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夫人 by聆皇夜雨-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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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着？”飒夜将寂星拉至自己的身上躺着。
“飒夜不是也睡不着吗？”寂星小声地问。
“不要这样叫我，叫我夜！”飒夜说。他想听寂星用柔软的声音这样叫他。
“不要！好怪！”寂星羞涩的摇摇头，“叫不出口呢！”夜……夜……他在心中甜蜜的叫着。夜的胸膛好宽好暖啊！寂星无意识的用手指尖在飒夜的胸膛上轻轻写着飒夜和自己的名字。
“这是你招我的！”飒夜抓住寂星乱动的手，身体因他的乱划而被点燃了熊熊的欲火，眼中充满了深黑色的欲望光芒。
“飒……飒……夜……”寂星轻颤着被飒夜压在身下，飒夜的眼中是他熟悉的，掠夺的光芒，如饿狼面对肥嫩的小羔羊。
可怜他现在全身酸痛……软麻……并且……着迷……
一连三天，他和飒夜都是窝在这张大床上，飒夜如疯了一般的一次又一次的占有他的身体，让他一同沉沦在情欲的游戏中，每一次都是精疲力尽的昏睡过去，又会在飒夜的撩拨中醒来，又再次力竭，而那个体力超好的家伙偏偏要不够似的，让他现在连动的力气似乎都要被抽走了。
寂星忍着酸痛，慵懒的翻个身，用手臂向飒夜抱去，却意外的扑了个空。
咦？寂星完全的清醒了过来，飒夜不在床上。卧室中也没有他的身影。寂星忍着身体的不适，从床上做起来，随手用手绢将长发收拢扎在肩头，扯过被单围住身体，悄悄的打开卧室的门，赤脚他在冰冷的地板上，冷的寂星不由得打了个冷战。
好大的房子啊！有那么多房间，不知道有没有那么多人住哦！寂星好奇的打量着，这就是有钱人家的生活吗？
似乎有声音从楼下传来呢。寂星轻轻的走向楼梯，不想惊动楼下的人，无声的向下走去。
“你们怎么又追到这里了呢？”飒夜裹着睡袍，疲惫的靠在沙发上，不耐烦地蹬着坐在他对面的翊和羽。“你们不觉得烦，我都嫌烦了！”真是讨厌的小鬼们，谁会喜欢被人站在床边欣赏啊！幸亏星睡着的时候被他用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否则，‘他的人’不是被别人看光了吗！
“那位美丽的公主在床上起不来了吧！”翊指指楼上。
“真是个美人呢！近距离的看比远远的看一眼更美，一点瑕疵都没有！难怪可以把飒哥哥迷的神魂颠倒呢。”羽笑嘻嘻的搭在翊的肩上。“连仇恨都忘在脑后，看来飒哥哥是真的爱上公主喽！”
“飒！你原本可不是这样说的！”翊不满的说。“你是在证明你只是在玩弄，利用他，还是在证明你有多爱他？”
“有美人在怀，丢了魂也是正常的！”羽和哥哥一搭一唱的说。“换成是我也会心动也说不定哦！”
“你们够了吧！真是烦死了！”飒夜恼火得说。“我不会忘记我说过的话，也不会忘记我和流云的仇恨，在我还没有想到怎样利用他去打击流云之前，我享受他的身体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损失？那个家伙傻乎乎的，只要对他稍稍好一点，就把他的心全部奉献给我了！”
心……都要裂开了！寂星跌坐在楼梯上。飒夜……你是在骗他们是不是？……被他们弄得烦了……所以才说了这样无情的话来敷衍他们的……是吧……嗯……一定是这样的……我……可以理解……即使心好痛，我也可以理解……
羽的眼角捕捉到楼梯上露出的被单的一角，她不露声色的收回目光。“这么说，飒哥哥还没有想好要怎样来报复流云么？”
“嗯，我还在想！”飒夜闷声说。
“我倒是有个好方法！”羽笑了。
“什么？”飒夜看向这个一向诡计多端的妹妹。
