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的承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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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令她烦恼。依恩也住那里,这才是重要的。
当茱丽收拾着她的睡衣、晨袍以及其它今天晚上用得到的必需品时,她可以听见那两兄弟谈话的声音。她打算明天再来整理其它的物品。
她吃力地迭着她的睡衣,惊讶地发现她的手竟然在颤抖。
她终于打包好,但并没有离开她小小的庇护所。今天发生的大事终于深入了她的脑海。她坐在床沿,闭上双眼。她是个已婚女人了。她的心突然狂乱地跳动起来,让她几乎无法平稳地呼吸。她知道自己正开始慌乱,她努力想冷静下来。
仁慈的上帝,万一她错了呢?这一切来得太快了。依恩是真的爱她,不是吗?虽然他没说,但他想要娶她,而且,除了得到一个妻子外没有任何的附加利益。若不是爱,还会有什么其它的动机?
万一她无法适应这些人呢?万一他们永远也不接纳她呢?茱丽终于来到她的大问题。万一,她当不成一个好妻子呢?她十分确定自己根本不懂得如何取悦男人。依恩会知道她缺乏经验。教导她将是他的责任。但万一她是那种教也教不会的女人呢?她不要他把她看成是个次等人,否则她宁愿死。
“茱丽?”
他的声音很小,她还是吓了一大跳。他注意到了。他也注意到他的新娘看起来像是马上要昏倒了。茱丽在害怕,他想他知道为什么。
“好了,我可以走了。”她用颤抖的声音告诉他。但她还是一动也不动。她的箱子放在腿上,她的手似乎死命地抓着它。依恩藏起他的笑意,他走向那张床并在她的身边坐下。
“那你为什么还坐在这儿?”他问道。
“我只是在想。”
“想什么?”
她没有回答。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只是猛盯着放在她腿上的箱子。
依恩没有催她。他决定若无其事地跟她耗下去。他们就这样并肩坐了好几分钟。茱丽听见嘉琳在对她的丈夫唠叨,她听见她提到了“鲜花”,心想她的朋友一定是在抱怨婚礼的寒怆。
“我今天晚上有没有可能洗个澡?”
“可以”
她点点头,“我们不是该走了吗?”
“你想完了?”
“是的,谢谢你。”
他站起身来,她也是。她把她的箱子交给他。他用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开始向门口移动。
嘉琳挡住了他们的去路。她已经决定要留他们吃饭。既然饭菜都准备好了,依恩便同意了。茱丽紧张得食不下咽,依恩和派特却吃得像是整整跋涉了四十天的饿鬼。
然而,晚餐过后,他无意久留。茱丽也是。他们手牵着手一起走上城堡。里面是阴暗的。依恩带领她走上第二层。他的卧室位于左手边,沿着狭窄廊道三扇门中的第一扇。
他的卧房亮着温暖的光线。火炉就正对着门。火焰熊熊地燃烧着,烘暖了整个房间。依恩的床铺位在左侧,占去了大半边的墙壁。一条以他的家族代表色系为主的棉被覆盖在床上,而在墙边则有一个上头放了两根蜡烛的小五斗柜。
房里头只有一张椅子,放在靠近壁炉的地方。另外一座比床边的那座大很多也高很多的木柜,则放在对面的墙边。在这个大木柜上头有一个精致的、镶着金边的正方形盒子。
这个房间很精简,而且有效率,完全就跟睡在这里的主人一样。
在壁炉正前方有一个大木桶,蒸气从里面的水里向上冒。依恩早在她开口要求之前就细心地考虑到她的需要了。
他把她的箱子往床上一扔。“你还需要什么别的?”她需要不再害怕,但是她并没有告诉他。“不用了,谢谢。”她双手交抱站在房间中央,边等待也边祈祷他会走开,好让她有点洗澡的隐私。
他不懂她还在犹豫什么。“你需要我帮你脱衣服吗?”他问道。
“不,”她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这个主意把她吓了一大跳。“我还记得怎么做。”她较冷静的声音补充一句。
他点点头,对她勾勾手指要她过来。她没有犹豫,一直走到他跟前才停下来。
他很高兴她不再羞怯。他将她的头发拢到肩后,他的手指缓缓地在她长袍的领口处游移,然后他握住她的链子。他不发一辞直到他解开她的项链与坠饰。
“你还记得今天从我这里得到的承诺吗?”
她点点头。嗅,上帝,他该不是要告诉我他改变主意了吧,他会吗?
他看见她脸上的惊慌,他摇头。“我从不食言,茱丽,也不会从现在开始。”他果然猜得没错,她眼神中的恐惧立刻烟消云散。“我也要你给我一个承诺,”他把链子塞进她手里。“我不要你戴这个东西上床。”
这句话听起来像个命令,他也没有解释他的理由。茱丽本想追问,不过她临时改变了主意。他也没要她解释为何不能喝醉,因此,他有理由得到相同的礼遇。
“我答应你。”他点点头,看来似乎相当满意。
“你要我把它丢掉吗?”
