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吴三桂-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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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当场反目。尚可喜虽然明白,若不是自己强行抢路,将镶黄旗的三千军卒挤开,恐怕断后地便要是自己了。可这黄胜一口咬定那三千军卒是其主动派出断后的。自己又没有真凭实据,一时也是无奈于黄胜。黄胜见尚可喜不说话,一指尚可喜道:“尚将军,我倒是要问问你,你为何要命人斩杀我旗下将官?难道不知擅自斩杀友军形同造反吗?”面对黄胜的责问,尚可喜当然不敢说自己为了逃命那里还管什么友军不友军的,不过斩杀了镍黄旗将官却是事实,当时周围几千人都是亲眼所见,抵赖不掉的。“那是因为他不遵军令,竟敢阻拦我军撤退……”
“只是阻拦了你的退路,你便将他斩杀,你可还当他是我后金兄弟?”黄胜恨得咬牙切齿。不过黄胜气恼却不仅令是为了这个死去的将官,更多的却是为了他的亲弟,只是刚才说是自己命其断后,那死在辽东军手中当然怨不得别人。可实际上却是因为尚可喜才断送了自己地亲弟,他又岂能不恨之入骨。
正在这时有人来报,说辽东军已经跟了上来,正围在城外,叫嚣着要攻城。萨哈廉顾不得听尚可喜和黄胜的争吵,怒道:“这都什么时侯了,只为了一个区区将官便争得如此不可开交,你们马上给我整军,准备守城,若城池被破,你们一个也跑不了。”尚可喜和黄胜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冷哼一声,方各自离去。萨哈廉也随后率人上了城墙,却见城外旌旗招展,辽东的暴熊战旗正迎风飘扬,四面城门外都有辽东军卒严阵以待,只是这些辽东军却不攻城,反而垒起炉灶作起饭来,不到半个时辰,城外飘出米饭的清香。萨哈廉看得奇怪,却不知辽东军这是在搞什么鬼。辽东军将旗下,围坐了一圈人,为首的正是吴三辅,下面坐着各营将官。这可是吴三辅的暴熊团出辽东以来的第一顿热饭,而且又刚刚打了一场胜仗,剩下的几万后金军被围在了城中,已成瓮中之鳖,只看吴三辅什么时侯高兴,这一刀斩下去,便要让后金军见血。不过眼下时机不到,还没有得到吴三桂来信,盛京的援军还没出城,只好让这些后金军多活一会儿。正是如此,吴三辅才把各营将官叫来,准备用过饭后,召开临时会议,商议攻城事宜。在坐众人兴致极高,吴三辅扫了一圈在坐众将,却发现少了一个,问道:“孙长得那去了?”
有亲卫答道:“团长,你不是让孙副团长看押审讯那些后金降卒吗?想来是还没有审完,要不我去问问?”吴三辅点头道:“不错,可这徐长得也实太慢了,你去催催,一会儿还要开会,让他快着点。”
卢延端着一碗牛肉,在一边插言道:“对,让他快点,你就说他要是来晚了,这上好的牛肉可就没有了。”“谁敢把我那份吃了?谁要是吃了我也得让他吐出来!”接话的正是来迟的孙长得。抬头一看孙长得满面笑容,便知必有喜事,道:“长得,是不是捞到什么大鱼了?看你笑得嘴都合不拢“大鱼算不上,是条小鱼,不过这小鱼后面可是连着大鱼。”孙长得得意的道。
吴三辅一听便知有戏,急道:“快说说,到底是捞着条什么鱼?”
