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 的 人生-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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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浩天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两下，被踢到肚子一阵绞痛．老太太和苏白同时上来拉住慕沧海．
〃老爷子，先别冲动，先问清楚是怎麽回事．〃老太太开了口，本能的护著儿子．
慕沧海气的面色潮红，气势汹汹的回道：〃还能怎麽回事．〃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乱做一团的始作俑者．
尽管被拉住，但是老爷子还是不依不饶的踹向儿子．
苏白很费力的圈著他，心想还真是父子呀，发起飙来，真的是难以应付．
〃畜生，你还是不是人呀，连这麽小的孩子你也打．〃边踢边骂著．越说火越大．
慕浩天这会也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当父亲冲上来的那一刻，他立刻清醒了，心里一惊，说实话，他还真的有些害怕了．他从没见过父亲的面色这麽难看过，狰狞的仿佛要将他撕碎．
被母亲拉著慌慌张张的站的离父亲远了点，慕浩天稳了稳神才开了口：〃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尽管心里发虚，但是现在必须说点什麽，快速的思索著该怎麽应对。
“苏白，你放开我。”慕沧海喘著粗气，已经过了打架的年龄。一翻折腾冒出了冷汗。
苏白看了眼好友道：“老爷子，来我们坐那边。”虽然放松了钳制，但是手臂仍有意无意的挡著他。
坐下後，苏白赶忙倒了杯水上来。
“您消消气，喝点水。”
经过刚才一翻闹腾，护士已经请了医生过来，东东就在他们眼前被人抬了出去，而若语则哭著跟了出去。
一小会的忙碌後，屋子里又清静了下来。
凌厉的眼光剑一般的射了过来，慕沧海缓过了神道：“你的脑子里到底都想了些什麽，今天的事情必须给我一个交代。”
边说著，老爷子边用手指点著儿子，要是手指够长，此刻，慕浩天的鼻子肯定被戳出了个洞。
慕浩天眼神闪烁。
他说什麽好那？他无话可说，事实摆在眼前，任何理由都是苍白的，他打了东东，打的很重。
这不是一两个谎言就能隐瞒的。可是事实？他能说吗？
“无话可说吗？你跟地主恶霸有什麽区别，无缘无故打人，而且打的还是小孩子。”小小的茶几被老爷子的一掌震的摇了几下。
“爸，这件事情你让我自己解决吧。”慕浩天半天才憋出来这句话。
“你解决？解决什麽？还是打人吗？你从小的流氓习性，怎麽都40了，还不改改。我怎麽会有你这样的儿子，你是不是要我和你断绝父子关系。”越说越激动。眼前浮现的都是慕浩天以前的痞子样，这让他更加头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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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这一声里有著浓浓的哀求。
“你当我是傻瓜吗？”突然想到了什麽，老爷子的声音提高了一度“你对小语并不好，这次又动手打了她弟弟，他们本就无父无母，你却如此对他们。我看小语也不会原谅你，趁早你们分开吧，省的再遭你的毒手。”
其实这麽小的女孩做自己的儿媳妇，他们二老本不称心，若语除了样子好，其他“一无是处”。
正好，借此机会，让他们分开，但是光看儿子那惊慌的神情，老人就知道事情没那麽顺利。
“我不同意，小语她愿意和我在一起，再说，她无依无靠，如果离开了我，还能去哪？”慕浩天这下可急了。
