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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十作家批判书ii-第35章

小说: 十作家批判书ii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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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时间里处过五位男朋友,最后都以双方不能门当户对而告吹。曾芒芒的单位上有个南方小伙子对她很好,她同时也陷入了对这个小伙子的爱恋,但当她考虑到那些对方家庭条件和学历等世俗的问题时,她毅然决然地放弃了这段美好的姻缘。在非常偶然的一次同学婚礼上,曾芒芒遇到了内向的男孩高勇,两个单纯、敏感的年轻人迅速地坠入了爱河。在他们热恋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性爱经历让两人瞬间陷入了尴尬,于是他们准备结婚。在准备婚礼的过程中,两人为各种世俗的分房、办证等繁杂的生活细节所困扰,与此同时,两人也因为有了相互的了解而发现与自己理想中的爱情并不一致,曾芒芒一度陷入了困惑的境地,但是迫于形势,婚姻还是照常举行了。婚后不久,高勇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考研上,不经意间,芒芒怀孕了。对于此事,丈夫和婆婆都十分反感。孩子生下来了,研究生却没有考上,高勇异常苦闷。此时,曾芒芒和高勇的婚陷入了破裂的危机,曾芒芒决定找一个适当的机会提出离婚。在婚姻的平淡无味的日子里,曾芒芒的工作却有了起色,成为了单位的骨干力量,受到领导重视的她分了房子,自己也开始变得洋气和富有女人魅力。而处于弱势的高勇却总是不得志,终于有一天,他去了深圳,经过一番打拼后成为一个大公司的老板,同时也有了自己新的爱情。曾芒芒知道此事后也不愿意说破,最终让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继续在迷茫中前行。    
      这种对世俗爱情与婚姻的重复言说已经很难再让我们建立起对作家的信任,无论是在爱情的巅峰还是在婚姻的深渊,池莉都很难以大刀阔斧的勇气与胆识开辟第三条道路,我们只能一方面缅怀爱情的浪漫与温馨,另一方面将婚姻的痛楚与感伤深藏心底。    
    


第五章批判池莉(6) 

    道德说教与话语颠覆    
      小说中的慷慨激昂的议论会因其过度膨胀而喧宾夺主,这是许多平庸的作家都曾经有过的缺陷。我们且不说她的那些主观意识极强的议论影响了小说的叙述,仅就议论本身来说就是犯了小说创作的大忌。这样的一些议论我们在西方十九世纪的古典小说里经常见到,但是小说艺术发展到二十世纪,那种对于叙事的关注已经不是议论所能左右的了。如果一个作家经常要忍不住站出来对某件事情发几句无关痛痒的牢骚,那只能说明作家的创作趣味已经有了江郎才尽的危机。    
      在十九世纪的外国作家中,像雨果、托尔斯泰、巴尔扎克等古典小说家都乐于在自己的小说中教给人们应该怎样做,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做。他们就俨然自己是读者的上帝。这些作家为读者所制造的傀儡效果让人不免心生厌恶之感。    