“不必,”他回答。“把它放在那里面,”他指了指柜子上头的小盒子。“这样就没有人会去动它了。”
她很快地照着他的话去做。“我可以把美玲姨妈送给我的胸针也放在这里吗?”她问道。“我不想弄丢了。”
他没有回答,她转过身去才赫然发现他已经离开房间了。她摇摇头。她一定得跟他说,这样不声不响的消失实在是太无礼了。
她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在外面待多久,因此她是十万火急地洗完她的澡。原先她不打算洗头的,不过后来她又改变了主意。
依恩打开门时,她正在冲洗头发上的玫瑰香肥皂。在他重新把房门关上时,他瞥了一眼她那金黄色的肌肤。靠在门外的墙上,他继续等待他的新娘洗完她的头。
他不想让她尴尬。不过这个女人却足足洗了有一辈子那么久。他走了好一段距离到水池冲洗了一番再走回来,满心期待他的新娘已经躺在床上等他了。
可是他又等了整整十五分钟才进房间。茱丽正坐在壁炉正前方的地毯上,好整以暇地烘干她的头发。她穿着一件保守的白色睡衣以及相配的宽松长袍。
她看起来美得令人窒息。她的双颊红艳,头发泛着金黄色的光泽。好半晌,依恩倚在门上,只能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他的胸口发紧。她是他的妻子。是的,现在她属于他了。一份满足感淹没了他,令他惊喜交加。对他而言,这似乎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为什么他要折磨自己这么久……千辛万苦地想远离她?从他第一次吻她的那一刻起,他就该接受这个事实。他的心早就知道他永远不会让另一个男人拥有她。为什么他的理智却等了这么久才肯接受这个事实?
事情真是该死的令人困惑。他还记得自己是怎么大言不惭地告诉派特,天底下的女人全部一样。现在他才明白这句狂妄至极的评论有多亵读神明。天底下只有一个茱丽。
依恩摇摇头甩开这些愚蠢的念头。他是个战士,不应该尽想这些不着边际的风花雪月。他转身又回到走廊,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口哨声在楼梯间造成了回音。之后依恩再回返他的卧室,他大跨步走到壁炉边。靠着炉架,在距离他的新娘不到两公尺的地方开始脱下他的靴子。
她正想问他为什么不把门关上,三个人匆匆忙忙地走进来。他们对他们的族长点点头,便进入房间扛起那个大木桶,每个人都很刻意地不看向茱丽。
依恩跟着他们走到门口,正要关上门却有人叫他。他叹了口气,再度离开卧室。
他出去了将近一个小时。炉火的温度让茱丽昏昏欲睡,她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她站起来把梳子放回炉架上,走向床边。依恩进来的时候她正在脱那件睡袍。
他重重地关上门,挂上门闩,然后脱下他的苏格兰外衣。在那里头他是一丝不挂的。她以为她就要当场羞死了。她连忙撇开目光凝望着上方天花板中央的横梁,但是已经确确实实看一眼了。难怪嘉琳在她的新婚之夜会哭。派特的构造应该跟依恩差不多,她完全能了解那些眼泪是怎么来的。老天,她的眼睛已经是泪雾一片。哦,老天,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她还是犯了个大错。不,不,她还没有准备要接受这种方式的亲密。她还不够了解他,她永远也不应该……
“不会怎么样的,茱丽。”
他正站在她面前。她没有看他。他把手放在她的肩上,深情地探捏一下。“真的没什么。你信任我的,不是吗?”
他的声音充满了柔情。可是这没什么帮助。她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想让自己稍微冷静一下。但是这也没有用。
然后他把她拉进怀中,紧紧地拥着她。她轻轻地叹息一声便栖息在他的胸前。不会有事的,依恩不会伤害她,他爱她。
她向后靠了一点,望进他的双眼。那里面有这么多的暖意,还有一点点的好笑。
“不要害怕。”他告诉她,他的声音有如抚慰的呢喃。
“你怎么知道我害怕?”