“愿意和你在一起？我还没老到白痴的地步，我也是过来人，我看的明白。总之你以後不要再去接近她，她的一切有我安排，如果你敢乱来的话，我马上和你断绝父子关系。”老人的话异常坚决，没有半分余地。
“爸……”这次慕浩天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和绝望。
苏白边走边擦拭嘴角，看著纸巾上的点点血迹，不禁皱了下眉头。不知道什麽时候受的伤，也不知道是慕家父子两谁的杰作，总之今天他是挂了点小彩，不过还好，亏他反应快，没出什麽大乱子。
看著好友失落的样子，他也只是爱莫能助，至於为什麽慕大少爷要打东东，他还真的拿不准原因，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和那个姐姐脱不了干系，真是红颜祸水呀！
一抬头已经到了东东的病房前，透过门上的小玻璃，看见若语守在东东的床边，脸上的泪痕还未干。
苏白停留了几秒，转过身去准备离开。
王伟巡查完病房，不期然的望进那个人的眼里，视线接触的刹那，两个人同时怔住了。
目光紧紧相扣了片刻，苏白首先清醒了过来。他淡然的走了过去，擦肩而过的瞬间，突然听到那个人开口了。
〃苏白．〃声音不大，却很绵长，带著悠悠的苦涩。
脚步停了下来，苏白毫无表情的定在那里。
〃苏白，好久不见，我们能谈谈吗？〃王伟转过身，走到苏白面前，嘴角的笑容很是勉强。
〃你什麽时候回来的？〃很普通的问话，没有丝毫温度。
〃回来几年了。我……我很想你，你方便……”王伟急於表达著什麽。
“我很忙，没时间，以後再说吧。”说完抬腿就走。
“苏白，我们还是朋友吧？”王伟意识到什麽，明显的拒绝，苏白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人了。但是他仍无奈的开口，想要挽留些什麽。
“恩。”轻不可闻的一个单音，听在王伟的耳中带著丝丝的暖意。
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苏白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根香烟。
看著烟雾缭绕的灰白，过往的一切慢慢的在脑海里浮现。
２２岁的时候，他在Ｍ市开了一家酒吧。不大不小，但是装修很前卫，最好的音响，亮丽的服务生，吸引著男女放纵的灵魂。
就是在那里，他遇到了王伟。
他还记得那天，一群男生来酒吧玩。看的出来年纪都不大，要了很多酒，吵著嚷著疯的十分厉害。喝的差不多的时候，几个人下了舞池里跳舞。
王伟在这一群人中，算是耀眼的一个，清爽阳光。
喝多了的他，边挥舞著双手，边傻傻的笑。
苏白凑了过去，贴著他的身体慢慢的扭动著发烫的身躯。
“你是谁呀？”面对这个高大的男人，王伟有些犯晕。
苏白只是友好的扯动了一下嘴角，用手搂著他的腰。
“操，这姑娘真骚。”也许是真的喝多了，王伟冒出了这麽句话，让苏白哭笑不得。他象娘们吗？
结果，迷迷糊糊的王伟就跟著这位“姑娘”开了房间。
本想一尝女人的消魂身体，却没想到被人反压在了身下，可想而知，那天晚上的惨烈……
不知不觉车内已经充满了烟气，苏白轻轻的摇了摇头，他想那些做什麽？都说人老了喜欢回忆往事，可他刚４０呀？更何况还有一个１０几岁的小情人。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吧。叹了口气，摇下车窗，看著烟气扩散到车外，淡淡消散。
若语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对面坐的是慕沧海。
“小语，我知道浩天做了很多让你难过的事，现在我希望能给你补偿？你有什麽要求尽管提。”老爷子说的话很衷恳。
女孩低垂著头沈默的盯著地板上的一角。
补偿？你能补偿的了吗？我所失去的，不是金钱所能弥补的，我所遭受的痛苦和屈辱，已经刻在了心底，永远不可能抹杀掉。
“你想离开Ｍ市吗？”等了片刻没有回应，慕沧海又问道。
若语点点头，又摇摇头。
慕沧海纳闷的看著她，又继续的说道：“我给你一笔钱，你可以带著弟弟离开这里，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若语抬起头，眼角已经湿润了。
