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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655-三减一等于几-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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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夜里突然停电了,小镇漆黑一片。    
    男女老少的狗一齐狂吠起来。    
    有杂乱的脚步跑动声,有大人寻觅自家孩子的呼喊声,还有手电筒的光,在夜空中晃来晃去……    
    有电话的人家纷纷向变电所询问,可是一直占线,打不通。    
    一些人家点上了蜡烛,烛光微弱。整个小镇好像半梦半醒。    
    张古本来要写一份重要报告的,他是镇政府的秘书,明天要交上去。可是,电脑用不成了,他特着急。    
    他走出门,打算去变电所问问。    
    今天在变电所值班的正巧是他的朋友冯鲸。他比张古大几岁,他俩都是网虫。    
    三个邻居女人在院子里乘凉。没有电,在房子里没意思。    
    她们和张古开着玩笑:“小伙子,咱们17排房只剩下你一个男人了,天这么黑,你要保护我们,可不能逃脱啊!”    
    张古笑道:“我还指望几个嫂子保护我呢!”    
    小镇都是连脊房子,一排五家。张古住的这排房子,位于小镇最北端,编号第十七排。房后面,就是宽阔的庄稼地了。最近一段日子,除了张古,其他几家的男人偏巧都不在家。    
    变电所在小镇郊外,大约一公里。张古跑步很快就到了。    
    他进了值班室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问:“冯鲸,怎么搞的?    
    冯鲸说:“我也不知道,我给县里打电话,一直占线,打不通。    
    “今晚能来电吗?”    
    “那可说不准了。”    
    张古骂起来。    
    冯鲸还在一遍一遍地拨电话。    
    张古说:“看来,我的报告只有明天到单位写了。”说完,他起身朝外走。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冯鲸突然在后面问他:“张古,你说,三减一等于几?”    
    张古回过头,冯鲸正认真地看着他,等待他回答。张古觉得冯鲸的神情好像有点和平时不一样。他有点莫名其妙:“你说呢?”    
    冯鲸:“我当然知道了,现在我问你呢。”    
    张古一本正经地算了算,然后说:“我算不出来。”    
    冯鲸一下笑出来。    
    张古:“你到底要干什么?”    
    冯鲸:“是这样的———我想起个在互连网上用的名字,就叫‘三减一等于几’。确定之前,我想对十个人问这个算术题,如果十个人都脱口而出,那就说明这个名字毫无趣味,我就不叫它了。你是我问的第一个人,第一个人就告诉我算不出来,那就不用再问了,我就叫这个名字了。”    
    张古不耐烦地听冯鲸说完,说了句:“真无聊。”转身走了。    
    到镇里还有一段路。天很黑,两边是旷野,没有一个人。    
    张古戴着随身听走在路上,他把音乐的声音调得很大。    
    ———我告诫你,这个世界不安全,你要时刻保证视觉、听觉、肤觉的灵敏,假如有什么情况突发,你做出的反应才会更准确。    
    张古还没有女朋友,他这个年龄最大的嗜好就是听音乐,摇滚乐,美国那个死去的猫王,震耳欲聋。    
    突然,他看见黑暗中路边有一团东西隐隐在动。他停下来,仔细一看,竟是一个小小的婴儿。    
    张古吓了一跳。音乐占据了他的耳朵,他什么都听不见。他手忙脚乱地把随身听关了。    
    那个婴儿坐在那里,没有哭,他抬头看着张古,呜呜咿咿地吐着儿语。    
    张古凑近他的脸,仔仔细细地看。    
    是个男孩,大约有一岁左右,光着腚。    
    老实讲,这个男婴长得很丑,窄窄的额头,眼睛出奇地大,鼻子瘪瘪的,头发又细又黄……从头到脚脏兮兮。    
    张古四下看了看,没有大人,只有这个男婴。他俯下身,问:“你妈妈呢?”    
