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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赶紧幸福-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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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情人喜欢偎在他怀里撒娇,并不时拔掉他头上几根白发娱乐。相反,与老一点的情妇在一起时,他们喝下午茶,情妇常常站起来,躲在他的背后,为他揉捏肩部,顺便也拔掉他头上的几根黑发,好让他看起来老点,以便更接近自己……
  这位可怜的绅士最后成了秃头。
  爱一个人,潜意识里是在爱自己。付出爱,是为了有个人反过来爱自己。怎么才是爱自己?对方若能“向”自己或“像”自己一点,其实本质上是在爱自己。所以,婚姻里的男人或女人,常犯一个错误,即想改造对方,把对方变成自己的收藏。但两者都这么想。问题就来了,最后往往没有好结果。
  我不是你的,我是来爱你的。
  八
  传统夫妻吵架时,有一个经典镜头:在床上,妻子恶狠狠地用屁股把求饶的丈夫撞下床,然后背过去,或用被子把自己头盖住,哭泣……
  我朋友徐冰冰小姐要颠覆这种旧式婚姻状态。她说,她喜欢情人的状态,为什么夫妻不能像情人那样地过日子?她最心动情人间示爱的一个经典动作:他用手背轻轻地轻轻地滑过她长长的粉臂,目光迷离,仿佛这漫长可以诞生一个月亮一个太阳……
  为了达成这种理想,作为医生的徐小姐婚后多住单宿舍,当律师的丈夫也在同一城市,但周一至周四也住单位宿舍里,平时互通电话,周末回家“重相逢”,也是“喜相逢”。
  生性浪漫的徐小姐说,每个周末都有“破镜重圆”的美感与新鲜。于是,他们成功地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坚持下了咖啡啤酒玫瑰花。婚姻里,最忌讳也最难坚持的是激情被厌倦和乏味所代替。他们多少有点人为地制造海浪拍岸的效果,但看起来很美。


《赶紧幸福》 给女人的最好礼物是“答案”


  我的朋友告诉我:“我们去向神烧香行礼时,千万不要轻易占卦求签,那很容易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心理负担。你问的越多,越是纠缠不清,然后自寻烦恼。而神如女人。”
  “怎么说呢?”我不解,他把朱德庸的语录搬出来回答我,“对付老婆的方法有三:一不要随便说好;二不要随便说不好;三不要随便问她这样好不好!”
  而关键是最后一条。是的,对待太太要像我朋友敬神一样,表达你的颂歌与虔诚就好,问题就少问或不问,很多情感问题都是问出来的。
  男人恋爱希望把复杂的过程弄简单,女人恋爱喜欢将简单的事情弄复杂。在婚姻里,聪明的男人有义务把太太弄得简单一些。那么,你必须了解女神的心,才更省心。
  而对付女人“问题复杂化”的最有效武器是,你要拿出最有男人气势的答案。所以钻石不是女人的最爱,而是她“渴望的答案”。
  你是否遇见过这样的女人:采用的是设问句,循循善诱,几乎每天都要问你好几遍:“你爱不爱我?”特别是天黑后,更是快马加鞭地逼问。
  一般男人先是长声回答:“爱——”
  “真的?有多爱?”女的步步为营。
  “很爱!”男人打了个哈欠。
  “到底多爱?”女人需要具体的指数。
  “100分!”男人如释重负。
  男人如果经常发挥主动出击的精神,把女人要的答案抄捷径地表达完美,就能满足女方“被再三保证”的情感需求。女人都有“答案强迫症”,凡事都要个水落石出的答案交代,所以,中国导演常常要迎合女观众的要求,把连续剧的结局交代得很清楚,免得她们牵肠挂肚或者引起“女愤”。
  看过这样的一个故事,男孩骑摩托车载着女友在街头兜风。“你会这样爱我多久?”女孩双臂环抱着男孩,侧着头在他耳边问,她希望,这个问题有100分的答案。男孩认真的思考了起来,他知道答案对女生很重要。趁着红灯停止的机会,他举起手比了个“一”。
  女孩脱口而出说:“一辈子!”男孩坦白说:“我不会给这种俗答案的,这样的答案好到不真实了,像在说谎。”
  女孩对男孩的说法很满意,于是歪着头继续想:“难道是一天?”
  “呵呵,我们已经相恋这么久了,一天、一星期、一个月、一年,这些都不成立喔!”又是红灯,男孩握住女孩的手,微笑地看着她。女孩甜蜜笑着,然后撒娇说:“不会是一瞬间吧?”
  男孩摇摇头。
  “一百年好了,爱我一百年就够了。”女孩好像很干脆地说着,并表现着满意的模样。
  男孩说:“一百年太短了吧,不够我爱你啊!”甜言蜜语是男孩最保险的答案。
  “讨厌,那到底是多少?”女孩故作生气地掐了他一把。
  “想要听答案了吗?”男孩手再比着“一”说:“一……一直到你不再爱我的那一天……”
  一直到你不再爱我的那一天……一个绝对正确的答案!
  你有没有这样的本领,用答案,有说服力的答案,让你的女主角安静下来,然后快乐、回味?
  两性关系里,女性比男性更容易缺乏安全感,所以喜欢答案的补给,喜欢答案的定位,喜欢通过不断获得满意答案来获得肯定,从而更信任你。