“嘿嘿,是条黄花鱼。”孙长得嘴里说着话,眼睛却盯着卢延手中的牛肉,不继续说了。“黄花鱼?”卢延看了看徐长得,明知他是帮意买关子,想要报复自己刚才说的话,掂记着自己手中这碗牛肉。可他心中着急,只得将牛肉递到徐长得手中,“行了这回快说吧!”这徐长得竟又喝了口牛肉汤,“卢团长这牛肉汤味道就是鲜啊!”看卢延有要抢回去的意思,徐长得才继续道:“大家都知道咱们此次的对手是萨哈廉、尚可喜和黄胜,我说的这黄花鱼便是与这黄胜有关。此次降兵中竟有一人名为黄利,我看他名字与镶黄汉旗旗主黄胜仅一字之差,又有些联系,便留意了些,亲自审问。那知一问才知道,这人竟是黄胜的亲弟。而且我还从他口中得知,这镶黄汉旗在后金却并不得意,不但有后金压制,与正黄汉旗也并不合,他之所以被我军俘虏。便是因为尚可喜争路,才将他挤到了后面,被我军追上的。”
吴三辅一听心中大喜,一拍大腿道:“还真是条精贵的黄花鱼!看来在他身上咱们是大有文章可做。”众人听后都是哈哈大笑。不过在盛京城中的皇太极却是笑不出来,本来以为可以调某辽阳、开原的援军将城外两万辽东军打个措手不及,可一直等到日近黄昏,久等不至的两方援军竟派来信使,说是遭到辽东军伏击,损失惨重。不但不能按时抵达,还请求皇太极速派援军。皇太极听后一惊。辽东军何来如此多的兵马?按岳托和萨哈廉所禀,这两人至少都遭遇到了辽东一个团的伏击,那杜度所凛又是怎么回事?越想越是头痛,只好叫来众臣大殿议事。
未等皇太极开口,代善却先叫道:“大汗,如今两处援军危在旦夕,还请大汗速派援军,以救他们于水火之中!”对代善得到援军被困的消息,皇太极并不吃惊。两红旗毕竟是他代善地手下,不过皇太极还是暗骂道:这个老狐狸,这回是被抓住痛处了,这两处援军正是你手下的两红旗,难怪你要着急。皇太极有心不救,也好出出心中这口恶气,可又怕这两处援军要是真被辽东军消灭了,到时盛京城下可就不是两万人,而是六万大军。以辽东军的勇猛,后金别说反击,就是守城都困难了。不过这援军如何派,怎么派,派谁去,却有待商榷。代善是因事关自己两个儿子,早已乱了手脚,看来只能问范文程了。“范学士。你倒说说眼下咱们该怎么办?”
范文程此时也是心中无底,可皇太极问道,他也只好硬着头皮道:“禀大汗,若依杜度大人来信。辽东军都已在北方,可眼前这两支辽东军又是从何而来?若是岳托和萨哈廉所言不虚,便是杜度大人情报有误,必是有人在北方虚张声势。可咱们现在吃不准的是辽东军到底有多少人在盛京境内,若是只有眼下已知的三个团步兵,微臣倒是建议大汗速派援军,支援被困在范河城的四万大军,等击败了围在范河城的辽东军,再反攻盛京城下的辽东猛虎团……”皇太极低头沉思,代善却是忍不住道:“大汗,不要犹豫了,若是再失了这五万援军,到时盛京城恐怕也是守不住。”
“代善不要慌,听范学士继续说下去。”皇太极还是拿不定主意。范文程知道若是继续说下去,必然会得罪代善,可事关大局,一招不慎,不但这五万援军难保,就是盛京城也是有破城之险。“大汗,若是辽东军还有一团骑兵在附近隐藏,那咱们派出去的援兵可就危险了,到时城中也必然因守军不足而面临险境。反观两路援军却并非如他们所说般危险。镶红旗岳托不是来信说他已撤到安全地带吗?而正红旗萨哈廉虽说被困范河城,可他们尚有近四万大军,围城地辽东军却只有两万,想来辽东军不过是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才会损失惨重,如今有城可守,军卒逸过敌军,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才对……”“范文程,你是什么意思?没有危险?就凭范河城那座小城如何能为依托?你别忘了辽东军的飞弹,那范河城可没有红衣大炮,到时城周被布下飞弹,范河城如何还能守得住?而岳在却已是损失惨重,仅凭不到万人如何又是辽东军两万人地敌手?”代善急道。