    那个男婴仍然呜呜咿咿地吐着儿语,显然还不会说话。    
    张古犯愁地左顾右盼,大喊起来:“哎,谁的孩子?这是谁的孩子!”    
    空旷的田野,风很大,没有一个人影。    
    张古想把这个男婴抱回家,可是父母不在,到满洲里姐姐家去了,一年都不会回来。自己又没有结婚,怎么养他呀?    
    他想来想去,没办法,只能回去向镇里人报信,看看有没有人把这个男婴收养。    
    他狠了狠心,扔下这个男婴,快步走了。    
    走出几步,他回头,看见那个婴儿在黑暗中静静看着他,那眼神有点复杂。他莫名其妙地紧张起来,加快了脚步……    
    几个邻居女人还在院子里聊天。    
    张古停在院门口,对她们说:“我在郊外看见了一个孩子,不知道谁家的,没人管。”    
    李太太对另两个女人说:“有这样的事?走,咱们看看去!”    
    她老公叫李麻,是屠宰厂的屠夫,长得五大三粗。特别要交代,他有一把杀猪刀,钢口特别好,是他祖上传下来的,据说那把杀猪刀削骨如泥,他就靠这把刀吃饭。最近他到外县收猪,离家已经一个多月了。李太太是那种心宽体胖的女人,非常善良。    
    卞太太问张古:“那孩子在什么地方?”    
    张古说:“就在路边,去变电所的路边。”    
    慕容太太一边站起身一边忿忿地说:“现在有一些父母真狠心,自己的骨肉就舍得扔掉。前几天,我看电视上报道,有一个恶毒的母亲……”    
    慕容太太家里刚好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女孩,叫迢迢,这时候的女人最母性,柔肠似水,哪怕一个不相关的孩子受苦都会刺痛她的心。    
    几个女人一起去了。    
    张古回到家,顺手去开灯,没亮,他想起停电了。    
    房子里一片漆黑,他摸黑躺在了床上。    
    想起今夜的事情,他觉得有点蹊跷:平时小镇很少停电,今夜偏偏就停了,而且他又看见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男婴———好像今夜停电就是为了掩护这个男婴出现似的。    
    还有,遇见那个男婴之前,冯鲸好像中邪了,竟然神经兮兮地问他三减一等于几。    
    张古觉得这个算术题不吉利。    
    外面,那些狗都不叫了,只剩下一条狗在张古的门外叫,那声音很孤单。    
    家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这趟连脊房子就剩下他一个男人。    
    他觉得这房子空荡荡。    
    他觉得那男婴有点不祥……    
    


第一章尾巴

    三个女人果真把那个男婴抱了回来。    
    她们商议了一下,很快形成了一个约定:大家轮流收养这个一岁的男婴,每家一个月。如果孩子的父母找来,随时把孩子奉还。如果一直没有人前来认领,他们要共同抚养他到十八岁。    
    这趟连脊房子共五家,除了张古和那三个好心的太太,还有一家,那是一个寡妇。    
    她叫连类,是小镇的头号美人。    
    连类是从外地嫁到小镇来的,不善言谈。她丈夫死很多年了。一根绳子,挂在房梁上,吊死了,舌头吐多长。说起来,他死得特别不值得,好像没什么大事,只是和连类拌了几句嘴。从此,大家更无法知道连类的根底了。    
    丈夫死后,连类竟然没有回娘家,也没有再嫁,她一个人留在绝伦帝小镇上,一直守着寡。虽然小镇很偏僻,但是这里的人很开明,他们都希望连类能够再找一个好男人,一个女人确实不容易,而且她还那样年轻。可是,大家没有和连类交心的机会,因为她从不和大家来往,挺封闭的。她更不和邻居们来往,偶尔和17排房的几个女人在路上碰见,只是简单打个招呼,从不闲聊。    
