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吴三桂-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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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夫人,小的还有军务在身,要去那神机营报道,就此告辞了。”那客氏却还仿若大梦未醒,目光迷离,也不做声。三桂转身便出了大厅,问明吴宇所在,叫上吴宇,匆忙离开了客府。府上下人因见客氏不出声,也不敢阻拦,只好放二人离去。
吴宇见三桂神色不对,也不敢多问,直到回到吴府,他才低声问三桂,“少爷,到底发生何事?为何如此惊慌?”
三桂轻叹一声,这事叫他如何开口,难道说自己被一个比自己母亲还要大的妇人调戏了不成,只好摇摇头道:“无事,一会儿你随我去神机营报道。”只是三桂心中却还有些忐忑不安,不知今日这算不算得罪了客氏,不知这客氏会不会报复自己,这算客氏没有生气,可日后再叫自己过府一叙,自己去是不去?再说那客氏站在厅中过了好久才清醒过来,眼前却不见了三桂,叫过一边的下人问道:“那吴将军何处去了?”
那下人一听客氏问起三桂,心中一惊,刚才三桂离开时,客氏虽没有阻拦,可也没有同意,自己便放了二人,要是这客氏怪罪起来自己可要小命难保。慌张之下,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一般,道:“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客氏今日心情大好,也不难为这下人,只是皱起眉头道:“好了,站起来回话。”
那下人好不容易站了起来,可双腿却如筛糠一般抖个不停,嗑嗑巴巴的道:“刚才……刚才吴将军向夫人,夫人告辞,小的见夫人……并未出声,以为…以为是默许了,便……便没有拦他,任他离去了。”客氏这才想起,刚才确实好像有人说了些什么,可自己正沉浸在幼年的回忆中,没有在意,没想到这小家伙便这么跑了。想想吴三桂这个小家伙确实有些意思,不禁嘴边挂笑。一边的那名下人,见此景终于放下心来,看来今天自己运气不错,正赶上夫人心情好,小命是保住了。心中却暗自决定,日后不论什么事定要请得夫人同意才敢去做。可他却不知道,若是刚才打扰了这客氏,此时的他怕是真的要一刀两断,小命呜呼了。客氏对三桂印像实在是太好了,对三桂的“不告”而别也不着恼,只是暗自盘算着,下次再见了这小家伙又该如何对他,若是直言说自己想要他做自己外夫,那小家伙非得吓得逃跑不可,以后若再想见他怕是就难了。就在客氏想着如何对付三桂时,三桂已在府中用过早饭,带着吴宇等一排十八名亲卫直奔城外的神机营大营行去。
神机营营地位于京城西郊十里左右的一处山谷中,占地近五十万平方米,仅此便可见明朝对神机营的重视。三桂等人来到大营外,远远便看到大营处营房座座,旌旗招展,只是整座大营却静悄悄的,看不到有人活动。三桂等人打马来到大营门外,也不见有站岗士卒。吴宇下马来到一边的哨房内,见一人正趴在桌上熟睡,叫了两声,那士卒睁开睡眼,看了吴宇一眼,没等吴宇说话,便道:“去,该干麻干麻去,别打扰爷睡觉。”
吴宇听得此言,心中暗恼,怎么说如今自己也是正五品护卫,这个小小士卒竟也敢对自己无礼,刚想用手中马鞭抽上他几下子,门外三桂却已高声叫他。吴宇无瑕与这士卒纠缠,马鞭狠狠往桌上一挥,“叭”的一声,吓得那士卒跳起老高,再找人时,吴宇却已经与三桂打马直奔营中而去。十几人沿着大道,在大营中呼啸而过,却使终不见有人出来询问,三桂无奈,想找个人问路也不行, 只得带着吴宇等人直奔挂着帅旗的营房行去。来到距大营不远处,终于有人拦住了三桂等人,只是看其虽穿着军服,可却没有一点军人的样子,火铳竟被他当做拐仗一般拄在地上,一脸流里流气的样子。见了三桂等人,大声喝问道:“来者何人?竟敢在大营中纵马,不知营中军律吗?”三桂暗道:这大营竟还有军律?真是希奇,若是有军律为何连个站岗的都没有?不过他还是在马上抱拳道:“这位小哥,有礼了,请问……”