《赶紧幸福》 婚姻是把伞


  翠花最喜欢邀一些舞友回家搓麻将,丈夫阿龙则喜欢去打高尔夫,生活水平提高了,婚姻质量却下降了。他们都会背出许多自己爱好的好处来,比如打麻将热闹,翠花最害怕和忌讳“两人世界”了,而打麻将非得四个人不可;阿龙则喜欢“野外”的感觉,自由的阳光,清新的绿地,那多好,而在家里,看太太会头晕……
  而原来他们是谁也离不开谁的一对。那是上世纪刚改革开放的年代,他们白手起家,相濡以沫,开了间卤味店。起因是丈夫爱吃猪耳朵,太太爱吃猪尾巴,于是两人合伙干了起来。那些起早贪黑的日子,翠花负责叫卖,阿龙烧火掌厨。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合作得天衣无缝,缺一不可。很快生意就红火起来,他们的婚姻也达到了沸点。午夜时分,他们盏灯点钞时,是最为甜蜜和满足的。很多时候,钱还没放进抽屉里,阿龙就迫不及待地想拥有翠花,他有一句口头禅:“钱是拿来用的,而太太是娶来爱的。”翠花呢?也是一万个答应。她有个习惯,手里不抓点东西是睡不着觉的,而丈夫是她最滚烫的掌握,哪怕只是丈夫的一根手指!其实,那些日子是很累的,而且经常两人没来得及洗澡就想上床休息,可是一嗅到枕头上的发香,两个人就莫名地精神焕发起来,总得做些事情才甘心入睡。丈夫还得早起去菜市场进货,每每这时,翠花总是梦呓般地撒娇拖他后腿:“我要,我还要嘛!”
  阿龙最终花了九牛二虎之力下了床,他感到有种牵挂的幸福,因为太太的挽留是对自己最好的加油,“我要”这一完整而简洁的句子,是他们在风雨兼程的婚姻初期里最撩人也最灼人的内心呐喊,仿佛谁都离不开谁,共撑一把伞的感觉真是美丽浪漫至极。
  事业在拓展,心灵却小了。原先不起眼的熟肉店三年后发展壮大为一个酒家,请了新厨师,阿龙闲了;服务员小姐年轻化了,翠花也没事干回家学插花……奇怪的是,他们有钱有闲了,亲密关系却有缝了,两个人在沙发上看电影,特别容易打哈欠,他们都发现婚姻的伞,放在手里,还真碍事,曾经可以用它来遮风雨挡烈日,现在他们丰衣足食不必再为生计奔波,共撑一把伞的情趣也没了,仿佛不再互相需要,反而因为失去共同目标加上个人志趣不同,话不投机三句多,一般说来一天中他们只有这么“三句”:我走了;回来了;先睡了。
  当然是分别睡自己的床上。身体是不会说谎的,他们正处壮年,如果老一点的话,他们还会为了恩情或互相取暖而挤在一起,而现在他们说“不”,但又要坚持怀抱这把婚姻的伞。毕竟与对方吵架或沉默也知根知底驾轻就熟些,换一个人也许会有新的感觉,但最后那把伞都得收在手里成为负担。他们都很聪明。
  当伞绽放如花的时候,他们年轻;当伞合起来握在手里时,他们的感情却有些飘忽。而爱情最见功力的时候,正是此刻,考验相处智慧的年龄。也许需要一段时间来各走各的路,这不必紧张,谁都逃脱不了这一宿命路径。如果你们想走完婚姻长途,那么都可能有一天要各干各的事各睡各的床,只是别忘了最初的拥抱和最后的家。想通了这一切,如果你的另一半不在你左右,也就会宽心些,因为有歌唱道:两个人抱得再紧也睡不着!