      池莉在她的小说中也是经常犯那些伟大作家的通常爱犯的毛病。在她的早期小说中这样的议论我们看到的还不是太多,那个时候池莉还比较重视叙事艺术,而一旦池莉进入了中年后,她的倾诉的欲望不断地膨胀,并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所以我们经常就能在她的小说读到大段大段的议论性的文字。她将那些议论文字当作“消费时代的盛宴”灌输给每一个读者,希望他们能在这充满痛苦的时代接受她美好的劝慰。这种议论文字充分暴露出池莉匮乏的创作资源与创作灵感。只有对叙述无法再饱满地进行下去时,议论文字可以当仁不让地出来作替补,这是何乐而不为的事情呢?池莉在这方面做得非常拙劣,她一次又一次的冒险却引来了大量的女性读者的喝彩,因为她们看到了男人的卑微,她们也看到了那些中年女性心理的肮脏与悲凉。    
      池莉早期的小说中,我们经常会看到那些青年人对于美好爱情的渴望与追求,他们或是对生活存在着理想主义的幻想,或是对爱情的诗意存在着某种憧憬。他们那真诚的坦率的行为中已经暗含着对爱情婚姻的困惑与难以理解,像杨维敏(《长夜》)、李剑辉(《金手》)、柳真清(《凝眸》)等青年人都是在经历了一场爱情或婚姻之后伤痕累累地回到了现实之中,人与人之间失败的勾通与交流不是一个人欺骗了对方,而是一种自我欺骗使自己陷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池莉的这些小说虽然有着幼稚的一面,但是它们是真诚的,至少她没有强制性地让读者去接受她的那些说教与游说的言辞。    
      对于作家在作品中的道德说教,这对于中国的读者来说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我们甚至习惯于读到那些充满了哲理性的文字,以治疗我们的精神饥渴症。我们中的许多人甚至不习惯阅读那些充满情节性的文字,它们虽然离我们很近,但是我们需要的是遥远的东西,即精神上的维生素,我们的身体内太缺乏这些微量元素了。池莉投其所好地为一些送来了那些富含营养的精神冷饮,我们喝了之后顿感身体舒畅,浑身血脉流淌,但是一旦这种激情过后,能够沉淀下来的东西寥寥无几。    
      池莉的那些说教标本现在看来已经失去了她往昔的锐利与锋芒毕露,她开始发出了尖利的叫声,那是一种表面的抒情的声音,夸张而虚假,像是无病呻吟。    
      在词语的现场,说教者的声音显得底气不足,她总是在那儿摇着玩世不恭的幌子,企图达到对现实进行批判的效果。在最后,她的声音低沉了,沙哑了,呈现出声嘶力竭过的疲惫与厌倦。池莉在一次又一次地重复自己的说教理论,她没有附庸风雅地谈论高尚,可是她越过了这道神坎,反其道而行之地谈论另一种“高尚”的理论,那就是她看不惯被理论家们所豢养的哲学。她的准哲学都是在市俗中达到一种疯狂的状态,毫不犹豫地说出一切丑陋与罪恶,将每一个混迹于社会低层或高层的渣滓都当作对象予以嘲讽,以达到绝不粉饰太平的效果,但是这样的挑战是徒劳的。    
      在池莉疲惫不堪的作品里我们何曾见到过从容不迫的叙述,那种捏造的意义与价值本身就是一种噪音。我们没有出人意料地大开眼界,只是在曲终人散之后陷入竭力掩饰绝望的困境里。可是池莉仍就坦然地在那儿喋喋不休地聒噪着,像一个怨声载道的妇人蹲在街头痛说家史。而且她想抛弃骨子里的那种知识分子念头,换一幅小市民的面孔来充当着以下犯上的罪人,结果她再一次地陷入了空白无知与资源枯竭的困惑。    
      让我们看看池莉在《来来往往》中边叙述边分析康伟业与段丽娜之间的关系,她在那儿说教着:    
      “康伟业深知观念上的问题是不可能摆上桌面干脆利落地解决的。对待段丽娜,康伟业的策略是浸湿然后渗透,潜移然后默化,水滴然后石穿。段丽娜是顽石,康伟业就是流水。康伟业以流水的从容、耐性和巨大的兼容性与段丽娜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但是事情还是没有朝康伟业所希望的那样发展下去。贺汉儒与林珠的到来是一个引子,导致了康伟业与段丽娜矛盾的总爆发。康伟业这才发现,段丽娜好像并没有被他的金钱所拉拢和腐蚀。段丽娜该吃的吃,该穿的穿,该享受的也不会放过,靠了他的钱,她的小日子过得挺滋润,但是她就是没有改变。”    
