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爱情-她(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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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我第一句说了什么,反正顷刻之间我们便吵的不可开交。
我们全然没了白天的绅士与淑女风度,像两个庸俗的男人女人,用最大的嗓门来证明对方是如何地不在乎自己。我只听见王萧西气急败坏地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回家吗?别人一回家都有自己的爱人给做上自己爱吃的饭,而我,工作了一天了还得回来给你做饭。尤其是我生病的时候,却吃不上可口的饭菜,难道你不觉得你自己也有责任吗?
与我的大同小异。油盐酱醋,我怎么也没想到没结婚就这么俗,那结婚了呢?
吵累了,我们就背靠背睡了。谁也不理谁,反正大家都会习惯的。如果习惯不了,那大家也都会有大家的办法,许多的情侣不都是这样过来的吗?
5
周末。太阳很好地照着,我躺在床上,想心事。
邮差在外面喊:快递!
王萧西去开了门。
居然是我的,还是一捧玫瑰花。我心惊肉跳,幸福在那一刹那晕开来,下面的落款是我希望的名字:沈君与。
我得意地望着王萧西:别以为天底下只有你一个男人。
他坐在沙发上,气急败坏地看着抱着玫瑰喜不自胜的我。
他压抑着自己说:到目前为止,我还是你的男朋友。
我冷笑:是吗?
他仇恨地看着我:别忘了我曾经对你是多么地呵护。为了你高兴,我不惜做一切。
我再次冷笑:呵护?你是杀人不见血!你用你的呵护把我宠成了一个公主,然后又把我像烧火丫头般地扔在地下,我用18个月的时间去适应一个人对我的好,而你却让我用18天的时间再次回到从前。我办不到,我只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过度。
我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吵架背后的柔情最终打动的还是我自己。
他愣了一下,不再言语。任我在他的面前梨花带雨。
忽然,王萧西想起了什么,问:那捧玫瑰,是谁送的?
我把纸袋扔给他:你自己去看!
我等着他自我检讨,或者等着他暴跳如雷,但是什么也没有。
快递里仅仅是一张小卡片和两张便签。卡片上写着:
其实你还爱他,只是你更爱那段美好的时光。
爱情像水,有不同的状态,你们的爱情,只是结了冰。
冰解了冻,还是水。
祝你们青水长流。
那两张便签,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字迹。那是我的日记。
曾经,爱情的美好让我不吐不快,因此我重新恢复了写日记的习惯。但是,王萧西是那么的好奇,为了日记,我们展开了一场战争。最终的结果是我撕掉了日记本,实在忍不住,就在便签上写几句,然后藏在我放电话费单据的纸盒里。
王萧西没找到了,但却鬼使神差地让沈君与看到了。
所以沈君与会在电话里和王萧西开那个玩笑,所以他会无缘无故地送我玫瑰花,一切都只是为了让我们〃青水长流〃。
王萧西一把把我抱在怀里。我们的爱情就此解冻。
我打电话去感谢沈君与,他说:我只是帮你打开了冰箱门而已。