    她家挨着路,于是,她开了一个巴掌大的服装店,挣不了多少钱,仅仅是糊口而已。    
    几个女人把那男婴抱回来之后,李太太把连类叫出来了。她对连类说了她们几个人的想法,问她参不参加她们的约定。    
    连类好像极其排斥这个婴儿,她看都不看他一眼,连连说:“不不不,我不想收养他。”    
    李太太笑着说:“那好吧,以后我们是他妈妈,你就是他阿姨。”然后,连类低头就走了。她始终没有看那个男婴一眼。    
    心直口快的李太太第一个做这个男婴的母亲。    
    男婴的衣服,名字,生辰八字,什么都没有带来,赤裸裸一个婴儿身。说他一岁,没有任何依据,仅仅是从他身体的大小估计。    
    如果是正常的孩子,这么大已经会说一些话了,可是他不会。他一直愣愣地看着面前这几个陌生的女人,似乎很恐慌。    
    李太太把他抱回家,给他煮了一碗米粥,还拌进了蔬菜末和精肉丁。    
    他吃的时候,把肉都吐出来,把米粥和菜都吃光了,之后,还呜呜咿咿地伸手要。    
    李太太很高兴,她知道,只要孩子要吃的就没什么大毛病。接着,她又给他冲了一杯牛奶。    
    她数了数,这个男婴上下总共长了8颗牙。    
    李麻的儿子4岁了,叫熊熊。他认真地问妈妈:“你为什么给他吃饭?他也是你儿子吗?”    
    李太太对他说:“熊熊,从今天起,他就是你弟弟,你不许欺负他。”    
    熊熊似乎不太喜欢这个丑弟弟,他不情愿地说:“我不要他当弟弟。”    
    吃饱了,男婴的情绪似乎好多了,蹒跚着爬上床,去抓熊熊的玩具。熊熊大声说:“别动,那是我的!”    
    李太太严肃地对熊熊说:“你这样就不对了。这个孩子比你小,他没有妈妈,没有玩具,多可怜。你应该爱护他。”熊熊的眼神仍然有敌意。    
    那个男婴抓起熊熊的一个电动汽车玩起来。    
    熊熊没办法,就把那个电动汽车留给了男婴,把另外的玩具都抱走了,放到了别的房子里。李太太叹口气,温柔地对那个男婴说:“宝贝,你玩吧,玩够了妈妈给你换。”    
    第二天一早,卞太太和慕容太太就来了。    
    卞太太给男婴送来了几套小衣裤。慕容太太给男婴送来一只奶瓶,还有几袋奶粉———她家这类物品太多了,迢迢根本用不完。    
    李太太问卞太太:“你又没有小孩,怎么有这些小衣裤?”    
    卞太太说:“都是我亲戚家的小孩穿过的旧衣服。”    
    男婴见人多了,高兴起来,呜呜咿咿地叫,手舞足蹈。    
    卞太太说:“咱得给这孩子起个名字吧?”    
    李太太说:“是得起个名字。”然后,她对卞太太说:“你读过中专,你起吧。”    
    卞太太说:“随便叫一个吧,不就是个名字吗?就叫叉吧。大名以后再说。说不准哪天人家父母找来了呢。”    
    “好,就叫叉吧。”李太太一把抱起那个男婴,笑眯眯地逗他:“叉!叉!叉!”    
    几个家庭主妇在一起聊天,说着说着话题就会越轨,开一些荤玩笑。    
    慕容太太对李太太说:“你老公本来以为你很规矩,可是过一些日子他回来,发现你把孩子都生下来了……”    
    李太太说:“就算我出墙了,孩子也不可能长这么快呀!”    
    慕容太太坏笑说:“鬼知道你什么时候背着他做过了。”    
    李太太:“冤啊,你看我家除了李麻还有一个男人来过吗?”    
    慕容太太:“今早上我还看见有一个卡车司机进去了呢!”    
    李太太:“那是连类家的朋友,他的卡车水箱漏了,来讨一桶水。他本来是去连类家的,连类家没有人。”    
    卞太太凑热闹:“他是来讨水,但是干了什么就不好说喽。”    
    李太太:“胡扯,他5分钟就出去了。”    
    慕容太太惊叹:“嗨,你们的动作挺快啊!”    
