗留着他的东西。羞耻感，对我来说已经是麻木的了。剩下的只有愤恨。
“陛下，您满意吗？如果您觉得还可以那臣就先退下了。”
我扣上最后的扣子，转身对着帐内的男人毕恭毕敬地询问着。我只有用这冷漠的语调来做最后的抗议。
“你要去哪儿？要回你的那个家吗？”
家，这个词从他嘴里说来是那么的不屑一顾。但对我来说却很重要。
“是的，陛下。”
我没有直视他，但感觉到一阵强烈的风迎面而来，但很快又在我的面前停下。一个强有力的臂膀一下子把我拽了起来。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难道刚才还不能让你足够的清醒、明白吗？是不是要我们再来一次！”
一瞬，我看到他的眼睛里出现了久违的情愫。施虐，对，就是那种，在年幼时的恐怖回忆就是从这个眼神开始的。
身体不由得颤抖了。开始挣扎。
“不！”
开始，身体已经难以保持冷静，想脱离他的束缚，向外挣脱，向外逃跑。因为，心底那个黑色的阴影已经无法再封闭压制住，开始逐渐扩大，扩大……扩大到快要淹没我整个身体。
我只有竭力向那扇紧闭着的门跑去，另外的已经顾遐不及了。
“嘭！”
刚被我打开的门又被身后强大的力量压了回去。
“你还想跑吗？”他凑近我的耳边，用那种恶魔的口吻轻问，“你不是早就试过了。难道你忘了吗？…悄辏悴？3岁吧。”
全身彻底的冰冷！
错觉，一定是错觉！我惊恐的转身看到的他竟变的无比高大，我却是懦弱瘦小。一切回到了原来。
“西尔弗，看来你记起了那天的情景啊。真高兴，你并没有忘记。”
他开始向我伸出那只手，轻抚我的脸颊，细细的，像是在回味着什么。而我，已经完全沉浸在对过去的可怕回忆中，无法抵抗，就像那时的自己。
“你还记得吗？当时，我就是这样摸你惊恐的脸，精致的小脸，细滑的皮肤，还有微微颤抖的睫毛下这双清澈的眼眸。”他凝视着我的脸，我惟有紧闭眼睛来减少少许的恐惧，但他的另一只手又开始顺着肩膀摸向另外的地方，“接着，我又摸了这里吧！我记得你这里特别敏感，看，你在发抖啊，还是和那时一样。虽然现在的你已经不再青涩，但没想到反应还是和当年一样的可爱。”他对当时的事还记得那么清楚，那是我一辈子都想忘掉但又忘不掉的耻辱啊。
“接着呢？西尔弗，你应该更不会忘了吧！我不顾你的挣扎把你扔上床，然后……”
“够了！别说了！”
我捂上自己的耳朵，拒绝他所有试图唤起我对那时恐怖的回忆。他的声音根本就是地狱！
“亲爱的西尔弗，我怎么能不说呢。对那时的情景我一直都不能忘怀。因为那是你的第一次，虽然对你粗暴了点，但我还是拥有了你的第一次！明白了吗？从那时开始你就只属于我一个人！别人休想夺走！！”
“疯子！你这个疯子！”
我已经被逼到绝路，不顾一切的向他喊着。但回应的却是他狂傲的大笑。
“疯子？骂的好！经管骂，我不在乎，因为从那天开始我就已经是个疯子了。疯狂的爱着你，占有你，想得到你的一切！”
已经不能在待下去了！我趁着他的松懈又一次拉开门向外跑去，可没几步就被按倒在地。
“你还想跑吗！你就那么想着那个女人？！对了，还有儿子。他们都是你的宝贝吧！”四周没有可以求助的人，哪怕有人也都躲避了。因为他的疯狂已经让所有人感到可怕，“我不会让你再从我手心里溜走了，我要紧紧栓着你，一直待在我的身边，直到我老死！”
他残忍的笑着，从腰间拔出了护身用的匕首。匕首的刀刃迎着周围照明的烛光闪着寒意，让我不得不在意它。
还未来得及预计到他的行为，恐惧已经袭向自己。
“啊——啊！！”
空荡荡的四周一直回响着这惨烈的叫声。因为一切来的太快，以至于还未发觉那惨叫是自己发出的。等看到双脚脚踝处两道深深的伤口流出汩汩的鲜血，还有从那里传来钻心的疼痛，才意识到他到底做了什么。
“如果你想再逃的话，小心你的妻儿！”这是他对我最后的警告，“来人啊！”
随着他的召唤，果然还是跑出了两个侍卫。
“把西尔弗大人带下去，我想他在牢里可以想得更明白些。还有，小心他的脚。”
双脚的伤，这就是他给予我的东西！
我怒视着他逐渐远去的脸，愤恨的大喊着。
“你以为废了我的脚就可以了吗？妄想！你妄想！你永远都不配得到什么真心！永远！”
现在，世上所有最激烈的情感都比不上我对他的恨！！
第十四章（上）
刚才还愤怒激动的心，面对着此时唯一能见的亮光——月光，竟然异常平静了。银色皎洁的光线，穿过高高的，不时有夜风吹进的窗口洒落在身上。那个由锈粗的铁条拦住的小窗口是我唯一能接触到外界的媒介。透过它，我才能看到此时异常美丽的月亮，还有旁边一闪一闪的星星。我就那么抱着受伤的双腿，坐在牢中冰凉的石床上，茫然的望着天空。失神的，忘却了自己所在何处，忘却了身上的伤，忘却了体内的伤，心中的伤……
直至，月亮走出了窗口所能见的范围，只剩下暗色的天空和更加显眼的星星。我开始无聊的数着它们……
一颗，二颗，三颗……已经数完了所能见的那方天空中的星星。我不由得站起身，想眺望到更多的，但一时忘记了脚上的伤。呻吟着，差点从床上跌落下来。幸好及时扶住了墙面，一拐一拐着，忍着痛重新坐在月光之下。
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十足的孩子气，也不由得笑了。