但那天我喝醉了的时候,我清清楚楚地听见沈君与说:我爱你。
第三部分 爱情是一场战争两年(1)
文/耳耳
1
包容一个男人,其实就是包容他的两年。包容了他的两年,就相当于包容了他半辈子。
当弱弱把自己已有真命天子的事兴致勃勃地告诉小姑时,小姑很深奥地说了以上这些话。
弱弱深信不疑。虽然弱弱已经28岁,但在小姑的面前总显得不是那么的智慧,尤其是在感情面前。小姑虽然只有一次失恋经历,但经不住她举一反三。从这场恋爱中小姑看透了爱情的全部,所以现在小姑目标明确:只和一个人谈两年的恋爱,两年过后,要不结婚,要不分手,没有第三种可能。
小姑只比弱弱大两岁,小姑用自己的亲身经验告诉弱弱哪个中学的老师和蔼哪个大学的男生体贴哪个公司千万不能去,去了只会变成一个拿高工资的变态,所以弱弱少走了许多弯路,所以在小姑的面前她从来都把自己的脑子放在口袋里,能不用就不用。
而且弱弱一直相信,自己的明天就是小姑的现在。现在的小姑依然独处。
弱弱28岁,小姑30岁。所以弱弱几乎没想过30岁之前自己会嫁出去。
2
尽管弱弱挣扎着尽量很理智地恋爱,但还是在两个月的时候,脑子一片空白假装轻描淡写地向小姑请教:他要我搬到他家去。弱弱虽然谈过好几次不痛不痒的恋爱,但这么真枪实战,还是第一次。
小姑居然一点也不惊奇地说好啊!然后婉转:好像是快了点,不过这不会影响什么。同居是了解男人的捷径。
弱弱用娇羞掩盖内心的欣喜,小姑像个男人似的用大拇指和食指扳过弱弱的头:你都28岁了,不要那么喜形于色好不好?在小姑的面前,弱弱没有地方可以遁行。
小姑的同居开始在他们认识的第二年。同居快一年,恋爱整两年的时候,两人分手。大家都大惑不解,但小姑很理智:因为我没勇气一辈子接受他的缺点。他的缺点其实仅仅是脚臭而已。小姑私下里和弱弱推心置腹:就像我买房子一样,哪怕什么都好,但我就是不能容忍几十年到地铁站都需要走20分钟而且不是起点还得站着去上班。我宁可买一套远点的但是是地铁起始站的房子……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弱弱说明白,心里却第一次对小姑提出了质疑:不是说爱情是可以容忍一切的吗?
3
弱弱幸福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弱弱不相信真的会有这么优秀的男人会喜欢自己。所以,当唯一向她求婚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话一出口忽然感到后悔:自己怎么没和小姑商量就擅自做了这么一个决定?
转念一想自己从小生长在小姑的羽翼下,怎么也该自己下一个决定了。
果然,当弱弱轻描淡写地告诉小姑自己马上就要结婚的时候,小姑火冒三丈,就像自己的女儿半夜三更在后花园里私会了一个穷书生。
小姑说,弱弱,平时你最听小姑的话,很多时候,我不是你的小姑,我只是你的闺中好友。
弱弱不否认这一点。
小姑又说:你们认识一年三个月零十八天,坚持半年多的时间很难吗?两年而已。
弱弱嗫嚅着:朋友们劝我,这样的钻石王老五不抓紧了,恐怕会后悔的。
小姑为之气结:难道那张纸就能把他变成你身上的一块肉吗?如果你发现这块肉影响了你的正常生活,你是割了它还是任由它不停地生长?弱弱,如果他爱你你也爱他,时间不是问题,你那么怕自己嫁不出去?
小姑这一将,弱弱马上有点恼羞成怒:你只是我的小姑而已。你的两年逻辑,现在只是你心中的一个肿瘤,你为什么那么舍不得它?
