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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入住望京的女人们-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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断骨地感到了自己原来充满幻想和浪漫的爱情观是多么不堪一击。她一边看着丹丹
不那么纯粹鲜亮的金发一边默然地想着。

    梅雯则惦量着简音的话,心里想着这些天来丈夫的反复无常。为了让丈夫真正
回到家里。回到自己的身边,梅雯除了变着法使自己的家里冲满温馨,并尽量对他
处处以体贴和温柔之外,甚至放下自尊,主动去抚爱和亲近他。但是,她不懂的是,
有许多男人一旦放荡地和风骚的女人缠在一起之后,爱就退到了性的后面,他丈夫
正是这样一个男人。不幸的是梅雯改变不了自己的感情,她爱他,而且从来没想过
放弃这份感情,她甚至有舍弃生命也绝不舍弃他的念头。这会儿,她在想:“我还
能做些什么呢,我到底什么地方不如那个女人呢。”突然,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
的念头:我要见见她。也许见了她,我会知道自己该做出些什么样的努力。

    而简音所以说了那样的话,是因为她的确在从上海回来之后接到了凌岩的电话。
他的电话是在她在北京下机后乘出租车回家的路上接到的。当时她正在第五次专注
地看东方电视台和自己签妥的买卖《钗头凤》的合同书,算计着用即将到手的五万
多块钱干些什么。她的手机响起时,她未加任何猜测。听出他那熟悉但有些低沉的
声音时,简音立即坐直了身子,肩和手都哆嗦了一会儿,才说:“是你吗?”他在
电话中只说,自己已取消了近期的结婚计划,希望允许他有她在场的情况下好好看
看孩子。简音知道凌岩实际上已向她表明他们俩有可能再度组合家庭。简音告诉他,
何时见,时间由他决定,到时来电话说明一下就行了。接过凌岩的电话之后,简音
一直处于一种极度的喜悦之中,直到现在,她仍以这种梢带不安的喜悦等待着他的
出现。而且,她觉得仿佛他们俩破镜重圆的命运已经被注定了。

    馨月苑中这三个女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全没了吃饭的胃口。当菊子端着香
喷喷的葱花肉饼出从厨房中出来时,看到三个人沉默不语的样子,心里说到:“我
这饼白烙了吗?”她将饼放到餐桌上,对简音说:“好了,吃吧。”

    “我不吃了。”三个人几乎同时说到。

    “都饱了?”菊子看出桌子上的菜几乎未动。

    “你吃吧。”简音看出,这时就是让谁谁也不会吃了,便对菊子说。

    “好吧。”菊子坐下来,拿起了筷子。她心想:“真不知道城市的女人是靠什
么撑着身子的。这些读过大学的孩子他妈到底都是怎么回事啊?”



 
               第十四章  成长

    这种时刻是简音千等万盼的。为了这个时候的到来,她渡过了的每一个日子都
比忍饥挨饿,比经风披雨更加难受和痛苦。当她在上海赤身裸体地面对臆想中的假
凌岩再次深深地感到自己的爱不可能移变时,她一冲动便给她的真正的统治者打了
电话。也就是那个忘我的没得到任何回答的电话,使她意外地将自己的声音传达到
了他的内心深处。他终于醒悟到简音对自己的爱是没人可以到达和代替的,是他生
命中绝不该丢掉的珍宝。他首先向他自己投降了,然后,他找了借口在两次打通她
的手机而未出声之后,终于事隔一日之后,第三次打通她的手机时说:“关于我和
莎娜将于近期结婚的消息,你不要相信,我没有那样的准备。”然后,他又加重语
气说:“我想看看恬恬,在你在场的时候。”

    “恬恬真的成了我们之间的桥梁。”简音想。昨天中午,楚琳和梅雯离开后不
久,她就接到了凌岩的电话。他说:“我明天下午有时间,三点钟到你家里看你们
可以吗?”这一次他甚至将“看恬恬”改成了说“看你们”。简音在说过:“当然
可以”之后,有些做梦似的感觉。她对着已发出断音的手机瞪大双眼,自言自语地
说:“明天下午三点,什么?他说什么?”简音关了一下机子又随手打开,拨了梅
雯的机号。