《赶紧幸福》 看爱情风景


  最美的爱情风景在校园里。
  因为要离婚了,她习惯性地问他:“不送送我?”当年,师大校园里最风光的才子佳人组合,婚后8年却要劳燕分飞。那时,吵嘴也是一种情趣,然后就轻易地说“分手算了”。他们经常是约好在操场里说分手的事,不过,都要郑重其事地选择有月亮的晚上,说分手也要选个良辰吉日,并且是爱情的一部分,然后是斟词酌句的争辩,在言语交锋最酣的时候,她总是及时转身:“就这样吧!做普通朋友了,你就不送送我?”每每这个时候,他都会恍然大悟地追过去,揽腰一抱,再给她一个不容置疑的和解热吻,爱情又回到最初。
  而这回,他们真的是要分道扬镳,不过,她也真的希望他能送她一程。
  他爽快地答应了,他说:“我们回母校去欢送吧,我全听你的!”是的,包括这次协议离婚也是听她的。
  看来,送人,最美的地方也还是大学校园。遗憾的是,不能坐在他单车后面去师大母校,那辆爱情自行车早就当废品卖了,只好坐回他的小车里,他习惯性地为她系好了安全带,过去,他会顽皮地压一压她的胸脯,开句玩笑什么的,这回,他不敢了,像个称职的“的士”司机一样,问:“要不要开空调?”
  “不要,我要自然的风!”虽然她的长发不再,可是,她依然喜欢风打在脸上飞扬的感觉。其实,那也是青春年华里恋爱的感觉。
  车停下来后,他们开始漫步在熟悉又陌生的校园。操场里没有了草,只有红色的塑胶地毯,曾经那个腋下夹着足球吹着口哨的阳光少年呢?黄昏的林荫道里,多了一些互相喂食的恋人,那时,他喜欢买一根冰棍喂她,然后自己偷偷地轻咬一口……当然,最熟悉的,还是很多女孩依然坐在单车的后座上,一脸甜蜜的依偎、自豪的绽放,像她当年的样子。那是他们大学毕业前几天,她要去拜访一位恩师,是他执意要带她去的,那里有个斜坡,很长,她坐在车的后座上,手轻轻地扶着他的腰,看他的喘气越来越困难,她不好意思地说:“我比以前重了。”男孩笑笑说:“没事,我载得动。”可是,她心疼,于是不打一声招呼就自行跳下去,结果脚踝受伤了,好几天,都是他背着她去送离别的外地同学,好多姐妹都哭着羡慕:“你真幸福!”那时,他们真的是青春校园里最美的一景。
  在旧图书馆前面,一对恋人,女的在看着书,男的斜靠在她的肩膀上,好像睡去了……她与他的目光在空中交集一下,她说,“大二的时候,你在图书馆里那张桌子上刻下我的名字,还记得吗?”他笑了:“那次我还差点被处分!”
  到了三号楼,灯光亮了,但是,不见当初简陋的教室,那时他们边自习,边看对方前一天晚上写的日记;如果下雨天,会有浓郁的玉兰香从窗外写意进来,运气好的话,会有避雨的蝴蝶落在他们的课桌上,一个说,它是祝英台,另外一个说,它是梁山伯,盼啊盼,盼到其他自习同学都离去后,他们就用吻堵住对方的嘴,蝴蝶是自由的,他们则是快乐的。
  往事如烟!十字路口,他们都停了下来。往女生宿舍走呢?还是男生宿舍走?“当然是去女生楼。”她说,“因为这次是你送我。”他们不经意来到水房,因为也没有其他地方可去,她看到一个水龙头没关,底下的水桶早以盛满了水,水溢出来,很美,里面漂着一条白色裙子,像是记忆里的。她看着这一切,不知不觉两人已经十指紧扣,她依靠在他的肩上,看着水哗哗地流着,她一下子莫名地伤感,走过去,把水龙头拧了又拧……
  两个不再属于校园的人,默默地走出女生楼,有些东西你是无法拧住的,它总在你不经意的时候,从你指缝中悄悄滑过……青春,或者那些纯纯的校园民谣般的爱情。这样想着,她哭了,没有出声的哭,可是,泪水怎么也止不住,那时,她最爱听的一首歌是齐秦的《 别在窗前哭泣 》,好久没有心情哭泣了,这回,她仿佛找回初恋时的伤心,原来,这里的伤心,也留些青涩,散发着玉兰的气息,青春遥远了,连纯正的伤心也变得有些奢侈。
  今夜没有月亮,因为来不及选择时辰。但是,他们已经选择了分手。他不断地递纸巾给她,“你怎么会带这么多纸巾?”她有些不解。
  “我知道你会哭,所以准备了。”淡淡的交代。然后他又说:“你很久没有哭了吧,结婚8年了,我真的没有见过你哭。”是幸福到麻木了吗?还是因为只记得蛮横或讲道理、比较或争输赢,而独独忘记了还可以哭泣?没有哭,就不见他擦泪的手,不见他的手,就不见他怜惜的心?
  在怀旧的校园里,重温当年的浪漫时光,这样的告别,也好,句号也可以画得美满一点。给彼此留有余地,其实也是给彼此留一片风景,而不是爱情的废墟。爱的终点,不一定要恨。