未等三桂说完,那人已大喝道:“你怎么如此无礼,竟敢坐在马上与军爷说话,真是不知死活。”说着手中火枪指向三桂。
未等三桂有所反应,只听“叭”的一声,再看那嚣张的士卒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甘,手指着三桂身边的吴阳,“你……你竟敢……”话未说完已经仰面倒地,双目圆睁,眉心豆大的洞中鲜血不断涌出。一边的吴宇跳下马,跑到那士卒跟前,看了那已经死透了的士卒两眼,又在其身上翻动几下,随后拿起那已死士卒手中火枪,摆弄起来。这边的三桂却是有些急了,怒斥吴阳道:“你怎么如此鲁莽?要知这里可不是关外,要是有人追究起来,我该如何是好?”吴阳却还是一脸的不在乎,将手中火铳收入怀中,哼哼了两声才道:“有什么大不了的,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我赔他一条性命就是了,谁让他竟敢拿火枪瞄着大人你。”
“你……”三桂气得说不出话来,真是后悔带了吴阳这个莽汉来此,不过在他心中却早将这些亲卫当做了亲兄弟一般,要是真能舍得让这吴阳赔命,他也不会如此气愤了。这时吴宇却若有所思,对三桂道:“少爷,这事恐怕有些不对。”三桂一心只想着如何善后,顺口道:“有什么不对,这人不过是平时嚣张惯了,骂了我两句而已,可也罪不至死啊?”
吴宇刚想说话,这时帅营中呼呼拉拉出来一大帮人,领头的竟身穿明黄色的朝服,这黄色可是天子之色,这大明天下除了朱氏子孙还没有人敢冒株九族的大罪穿着黄色衣裳。不用多想,三桂便知,此人必是这神机营督统,大明朝的王爷朱寻采。
在他身后跟着两人穿着二品将服,走动间龙行虎步,一看便是从军多年之人,那种军人的烙印已深深刻在了灵魂深处。再后面跟着几十人之多,未到片刻已来到三桂身前。眼看人已来了,不知是来兴师问罪还是怎样,可也不容三桂退缩,事到此时,当然要为手下兄弟出头。下了马,上前几步,迎了上去。吴宇等人也知道,此时自己的身份地位都只有靠边站的份,老老实实下了马,站在三桂身后。未等三桂开口,来人已是笑呵呵的道:“可是吴将军到此?有失远迎,真是罪过罪过啊!”三桂也不敢失礼,拱手道:“属下神机营副总管,左掖将军吴三桂见过督统大人,请恕末将来迟之罪。”
那人一笑道:“吴将军刚刚取得宁锦大捷,便从关外赶到京城,一路鞍马劳顿,未曾有瑕歇息,今日来晚片刻又有何罪,来来来,我为你介绍……”说着已经一把拉住三桂的手,向后面人群走去,对地上刚才死了的士卒视而不见,仿佛那只是一只野猫野狗一般。
三桂却不能当做没事发生,指着那士卒的尸体吱唔道:“大人,刚才……,刚才此人拦路,末将部下误会了,将其击毙……”未等三桂说完,朱寻采打断道:“那里话,应该是我教导部下不严,这种小人才敢惊了将军大驾,死有余辜。”说完冲着一边的待卫大声道:“来人啊,还不将这狗奴才搬走,打扫干净。”