      人们都没有改变,这是池莉为我们安排的闹剧,谁也没有权力去过问康伟业与段丽娜之间的家事与隐私,只有池莉有这个权力,她告诉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有着自己的韧性的,无论是谁来诱惑与干扰,那也只是她一个人能说了算。这种说教的段落,我们几乎能在池莉近期所有的作品中找到大致相同的部分。我们或许应该知道,池莉不是我们的救世主,她仅仅只是一个利用吵架的姿态想乐善好施的妇人,她利用现代人越来越庸俗化的表现,越来越喜欢看肥皂剧的心理,将她的小说也写成肥皂剧那样的风格。池莉在这方面成功了,可是她在灵魂的书写上失策了。可是她还不忘了为自己的创作行为进行辩护一番:“我的创作原动力绝大部分从我自己的生命中来,我不是从人类社会已经规整的、梳理的、逻辑的和理论的地面来认识这个社会,而是从这幢建筑的最底层——地表之下,那些最原始最毛糙最真实的生命发端处体会和领教这个社会。”地表之下的生活究竟是怎样的生活?那完全得依靠我们自己的想象。那种枯燥乏味的人生在池莉看来已经没有书写的价值,她渴望的只是一种临界状态下的“美丽新世界”。    
    


第五章批判池莉(7) 

    对于“语言崇拜”的过于热衷,使池莉目前的作品与方方比较起来显得黯然失色。方方在《奔跑的火光》中似乎又让我们回到了当年读《风景》时候的那种激动人心。方方作品中那种野性与池莉的那种野性完全是两种话语姿态,虽然两个人都在竭力寻找人类灵魂里的污垢,但是方方做得要比池莉优秀。方方内敛而不张扬,她能够真正的沉静下来思考人生的意义与价值,将自己所思诉诸理性的笔端,显得庄重,严肃。而池莉的小说给人的印象却像是看见了浑身沾满了珠光宝气的丑女人在那儿东施效颦,我们笑过了也就笑过了,能留下来的还是一种粗糙与无聊。    
      池莉的夸张与华丽总有一天会在暧昧的话语乌托邦中随风而逝,这就是一个作家的命运,它不会永久地留存在这个世界上,尽管它会在短时间内被许多人所接受,但凡能留传于世的文学作品不无是具有自己独特的文化内含的,文学作品淘汰的残酷性会毫不留情地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将许多没有特点的作品侵蚀得烟消云散。    
      在池莉虚假的构思背后,她就喜欢看到人的龌龊的一面,邪恶的,不堪入目的心理,她甚至对藏在人身体内的每一处污垢都情有独钟,并乐于把它们找出来予以强烈的批判与斥责,刚柔相济的温和是极富杀伤力的,但池莉笔端流露出的排比句虽然是动感的,它们却只是词语的泡沫,不会在单纯的排列组合中增殖。    
      有人说,池莉深谙中国人内心里的那点小秘密,她懂得怎样不怕羞愧地向世人宣布中国人的卑微与猥琐。还有人说,池莉连给人物起名字都是那么夸张而富有戏剧性,她总是津津乐道于自己的才能与小聪明。这些话语暴力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前行。在《生活秀》中,池莉让来双扬给她的侄子起了个“来金多尔”的名字而沾沾自喜,很是满足。池莉也在那儿对此作了高度的评价,并不停地说着同样一句话:“像个外国人”。她这种小题大做似的夸张让人物的形象显得特别的大而无当。在这儿,池莉仍然带着一种说教的口气。    
      从池莉的小说来看,她似乎精通上层政治结构,也对下层人的关系了如指掌,她会生活,也乐于生活。因此她在小说中的说教意味就有了根据,当然也就更浓厚了。在《小姐你早》里,她懂得生意场上的应酬与周旋,她懂得董事长与总经理们怎样颐指气使地对待他们的员工与下属。池莉觉得自己似乎有了发言的资格,她非常油腔滑调地诉说她的主人公能在多重困境中力挽狂澜,这不是主人公的本事,而是她池莉的本事。    