    “请你说一遍‘明天下午三点’。”她神经兮兮地上来就对梅雯说。

    “我不懂你是什么意思?”梅雯被她的电话弄得莫名其妙。

    “快说呀。”简音只管自己要马上重复听到这个时间。

    “明天下午三点。”梅雯只得跟着她说,好象这个时间里,世上所有的东西都
会变成金子似的。

    “没错。”简音听到梅雯的重复之后,低低的嗓音说了声:“没错。”不等梅
雯有什么话说,便关都不关地将手机摔在床上,跑去客厅从菊子的怀里抢似的抱过
恬恬,高高地举起来说:“嗨,明天,明天——。”梅雯“喂,喂。”的喊声在床
上的机子里响了好一会儿才停止。

    “菊子。”简音在等了整整一天度日如年的时间之后,终于快要到凌岩说的时
候了。她叫着菊子说:“都准备好了吗?”

    “还差厕所的便池没刷。”菊子说,“我给恬恬擦完香香就去。”

    简音看了看表,离三点还差半个小时。她知道凌岩历来十分准时,即使他提前
到了,也会在路上停下车,将时间消磨过去再来敲门。“还有半个小时。”她又对
菊子说,厕所的卫生搞完了,还有时间,你再把地板擦擦。“为了今天的这个下午
三点,简音和菊子一起将家中收拾得异常整洁。她还用软卡子将恬恬的头发别起来,
象上次去找凌岩时一样给她换上了平日里不穿的漂亮衣服。然后,她将自己也上上
下下地装扮了一边,化了不浓不淡的脸妆。

    还差五分钟左右的时间时,简音的心禁不住发起慌来。她坐在沙发的一角,再
一次开始想象他来后的第一句话是什么,第一个动作是什么,第一个眼神什么样—
—。想象他们这一次见面的结果和更远的日子是不是会有无数令她陶醉的时刻。

    三点稍过几分时,门铃响了。在简音听来,这似乎是她搬来馨月苑这个家后第
一次响起的门铃声。声音音乐般地清亮和动听,仿佛还闪耀着美丽的色彩。第一遍
门铃响起的时候,她向门口望去,觉得这被她想象了无数次的声音似乎依旧是幻听。
第二次门铃响起的时候,她站起来闭上眼睛来判断这声音声音是否真实。直到第三
次门铃响起时,她才快步走到门边,定了定神儿,打开了门。

    他安静地站在门外,高高的个头黑黝黝的象一座堵在门外的小山。一束由玫瑰
和康乃馨打在一起的不大的花束握在他的怀里。看见简音打开了门,他没有动,也
不说话。简音也不说话,将门开到最大,站在一则垂下头,不敢看他的目光。和从
前的日子相比,两个人好象都变了似的,不吭不哈心里却都有什么东西在澎湃。而
从前在一起时,即时内心是平静的,他们的嘴也要吵吵嚷嚷。这样过了好一会儿,
凌岩伸出手,隔着门,有些弯腰地将花束递到简音的胸前。简音看见他和他手中的
花朵时,早已经泪光闪闪了,只不过低着头没有被他看去。这时,她接了花,搂在
脖子下,靠在了墙上。她的泪滴在花上,象要灌溉它们似的。

    凌岩看到简音的样子,迈开大步跨进门来,终于开了口:“你别激动,我只是
看看孩子就走。”简音听了,知道他的自尊和虚荣又起劲了,流泪的心情呼地没有
了,还有点想发笑。心说:“你都这个样子来了,还说这种话干什么。”随后她打
定主意,今天绝不挽留他,看他会呆多久。但她的嘴没有关住另一句至关重要的话
:“你这是头一次给我送花。”凌岩楞了一下,应道:“是吗?我忘了以前送没送
过。可这次——,”简音知道他要说的是什么,便接过来说:“知道了,这次是送
给恬恬的。”