“吴将军,莫要因为这种小事坏了心情,来,我给你介绍其他将领给你认识。”三桂怎么也没想到,此事竟会如此轻易过关,一走神,已被朱寻采拉到了一群将领之中,来不及再看那死者一眼。吴宇虽然还跟在三桂身后,可是却冷眼观望,只见走过来的那几名待卫都是脸色铁青,如不细看只以为他们是因为被督统训斥而气脑,可吴宇为人细致,竟看到这些待卫眼中竟隐隐有泪花闪现。走到那死者身前,也都是小心翼翼,有个细心的待卫还轻轻为那死不瞑目的士卒合上了双眼,才由两人轻轻将死者抬走。随后又有待卫捧来干土撒于地上,片刻间,已是找不到一丝痕迹。跟在朱寻采身后的正是神机营的其余两名副将,一名叫连涛,一名叫李肖。在朱寻采为三桂介绍两人时,两人只是微微拱手,也不说话,如果说这两人的态度有些不对的话,那后面介绍到三桂所率左掖军的副参将及三司都司官时,三桂只能用惊诧来形容。这四人竟对三桂置若往闻,冷哼几声,也不答话。搞得现场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三桂却不知自己何时曾得罪过这几人,可自己刚到这神机营也不好发火,只能以后再慢慢调教这几人。好在朱寻采也发现了其中不对,忙在一边哈哈一笑,道:“好了,大家进营再叙。”说着将三桂拉在自己身边,一同进了帅营。众人落坐后,朱寻采对三桂一笑道:“大家对吴将军可是久仰大名,特别是将军在关外所做所为可是佩服的紧啊,如今一见,才知所言不虚,日后咱们可就是同殿为臣,共掌这神机营,还要吴将军多多尽力才是。”
三桂连道:“不敢当,都是部下用命,末将才能侥幸取得几场胜利……”
没等三桂说下去,就听第二副将李肖在一边插言道:“没想到吴将军还如此有自知之明,不过是因为生了个皮囊罢了……”“李将军!”朱寻采一声断喝,将李肖的话打断,不过在坐之人却也都明白了,李肖是根本没看得起吴三桂,言中之意,是说他不过是仗着父辈余荫,部下用命才换回他如今的地位。未等三桂开口,站在三桂身后的吴阳却沉默不下去了,主辱臣死,三桂在他心中可以说是至高无尚,若是没有三桂,如何能有他们这些孤儿的今天。“老贼,竟敢如此辱没我家少爷,若是不服来与你家大爷大战一番,不敢来的便是师娘教出来的孬种!”
李肖听了此话,当然也是气愤异常,做了几十年将军,今天竟被一黄口小儿骂做老贼,若按军律,吴阳这叫以下犯上,仅凭这一条便够将这吴阳杀上几遍。可李肖毕竟是军人出身,对人指名道姓的挑战,当然不屑于靠那些军律来惩治吴阳,而且此时正是怒火中烧,便不计后果,刚想开口答战,身边却有人接道:“就凭你还不够格挑战我家大人,我来陪你一战。”李肖一看说话之人,正是自己亲兵队副队长韩子雄。一想这吴阳不过是吴三桂手下一名亲兵,若是自己亲自应战,不论胜负都是不妥,有韩子雄应战却正是恰如其份,而且他对韩子雄的本事也甚为了解,看吴阳不过十八九岁的样子,就算打娘胎里便开始练武又能有几分本事,料他不会是韩子雄的对手,能将吴三桂气焰打下去,也算是出了口恶气。朱寻采坐在座上却不开口,任由下面人乱成一团。事到如今三桂也只好答应。自己初到这神机营便处处受到打压,若不能就此立威,日后这些人还指不定会如何对待自己。
本以为两人只是切磋武艺而已,未曾想那韩子雄竟又提出,军中较技,刀枪无眼,若不立下生死状,本事发挥不出来。三桂本来还想劝阻韩子雄,切磋为主,不要伤了和气,不料那李肖却赞成道:“不错,大家都是军人,学得便是一招制敌之术,若是还要有所顾忌,那十成本事便好挥不出五成,较技还有何意义。”
三桂只好望向朱寻采,希望他能有所表示,制止这场生死决斗,可朱寻采却同样点头称是,这下三桂也只好着答应下来。见两人终还是签了那生死状,只好阵阵苦笑,不过他还想留有余地,将吴阳叫到一边,嘱咐道:“吴阳,此战定要胜得干净利落,若是可以不伤那韩子雄性命,使手下留些情份,也好日后相见。不过若是他真有些本事,对你有所威胁,便不要有任何顾忌,咱们自己的性命才是头等大事,可记下了?”吴阳虽然鲁莽,可这些年在冰凌山庄中不光是学了一身武艺,对各种计谋有学了不少,只是性格使然,加上年轻气盛,才会如此沉不住气,不过此时他也知道自己又给少爷惹了是非,虽然心中已经有些悔意,可要是再遇到这种事,他怕是还要如此做。当他听到三桂最后的话时,对三桂却更加死心踏地。“少爷,您放心,吴阳决不会给咱旋风狼骑丢脸。”
