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世吴三桂-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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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傀其暴熊团的称号,个个都仿佛红了眼的暴熊,无人能挡。而后金军却如死了老娘一样,个个哀伤着脸,就连手动作也是慢了几分。只有蒙古骑兵不知厉害,仍然继续与辽东军舍生忘死的战斗着。明妥在山角下紧盯着自己的两千亲卫,希望自己这些最出色的勇士们能发挥其全身本事,让萨哈廉也见识见识自己蒙古勇士的风范。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一幅如同地狱一般的景象。辽东大军见到迎面而来的蒙古骑军狠本没有放在眼中,竟未放缓来势,连手中长枪也重新背到身后,只是纷纷拔出战刀,向蒙古骑军冲来。两军交锋的一刻,这些蒙古骑兵面对辽东军劈下的战刀只能举刀相抗,两刀相交。火花四溅,未等蒙古骑兵反应过来,这些辽东军却一沾即走,打马继续前冲。而这些蒙古骑兵没等收回战刀,却只觉得腹部一凉,低头望去,才发现一把闪亮的战刀已经刺进了自己腹部。待再拾头望去时,只见到一名名辽东骑军手执带血地战刀已经远离。这些蒙古骑兵满心的不甘,狠狠的瞪着远去的那名辽东军。他们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些辽东军为何会乘人之危。竟在自己与另一人交手时,偷袭自己。
可这个疑问却只能带到地府中去了,因为辽东军根本不给他们任何反抗的机会,随后从这些已经受伤的蒙古骑兵身拆经过的辽东骑军,灸人都用手中战刀在这些已经毫元反抗能力的蒙古骑兵身上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伤口,直到后来地辽东骑军,一刀斩下,砍下了他们的脑袋,他们才扑通一声跌落马下。明妥远在几里外。当然看不请两军交战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看到自己地亲兵们仿佛中了邪一般,只来得及硬架辽东骑军一刀后,便如泥塑似的,站在那里任由辽东军将其斩杀,却毫不反抗。整整两千亲卫竟如同一颗投入湖中的小石子,在引起阵阵涟游后,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难道这些辽东军真的会邪术?明妥心中暗道。不过此时却不是探寻究竟的时侯,眼看自己两千亲卫竟真如萨哈廉所言。无法阻拦辽东大军片刻,明安打马来到萨哈廉身边,急道:“大人,事到如今已无胜算,咱们还是快撤吧!”没想到萨哈廉却苦笑了一声,道:“撤?住那儿撤?你以为咱们杀了这么多辽东军,他吴三挂还会放过咱们吗?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恐怕也难逃吴三挂大军的追杀。到时恐怕还不如一只丧家之犬。与其满天下的逃命,还不如今日与他吴三挂决一死战。何处青山不埋骨?也许这范河城下就是我的最后归宿。”
此时的萨哈廉不仅仅是对自己死心了,而且对整个后金也已轻绝望了。仔细算算,自己地正红旗和尚可喜的正黄汉旗、黄胜的镶黄汉旗已经占了后金全部战力的五分之一还要多。今日在这范河城下已全军覆没,加上在威京城下损失的两万多后金大军,整个后金已损失了三分之一的人马,可辽东军到此时的伤亡却不过一两万人,还有近七八万大军完好无损,就凭威京城中那些已经被吓破了胆的五万军卒又岂是敌手?后金恐怕已是灭亡在即。倾巢之下岂嘻完卵,他萨哈廉就算能逃过此劫,到时后金灭亡,他又能逃到那儿去?看萨哈廉如此消极,明失却不敢苟同,能多括一刻也是好的,再说只要自己回到科尔沁,召亲族中男女老幼便又是几万大军,就算无法击败吴三挂,保命却还是绰绰有余。那怕后金灭亡,只要自己手中还有实力,也可另寻靠山。“既然大人已心存此念我也不好多劝,望大人保重,我便先走一步了。”说完明安令身边亲兵吹响了撤退地号角,山上正与辽东暴熊团激战的蒙古骑兵一听号角声,纷纷脱离战场,向明安靠拢。只是暴熊团又岂能让他撤得如此轻松,不顾身上伤势,竟趁着蒙古骑兵撤退时发起了一次反冲锋,万余蒙古骑兵真正能撤下来的竟不过三四干人而已,其他人被辽东军紧紧纠缠,无法脱身。