“我怕，我怕！”
她不是不想离开，可是她怕慕浩天，如果被他找到的话，她和弟弟绝对会比现在过的还悲惨。
慕沧海心下一动，若语的样子就象只受了惊的小白兔。他清楚儿子的秉性，若语的恐惧是有道理的。
放任著女孩孤单的离去，怕是早晚有一天会再次落入儿子的手中，倒不如……
“别怕，你就留在我这里吧，我保证不会让他再伤害你。”慕沧海作出了一个决定，与其让若语听天由命，倒不如留在自己身边安全些，他就不信，那个兔崽子，敢在他眼皮底下动她……
那他是真的不想要他这个爹了！
世界上都是儿子要听老子的，哪里容得他在自己面前撒野，这次非要好好立立规矩。
PS：为东东的结局铺垫下！
早上六点起了床，梳洗完毕後，苏白连早饭都没吃，就往医院赶。
在路上的一家肯德基买了早点，粥，安心油条，芝士蛋堡，芙蓉鲜蔬汤，还有汉堡，汉堡本来要的辣的，可一想到东东现在身上有伤，吃刺激的东西，对身体的康复不好，所以就要了普通的田园风味。
服务员给他装好了外带，边装还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苏白会心一笑，虽然他不喜欢女人，却也不吝啬自己的笑容，看著女孩红了脸，心中微微得意。
他从没和东东去外面吃过饭，也不知道小男孩到底喜欢些什麽，不过一般的小孩子都爱吃肯德基。
东东听到开门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有些吃惊的看著拎著袋子的苏白。
他怎麽买了这麽多东西？随即马上有个疑问：这是买给他吃的吗？
小茶几摆的满满的，占据了东东的整个视线，他看著那个男人，转过头来问自己：〃先喝点粥吧，你喜欢哪种？〃
〃啊？〃东东一副呆楞的样子。
苏白看著明显大了一号的小脸，肚子里泛起一股酸水。
〃吃牛肉蛋花粥，还是香菇鸡肉粥？〃苏白指了指方便盒里食物。
〃随便．〃轻轻的答了一声。
苏白转过身，看了看两样粥，伸手拿起了鸡肉的．
〃我自己来吧．〃看著递到嘴边的小勺，东东真的是受宠若惊，今天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吗？平时对自己总是呼来喝去的人，却有如此温柔的举动．
〃别动．我喂你吧．你的伤还没还好．〃东东刚举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苏白一勺一勺的喂著，偶尔也会帮他擦下嘴边的水渍．
一小盒粥，吃了４，５分锺．见底後苏白又问道：〃你还想吃什麽？油条，汉堡？〃
东东摇了摇头，眼睛里闪著晶莹的泪珠．
在他被打的半昏迷时，他听到了这个男人的叫喊，恐惧的心情，随即消失，还有点淡淡的喜悦，在完全失去意识的刹那，他想的是，他来救他了。
这很可笑，本来自己害怕憎恨的人是他，而在那一刻，自己想要依赖信任的人只有他。
是的，尽管他们的关系是压迫和被压迫，但是他却从这变态的关系中，找到了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他害怕他的强硬奴役，同时他也仰望著这个高大的男人。
他潜意识里觉得，只要有他在，自己就是安全的。
这是不是很荒唐很变态……
苏白坐在床边拦住了他，轻轻的擦拭著男孩流泻出来的热泪：“为什麽哭？”
东东抽泣著断断续续的说；“为……为什麽……对我……这麽好？”
苏白扯了扯嘴角：“傻孩子，你值得。”
昨天晚上，苏白见了王伟。那天王伟到东东的病房去巡查，本不是他所负责的病人，他却去了，很明显是想接近苏白。
他留意了下，两个人间的举动。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男人也有自己的小宇宙，所以他对他们的相处方式很好奇。
苏白看到了眼里，知道他在想些什麽，与其让这个男人抱有幻想，不如说个明白。
所以昨天晚上，他主动约了王伟。
坐在茶社包房里的男人，一如他记忆中的清雅。而原本灵动的炯子此刻却沾染些风霜。
“苏白，我刚回国的时候有和朋友打听过你，但是一直没什麽消息。我很失望，可我没想到还能遇到你。”王伟显得有些激动。
