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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655-三减一等于几-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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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柱是镇里的警察,一个鸡毛蒜皮什么都管的警察。尽管他的智商天生有点低,可是大家都很信任他,因为他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叉的父母一直没有出现,他的身世还是一个谜。    
    过了一段时间,李太太发现一个问题:这个男婴从来不哭。他最爱干的事是看电视———才一岁的孩子,他最大的爱好竟然是看电视———假如大人有事情,把他放在沙发上,他可以一个人不哭不闹地看一天。什么节目都行。    
    开始的时候,李太太觉得他看什么节目都行。又过了一些日子,李太太渐渐发现了一点区别:他好像更愿意看评书。就是那种穿长衫,拿折扇,桌子上放一块醒木———话说,这个叫李二愣的匪兵,别着匣子枪,来到倭瓜村,想弄几只肥鸡……    
    他竟然喜欢评书!    
    电视里偶尔出现评书,李太太感觉他的眼睛就亮起来。    
    有一次,叉在看电视,熊熊在旁边玩水枪。一个卡通片完了之后,又来了评书,李太太顺手又给他换了一个卡通片。叉一动不动继续看。过了一阵,李太太出去洗衣服。她偶尔进屋来,发现不知是谁又把节目换成了评书……    
    这一天,叉有点发烧。晚上,李太太把他放在自己的被窝里,心疼地搂着他,他的身子很烫人。    
    熊熊有点委屈:“妈妈,不许你搂他睡!”    
    这孩子对叉已经很友好了,可是他对妈妈搂叉睡觉还是很嫉妒。    
    妈妈说:“弟弟病了。听话。”    
    熊熊就郁郁地睡了。    
    叉吃了药,也沉沉地睡了。    
    大约是半夜,李太太做了一个梦,梦见那个卡车司机又来了,他说他的卡车又渴了,非常热,需要水。    
    可是,李太太觉得,好像不是他的卡车渴了。    
    她说:你为什么不去找连类呢?    
    他说:她家锁着门。    
    然后,他突然干渴异常地抱住了李太太,他的身子像开了锅的汽车水箱,火一般烫人。他摸她的奶子。    
    李太太觉得十分好奇,十分害羞,十分紧张,十分愧疚。    
    她无意间看到,那个卡车司机的手小小的,白白的,嫩嫩的,像婴儿的手……    
    这时候,她猛地醒了,她发现那个叉正用手抚摸她的奶子。    
    她眯缝着眼睛偷偷看他,他醒着,眼神和平时不太一样,很陶醉。    
    李太太觉得,他这可能是恋母情结,摸着女人的奶子,他就回到了依偎在亲生母亲怀里的幸福时光    
    ……熊熊大了,很长时间没有孩子摸她的奶子了,她已经有点不习惯。她轻轻地把叉的手移开了。    
    她感觉这个男婴摸她摸得很熟练,有点不像一个婴儿的动作。    
    这个直觉很罪恶,也很恐怖。    
    五大三粗的李麻回来了。    
    他看见家里多了一个丑丑的男婴,很高兴。    
    他先亲够了熊熊,又大咧咧地抱起叉。可是,叉对他却好像有敌意,使劲地躲。    
    李太太说:“看你一身腥臭气,孩子不喜欢你。快去洗个澡。”    
    李麻哈哈地笑,把叉一下一下扔向高处。他的手很大,像两个簸箕,而叉在他的手里显得很小,像一只狗崽子。    
    这天晚上,熊熊睡在他自己的小床上,叉和李麻夫妻睡在炕上。    
    我们曾经这样注解“孩子”一词:一种睡前在中间睡后在旁边的小东西。果然是这样。    
    李麻夫妻睡前把叉放在中间,逗他玩。玩了一阵,叉就困了,偎在李太太的胳膊弯里闭上了眼睛。李麻夫妻小声说着话,直到听见叉发出轻微的呼噜声,才关了灯,迅速把他抱到了另一端。    
    久别赛新婚。这对夫妻的身体都很棒,干柴烈火。    
    李麻抚摸着太太光溜溜的身子,脸憋得通红。她肥硕的身体像河堤一样高大,双乳像熟透的西红柿一样色情。李麻的腹中翻腾着攀缘的渴望。    
    终于,他插入太太,开始爬坡,像一只笨重的甲虫。    
    熊熊已经长大了,他压制着声音。    
    终于,他登峰造极,满眼惊雷闪电,有一道闪电击中了他,他通体狂抖不已,玉液银浆喷射而出。    
    就在这时候,一双眼睛跳进他的眼睛,他猛然从最高峰跌落下来。    
    是男婴。    
    是那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家的男婴。    
    男婴在黑暗中睁着双眼,一眨一眨,冷静地观看着这对健壮男女做爱的过程。    
    李太太感觉有点不对头,轻声问他:“怎么了?”    