“如果你不在乎那位公主，那么，他落到什么样的境地你都不会在意的是吗？”羽笑得更加灿烂。“那么，就把他送到黑街吧！如果他被人给轮暴了，流云一定会生不如死吧！那么宝贝的弟弟……嗬嗬……”
“哪里？你说的是哪里？”飒夜紧张得直起了身体。
“黑街！”羽清晰的吐出这两个字。“就是那个最肮脏，最淫乱的黑街！你的小美人在那里会受到前所未有的热情招待的，如果他不在意的话，还可以拍照留念哦！当然……那种美人被轮暴致死的照片送给他哥哥的话，一定会更有趣哦！”
“女孩子说话怎么这样的露骨！”翊拍了下羽的头。
“讨厌哦！”羽回瞪了翊一个白眼，盯着飒夜不放。“哥哥不会不舍得把？”她期待着飒夜的答案。
现在，那位公主一定也很关心……哥哥的答案吧……羽在心中想。
你会怎么回答呢？寂星紧张地抓亲了被单，似乎这样就如同抓住了飒夜的手，可以让自己心安。你一定会拒绝的吧？寂星在心底祈祷着，眼中却悄悄的浮现了一层水汽。因为飒夜的沉默……为什么……不马上拒绝她呢？
“当然没有问题”在沉默了一会儿后，飒夜冷冷得说。
寂星如同被推倒了冰水之中，原来……他对自己真的没有过真心啊……自己，却像个傻瓜一样的，送出了人家不屑一顾的心……
不但寂星心碎，连提出这个建议的羽都呆愕在当场。她僵直得看着飒夜，似乎不认识他一样。
“我早就说过了，他对我来说出了是件可以利用的工具和疏解欲望的玩具以外，不具备任何价值！”飒夜冷漠的说。“如果我把他送去，你们应该无话可说了吧！”
“我们现在也无话可说了！”羽惊诧的直摇头。“我和翊期待着你的行动！我会叫人好好的‘招待’他的！”她悄悄的往楼梯上扫了一样，那位……公主……一定很难过吧！
原来，心碎会是这样痛的一件事，寂星缓缓的站起来，如行尸走肉一般缓慢的走回卧室，似乎这短短的一段距离，摆好进了自己一生的力气。每一步都如同在刀尖上行走，被刺的鲜血淋漓。他扶着墙，直到坚持到床边，重重的瘫倒在床上。
我还要相信你吗？还要对你有所期待吗？寂星按住自己疼痛的心。连喘息……都觉得好痛……飒夜……你是在骗他们……还是在骗我？……从来……从来都不曾……爱过我吗？
“寂星？”飒夜回到房中，就看到寂星满脸泪痕的倒在床中。他摸了摸寂星的额头，“怎么了？不舒服吗？”
为什么，在那么冷漠的说出那种残酷的话之后，还可以表现出这样假惺惺的关怀？你难道真是这个世上最高明的骗子？他的泪收不住的滑落下来。
飒夜连忙将寂星报起来，“你怎么了？”他的语气中有些焦急。“生病了？还是哪里痛？”
心痛算不算呢？“没什么！我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真是一个恶梦！寂星躲出飒夜的怀抱，安安静静的躺回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别扭的家伙！”飒夜按了按寂星的鼻子，躺倒寂星的身边。
泪水浸湿了枕头，寂星听着飒夜在自己的身边辗转反侧。他也睡不着吗？是因为良心的折磨，还是对自己的不舍得呢？寂星允许自己对飒夜抱有一份小小的希望，也许……他不会那样对自己呢……他的心中，也不会全是寒冰……也许……他对自己也有一份小小的爱意……
“飒夜……”寂星小小声的呼唤着。
“嗯！”飒夜心不在焉的应了一声，脑子里乱糟糟的。
“你喜欢我吗？”不敢提爱，怕自己被伤的更加惨重。
飒夜扭过头去，看着寂星的背，“不清楚……”这是他的心里话。因为看到的是背，他没有看到寂星那一瞬间没了生气的眼睛。
“飒夜……”寂星做起来，扭亮了灯光。
“你……”飒夜一愣，他看到寂星的动作后，大大的吃了一惊。“你在干什么？”
寂星坐在他的腰上，轻轻的褪去了围在身上的被子。露出了在灯光下如白玉一般的身体。他趴在飒夜的身上，“好好地看着我！”他的眼中潜藏着一丝哀求。
“请你……爱我……”他带着一种绝望的热情，吻住了飒夜，用舌尖，笨拙的去碰触飒夜的的舌。
为什么寂星今夜会这样的热情？飒夜几乎被着突如其来的热情给溺死，竟然显得十分的被动。