“这……”范文程不是没想到这些,只是眼下敌情不明,外一派出援军又全军覆灭,盛京城则难以保全,到时后金灭亡近在眼前。皇太极也是极为矛盾,援兵不能不派,可盛京城又不能不守,看来还是自己实力不够啊!突然皇太极眼前一亮,道:“两位不必争吵,我知你们都是为了后金着想,援军是一定要派的,不过却不需从盛京抽调人马……”
“不从盛京抽调人马?可离这里最近的援军也需三日才能赶到,怕是来不及啊!”范文程担心的道。“呵呵,范学士百密必有一疏,别忘了离咱们最近的蒙古科尔泌部距那范河城却只有不到半日的路程。”皇太极得意的道。“不错,有科尔泌的三万骑兵支援,确可解咱们眼前危难。”范文程也是一喜。
“大汗,那就快下令吧!时间一长,又恐有变。”代善急道。“好,来人,带我亲笔信速去科尔泌部,请族长率军支援范河城,不得有误。”有待卫得令而去。吴三桂率两万骑军一直隐藏在懿路站附近,等待时机,歼灭盛京城中派出的援军,可只见范河城萨哈廉派出求援的信使,却不见盛京城有任何动静。难道皇太极识破了自己引蛇出洞的计划,不敢派出援军?难道他就眼睁睁的看着范河城四万大军被歼灭?看来还得再给范河城的后金军一些压力,迫使他们再向盛京求援才行。吴三桂叫来亲兵,让其到范河城传信给吴三辅,令其午夜攻城,以迫使皇太极派出援军。天近午夜时分,正是一天中最为寂静的时刻,可在范河城下却是灯火通明,人声喧闹。在接到吴三桂的命令后,两万辽东军用过晚饭后休息了三个时辰,此时已经准备妥当,准备开始攻城。因范河城并没有红衣大炮,辽东军在距范河城城墙不到三百米的地方挖出了千余大坑,一队队军容整齐的辽东军站在坑边,只等一声令下,便会有无数飞弹射向范河城不到五米高的城墙。
吴三辅看了看心中怀表,指钟已经指向了午夜十二点整,一抬手,示意身边亲卫,道:“吹响进攻号角,令全团各飞弹部队发起攻击!”
低沉的号角声响彻这片大地,不过很快便被隆隆的爆炸声所掩盖,千余飞弹几乎在同一时刻飞向范河城。范河城马上被笼罩在一片烟火之中,城中的惨叫声就连吴三辅也能听到。躲在一处城墙下的黄胜,看着不远处一座座房屋被炸毁,无数战士被炸上了天,狠狠的骂道:“这该死的辽东军还让不让人活了,竟有这种利器。妈的,萨哈廉倒是躲得妥稳,却让咱在这里受苦。”萨哈廉此时正躲在城中央地将府中,飞弹射程有限。只能射到城内一百多米的地方,自然危胁不到萨哈廉。只是苦了奉命守在城墙上黄胜和尚可喜所率的汉旗军卒。
一轮飞弹过后,汉旗军死伤无数。可辽东军却依旧是不依不饶,一共三轮齐射,将城墙百米之内扫为一片平地,才停止了射击。不过这范河城却是后金重要屯兵要地,城墙倒也结实,虽然被炸得有些摇晃,却并未倒塌。
黄胜见辽东军停止了攻击,以为辽东军要开始攻城了。马上命亲卫上城墙查看动静,准备守城。没想到城外辽东大军毫无动静,只有一匹战马从辽东军营中驶出,直奔城下。被派上城的亲卫眼尖,远远便看到马上之人极为眼熟,等来人走到城下百米时,他终于看清,来人竟是旗主亲弟黄利,忙下来票报于黄胜。黄胜一听自己弟弟竟未战死。一时兴奋也忘了城外辽东军飞弹的威胁,竟跑到城上。此时来人也已到了城下,正看到黄胜,忙大叫道:“大哥!我是黄利啊!快接我进城啊!”
黄胜虽然高兴,却也不敢擅开城门,只能命人用长绳将黄利吊上城头,两兄弟劫后重逢,自然激动。抱在一起却已是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黄胜才松开双臂,把着黄利双肩仔细打量起来,“兄弟。辽东狗贼没有虐待你吧!”说着将黄利转了个身,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
“大哥,那些辽东军并未伤我,反而还好酒好肉的款待我们这些降卒。”黄利擦去了脸上泪水,答道。黄胜却更加疑惑了,“兄弟,辽东军怎么会停止攻击,又为何会将你放回来?”“他们托我给萨哈廉大人带了封书信,让我亲手交给萨哈廉大人!”
