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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十作家批判书ii-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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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期待视野和阅读习惯,所以用接受美学的观点来理解池莉的这种带有某种特殊目的的写作行为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媚俗这种打擦边球的做法不可能回避虚假性。    
      从文本上来看,对于媚俗,池莉在她的《来来往往》中对其暴露无遗并渲染得无以复加,从农村转移到城市,从底层人转移到社会中上层人士,这是池莉随着时代走的一种表现,她觉得自己以前的写作似乎有点落伍了,于是她想着打破封闭的环境给自己一点补偿。    
      评论家刘川鄂曾这样评价池莉的小说创作:“池莉是如此缠绵于个人的小市民世界,竟然产生如此的轰动效应,竟然有那么多的批评家为她叫好,足见这个时代是多么平庸,多么缺乏创造力。池莉的小市民式的生活态度,与其说是现代都市社会所带来的,倒不如说是传统中国的实用理性世俗理性乐感文化所带来的。武汉是一个最农业化的大都市大集镇,也是最市民化的城市,因而培养了如此具有浓烈市民情怀的作家……池莉惟一可悲之处在于:她沉湎于这种低档次低境界的市民文化中沾沾自喜,自我感觉太好。”刘川鄂也将池莉的小说创作的市民趣味归因于武汉这种市民城市的缘故,这是有道理的,并非是无稽之谈。    
    


第五章批判池莉(4) 

    池莉在小说中将那些世俗中的东西发挥到了极致,她笔下被还原的生活就是愤怒与无奈的叹息。叙述里的正义感与道德感在池莉的笔下已经失去了它们本身所应具有的真诚,而是接二连三的冲突与矛盾,没完没了的唠叨与呻吟,那是华丽的外表包装下没有灵魂的书写。但就是像是当年迷恋上琼瑶一样,通俗的力量已彻底的征服了许多女性读者。    
      书写的感性与非理性是狂欢背后的酣畅淋漓,池莉将世俗渲染成了哗众取宠的品牌,那些神圣、深邃、超脱已经离池莉太遥远了,她的笔下只有虚张声势、故弄玄虚与张扬的空洞无物。尽管标榜新写实的写作策略,但是她最终还是不可避免地走向了虚无。这是世俗也无法逃避的事实,理性的精神只会让池莉陷入南辕北辙的尴尬境地,她所向往只有世俗的价值,而毫无艺术的创新。世俗让池莉无法宽容大度,所以他笔下的人物都是气量极小的人,印家厚(《烦恼人生》)、王自力(《小姐你早》)、来双元(《生活秀》)等,他们的脆弱被池莉过度地使用与挥霍了。    
      在《来来往往》中段立娜讽刺康伟业的一切行为,池莉用她华丽的语言将女人对男人的仇恨不假思索地和盘托出,以获得一种阿Q式的精神胜利。家庭生活中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斗争是婚姻中无法回避的母题,只要有婚姻,也就免不了战争,池莉告诉我们,这就是生活,这就是婚姻。她用她戏剧般的神经质的歇斯底里将男人与女人的心理之谜破解了,并将企图超越现实的爱情拉回到了与生活平起平坐的地位,拉回到了世俗的简单的家庭结构之中。    
      在《生活秀》里,池莉描写了武汉市吉庆街的一家人的生活状态,来双扬这个吉庆街卖鸭脖子的女人有着泼辣的一面,她有着武汉小市民的一切特点,那就是生活在市井气息特别浓厚的吉庆街,对于侄子来金多尔的爱让她虽然心存幻想,但是生活的琐事却让她又不得不面对这个小市民安于现状的生活,从她的一切行为我们可以看出这里有着来双扬作为女性温情的一面,但是她终究只是一个小市民,她摆脱不了琐碎而去追求大城市人精神上的高尚与优雅,她惟一的优越感就是自己还有活下去的勇气。    
