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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暗香腐-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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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有此事?〃景德帝仔细打量着紫桥,虽是哥哥,却因为从未入世的缘故,看起来反而要比临渊年幼些。想到他虽贵为皇子,却在白塔中战战兢兢地过了十多年,心里不由慨叹一声。 

  〃你是如何发现紫桥的?〃景德帝问临渊。 

  〃儿臣七岁那年进塔拜祭母后时偶然发现的,后来看见香囊里母后的留书,这才知道他是儿臣的兄长。据紫桥说他从记事起就呆在塔顶了,儿臣是他这十多年来唯一见过的人。〃 

  景德帝闻言突然回想起一件往事。肖妃被害后不久他便登了基,搬去皇宫前他封了整座梅花山,只留下几个下人打理空荡荡的太子府。 

  楚临渊七岁那年突然提出要去白塔拜祭肖妃,他念着楚临渊一片孝心便将梅花山开了封。谁知临渊拜祭完后便吵着要搬到太子府居住,当时问他缘由,他说是想陪伴肖妃亡魂,而且也喜欢梅花山的风景。自己由于肖妃的早死对临渊一向偏爱,也就没有反对,此刻方知他搬回太子府的真正原因其实是这紫桥。 

  见景德帝踌躇不语,楚临渊忙叩首道:〃儿臣恳请父皇饶恕紫桥性命。〃 

  景德帝默想了许久,后朝楚临渊道:〃渊儿,为免旧事重演,孪生子绝对不能继承皇位。今日朕让你选择:你要紫桥性命还是要皇位?〃 

  不远处的楚冬阳闻言一惊,心里不由暗忖:若我是临渊,我是要皇位还是要紫桥?多半是要皇位了。 

  又朝景德帝望去,见他望着紫桥的眼神甚是温和,突然间明白了皇帝的用意:想来他只是想试探一下临渊对紫桥的感情,就算临渊真的选择皇位,他也多半不会杀紫桥。 

  既然自己能看得出来,那么临渊应该也能看得出父皇的用心,这样一想,便觉得喉咙有些发干。他虽是皇长子,母亲又是皇后,但从小到大景德帝明显对临渊要偏心些,不管他怎么努力,总是得不到景德帝的关注,此刻见景德帝似乎想把皇位传给临渊,心里自是愤怒而不甘。 

  这时看见楚临渊拉住紫桥的手,朝皇帝深深磕了一个头,〃多谢父皇不杀紫桥之恩。〃 

  楚冬阳暗暗松了口气,却也奇怪一向聪明过人的临渊如何会看不出皇帝的用意。 

  景德帝叹了口气,〃两位皇儿平身罢。〃他起身扶起紫桥,面上渐露出一丝可以称得上是慈爱的笑容,〃父皇今后会好好补偿你的。〃 

  〃谢父皇。〃紫桥躬身道,想着他适才要临渊杀自己,心里其实一万个不乐意喊他父皇。 

  这时冬阳、恺之与天鸣一起走了过来,年方十二岁的四皇子天鸣见突然冒出一个与楚临渊长得一模一样的皇兄,颇觉好奇,他欢喜地拉住紫桥的衣袖,正要开口介绍自己,却冷不丁被紫桥甩开了手,只得尴尬地站在了那里。 

  紫桥皱着眉头盯着衣袖上被天鸣碰过之处,表情有些古怪,好象竭力强忍着才没有发作。楚临渊突然明白了过来,想来是紫桥从记事以来从未与人有过身体上的接触,所以才会感到不自在。 

  见气氛有些尴尬,冬阳轻咳了一声,楚临渊便向紫桥介绍了他和楚恺之。紫桥朝他们淡淡点头,便转过身拉住楚临渊不再理他们。所谓的父皇以及众兄弟在他心中不过是个代号,他根本无意与他们亲近。 

  最大劲敌楚临渊退出皇位竞争,这让冬阳心情十分愉悦,所以他见紫桥冷淡并不介怀。恺之则若有所思地打量着紫桥与临渊,眼中光芒闪动。而天鸣则明显有些不开心,他本来是怀着满腔的热情来拜见这个素未谋面的皇兄,见他对自己如此冷淡,心里颇觉委屈,踌躇了一下便闷闷走开了。 