    李太太:“你们这两个长舌妇,一会儿就被你们弄成真的啦!”    
    卞太太和慕容太太就开心大笑。    
    李太太说:“说真的,那个司机是个挺不错的人,他说,明天上午还路过这里,去城里拉木头,下午返回来。咱们搭他的车去城里转转好不好?”    
    卞太太最寂寞了,没有孩子,老公是个生意人,一年四季在外面跑,留下她一个人在家独守空房。她说:“好哇,我早想买几件衣服了。”    
    慕容太太犹豫了:“可是,我家迢迢……”    
    李太太说:“放你婆婆家呗。”    
    第二天早上,李太太给两个孩子吃完饭,对熊熊说:“今天你照看叉,妈妈去赶集。别让他摸电线,别让他玩火。还要记住,你和他都不能出去,更不能到井边玩。饿了,有饼干和牛奶。妈妈下午就回来。”    
    熊熊懂事地点着头。    
    那辆卡车来了,几个女人说说笑笑上了车,走了。    
    这一天,她们在城里玩得很开心。她们买的一堆东西里,除了有一些婴孩用品,剩下的就是一些在男人看来完全莫名其妙的东西,发夹啦,戒指啦,丝袜啦,口红啦,皮包啦……    
    返回来的时候,车在路上出了点故障,她们天黑才到家。    
    虽然熊熊这孩子挺妥靠,但是李太太还是有点担心,她急匆匆往回走。    
    进了门,她看见熊熊在玩,骑着小凳子当火车,“呜呜呜”地开。那个叉老老实实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长舒一口气。    
    熊熊看见妈妈回来,立即扑上来撒娇。    
    叉好像也认识她了,呜呜咿咿地叫。    
    她和两个孩子亲热了一阵,马上下厨做饭。    
    经过这一天磨合,熊熊对叉好多了,李太太听见他对他说话的时候,变得很柔和。孩子在一起玩玩就融洽了。李太太想。    
    忙忙乎乎吃完了,已经很晚。李太太和两个孩子躺在炕上,关了灯。    
    叉很快睡了。    
    屋子里黑糊糊,只有靠窗子的地方有点白,那是微弱的月光。小镇的夜静极了。    
    李太太抱着熊熊亲了一口,轻轻说:“熊熊真乖,都是大人了,可以照看弟弟了,妈妈明天给你买苹果。”    
    熊熊说:“我还要巧克力。”    
    李太太说:“还有巧克力。”    
    熊熊满意地枕着妈妈的臂弯闭上眼睛。    
    过了一阵,熊熊忽然想起了什么,睁开眼,说:“妈妈,我听见他说话了。”    
    李太太愣了愣:“谁说话了?”    
    熊熊指指旁边的叉:“他。”    
    “他不会说话。”    
    “我听见他说了。”    
    “说什么?”    
    “他说,我掐死你。”    
    “胡说!”    
    “真的。中午我在床上看画册,他一个人在院子里玩,我听见他骂了一句———我掐死你!”    
    “他骂谁?”    
    “院子里好像来了一只大猫,我趴窗户朝外看,只看见一条尾巴就没了。”    
    一个4岁孩子说的话怎么能相信呢?李太太笑了,她摸着熊熊的头说:“熊熊,不能编谎话啊,不然就会被狼吃掉的。睡吧。”    
    熊熊就不再说了,往妈妈肩窝钻了钻,闭上眼睛,睡了。    
    


第一章眼睛后面的眼睛

    停电的原因弄清楚了,或者说弄不清楚了———是电线断了,明显是被人剪断的,不知是谁搞的鬼。    
    电线断在小镇西边大约一公里远的地方。铁柱在追查这件事。    
    铁柱是镇里的警察,一个鸡毛蒜皮什么都管的警察。尽管他的智商天生有点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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