《赶紧幸福》 善终的爱


  在鞍山市,一对携手走过77年风雨人生的97岁老夫妻,相隔不到12个小时,先后寿终正寝,完美谢幕。
  王永绍和王氏同龄,都是97岁,两位老人从20岁结婚那年开始,从来没有红过脸,70多年过去了,两位老人建立了一个五世同堂的幸福大家庭。
  一天,有些头晕的王氏摔倒在自家的地上,从那之后她再也不能下床了。此后,王永绍老人细心地照顾自己的老伴,就好像过去她对自己的照顾。老人照顾老人,有种煎中药的古色古香的美。那不是缠绵,是温暖的恩爱。
  一个早醒的凌晨,他们都没有睡意,就这样躺着聊天,半个月亮好像就在窗前的树梢上,这是属于老人的月色,后半夜,似乎不食人间烟火。老太太把手从丈夫的大手里收回,轻轻地问:“老头子,我要是‘老’了,咱俩一起走……”此刻丈夫在被窝里的脚正寻找妻子怕冷的脚,然后轻轻地搓着,很听话地说:“嗯,我们谁也不能落单……”这是他们凡常的“一被子”的聊天,也是他们“一辈子”的婚姻写照,每天晚上,丈夫都会习惯性地用自己温暖的脚去捕捉妻子冰冷的脚,然后为她暖脚……
  这天上午,在没有任何迹象与痛苦的情况下,王氏安静地“走了”。王永绍老人没有去看老伴最后一眼,而是一个人躺在里屋的炕上,闭上眼睛流着泪。中午的时候他起来了,吃了荷包蛋和蛋糕,然后要子孙把他扶到自己的屋里去……他在追忆过去,当然也在期待着什么,但是外人并不知道他想什么,只见他无语地看着什么,他在准备着另外一个赴约,生死的约会。晚上10点多,老先生安详地睡着了,脸色红润,不久孝顺的子孙摸了摸老人的脉搏,才知道他也走了……夫妻离世,相隔不到12个小时,他们终于又躺在一起,直到永远。最美的送别是陪君一起走,仿佛是顺路!仿佛是天造地设的圆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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