有多久没有像刚才那样数星星了？自从离开自己的家乡，被战乱逼的无家可归开始。对了，最后一次是在那次宴会……
突然记起了不好的回忆。只有强迫着自己继续逃避似的不去想。
身上一个寒颤。尽管天气已经暖了，但夜晚的风还是带着寒意。身上的官服外套已经被脱去，只留下里面的单衣。不由得缩紧了身体，靠着墙角来躲避寒风，但又不舍离开那一片仅有的天空。继续眺望着……
心中难得的平静。是四周空荡荡，空无一物的静，还是天空的暗色和月光带给自己的静？
不管是哪一种，只要永远这么保持着就好。这样会感觉自己轻松了不少。可能现在是自己这些年来唯一有过的平静吧。
“蕾莉娅……”
此时，能想到和我分享这平静的就只有她了。
你此时也在望着天空吗？也在想着我吗？
一瞬，我感觉到了平静外的异动。但这些我都不在乎，继续自己的冥想。
还有孩子，崴德，他怎么样了？出生了，我却还没见上一面。
叹息声在这个冰冷的牢房里相当明显。但我并不认为这点声音足以把牢外的人惊动。
铁门开锁的金属声音打破了难得的宁静。又是一声“哐当”铁门开启了，当然不是放我出去，是因为有人进来，并且是一个我此时最不想见的人。
我甚至不想转动自己的头来看他一眼，继续眺望着远方……
牢门被关上了。为了不打搅到我们的谈话。可从他进来之后，我们彼此都没有开口，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只是，我的心里已经没了刚才的宁静感。
空气随着沉默时间的延长而变的越加凝重了。他似乎是在等着我先开口。但我依旧固执的不去看他，当然更不会和他说话。
气氛不光凝重了，变的压抑，难以忍受……心中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怒和恨又要慢慢复苏了。
天知道，他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这个时候应该是他享受春宵的时候，却来这监牢，不觉得很不合时宜吗？还是说，我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没了我陪他上床他就那么难以入眠！
心里恨恨咒骂着他，也无法消除对他一丝丝的恨。而对他的咒骂中也带着对自己懦弱的厌恶。
“想通了吗？”
他终于开口了，但没想到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我依旧不去理会，只是在那里冷笑。
“不回答吗？”
他的声音也很平静，不过很有可能只是暴风雨前的平静吧。
“……陛下想听怎样的回答？”
我们相隔着有些距离，但周围的寂静，只是小声也是依稀可辨。所以，我听到了他的反应——深吸了口气。接着，我身上感受到了他的怒视。
“西尔弗！”
“……是，陛下。”
我还是用刚才随意的声音习惯性的回应他。不过，我是不会正眼去看他的。
“你就给我再在这里多待几天吧！”
“多谢陛下。”
我的意思他也相当明白。强忍着怒气移步到了牢门前，正要伸手拉开门却又停住了。因为我听到了那个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只响了一半。
“还有什么事没吩咐吗？陛下。”我冷冷的询问着。
“你的脚如果不想永远残废的话，还是乖乖听医生的话。”
心头一震！一种异样扰乱了原本的愤恨。
这算什么？！伤害了以后再来想医治这个伤口？是怜悯？是同情？还是说想要我对你感激？！休想！
终于，我用了充满恨意的眼睛怒视着他，可他假装没看见似的坦然从那扇门出去。
又是一声重重的关门声。
假如我身边有什么东西的话，一定会被我狠狠的砸向那扇门，用来泄愤。但那么做有意义吗？只会被他嘲笑，只会带来新的麻烦。
没多久，果然有人来治我的脚了。我很合作的接受了治疗，但我并不是因为他的话才那么做。是因为我不想让蕾莉娅有个残废的丈夫。
割断的经脉还能勉强连接，但伤口有些感染，处理起来有些麻烦。但最起码还是保住了这双腿，唯一留下的遗憾就是，不能像以前那么有力了。
这个，我会记住。因为这是他留给我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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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身上的伤和夜里吹的风竟发起了高烧，烧一直没有减退的迹象。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默默承受着，只当是给自己的惩罚。
身体上的痛苦并算不上什么。只要不看到那个人，我就会觉得好受些。厌恶一个人就是这样。
在静静的牢房里，我蜷缩着紧挨着冰冷的墙来降低身体的温度。即使墙面冰冷，但我还是更喜欢那么挨着，也不想要懦弱的承认自己的卑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