如果可以，请让我在这一刻死去！寂星绝望的想。我……已经没有勇气……去面对你给我安排的……结局……
放下变得沉重的电话，飒夜呆呆得坐在沙发上，一动也不动。脑中一片空白，心中也变得空荡荡的，冷冰冰的……
寂星自楼梯上走了下来，坐在飒夜的面前。直盯着飒夜的眼睛。“今晚还不回学校吗？”他不自然的笑笑。“我怕又被学校处罚呢！总是无故的旷课不好呢！”
飒夜抬起手，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寂星无瑕的面容，“走吧！”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们走！”他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紧紧地攥在了手心中。
你终于还是选择了。寂星站起来，高领衫也挡不住来自骨髓深处的寒冷。要逃开吗？他可以逃开……可是……却还是想选择相信飒夜这最后的一次。
飒夜……寂星向前一扑，从身后紧紧地抱住飒夜的腰，将面颊贴上飒夜的后背，连呼吸都变得疼痛。飒夜……希望……我没有错误的……认识你……
“走吧……”寂星忍着疼痛，放开怔忡的飒夜，“我们……走吧……”
一路上，坐在车中的两个人都好沉默。各自都有自己的心事。直到飒夜停住了车，寂星的心也为之一荡。
“跟我来！”飒夜拉着寂星的手，走进了一条晦暗的小巷。
这就是黑街吗？寂星每向前一步，心似乎都像是死了一寸一样。终于……你还是……作了这样的选择……
飒夜突然在小巷中停住了脚步，失神的寂星毫无知觉的一头撞了上去。
飒夜回过身，看着笨笨的寂星，想笑，眼中却想落泪。“你留在这里……等我……”
寂星沉默的出奇，深深地看着他。似乎要将这个人永远的封印在心里。我——还是被你抛弃了吗？
寂星轻轻的从飒夜的手心中抽出了自己的手，无力的靠在墙上，“嗯……我明白了……”他垂下了头，轻声的应了一声。
他……今天好奇怪……好沉静……一点也不像他……飒夜看着寂星，心中越来越悲伤，不能再犹豫了！飒夜强迫自己坚强的转过身，强迫自己向前走，强迫自己硬下心……强迫自己……
“夜……”身后传来寂星伤心的呼唤，“不要丢下我……”他的声音中带着啜泣，“求你不要丢下我！”
如果你现在回过头，我可以……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为什么——那么想要听到的呼唤……偏偏是在这个时候……
不能……再犹豫了……飒夜硬起心肠，一步步的，沉重地向外走。不能回头……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再回头……
心——终于死了！寂星的泪渐渐枯干，原来，心死掉了，连流泪都变成了一种奢侈啊……
他无力的滑坐到地上，感觉呼吸变得好沉重，飒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丢下我……你真的快乐吗？你的心……真的就不曾为我心动过吗？……从这一刻起……我不会……在呼唤你的名字了……
“兄弟们，看看我们遇到了什么样的好货色？”几个男人站在寂星的面前，“这样的美人也会有人舍得丢弃，真是令人可怜啊！让我们来好好的疼爱你一番吧！”
一只手捏住了寂星低垂的脸，寂星的眼中空洞的没有任何的焦距……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看不到！就想……干脆的死掉……
黑暗的角落中，寂星的衣服被撕成了一片片……
四肢被拉扯的好痛……被那些数不清的手揉摸的也好恶心……不要……不要这样……寂星挣扎着……
“不要——”他痛苦的呼叫起来——
那……柔嫩的花蕾被强行的撑开，感到了血液在流出。眼前晃动的，是一张又一张淫荡的，丑恶的脸……