    这时,聪明的菊子领着已走得不错的恬恬从屋里出来了。

    “叫呀。”菊子从后面推着恬恬的肩说,“叫爸爸。”恬恬也怪,整天跟着妈
妈,一岁过后不久,第一次说话,叫的却是爸爸。现在她已能叫的十分清晰了。

    “爸爸。”她叫到,身子却向简音走过去,仿佛她叫的是妈妈。

    “爸爸在这儿呢。”凌岩蹲下,一把揽过恬恬,“再叫一遍,再叫一遍。”恬
恬不再叫了,将头向后仰去,朝着简音哇哇说些什么谁也听不懂的话。

    简音笑道:“她认生,先放下她吧。呆会儿就好了。”说着走去将花放在桌上,
对凌岩道:“快坐在沙发上吧。”凌岩拽着恬恬坐进了沙发,菊子连忙端来了茶和
水果放在茶几上,想哄着恬恬离开。凌岩却说:“让她呆在这吧。”菊子便放了恬
恬的手,进了厨房。简音昨天就告诉她,让她精心着点再烙那种葱花肉馅饼,凌岩
也是最喜欢吃她的这种饼的人之一。昨天中午因为大家的心情而未动的饼被简音硬
装了袋子,分别给楚琳和梅雯带走了。菊子为此还十分遗憾她们没有趁热吃,错过
了最香的时候。现在,她又要做同样的东西了。每次,简音让她烙这种饼时,她不
但没有丝毫厌烦之感,反而觉得十分快乐,认为这是值得自豪的事。这会儿,她更
觉得自己有必要将饼做得比任何时候都好。于是她干脆关上厨房的门,一门心思做
了起来。

    凌岩不知菊子的想法,以为她这是给他和简音制造空间,便有些不安起来。简
音注意到了,说:“你这是怎么啦,快喝茶吧。这是真正的毛峰,你最爱喝的。”

    “简音,”凌岩端起了杯子,“我想我没必要解释什么,我也没必要说得太多。
其实——。”两个人彼此沉默很久之后,他又放下杯子,看了看正玩耍布熊的恬恬,
停住了。

    简音坐进和他对面的单座沙发里,看着他说:“我明白。但是你需要明确的是,
你到底将我视做了什么?”

    “我知道你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但有一点也许你不明白,我只有在你面前
才那么自由自在地放任自己。你离开后,我再没有过这种自由。我没动过她一个指
头,也没有过一次真正的快乐。而和你不一样——。”

    “难道你是因为打了我骂了我才会获得真的快感吗?”简音有些悲哀。

    “我想不是。大概是因为我在对你毫无隐瞒和戒备的前提下,通过那种没有任
何自我抑制的行为让真正的自己完全释放出来后,所做的事情就彻底和无所束缚了
吧。”凌岩说,“我不是在打人和辱骂的意愿中那样对待你的。”

    “是吗?”简音的声音低了,“可是,你在将你自己毫无隐瞒地暴露在我面前
之后,又反过来不信任我,反过来怨恨我,反过来报复我。”

    “现在我信了——。”

    “为什么?”

    “杨阳都告诉我了。我也看到了你现在的生活。我原以为离开我要不了多久,
你就会找另外的男人。你身边的男人太多了。没想到你会搬到这样一个地方过这样
的日子。”他的嘴有些发干似的,话说得不那么流畅,“我,我觉得惭愧。”他低
下了头。

    简音不说话了,她的手安静地放在膝盖上,看凌岩的眼睛梦幻一样迷蒙。她明
白了也许他对她的爱和需要比她对他的更强烈和深刻。她还在心里说也许这一段的
分离是命运制造的一个让他们彼此明白的契机而已。简音内心所有的积虑、苦闷,
等待和渴望都一起消失了,她很想站起来,不管不顾地投进他的怀里。但是她看到
恬恬正爬向他,将手里的布熊投在他的脚边说:“爸爸,爸爸。”凌岩兴奋的涨红
了脸,抱起恬恬用力地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口。

    “你现在需要钱吧。”他放下恬恬,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中国银行的存折说
:“你先用着。没有了再告诉我。还有,你一定想出去工作吧?”