勇气让弱弱在一刹那有点后怕,然后忽然有种在鱼和熊掌中掂量的犹豫。但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不,确切地说,是嫁个钻石王老五的力量是伟大的。它可以化解一切的不快。
第三部分 爱情是一场战争两年(2)
4
弱弱像对待那些善于嫉妒的女友似的开始揣测小姑,或许就像某个刻薄的男同事说的,30岁了没嫁出去而且没有稳定的男友,心灵多半会有些变态。弱弱开始同情小姑,想象自己的幸福会给小姑多大的刺激,于是弱弱感到很内疚。
但再内疚也不能改变婚礼的进行。弱弱承认自己在唯一求婚的刹那确实是有些眩晕,那种眩晕比有人夸她漂亮夸她有气质夸她很知性都来的迅猛。
弱弱终于成了幸福的新娘,小姑眼中长久的同情在她穿上婚纱的一刹那变成了由衷的高兴,弱弱看到小姑的目光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小姑,在她的幸福面前,她也是幸福的。没想到,自己的婚礼会是治疗小姑肿瘤的良药。弱弱觉得很安慰。
婚后弱弱与小姑的联系渐少,是唯一这样要求的。唯一说小姑的目光太犀利了,她对感情的不信任感对我们的婚姻没什么好处。从唯一的口气里弱弱看出了唯一对小姑的不屑一顾,弱弱奋起反抗,说了许多小姑的好话,说着说着自己不知怎么就被感动了,哭得淅沥哗啦,而且有一种迫切见到小姑的愿望。
是唯一止住了弱弱的哭泣,虽然仅仅是一个结实的拥抱。
但弱弱还是接受了唯一的建议,她也相信,小姑对自己的婚姻是起不到积极的作用的。
5
弱弱第一次与唯一发生了很大的冲突。
这是他们结婚的半年后,他们认识的第一年零九个月。
弱弱感冒了,而唯一拒绝半夜起来为弱弱拿药。唯一的理由是你已经是个成年人了,你要学会照顾自己,没人会一辈子都宠着你的。
弱弱坐在床上,任眼泪横流。这是她第一次认识到婚姻的真相,虽然许多已婚的女友给她灌输了太多而自己也有足够的心理准备,但弱弱还是发现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远不能承受这些。
弱弱不等感冒好转就开始与唯一交涉。弱弱的理由很简单:你可以不宠我,但给我一个过程。
最后的结果是两人各退一步,婚姻继续,希望爱情也能继续。弱弱告诉自己,原来婚姻和工作一样是不能意气用事的。
弱弱跑到小姑处,承认自己结婚是草率的。
小姑眼中的同情慢慢开始回来,但小姑告诉她的是,这只是婚姻的冰山一角罢了。没有一座冰山能够隐藏两年乃至两年以上,如果你看见了它,接受了它,你就会对你的婚姻泰然处之。
弱弱认真地想想说:我可以接受。毕竟我们是有爱情的。我并不贪心到指望他对我如我的父母一样对我好的没有理由没有时间。
弱弱平静地回家,练习对着冰山保持微笑。
6
第二次冲突来得更是猝不及防。起因仅仅是弱弱一个想法。
弱弱说:要不我们请个小时工吧?我的手颜色都变了。
唯一很自然地说:女人就应该收拾屋子,你让别人为你劳动你好意思吗?
弱弱头一下就大了。她曾开玩笑说朋友们都劝我在家做太太多好?干吗出来看别人的脸色?唯一正色说:我喜欢你,就是因为你是一个独立女性。就为了这句话,弱弱这个有文化的现代女性,她一直在死撑着做到男女平等:谈恋爱的时候不让唯一多花一分钱,以致每个月弱弱的钱包都不堪重负;从来没对工作有过丝毫懈怠,生怕干得不好让自己在唯一眼中的光辉形象打个折扣。
她以为自己是现代的,唯一也是现代的,在他们的家庭里,真正做到了男女平等。可是,一次谈话暴露了唯一的思想。弱弱付出那么多努力维护的男女平等原来都是假的,在唯一的骨头里,写满了〃传统〃。
弱弱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
7
弱弱离婚的那天,正是他们认识两周年纪念日。当然,仅仅是一个巧合。