      在池莉的小说中我们会经常见到这样的一连串的排比句,她主观上希望读者能从中读到快感,我们看看池莉在《有了快感你就喊》里是怎么写卞容大的:    
      在2001年的7月份之前,卞容大的社会角色是:玻璃吹制协会的秘书长兼办公室主任;十岁男孩卞浩瀚的父亲;他父亲卞师傅的儿子;他那患畸形肥胖症的妹妹的兄长;他妻子黄新蕾的丈夫;他岳母陈阿姨的女婿……和许多男人一样,除了自己的表面角色之外,卞容大对于自己还有一种暗暗的判断与把握,那便是:一个智商和情商都还不错的男人,一个不甘平庸且小有成就的男人,一个胸有正气敢于负责的男人,一个颇有写作才气的男人,一个对女性有一定魅力的男人。当然,同时他也是一个运气不太好的男人,一个壮志未酬的男人,一个没有足够经济力量和精神力量来回报红颜知己的男人……    
      池莉无法跨越那些冷漠的情感态度与残忍经验,她想将自己绝对孤立起来,但是这种可能性是非常小的。惨痛的人生在池莉笔下有了一种把玩的意味,传统的价值观念已经被她逐渐的消解,最后变得毫无意义。在《小姐你早》中,戚润物与王自力之间磨擦与龃龉是这个现代社会造成的,但同时也有传统的价值观念的束缚。异化的人性与现实的距离将越来越遥远,传统在异化的现实面前被击得粉身碎骨,戚润物也没有彻底的胜利,她只是难以审视这充满痛苦与残酷的婚姻现实罢了,一切都被淹没在报复与报怨之中了。    
      在一个充满诗意的国度里,小说的世俗化已经让我们的想象力处于了崩溃的边缘,艺术的真实的使命感早已灰飞烟灭,我们对于文学的满足被局限在一个特定的圈子里,难以再作创造性的突破,能够维护现存的文学秩序是许多作家的愿望,他们不再奢求什么创新与革命,越通俗越有市场,这是他们恪守的信条,池莉作为被市场所把持的作家,她尽管心存怀疑,也想对这个社会作出自己的批判,但是她的批判只是表面的,人与人之间的沟通似乎已不再成为可能,自我感觉良好,服从自己的内心经验,也不求超凡脱俗,这都是池莉能够幸存的重要因素。    
      我们从池莉近期的许多小说中能发现她是满足的,她对她的通俗化有着坚不可摧的自信与骄傲。在《水与火的缠绵》这部她真正意义上的长篇小说里,她用最为极端的方式表达了对生活的理解与体验。水与火本不相融,但是池莉却“缠绵”地利用她充沛的热情将精神理想转换成了物质现实,神圣感没有了,现实的存在也被她支解得似是而非了,水与火之间界限分明因为没有明确的根据而变得虚无与神秘化了。洞悉理性是池莉想竭力消除的障碍,她总是想将破碎的生活连结成了一个富有整体感的观念或意识,但是生活中隐含的那一面矛盾池莉却难以把握,她总会在叙述的高潮中与它们失之交臂,理性主义难以容下世井之俗的存在。    
      对于池莉对人性理解的世俗化,评论家刘川鄂这样评论到:“一旦人物处于情感煎熬、人性扭曲的状态,池莉就无法深入到理性与非理性、意识与无意识冲突交织的深处,显出苍白无力来。她只擅长编造生活表层的故事(有时甚至是猎奇),不擅长探析繁复丰富的人性。这,对一个现代作家来说,难道不是一个致命的缺陷?”世俗已经让池莉在理性面前变得寸步难行,她缺乏一种有说服力的力量。一旦碰到深层次的东西,池莉就无法坦然的面对,而只能是通过情节的延伸弥补这种理性的缺陷,但是时间长了,这种伎俩也会暴露出它的诸多不合时宜的方面来。媚俗已经不可挽回地葬送了池莉的深刻与理想,她的小说已经与人文精神无关,甚至与道德、理想、拯救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她有的只是捉弄、扭曲和无穷无尽的欲望叙述。    
      一个作家怀着一颗感恩的心去拯救苦难中的人,而不是将他们当作一种调侃的对象去入侵,甚至灭绝。池莉笔下的人物一旦承担了调侃的责任,同情就成为了幻想。    
      媚俗让池莉无法在小说创作的道路上作过多的挣扎与重建了,她的小说中缺少的那种温暖的氛围已经被世俗消解到了最为原始的欲望,她只是图一时的快感来呈现对生命冲动的感受。但是它已经被平面化的叙述慢慢地腐蚀了,剩下的就是那些矫揉造作的夸夸其谈的叙述过程。叙述似乎被抽空了继续繁荣昌盛的可能性,池莉的媚俗写作也就走向了一片黑暗的沉沦的森林。    
    