  当晚景德帝在皇宫里设了一个小型的宴席,公布了紫桥的身份。冬阳天鸣之母陈皇后见皇帝突然多出一个皇子,心中自是不悦,好在她听说景德帝口头上已经将皇位传给了冬阳,又见紫桥似乎什么都不懂,只知道一味依赖临渊,很快便不将他放在眼里了。 

  酒席过后临渊和紫桥回到了府中,梳洗沐浴后临渊将紫桥领到一间舒适的卧房,道:〃紫桥,一时来不及准备,你暂时就住在这里。明日我再帮你布置一个更好的。〃 

  紫桥摇摇头,拉住他的衣袖道:〃我要和你睡。〃 

  临渊愣了一下,伸手拍拍他的肩,〃我睡相不好,会影响你的。〃 

  〃没关系,我不想和你分开,我有很多话想和你说。〃 

  临渊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点头道:〃那好。〃 

  两人来到临渊卧房,紫桥好奇地打量着房间里的摆设,不停地问着问那,临渊却常常答非所问,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紫桥见墙上挂着一幅画着梅花山白塔的字画,忙上前仔细观看,〃临渊,这幅画是你画的么?还有画上的题诗也是你写上去的罢。最近这一年多,我几乎每日都要将这首母后留在香囊里的诗念上几十遍。我总想着母后若是在天有灵,定会保佑我们重逢,如今果然好啦!〃 

  临渊回过神来,望着紫桥兴奋的神情心里突觉一阵阵刺痛。十多年身处光柱中,那种孤单冷清寂寞又有谁能体会?一卵双生,凭什么他该承受这些苦痛,而自己却锦衣玉食,享尽荣华?如今他终于得见天日,自己就算再苦再痛也该让他觉得幸福才是。 

  于是上前将他搂在怀里,低低道:〃别想过去了,以后我们都不会分开。〃 

  紫桥面露喜色,伸手紧紧回抱住他,两人十余年隔着光柱相望,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相拥。紫桥几乎喜极而泣,他将头埋在临渊脖子间,呼吸着他身上温暖清新的气息。 

  半晌临渊松开他,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夜深了,我们还是歇息罢。〃便拉着他走向床边。 

  紫桥欢天喜地的上床躺好,伸手摸着床上柔软的褥子笑嘻嘻道:〃我还是第一次睡床呢,而且还有这么舒服的褥子以前都是坐在地上睡的。〃 

  临渊心里一阵酸楚,抚摸着他的乌发柔声道:〃以后你可以睡世上最奢华的大床,盖最华美的被子。〃 

  〃我才不稀罕。〃紫桥道:〃只要有你陪我,睡在哪里都很好。〃 

  临渊心里一阵感动,伸手将他搂在怀里,可是心里的一角却有个缺口,怎么也不能开怀。 

  这时突然感觉到有柔软湿润的东西覆在自己唇上,笨拙地移动着。他一惊,忙将紫桥推开一段距离,〃紫桥……〃 

  紫桥面色通红的望着他,讷讷道:〃我……我一直都想亲亲你,你不喜欢么?〃感觉到临渊对自己的排斥,他心里一痛,面色瞬间黯淡下来。 

  楚临渊握住他的手,柔声安慰道:〃紫桥,我们来日方长。今日你累了,早点歇着罢。〃 

  紫桥面色苍白地盯着他看了一阵,最后侧过身去躺好,再不说一句话。长久与世隔绝的他其实比一般人更加敏锐,这次与临渊重逢,他隐隐察觉到临渊变了,却又说不上来他哪里变了,心里一时郁闷到了极点。 

  夜里楚临渊的蛊毒又如期发作,这也是他不想与紫桥同榻的主要原因。剧痛间他耳边恍惚响起连城临跳崖前对他说的那句话〃你很恨我是么?……每夜蛊毒发作时你就会恨我,你一辈子都别想快活啦……〃 

  望着淡青色的帐顶,楚临渊按着心口在黑暗里苦苦一笑:连城,你说对了,我一辈子都不可能觉得快活了。 


  (二十八) 

  炼丹炉里,那只原本乌黑的丝袋经过三日的灼烧已变得赤红,在火中不时发出〃滋滋〃的异响。炉边梨白手持一把蒲扇用力扇着,满头是汗,旁边楚冬阳与楚天鸣一边观察炉里的丝袋一边闲谈着。 