说完转身走出大营,准备与韩子雄决一死战。堂中众人也随之出了大厅,来到校场之上,观看这场生死决斗。那边韩子雄早已准备妥当,一身银白色盔甲,手持红缨长枪,跨下骑了匹雪白战马,站在那里好不英武。再看吴阳,却还是来时那套棉衣棉裤,头戴兽皮帽,手中握着五尺骑刀,骑着一匹黑白相间的花马,怎么看怎么像是乡下来的土匪。在坐这些人,除了三桂及其亲卫,再无一人看好吴阳。即是生死决斗,也不需裁判,为显公平,便由朱寻采发令,宣布决斗开始。话音刚落,只见场中两人却是严阵以待,注视着对方,生怕给对方留下什么可乘之机。特别是吴阳,此时气势大涨,与刚才判若两人,如同一尊下凡金刚一般,怒视着韩子雄。
直到此刻众人才真正见识到了这旋风狼骑强大实力的冰山一角,都为吴阳身上散发出的杀气暗暗心惊,暗叹:这才是真正的战场杀神,与自己部下却不可同日而语。吴阳、韩子难怒目相视,座下两匹战马却原地挪着小步,只等主人一声号令,便会冲向前方。对峙片刻,吴阳突然大喝道:“旋风狼骑……”三桂及其余亲卫听到此言,根本不用思考,接道:“有我无敌……”话音未落,再看吴阳,一身杀气已经达到顶峰,大喝了一声:“杀!!!”说完已驱马冲向了韩子雄。那韩子雄虽然在李肖帐下也算是个好手,不然也当不上李肖亲兵队副队长。可他毕竟身在神机营,而神机营又是保卫京城的重要力量,除非京城有警,不然他们可以说根本没有上战场的机会。
今天面对吴阳这个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方保下性命的杀神,仅是气势上便弱了不止一筹,看吴阳驱马向自己杀来,虽然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可心中还是不禁有些怯意。不过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迎将上来。两人相距还有五六米的距离时,这韩子雄因为紧张,再加上自己手中长枪有三米多,比吴阳骑刀长一倍有余,想仗着此优势占得先机,一枪直刺吴阳面门。那知吴阳对敌经验丰富,看韩子雄有所动作,也不慌张,只是轻轻一偏头,长枪从吴阳耳边呼啸而过。两马骑速都快,韩子雄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了,可吴阳却还未出手,直到两人战马相错之机,吴阳才一挥手中骑刀,劈向韩子雄。韩子雄也还算有些本事,用手中枪杆迎向骑刀,那曾想吴阳此是虚招,刀身猛的一收又向韩子雄胸部刺来。
韩子雄只得匆忙变招,却已是来不及了,只能睁圆了双目,眼见骑刀雪亮的刀锋直奔自己胸膛。不忍看到自己肠穿肚烂的下场,韩子雄不甘的闭上了双眼,只觉前胸一凉,随后两马已是相错而过,韩子雄听到场外众人惊呼声,却再无其他想法,只是对自己如此战死却是心有不甘。韩子雄坐在马上只觉身上越来越凉,却又毫无疼痛之感,以为自己马上便要死了,终于忍不住想要再看看这大千世界。可等他睁开眼,却是不由自由的向胸口看去。这一看不禁目瞪口呆,他竟发现自己没事,只是身前胸甲被划开老大一条口,连里面的衣裳也同样如此,可偏偏自己却没受一点伤。抬头再看远处的吴阳,却正手持骑刀看着自己,这才知道原来是人家手下留情,只可怜自己自以为是,没想到却不是人家一合之将,更没想到这个吴阳在如此情况下竟还可收发自如,一刀划开自己胸甲战袍,可偏偏不伤自己分毫,此时的韩子雄对吴的本事才是心服口服。他再转头看向李肖,却见李肖正一脸铁青,而其身旁的吴三桂却一脸笑意,望向自己这边。
本来劫后余生的韩子雄应该是满心欢喜才对,可自己能活下来凭的不是自己的本事,而是敌人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