他微笑。“害怕”并不是最确切的字眼,“吓坏了”还差不多。“你脸上的表情就跟那天晚上我告诉你,贝娜要你去帮她接生的时候一模一样。”
她的目光落到他的胸膛。“那时候我不想去的原因是我怕我做不来,依恩,现在这件事,我相信也不是我想做的。我知道它不会怎么样,但是我还是宁可不要……”
茱丽没有把话说完,她重新回到他的怀中,静静地靠着他。
依恩很高兴她能够对他坦白,但他同时也感受到一股挫败感。他从未带处女上他的床,而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要让她尽可能舒适地完成她的第一次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这需要时间、耐心,还有极佳的自制力。
“你可不可以准确一点说出你到底在害怕什么?”他问道。
她没有回答。现在她正在发抖,而且他知道这绝对不是因为冷的缘故。“是会有一点痛,当然了,不过只要我……”“我不是怕痛。”
她几乎是冲口而出。他现在更是一头雾水了。
“那你在害怕什么?”当他等待她的答复时,他开始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背。
“男人都会……你知道的,”她结结巴巴地说。“可是有些女人就不会,万一我也是其中之一,那么我就会让你失望的。”“你不会让我失望的。”
“我真的相信我一定会,”她喃喃说道。“我想我就是那些不会的女人之一,依恩。”
“你会的。”他以十足的权威姿态告诉她。他根本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懂,不过那对她似乎很重要,而她现在太需要他的肯定。毕竟,他是有经验的一方,她会相信他。
他继续抚摸她的背。茱丽闭上眼睛让他来抚平她的心情。他一定是全世界最体贴的男人,当他这么温柔地对待她时,她根本无法不爱他。
她很快便克服了她的恐惧,虽然还是有一点紧张。她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依恩的怀抱。她无法正视他,而且她知道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但是她不再退却。她缓缓地拉高她的睡衣,将它从头顶上脱下来。不给他任何时间浏览她的身体,立刻回到他的怀中。
他明显地一颤。“你靠在我身上的感觉真好。”他喃喃道,声音因为情欲而低嘎。
对她来说,这种感觉简直比好还要好。太美妙了,她羞怯而嗫嚅地告诉他。
他低下头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你让我好高兴,茱丽。”
“可是我什么都没做啊!”她回答。
“你什么都不必做。”他解释道。
她可以听出他声音里的笑意,她响应以一抹微笑。他没有催促地,事实上,依恩是在帮她度过尴尬。他关心她的感觉,这一点已经让她好感动。她甚至觉得自己再也没必要脸红了。
但他那灼热的坚硬如此亲密地抵着她的小腹仍让她担心,不过依恩一点也没有勉强她,他只是温柔地、温柔至极地爱抚她,直到她不再颤抖,而那份担心不一会儿也变得似乎没那么重要了。
她想要碰触他。她松开环在他腰际的手,试探性地抚过他的宽肩,然后是他的背,最后来到他的腿。她的指尖所经过的皮肤滚烫得像灼热的铁。他身体的纹理和质地和她是如此地截然不同,她发现自己为这一切美妙的相异之处而赞叹。他的上臂肌肉有如结实的绳索般纠结着,相较之下,她的手臂显得又纤细又柔弱。
“你这么强壮,依恩,而我是如此瘦弱。我很奇怪我怎么能令你高兴?”
他大笑。“你并不瘦弱。你又柔软又光滑,而且,你是非常、非常迷人的小东西。”
他的赞美让她的脸颊因喜悦而染上一抹红晕。她的睑摩娑着他的胸膛,他的卷发搔着她的鼻尖,痒痒的感觉让她禁不住一阵轻笑。她仰起头来吻着他脖子底处的脉动。
“我喜欢摸你。”她承认。
她为自己的坦白感到有些惊讶。依恩则否,他早就知道她会喜欢摸他,他也喜欢。她最迷人的特质之一就只要有机智。她的臀部抬起她抵住他,他低下头吻她,一个冗长、贪婪的吻,让他们俩都为之呼吸困难。他的舌尖伸入她的口中,品尝着她的甜蜜。当她模仿这激情的挑逗,用她的舌尖摩擦着他的舌头时,一声低沉而满足的呻吟从他的喉咙深处逸出。
她靠在他身上的身体上往下溜。依恩一边用一只手臂扣住她以免她滑下去,一边则弯下身去拉开床罩。她不要他停止吻她。她的手指缠绕住他颈后的头发,提醒他的注意。当他的反应不够快时,她仰起头去吻他。
他喜欢她的大胆,他也喜欢她发出的娇吟。依恩一把抱起她,将她放在床中间。他没有给她时间去开始不安。他的身体盖住她的,他以一边的膝盖分开她的腿。他用他的手肘撑住他的重量,让他的身体完完全全地覆盖住她。噢,上帝,有生以来,他从未感受过这般的美好。
她对他的反应有如排山倒海,他必须放慢他的速度,他要给她时间准备好迎接他。他需要全神贯注在他所做的事上,留心他所接触她的每一个地方、每一种方式,直到她再也无法思考、只能够去感受这一份喜悦。但茱丽正让他这深思熟虑、缜密考量的计划变得愈来愈不可能实现。她在他的身下不安地扭动着,快把他逼得发狂了。他再度吻她,一个冗长、灼热、湿润、让他更加狂野的吻。他终于让他的嘴移开她的,他低下头品尝她柔软的双峰之间芬芳的幽谷。他的手触摸着、爱抚着、逗弄着,终于,当他片刻也不能再忍受时,他将她一边的乳头含入口中,开始吸吮她。
她几乎翻落床下。来自原始快感的颤抖传遍全身,她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了更多这种甜蜜的折磨了。她抓紧他的肩膀,臣服地闭上双眼,任自己沉溺于他所带来的意乱情迷之中。
依恩因需要而颤抖。他可以感觉他的自制力正在一英寸一英寸地瓦解。想要尝遍她全身的欲望击溃了他所有的理智。
“依恩,不要……”
“我要”
她试着推开他,但下一秒钟他的嘴已经覆上了那灼热的女性尖端,然后是他的舌。噢,上帝,他的舌尖在摩擦她,燃烧至白热化的喜悦几乎令她爆发,她忘了所有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