    “你说呢?”简音笑了。

    “让我妈来和菊子一起照顾恬恬。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凌岩很想说如果你愿意的话,就回家来。但他又觉得这样似乎太急太突然了
些,便止住了话。

    简音有些猜到了下面的话,将走过来的恬恬抱在腿上说:“不用了。我想亲自
和菊子一起照顾恬恬。再说我一时半下也不准备离开馨月苑,这里没人打扰我们。”
简音的话明确地告诉凌岩;如果愿意,你就来这里吧,这里没人打扰我们。说罢,
她竟用热辣辣的目光直视着他。凌岩被她看得站了起来,一步跨过两个沙发间的空
档将她连恬恬一起拥进怀里,隔着恬恬的脑袋就要亲吻简音。恰在这时,菊子出来
了。看到这个情形“唉呀”一声叫出了声,倒退几步又返回了厨房。凌岩视若惘闻,
一边吻着,一边将简音母女推靠在沙发上。被挤着的恬恬大哭起来,简音晕晕乎乎
地说:“你真是老样子一点不变。等等,你弄哭她了。”凌岩放开手,看着大哭的
恬恬,退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笑了。

    简音用手摸了一下被凌岩吻过的脸,好象不太相信这是真的。她站起来,放好
恬恬说:“从前的日子也许再不会重复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没什么不一样的。恬恬不在的时候,我照样会打你。”

    “还会用刀砍。”简音嘲笑似的补充道。

    “那是不会了。我那次砍你是怀疑你不忠的缘故。以后我不会这么想了。”顿
了顿他又说,“即时一时半下有什么想不开的,我也不那么做了。”

    简音心里很想他此时就动起手来,她愿意在他的熟悉的暴力中征服他,让他再
次将他自己暴露无遗地展现出来。但她在经受了分离的折磨之后,懂得了掌握他这
一本性爆发环境的重要性。简音虽然一如过去那样对他充满迷恋,却也多了一种把
握驾御他的心计。

    “该吃饭了。”她抑制住走近他的动作,看看窗外说,“真快,天都快黑了。”

    “我不能在这吃饭。”凌岩突然想起什么似地说,“我和光头约好了,六点钟
一起在京伦饭店接受电视台的采访,推销新近完成的那部连续剧。对了,我会顺便
策略地介绍一下《钗头凤的》。不用你拿广告费。”

    简音知道他说的光头就是那位大明顶顶日上中天的新影帝,便笑道:“随你吧。
不过和他一起上镜,你会被当成佐料的。”

    “到底谁是佐料回头再说。别忘了,他是演员,我是编剧。”说罢,向门口走
去。

    “等等。”简音拿起布熊塞到恬恬手里,起身向凌岩说道,“我送你下楼。”

    “不用了。”凌岩拉开了门,“我再给你来电话。”

    “开车注意点安全。”简音对着凌岩的背影大声说。凌岩不再出声,有力的脚
步在楼梯上踏出一阵噔噔的声音。简音跑到窗前,看着他钻进车里风似的走了。

    “这就跟不是真的似的。”简音咬疼了自己的手指想,“可分明又不是梦。”

    “我又白烙了一次饼。”菊子走到门口对她说,“这次做的最好。”

    “你没白做,咱们自己吃。”简音回过头来说。

    和菊子摆上饭菜,快吃完的时候,简音的眼皮突然跳了起来。她被一种莫名其
妙的不安骚动,认定有什么和自己息息相关的不幸发生了。

    “一会儿,你喂恬恬吃饭。”简音对菊子说,“我想安静一会儿。”

    果如简音的预感一样,半个多小时后,那位大明星打电话来说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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