“你欠我一个解释。”冷冷的开了口，苏白面无表情。
“当年是我不对，我不该那麽自私的只想著自己的前途。”王伟懊悔的说道。
王伟大学毕业後，想去美国留学继续深造，他和苏白说了，但是并没有得到同意。於是他觉得苏白不够理解他，没有打一声招呼，和对他很好的一个男同学一起去了美国。本以为可以过上层的生活，却没想到那个有些关系的男同学，最後却甩了自己。无奈他在异国吃了很多苦，回想起曾经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爱人，心中满是悔恨……
“我希望你能在给我一次机会，你对我还有感觉是吧？”王伟自顾自的说著，心中充满了渴望。
“就这麽简单？”其实王伟和那个男同学的事情，他早有察觉，他很痛苦，但是他并没有说出来，希望能给他一个坦白的机会，可是却没想到，等到的却是更深的痛苦，连句话也没有，他就那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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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段日子苏白背负了太多，他学会了通过ＳＭ来减轻心理上的痛苦。
可现在那个曾经背叛过自己的男人，却说的如此轻松。
“恩，就这些，如果那个时候我没离开你，我们现在一定很幸福。”过去的事情，王伟觉得苏白没有叫真证据，所以他并未多说。
“如果？世界上没有那麽多如果。”苏白站了起来，理了理衣角。“我们已经完了，我现在有情人了。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打扰我。”
说完後，苏白就迈开脚步想要离开。
“是那个小男孩吗？”王伟愤愤的说道。
“是。”苏白毫不避讳。
“你爱他吗？”
苏白怔了一下，犹豫了几秒：“我爱他。”
“你疯了吗？他才多大，他懂什麽，你爱他什麽？”王伟这次有些歇斯底里。
苏白回过头来，冷笑道：“他也许什麽都不懂，什麽也不是，但是他在我眼里，就是个宝，值得我爱。”
ＰＳ：苏白和东东的故事，线头先捋到这里。
下班後，慕浩天把公事包递给佣人，边向主屋走去，边左右松了松领带，抬头望了望不远处的摄相头，不禁抿抿微薄的嘴唇．这些不知道什麽时候多出来的家夥，时时刻刻都在尽职的捕抓著院子里的一切动静．看来老爷子为了防他，还真是煞费苦心．〃少爷您回来了．〃佣人主动给他开了门．〃晚饭已经准备好了，老爷太太都在餐厅等您用餐．〃边说著边有人递过来消毒湿巾．慕浩天简单的擦了擦手．穿过长长的廊道，走进最里面的一间屋子．〃爸妈，小语，我回来了．〃慕浩天坐定後简单的打了声招呼．〃恩，开饭吧．〃轻轻点了点头，慕沧海首先拿起筷子．〃爸，我有事要说．〃慕浩天看著佣人盛上来的米饭，没有动手筷的意思．刚端起饭碗，又放了下去，慕沧海放下筷子看著他，等著他说话．若语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去．这几天过的还算平静，慕浩天没有找自己的麻烦，但是每次吃饭的时候，她都能感觉到，两道灼热的视线有意无意的扫著自己．她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对还是错，留下来，真的就比离开安全吗？
〃最近家里装了很多程控设备吧！Ｍ市的治安很好，原来的那几个摄像头就够用了，没必要装那麽多．〃慕浩天很平静的说道．〃那是防贼用的，有备无患，谁知道哪天贼会来我们家．现在贼精明的很．〃慕沧海戏谑的说道，尾音微微上扬．〃爸，这太平盛世，哪里来的贼？况且我们家还有家丁巡夜，谁那麽大胆子敢上咱们家偷东西．〃慕浩天脸色微红，听出了父亲话音，但是仍不放弃的游说著．且不说他，想不想有所行动，只看著那些双〃眼睛〃就对他有心理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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