      对于自己的这种说教本领,池莉时刻不会忘记这是骄傲的资本,她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捍卫与恪守。这或许就是池莉的看家本领,许多读者都充分地领教过了她将一个人骂得面目全非。她还不断地告诉我们,生活就是这样残酷,你不做,就有可能是双方的两败俱伤,要么就是一个人脸的血肉模糊。池莉最喜欢的就是教给我们这些生活的道理,希望我们都能按她的意思去生活。虽然她有时候显得很无力,很苍白,很平庸,但是她要给你灌输的是一种挥之不去的感觉。这就是池莉说教功能的厉害之处,想必许多人都已经有所领悟了。    
      小说家米兰·昆德拉在他的《小说的艺术》中曾经说过:“无论何时,小说一旦抛弃了它的主题而满足于仅仅是讲故事,它就变得平淡乏味了。”昆德拉所说的主题就是一种理性的精神,而池莉后期的小说越来越失去了这种理性的精神,她就是要表现一种现象,一种这个转型时期社会的个体的遭遇,而人们的出路在哪里,池莉并没有去作更为深入的思考。这种利用一时快感来创作小说的方式是为许多读者以至作家们所不可理喻的。小说不是揭示一种现象,而是表现一种特殊的存在。池莉还是仅仅停留于一种欲望化的表达方式上,这种欲望从个体一直延伸到整个社会的整体领域。所有的人都是受欲望支配的,他们的行为,他们的处事方式无不是在欲望的激发下呈现出的一种游戏。昆德拉对于这种存在是这样说的:“小说考察的不是现实,而是存在。存在不是已经发生了的事物,存在是人类可能性的领域,是人能够成为的一切,他有能力作出一切的领域。小说家通过发现这种或那种人类的可能性来绘制存在的版图。再说一篇,生存意味着‘在世界中’。人物与他的世界都应作为可能性来理解。”而池莉恰恰相反,她只是竭力呈现出现实的一面,而隐藏了精神了一面,所以说她的写作在一出来之后就已经落后于优秀小说所要求的游戏规则了。    
      说到艺术性,池莉的小说是最缺乏艺术性的,无论从叙述上,还是小说结构上,还是审美特点上,还是人物的刻画上,语言的诗意性上都存在着这样那样的失误与欠缺。在池莉的小说创作道路上,《让梦穿越你的心》绝对是一个异数,它一反常态地诗意起来了,看这篇小说的时候,我总是想起马原在西藏时写的那批高质量的小说,它给人一种空旷的感觉,非常的大气。《让梦穿越你的心》给人同样是这种感觉,淡淡的诗意与忧伤沉浸在小说中,那一种气息非常单纯,令人流连忘返,意味深长。    
      可是池莉在写完这篇小说之后,又以她世俗的面貌沉重地回到小市民趣味的现场。就因为她对小市民趣味的推崇,所以池莉对她笔下的知识分子们格外的鄙视,可以说是极尽讽刺、挖苦之能事,如王贤良(《你是一条河》)、戚润物(《小姐你早》)、宜欣(《你以为你是谁》)、卞容大(《有了快感你就喊》)等无不如此。这些所谓的知识分子的性格特征在池莉的笔下被夸张了,被漫画化了。他们的丑陋与邪恶的那一面在我们面前被暴露无遗,他们甚至没有一般人来得真实,虽然有可爱的一面,有常人所不理解的一面,有他们可笑的一面,但是毫无美感可言。在池莉的笔下,审美成为一种奢侈的想法。因为她无法去循规蹈矩地去遵守某种信条,知识分子在池莉的心目中可能本身就是丑陋的。他们有不堪入目的迂腐与特立独行,他们有笨拙与虚无飘渺的一面,这些都是池莉在她的小说中所表现的题材。    
      尽管池莉说文人圈子里有些人是很空洞很混沌很口是心非的,对于这一点文人圈子里的确是存在的,而且还有大肆蔓延之势,但是池莉一方面排斥文人圈子里的说假大空的话,而另一方面她又一头沉入了对市民圈子的狂热想象里,所以她的作品缺乏一种历史感,当然也就不可避免地缺乏一种厚重感了。    
      我们综观池莉的小说创作,她的小说都是赤裸裸地表现了这个时代的现实,而且还缺乏一种严肃性。人的精神领域的诸多想法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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