“小美人……真的好紧啊！才两根手指就流血了，哥哥现在可要再加一根喽！免得小美人等下受不了……”
听不到……听不到……听不到———
挣也挣不动，逃也逃不脱……那群人的衣服也一件件的飘落到他的身边……
为什么……夜空…… 黑得没有一丝光亮？
坐在驾驶座上的飒夜疯狂的将油门踩到底，在街上奔驰。
“夜……不要丢下我……求你不要丢下我……”寂星悲伤的声音一边变得在他的耳边回响，无论她怎样加速，也无法甩开这声音，甩不开寂星的脸。
他现在……会被那些人……怎么样？那纤弱的身子……那群人可会温柔的对他？有时候自己的急迫都会弄伤他……那群人……
“啊！”飒夜猛地踩下油门。车子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了下来。我在想什么！我到底在想什么？飒夜你不就是要报复吗？为什么现在还在关心那些人会不会温柔？为什么还是会担心那个小笨蛋会不会受到暴虐的对待？飒夜崩溃的重重砸向方向盘。
什么也不重要了！什么都不在乎了！没有偏执，没有仇恨，抹去了那层困扰自己心灵的阴云……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了自己的心，那里面，最温暖的角落，早就住着一个叫做寂星的人……
从懂事以来就不再流下的泪水如泉水一般的涌出来，压抑了十几年的眼泪，因为这个叫寂星的，柔弱又美丽的男子而爆发……
我不想再去掩饰了……我一直都喜欢你……一直都爱你……敏感的你……可曾察觉到了？……我……才是这个世上最傻的人……
飒夜飞快的掉转车头，如闪电一样向寂星的身边赶过去，等我……求求你……就算生我的气，恨我……不原谅我都好……只求你好好的……你要活着……不要反抗那群没有人性的人……不要让自己更危险……只要你活着……无论你……如何……我都……爱你……
疯了一样的冲进黑街。冲到丢下了寂星的地方……
一切都结束了？飒夜颓然的跪倒在地上，捡起一块衣服的碎片。纯白的，染着血迹的碎片……是寂星的衣服……今晚……他就是穿着这样一件衣服，在他的背后，轻轻的哭泣……
还是来晚了……飒夜紧捂住自己如同被揪住了一样疼痛的心，喉间哽住了一样，连呼吸都无法进行。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地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血……你受到了怎样的虐待……你……在哪里……寂星……星……我错了！
“哥哥的心很痛吧？”羽从阴暗的角落中走出来。
“既然你这样的喜欢他，为什么还要和我们做这样的约定呢？”跟在羽身后的翊难过得看着痛苦的跪在地上的飒夜。
“与其说在这里哭给看不到的人，还不如去医院看看他怎么样了！……喂……”羽瞪着飒夜飞奔的背影，“哎……我还没有说在哪个医院呢！”
“你既然安排人去欺负他的心上人，又为什么要通知那两个人来救人？”翊问羽。
“当然是要令飒哥哥心痛啦！不然他怎么会认清自己的心？”羽笑得很得意。“不过……飒哥哥会得到原谅吗？”她苦恼的垮下脸。
“啊！”翊的脸上是一贯的平板表情，“我想很困难吧！”
“那就也让飒哥哥吃点苦头吧！”羽说。
“可是，这样促成他们好吗？”翊不怎么赞同地说。“他们之间，毕竟还有仇恨这道鸿沟夹在中间啊！”
“那是他和流云之间的仇怨吧！和公主无关！”羽说。“难道弟弟就一定要背负哥哥的罪吗？公主是飒哥哥所爱的人呢！我想……飒哥哥以后的人生……应该不会孤独了呢……”
“嗯！”翊沉默了一会儿，“可是……他也不再是属于我们的了呢……他有了……更好的路……”
飒夜紧紧地抓住方向盘，星……一定要等着我……求你……宽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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