大家都说弱弱疯了,中小姑的毒太深了。
但弱弱知道,就像小姑不能容忍一个人脚臭一样,自己也不能容忍一个人与自己志同道合的背后竟是背道而驰的思想。因为脚臭是可以改变的,而思想是根深蒂固的。
从此,弱弱毅然加入小姑的阵营,为两年逻辑呐喊助威。
第四部分 爱情香皂爱情香皂(1)
文/无名指尖
她总是让香皂滑掉,在洗澡的时候。滑进浴缸底下,溜溜的怎么也抓不住。她想她也抓不住他,他就像她的香皂,气息整个儿把她包住,却让她摸不着头脑。
流浪到这个城市,她像一只蜗牛,缩起触角,藏在旮旯深处。太阳每天都那么刺眼,她闷闷地想着自己的心事,脏乱的长发披散着,蹲在街边台阶上,眼底倒映着人来车往。
一道阴影将阳光遮住了些许。她抬眼皮只看见一双质地很好的黑皮鞋,一丝皱褶都没有,跟爸爸常穿的一样。她轻蔑地掀了下嘴角。那人八成把她当乞丐,一个连讨饭的破碗都没有的女乞。浅薄而自以为是的蠢人。
然而,这个蠢人把她带进了自己的生活。他说他在对面六楼的办公室看了她三天,决定带她走。
后来她问他,为什么?他那张俊脸俱是坦然,因为你影响市容嘛。
他把她带回公寓,扯下领带就为她洗澡,就像刚从外面捡回一只猫,洗得很心疼也很温柔。她没拒绝,一直乖顺地任他折腾,只是奇怪为什么香皂抓在他手里竟像生了根,她总担心它会滑落,它却稳稳的,直到他把它放下。
一块很大的浴巾裹住她,他把她放在床上为她吹干头发。乌黑柔亮的长发渐渐恢复美丽,垂及臀部。她看到他满意地端详她并不很漂亮的脸,一边脱下衬衣走进浴室。
当她身上的浴巾以优美的姿态在空中堕落,她觉得自己像一只在半空失去羽翼的飞鸟。尽管他的动作很轻,却仍在她粉嫩如初生婴儿的雪肤上烙下了砂红的印记,还有那一股撕裂了她五脏六腑的剧痛,让她忍不住张口狠狠咬住他的肩胛。他闷哼一声。
〃你是处女?〃他瞠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
她躺在他身下,目光空洞。她心里冷笑着,嘲讽自命清高的爸爸妈妈,人前是恩爱夫妻,人后各自风流,不也像她现在一样龌龊不堪?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表情。手迟疑了一下,抚上她的脸,滑若凝脂:〃女人,你几岁?〃
〃十八。〃他的手一颤,十八,这个数字是个法律保障的敏感界限。
他都三十岁了。他一边懊恼地想着,颇有老牛吃错了嫩草的羞愧。
〃你有困难?〃他臆测。
〃我翘家了。〃她满不在乎的语气。
〃回去吧?〃他叹了口气,手里一松。
〃让我自生自灭好了,不要你管。〃她扭过头,一片漠然。
她就这样和他住在了一起,像个勤劳的小女佣忙上忙下。做饭,收拾房间,洗衣服,外加温床。在此之前,那些事情是她家女佣做的。她默不做声地拖着地板的时候有些后悔,以前对女佣的态度不大好,如果时间能倒流,她说不定会帮她做些什么。
有空的话,他常常会帮她洗澡。让她想起很小的时候似乎也曾有个人这样呵护疼惜她的每一寸肌肤。只是印象非常模糊,她想不起是个男人,或女人。她几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他掌心那块香皂上,那香皂像是他手掌的一部分,从她纤致的脖子一路滑溜到胸,到臀,最后沿着大腿滑到足尖。每当这时她总忍不住娇笑,一边情不自禁地甩腿,溅起的水花湿了他半身,也就顺理成章地演变为一幕鸳鸯浴。
一起上街的时候,她刻意和他拉开一小段距离,像个日本小女人一样谦巧地跟在后面。他总是毫不客气握着她的柔荑,紧紧的,力道里有一种莫名的恐慌。这种随时可能失去什么的感觉,像握着一块最圆滑的香皂,他想。而她总喜欢买回各种各样的香皂,让身上每天都散发着不同的味道,如同一款多变的甜品,让他吃着吃着不知不觉上了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