  先前景德帝与楚临渊也在,后来听梨白说至少还要等两三个时辰火璃蝶才会破蛹而出,景德帝便让楚临渊陪着他一起去了御书房。 

  这时忽听见门外太监尖声唱道:〃皇后娘娘驾到!〃梨白以及门外的众多护卫立即就地跪下,冬阳天鸣也忙到门口去迎接。 

  陈皇后盛装走了进来,她虽已三十八岁,却因为保养得好,看上去不过二十八九的丽人,与冬阳站在一起,看上去更象是姐弟。 

  〃儿臣参见母后!〃冬阳与天鸣一起上前行礼。 

  陈皇后〃嗯〃了一声,又朝门里门外一大队保护丹炉的侍卫道:〃众卿平身,姑且退下。〃 

  众侍卫闻言忙退了出去,梨白犹豫了一下,起身跑过来向陈皇后道:〃皇后娘娘,我要看炉子,不能走。〃 

  陈皇后蹙起蛾眉,向冬阳道:〃哪来这么一个粗野的人?在哀家面前什么我呀你呀的这成何体统?〃 

  冬阳忙陪笑道:〃启禀母后,他是儿臣的手下梨白,没见过什么世面,母后不必与他一般见识。此外是父皇吩咐梨白守着炉子,他若离开,父皇定会怪罪。他是儿臣的亲信,母后有话不妨直说。〃 

  〃行了行了。〃陈皇后不耐烦的挥挥手,在太监的搀扶下走到太师椅边坐了下来。 

  饮了几口茶后她向冬阳道:〃我听你父皇昨夜说,等拿到天书便立即册封你为太子。按南楚皇朝历代的规矩,册封太子大典上同时要为太子完婚,不知皇儿你属意哪家千金?〃 

  正在扇火的梨白闻言身躯一颤,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停了下来。耳边听冬阳道:〃此事全凭母后作主。〃 

  陈皇后满意地颔首点头,〃我看丞相之女不错,此女温婉端庄,仪态万方,他日定能统领后宫。〃 

  冬阳躬身道:〃儿臣谨遵母命。〃 

  陈皇后〃嗯〃了一声,朝天鸣道:〃我那里有皇儿你最爱吃的松子糕,你随我一起去罢。你在这里能做什么,添乱罢了。〃 

  天鸣犹豫起来,他一心想看火璃蝶,根本不想离开。冬阳劝道:〃火璃蝶起码要再等上一个时辰,你吃完了再来不迟。正好替为兄送送母后。〃 

  天鸣闻言只得不情不愿地随陈皇后离开了丹房,房里便只剩下冬阳与梨白。冬阳见梨白沉默着拼命给炉子扇火,额上细细的汗珠晶莹透亮,便上前一步伸出手想要给他擦汗,却被他躲过。 

  冬阳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你怎么了?〃 

  〃没什么。〃梨白闷声回答,手中蒲扇摇得哗啦啦响。 

  冬阳目光闪动了一阵,突然明白了过来,他叹了口气,〃梨白,那些都是逢场作戏,我最喜欢的始终是你。〃 

  梨白霍然起身,怒目瞪着他道:〃你既然喜欢我怎么能和别人成亲?难道一个人可以同时喜欢好几个人么总之这事我想不明白!〃 

  〃梨白!〃冬阳提高了声音,有些愠怒地看着他,〃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种事早迟会发生,我不娶妻,哪来的后嗣继承皇位?你想让我断子绝孙么?〃 

  〃楚天鸣楚临渊他们的孩子就不算你的后嗣么?〃 

  〃当然不算!在皇家根本不存在兄弟之情。若要如此做,我还不如现在就直接把皇位让给他们俩。〃 

  〃你就因为那女人能下蛋你就要娶她?〃梨白怒声喝道。 

  〃是又怎样?你倒是下个蛋来看看!〃冬阳气极,一甩衣袖出门而去。 

  望着他的背影,梨白紧紧咬住嘴唇,面上连一丝血色都没有。半晌他将手中的扇子一把摔在地上,又跳上去用力踩了几脚,口中怒声嚷嚷着:〃会生孩子很了不起么?本公子才不屑这么做!〃 