    李麻躺在炕上,阳具一下就软了,像棉花。他用下巴朝她身后的方向示意了一下,低低地说:“那个孩子醒着。”    
    李太太转过头,看见叉闭着眼睛。    
    李麻是个粗人,他很快就忘掉了这件事。    
    尽管叉对他有点排斥,李麻还是很喜欢他。他下班回来,经常给叉买一些好玩的东西,比如水枪和哨子之类。    
    闲暇时,他经常教叉说话:“爸爸!”    
    叉:“呜咿。”    
    李麻:“妈妈!”    
    叉:“呜咿。”    
    李麻:“爸爸!爸爸!”    
    叉:“呜咿。”    
    李麻:“妈妈!妈妈!”    
    叉:“呜咿。”    
    李麻再教,叉已经不耐烦,挣脱李麻下地玩去了。    
    这一天晚上,天很阴,好像要下雨。    
    李麻夫妻把熊熊和叉都哄睡之后,开始做爱。    
    这时候已经快半夜了。房子里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李麻觉得这样的环境才安全,才尽兴。    
    他在太太身上像打夯一样运动。    
    又是在他逼近高潮的时候,突然天空亮起一道闪电。李麻警觉地朝那个男婴睡觉的方向看了一眼,竟然又看见了那双黑亮的眼睛。    
    闪电一闪即逝。    
    那双眼睛一闪即逝。    
    李麻沸腾的血一下子就冷却了。他从太太身上翻下来,眼睛死死盯着那个男婴睡觉的位置,突然把灯打开。    
    男婴睡得很香甜,像雪花一样安静。李麻皱着眉想,难道是自己产生了幻觉?    
    太太挡住眼睛问:“你看什么?”    
    李麻把灯关掉,陷入黑暗中,他什么都没有说。    
    


第一章没有源头的哭(1)

    一个月后,这个男婴转到了卞太太家。    
    卞太太的老公还没有回来。她没有孩子,很寂寞,早盼着叉快点轮到自己家了。她提前买回了很多玩具。    
    把叉领回家的路上,她高兴得蹦蹦跳跳,像个孩子。    
    进了家,她拿积木给叉玩。他摆了几次,都倒了,就不太感兴趣了。    
    卞太太收起积木,又递给他花皮球。    
    他笨笨地踢,踢不准。很快也不想玩了。    
    卞太太又拿出一本画册。    
    他翻起来。这次他专注的时间比较长。后来,他把画册也扔到了一旁。    
    卞太太收起玩具,对他说:“叉,现在呢,我就是你的妈妈了,你要乖。你乖的话,喜欢吃什么我就给你买什么。”    
    晚上,卞太太按李太太嘱咐的那样,把便盆放在他的小床下,对他说:“半夜拉屎撒尿就用这个盆,记住了?”叉似乎对卞太太家的电脑更感兴趣,他一次次跑到它的键盘前,伸出小手去摆弄。    
    天要黑的时候,张古打字打累了,走到院子里活动身体。    
    西天还有一抹暗暗的血红。    
    他偶尔朝卞太太家的院子看了看。卞太太家没有开灯,可能是怕蚊子。在暮色中,他看见卞太太家黑糊糊的窗子里,有一双眼睛,正静默地看着自己。    
    他打个冷战,仔细看,竟是那个男婴。    
    这眼神他见过一次,在停电的那个夜里,他发现他又离开他的时候。他感觉这眼神很复杂,不像是一个婴儿的眼神。    
    张古避开很复杂的眼神,继续伸臂弯腰踢腿。他想,也许是自己太多疑了。也许这一切都是由于他当时狠心离开他,灵魂深处一直在不安……    
    过一阵,张古又抬起头,看见那个男婴仍然在黑糊糊的窗子里看着自己。    