第五章批判池莉(5) 

    爱情与婚姻的苦难策略    
      有人说,婚姻与爱情是两种表达感情的方式,婚姻的现实与爱情的乌托邦之间有时是根本无法调和的,池莉在她的小说中就渗透了这种思想。我相信,池莉并不是一个爱情高手,所以她的方式在许多人看来是老套的,有着太多的偏执与绝对。爱情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两情相悦者可以顺理成章地走向婚姻的殿堂,但一旦走进,爱情从此就可能丧失。所以池莉笔下的爱情总是单纯的,与这个多元化的社会格格不入,人总是容易受到伤害,不管这种伤害是有意的还是无意中受到的。池莉很早就写过一篇小说,名字就是《不谈爱情》,池莉对于爱情是持反对观点的,庄建非与吉玲之间的婚姻靠的不是爱情,而是一种生理上的性欲的支撑。爱情在池莉的眼中是虚假的,或许它根本就不存在,支配我们往婚姻的围城里走的主要就是弗洛伊德所谓的性欲。爱情是可笑的,爱情也是可怕的,稍有不慎,就可能全盘皆输,池莉的观点现在依然支配着她的写作。    
      在《你以为你是谁》中,宜欣与陆武桥之间的那种爱情是真实的吗?或许它在池莉的虚构下有一种真正的成分,爱情是可以尝试的,婚姻却无力去面对,这就是为什么许多人逃避婚姻的原因。池莉过于简单地想象了两个人对于爱情与婚姻的认识与理解,宜欣作为一个女博士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她的行为却并像一个高级女知识分子的做法,他尽力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地去追求一些东西,但是她却在理想达到之后逃避这些东西,最后又世俗地奔向了一个老外的怀抱。    
      我们甚至可以这样说,池莉在此仅仅只是为了编造故事,至于故事的真实性值得我们去推敲的。池莉的小说只是一种表面上的真实,而并没有灵魂与精神上的真实。宜欣与陆武桥的爱情,康伟业与时雨篷的爱情,这些都是所谓新新人类的作法池莉将它们生硬地套在自己的作品中以显出一种时髦感。这种故作姿态的写法可能在当时会引起许多人的共鸣,但是一旦时过境迁,这种写法的弊端都会暴露无遗。它缺乏一种艺术上的真实性。    
      池莉在她的长篇小说《口红》中直言不讳地说出了她真实的想法,这本通俗小说早在几年前就臭了一街。那时候,我们还在关注着池莉究竟什么时候能给我们带来真正意义上的惊喜,现在看来这种期待似乎已经没有多大必要了。对于《口红》这部小说的写作,池莉有一段话堪称“经典”,她这样说:“口红是女性永恒的代表,是女人永远的心理需求,它具有现代意义,是抽象、阴性、和谐的,特别有味道。”我想大家都明白,这与“蝴蝶的尖叫”没有任何区别,它们总是让人联想到情欲。其实情欲在池莉的小说中也占有相当大的份量,她笔下的情欲总是表现在主人公在将爱情当作人生最美好的事情的瞬间。    
      现在来总结池莉的小说创作特点,那就是美好的爱情加上苦难的婚姻构成了一个人生命的过程。池莉很少去探讨结果,因为她不知道结果怎样,爱情与婚姻这种本能的行为有时候令人心碎,有时候却又令人绝望。这种爱情加婚姻的结构模式成为池莉小说创作上最为普遍的景象,《不谈爱情》、《太阳出世》、《来来往往》、《小姐你早》以及《水与火的缠绵》等都是这样的一个模式贯穿到底。生活本来就没有多么大的起色,但这种没有起色的生活在池莉的笔下更失去了真诚,变得黯淡无光,甚至是疲惫与恐惧。    
      《来来往往》是一部写城市人的小说,在这部小说中,池莉对男主人公康伟业极尽的调侃与讽刺之能事。在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男人下海经商成了一种时尚,康伟业就是这许多下海男人中的一个,他在功成名就之后,发现婚姻并不如他所想象的那样美好,于是婚姻的危机出现了,他应该怎样去面对这个令许多走入围城多年的中年人困惑的问题?    