  御书房,雕花几案上的红瓷盒里,心字形龙涎香被文火焙烤着,青翠的烟雾袅袅升起,带着蔷薇花露的香气。 

  景德帝见临渊有些迷惑地望着那香雾缭绕之处,便解释道:〃有个故人很喜欢这种香气,今日突然想起了他,就叫人点上了。〃 

  临渊〃哦〃了一声,其实他觉得奇怪是因为这香气似乎与梨白身上的香气有些类似。 

  〃不知父皇召儿臣来有何吩咐?〃 

  〃朕想问你一些有关君连城的事,你不可隐瞒。〃 

  〃……儿臣不敢。〃 

  〃你与君连城是如何认识的?〃 

  〃……前年冬天儿臣去海颜郡赈灾,在那里曾见过他一面,关于他的真正身份却是最近几日才知道的。〃 

  景德帝点点头,沉默了一阵后又接着道:〃……这几日朕一直在想,既然他不是君留醉的儿子,却为何与君留醉相貌肖似?难道他是海颜皇族中别人的后裔?可是朕当年明明将整个海颜皇族杀得连一个都不剩。〃 

  临渊闻言抬起头来,试探着问:〃敢问父皇,您如何知晓君连城一定不是君留醉的儿子?〃 

  景德帝犹豫了一阵,叹息着道:〃君留醉幼年时曾受过重伤,后来身体虽然康复,却再也无法娶妻生子。〃 

  临渊有些惊讶,这时突然想到一个很大的疑点,〃据说君留醉当年杀害母后的动机是……是因为垂涎母后的美色……〃 

  〃其实那不过是街头巷尾的传闻,朕也懒得去澄清。〃景德帝蹙了蹙眉,又叹了口气道:〃这几日朕将当年案发的情形细细想了数遍,越想越觉得其中有蹊跷。今夜叫你来,便是希望你能彻查此事。〃 

  〃不知可否请父皇将当年案发的情形叙述一遍?〃 

  景德帝闭上眼睛,摸着额头想了片刻,面上渐露疲惫之色,〃再过几日就是你娘的忌辰,一晃已经二十年了。〃 

  〃那时朕还是太子,就住在你如今的府上。记得那夜是你满月,府中来了许多客人,待客人散尽已是深夜。朕酒喝多了,有些头痛,回到房里时看见君留醉正坐在桌边等我。我正要问他因何深夜来访,这时你的奶娘抱着你急急进来,说你突然得了急病,可是你母后却不知了去向。朕忙派人去请太医,又让君留醉先回他住处,说好次日再去找他。〃 

  〃太医过来后喂你吃了些药,你这才安静下来,很快睡熟了。朕觉得很疲惫,正准备上床歇息,突然有侍卫进来禀告,说是发现你母后被人杀死在后山白塔里。〃 

  说到这里景德帝握紧拳头,神情颇为激动,半晌没有说话。临渊耐心等他情绪平复,又听他继续道:〃朕匆忙赶到塔顶,看见你娘的头颅在血泊中,身体被分成无数碎块。据那后山巡逻的侍卫说,之前曾看见你母后与君留醉先后进去过,后来隐约听见你母亲喊了几句'下流无耻'之类的话,随即看见君留醉匆匆出塔下了山去。那侍卫觉得有些不对,悄悄进塔探视,结果在塔顶看见你母亲的头颅与尸体残块,惊惶之下便下山来禀告了朕。〃 

  〃朕急忙派人去君留醉的住处去寻他,看门人说他不久前背着包袱骑马匆匆离开了,又有丫鬟说君留醉早在前一日便已收拾好了行李,似是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 

  〃几经波折,朕终于找到了他。他矢口否认杀过你娘,朕便质问他若非心虚为何要连夜离开京城。他说他早就打算离开,那夜来府里正是向朕辞行的,又说那夜他刚走出我的房间,便有人带信给他,说是塔顶有人等候。他到塔顶时正看见你母后抱着你站在窗户边,哼着儿歌哄你安眠。你母后一见他进来便出言辱骂,他不想与你母后起争执,立即转身下塔出了王府,至于后来发生的事他根本一无所知。〃 

  〃……朕当然不信他,要知夜里你一直在我身边,他又怎么可能在塔顶看见你呢?朕一怒之下在白塔前挑断了他脚筋,他却趁着朕不注意的时候跳进了悬崖……就在君连城跳崖处附近。〃景德帝痛苦地闭上眼睛。 

  片刻后他缓缓睁开眼,续道:〃那日朕看见紫桥,这才觉得或许君留醉并未撒谎,他在塔顶看见的孩子可能不是你,而是紫桥。可是若他不是凶手,那你母后究竟又是谁杀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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