    老实说,在内心深处,张古对这个最早他发现的男婴有种说不清的几分惧怕。    
    他尽可能回避他,可是,越回避越害怕。那男婴的眼神,时时刻刻闪现在他眼前。    
    你越离一个眼神远你就越觉得它飘忽。    
    你越离一颗心远你就越觉得它叵测。    
    你越离一个黑影远你就越觉得它有鬼气。    
    张古突然想接近这个男婴。    
    他想,他对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儿,一定有一种误会。他要接近他的哭哭笑笑,吃喝拉撒,摸清他的脾气,他的稚气。他要接近一个真实的他,粉碎这令他寝食难安的错觉。    
    可是,他没有勇气走近他,哪怕一次。    
    这天上午,张古到市场买菜。回来时,他看见李太太和慕容太太在小镇汽车站等车。李太太跟他打招呼:“买这么多好吃的,招待老丈人呀?”    
    张古:“几个朋友要到我家来喝酒。你们去哪里?”    
    李太太:“我们到城里去。”    
    张古把吃的喝的准备齐全了。下午,他的几个朋友来了。其中有冯鲸。    
    喝酒时,张古问:“那天断电查清楚了吗?”冯鲸说:“上哪儿查去!”    
    全镇只有张古一个人固执地认为那天停电和男婴的出现有关系。    
    朋友一问:“听说停电那天你们17排房捡了一个男婴?”    
    张古说:“是啊,怎么了?”    
    朋友一说:“没什么。我只是听说,那个男婴从来不哭,很少见。”    
    朋友二说:“不会是机器人吧?肚子里装着定时炸弹……”    
    朋友三说:“你说的好像是一个手抄本里的情节,婴儿,定时炸弹,梅花党,南京长江大桥,什么什么的。”    
    张古打断他们:“别胡说。那是一个挺可怜的孩子。”    
    冯鲸说:“我想起了最近我在网上认识的一个网友,她叫永远的婴儿。”    
    张古的心一沉———永远的婴儿?    
    冯鲸:“是一个美眉。”    
    朋友二:“现在的女孩子都装嫩———你们瞧这名字。”    
    冯鲸:“她说,她之所以和我交朋友,是因为我的名字吸引了她。”    
    朋友一:“你叫什么?”    
    冯鲸:“三减一等于几。”    
    朋友三:“现在的男人都装高深———你们再瞧这名字!”    
    那天,大家喝了很多酒,唱起了歌。张古忘记了男婴那讨厌的眼神,跟大家一起狂欢。他唱的是:    
    一言不发,    
    岿然不动,    
    灰土土傻站着我是个秦俑。    
    没有哭泣,    
    没有笑容,    
    我生命的背景是一派火红。    
    我想战天,我想斗地,    
    我想抄起家伙砸出一堆喜剧。    
    我想唱歌,    
    我想吻你,    
    我想一步登天住进月亮里。    
    琴心剑胆晶莹剔透,    
    这辈子注定不长寿。    
    哥哥请你慷慨一些借我一点酒,    
    让我轰轰烈烈献个丑。    
    姐姐请你放弃贞洁拉拉我的手,    
    让这人间的花儿红个透……    
    张古唱完,冯鲸说:“有一句歌词不吉利,应该改成———这辈子能活九十九。”    
    ……    
    闹到天黑之后,大家才散去。    
    张古酒量不小,但是,他也有了些许醉意。他躺在床上,想起自己刚刚唱的歌:这辈子注定不长寿……觉得确实有点晦气。    
    他又想起了那个男婴,心里有点虚。机器人?    