“噢,即是如此,那你便随我入城却见萨哈廉大人吧!”说完拉着黄利直奔城中将府。黄利将吴三辅交与他的书信呈给萨哈廉,萨哈廉看后脸上却是阴睛不定,问黄利道:“他们还说什么没有?”黄利回道:“启禀大人,他们说将暂时停止攻击,让大人考虑,如果天亮前大人还不能给他们一个满意的答复,他们将发起总攻。”
萨哈廉听后面色一沉,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黄胜将军请留步,一会等尚将军来了,有事商议。”
黄胜命人将黄利带回自己的临时将府,自己却留下来等待尚可喜。片刻后,尚可喜也已赶到,萨哈廉将黄利带回地书信让两人看了一遍,其实信中内容十分简单,只是劝城中守军投降,并给了他们半个时辰时间考虑,若是不降,则将对范河城发起总攻,到时必是城毁人亡的下场。若是没有刚才那几轮飞弹,萨哈廉只会当劝降是个笑话,可见识了辽东军地飞弹后,没有人敢说辽东军在说大话,在密集的飞弹下,城上根本没有军卒敢立于上面,甚至城内百米内也无人敢站,辽东军只要翻过这道不到五米高的城墙便可直攻城内。而骑兵在城中却根本发挥不出其优势,反而是武器犀利的辽东步军更加灵活。
“黄将军、尚将军,你们说说咱们该怎么办?”黄胜和尚可喜又不傻,说自己投降还有可能,可萨哈廉作为后金贝勒之一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投降,此时恐怕自己只要露出一点投降的意思,萨哈廉便会决不留情的将自己斩杀。“大人,末将能有今日,全仗大汗错爱,不然末将现在还只是个一无所哼有泥腿子,末将愿一死以报大汗知遇之恩,断断不会降于辽东狗贼!”黄胜抢先道。听黄胜抢先答道,尚可喜也不甘示弱,一脸激忿的道:“末将虽本为明将,可却早知大明的腐朽,更与大明有着血海深仇,末将愿与辽东狗贼死拼到底,决不会投降!”
“好,既然二位将军有如此决心,辽东狗贼又有何惧。那就劳烦尚将军守住东南城门,黄将军守住西北城门,我则率正红旗居中策应,务必要牢守城池,以待援军。”“喳!”两人齐声应道。将守城事宜布置下去后,黄胜一进临时将府,黄利便迎了上来,激动的叫了声:“大哥!”经历了生死离别后,两人只是在城上匆忙交谈几句,趁着此时辽东军尚未攻城,兄弟二人自然要好好谈一谈。何况黄胜对辽东军也十分好奇,黄利毕竟与辽东军交战一场,对辽东军也应该有了一定认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败,黄胜当然要详细询问辽东军的一些事情。
“恩,二弟,你对辽东军感觉如何?他们可有传闻中的那般勇猛?如果与我军正面交锋,双方胜负如何?”
“辽东军确是不凡,若是正面交锋……”说到这儿,黄利却不说了,只是向四周望了望。黄胜对自己的这个弟弟当然了解,马上明白过来,对亲卫及守兵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我跟我二弟说些事情。”没想到四周人都走后,黄利还是不放心,一直将黄胜拉到后面的一间卧室中。黄胜不解的道:“二弟,你这是怎么了,我不过是问问辽东军情况,你为何如此谨慎?”
黄利苦笑道:“大哥,不怪我小心,你手下这些亲兵谁知道有多少是皇太极派来监视你的?有些话若是传了出去,恐怕你我性命难保。“大哥,你以辽东军为何会放我回来?”“不是让你送封劝降书吗。不对。如果只是一封劝降书却不应该让你亲自来送,除非你身份没有暴露。”
“人家一听我的名字便想到我与你可能有关系,我还瞒得住吗?他们让我回来送信不假,可是却不是一封,而是两封。”说着,黄利脱下脚上战靴,从中取出一封书信交给黄胜。才道:“给萨哈廉的那封只是让我回城的借口,这封才是他们的真正目的。而且他们之所以给萨哈廉考虑时间不过是个借口,实际确是在等哥哥你。”黄胜接过信小心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