      在这部小说中,池莉显得非常老道地站出来对事情或人物品头论足一番,以增加小说的深度,但是往往这样做的结果却事与愿违,我们读到的大段大段的大而无当的议论不但没能为小说增添光彩,反而从很大的程度上削弱了本就不出色的叙述。靠什么来支撑小说的筋骨,这是池莉无法迅速地解决掉的难题,尽管她写得得心应手,驾轻就熟,但是小说中暗藏着危机四伏的凸显的问题让她别无选择。康伟业与段丽娜之间的婚姻危机最终也没能被彻底的解决,或许这就是现代社会中普遍存在的一种生存方式,婚姻有时候就只需要两个人的维持,它有时甚至只能勉为其难地苟且,这是社会为婚姻铺就的道路,我们只能毫不犹豫地走下去,否则只能是以两个人婚姻的尽头早早收场。    
      对于自己写《有了快感你就喊》,池莉说她就是想写好一个男人的故事,她说:“就想写一个男人。男人自有迷人之处,但是很难写,许多男作家,也写不好现在的男人。好多小说写男人都写得很脏或者很糙,以为脏和糙就是男人的英雄主义,以为说大话流大泪就是男人的英雄主义,其实太不是了!写男人我觉得有意思,很富有挑战性。我觉得基于我现在男人的了解与琢磨,我可以写好一个男人。”池莉将这种说法延伸到了生活中的每一个层面,我们看到是也是新的迷惘。她无法像新生代作家一样直面这个问题,而总是居高临下的作总结性的言说。这样既不会犯了众怒,又显得优雅得体。    
      池莉固定腔调的写作方式似乎越来越给人一种垃圾拼盘的感觉,她去追逐时尚与流行,花更多的时间去猎取街头小报上的那些八卦新闻。尤其是在《惊世之作》这样的小说里,池莉太热衷于八卦了,我们在这部中篇小说里通篇看到的都是八卦式的情节。它们显得离奇而缺乏真实性,列可立的那种矛盾的性格让整部小说显得杂乱无章。仅就真实性这一项而言,我们就可以找到多处破绽百出的情节,池莉在制造悬念上也是个拙劣的模仿者。她没有欧·亨利式的幽默,也没有爱伦·坡式的鬼魅,虽然情节跌宕起伏,但是那是做作的冲突,始终逃不出做秀的嫌疑。对于美好的爱情,她已经丧失了信心,对于婚姻,她似乎再也没有正经的言说,她有的只是对爱情与婚姻的悲观主义论调。她在很早以前就“不谈爱情”,如今的社会爱情更是一种被嘲讽的对象,池莉根本也就不把这种浪漫心灵的东西放在眼里了。    
      池莉的长篇小说《水与火的缠绵》同样是沿袭了她处理爱情与婚姻问题上猥琐性与虚无感。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有着革命家庭背景的漂亮女孩曾芒芒喜欢文学,对未来有着自己美好的憧憬。但是她的父母是革命年代的知识分子,以一种虚荣的心理对待女儿未来的爱情与婚姻。渴望爱情的曾芒芒在家庭和社会的双重压力下开始寻找爱情,她在三年的时间里处过五位男朋友,最后都以双方不能门当户对而告吹。曾芒芒的单位上有个南方小伙子对她很好,她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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