    突然,他醉眼朦胧地看见那个男婴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他打了个冷战,一个鲤鱼打挺站起来。    
    卞太太抱着那个男婴急匆匆走进来。    
    卞太太说:“张古,拜托,我婆婆心脏病犯了,正在抢救,我得到医院看护她。你帮我照看一下孩子!”    
    卞太太:“李太太和慕容太太都到城里去了。急死人!”    
    卞太太:“我明天一大早就回来。”    
    张古连连说:“没问题没问题。”    
    卞太太把孩子放下,又急急忙忙跑回去拿来一只奶瓶和一袋奶粉。    
    张古能说什么?说自己害怕这个孩子?    
    人家收养这个男婴本来就是出于一颗善心,这男婴跟卞太太也没有任何关系,你张古收留一夜都不行?再说,老人病了,远亲不如近邻,这点忙都不帮?还有,人家是女人,丈夫不在家,遇到困难,你一个小伙子能袖手旁观?    
    从哪个角度讲,张古都没法推脱。所以尽管他的内心很害怕,可他还是说“没问题没问题”。    
    卞太太说:“谢谢了。”然后,她转身就走了。    
    屋里只剩下张古和那个男婴。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安排。    
    很静。用一句老话形容就是: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男婴静静地坐在张古的床上。    
    张古看了他一眼。他正看张古。他和他第一次这样近的面对面。    
    那男婴像眼科大夫一样,仔仔细细地察看张古的左瞳孔。张古抖了一下,他当即肯定:这决不是婴儿的眼神!    
    张古避开他的目光,想说点什么,但是不知怎么说。    
    有两种说话方式。    
    一种方式是像对婴儿那样柔柔地说:“叉,乖乖,在叔叔这里不要闹,让叔叔抱着你……”    
    这种语气张古觉得实在说不出口,因为他明明直觉到对方不是婴儿,他明明感到他的婴儿表皮里包藏着另一个人,包藏着一个险恶的成年人。在只有男婴和张古的情况下,他的眼神似乎也不掩饰这一点。对于这个巨大的秘密,他们在眼神里意会神通。    
    另一种方式是,张古干脆揭开面纱,直接和他谈判:“我知道你不是婴儿,你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我想全世界的人都不会知道,我只想问你,你要干什么?”    
    但是,他的面前毕竟是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婴儿,假如他这样板着面孔向他发问,自己都感到恐怖……


第一章没有源头的哭(2)

    终于,张古慢慢走到抽屉前,拿出一个口琴,递给叉,小声说:“叉,玩这个吧。”———最后他还是采用了对婴儿说话的语气。这也证明了不管他多么肯定自己的直觉,最终他对这个婴儿信任还是大于他的怀疑。    
    叉不再看张古的左瞳孔,他接过口琴,摆弄一阵,并不会吹。    
    张古拿过来,吹了几下,又给他。他学着吹,吹得乱七八糟。    
    这时候,张古觉得他又很像一个婴儿了。    
    过了一阵,张古在房间一角给他支了一张钢丝床———他不想和他一起睡。然后,张古试探着给他脱衣服,说:“太晚了,我们睡觉吧。”    
    他看了看张古,把口琴放下了。    
    可能是在两个妈妈那里训练出来了,他很听话,让张古脱了衣服,乖乖躺进了被窝。    
    睡前,张古在他的床下摆放了一些软垫,防止他半夜掉下来。    
    张古关了灯,屋子一下被黑暗淹没了。    
    外面,那条狗又在门外叫起来:“汪!汪!汪!”张古不知道那是谁家的狗。张古一次都没有见过它。只是,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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