明妥眼看辽东军援军距自己已不到千米,不敢再有耽搁,拍马夺路而逃。撤下来的这三四千人见台吉大人都只顾逃命,再也没有了争雄之心,只是跟在后面狠狈而逃。千余米外的辽东军转眼即至,萨哈廉见到大军涌上的辽东军反而没有了怯意,拔出了已多年未用的战刀,也未召呼身边亲卫,轴自一人迎着夕阳的余辉,冲向了近两万辽东军。萨哈廉身后地百余亲卫看着萨哈廉的背影被惊得呆若木鸡,竟没有一人跟上。只可惜冲在最前面的辽东军不认得萨哈廉这个后金的贝勒,不然怎么也得派个将领上来好好抬待一翻。所以萨哈廉只能很没有面子的死在了辽东军普通军卒之手,五六把战刀几乎同时砍在萨哈廉身上,将其分尸,随后被几万匹战马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大军过后已再也分辨不出那里是他的尸骨,确是应验了他的那句“那里青山不埋骨”的话。后金一代人杰只能埋骨在这无名之地。山上山下的后金军亲眼看到自己的旗主如同一只蚂蚁般被辽东大军这辆无敌战车从身上碾过,落得个尸骨无存,全军士气一下子降到了极点,而被明妥台吉抛弃的近万蒙古勇士也没有反抗之心。吴三挂大军所过之处,到处都是跪地气降的后金和蒙古军辽东援军根本无玻收降,而是直奔吴三辅等人而来。
两支大军终于在半山腰会师,整座山丘都沸腾起来,到处都是高举着刀枪庆贺的辽东军,到处都是迎着夕阳飘扬的辽东战旗。辽东军,特别是吴三辅所率的暴熊团幸存的六千余将士,劫后余生,都是喜极而泣。此时整个战场的后金军和蒙古军已再也无人抵抗,范河城之战到此时终于算是以辽东军惨胜而结束。正在双方格士喜极而泣之时,吴三挂从大军中拍马上前,看到站在血泊中的吴三辅,心中的激动无以言表。若不是自己一着不慎,低估了科尔沁部落的战力,三辅及暴熊团也不会差点全军覆没。好在关键时刻,抓到了一名科尔沁派住威京的秘探,才知道了后金的诡计,吴三挂急忙率两万大军来援,又在半路上遇到了求援的黄胜等人,知道了吴三辅的现状,全军快马加鞭。才能在最后时刻及时赶到。
不过即使如此,看到眼前的情况,吴三挂也是心痛不已,两万余暴熊团将士如今只剩下不到七千人,有一万多人长眠在这片土地上。不过三挂却知道,此次大战暴熊团虽然损失惨重,可却也并非一无所获,不但收降了镶黄汉旗的万余骑兵,还歼灭了近四万地敌军。最重要的是径过此次大战,暴熊团已再不是以前那支部队。全团上下此时已真正的融合了一个整体,有了自己的一种精神,成了一把无坚不催的利刃。不管以后暴熊团怎么变化,这种精神已牢牢印入了所有暴熊团的每一名持士心里。吴三辅见到吴三挂,激动得喊了一声:“大哥,我,我们打得好苦啊……”便已泣不成声。三挂跳下马来,一把抱住三辅,道:“兄弟。都怪大哥,若不是我考虑不周,暴熊团也不会面临如此险境。”
未等兄弟二人多说,骑兵一团的副团长祖泽远上前道:“师长,蒙古科尔沁部有三千余人逃跑,正黄汉旗的旗圭尚可喜也不知去向,我们是否追击?”吴三辅大叫道:“追,当然要追,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歼灭。用他们的人头来祭莫我们死去地弟兄!”
三挂却迟疑片刻才道:“泽远,你带骑兵一营追击,不过以二十里为限,不管结果如何都要马上回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大哥,不将他们全歼,如何对得起死去地将士?不然给我一队人马,我亲自将他们人头取回……”吴三辅听后去不依的道。“不要多言。留他们一命,日后自有用处。还是赶快打扫战场更为重要,许多辽东将士的生命还可在等着咱们挽救。”
吴三辅一听此话,也忘了再追问追击敌军一事。带着手下还能动的将士满山遍野的披寻重伤的辽东士卒,交给卫生队救治。吴三挂也派人开始收降降军。
很快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辽东军打起火把,连夜打扫战场,务必不使一名战死的辽东军曝尸荒野,不使一名重伤的辽东军无辜丧命。吴三挂也不顾一路辛劳,亲自率人到处寻找着辽东军将士的尸体。不论那里,要是发现一名还有一丝气息地辽东军或是镶黄汉旗将士都会引起一阵欢呼,一阵忙乱,随之便会看到无数喜极而泣的辽东军将士小心冀冀的将其抬到一边细心救治。吴三挂趁着夜然步行在这几万人交战过的战场上,看着满地的断臂残肢,踏在已被鲜血染红的土地上,心中沉重无比。本以为以自己超越这个时代的智慧,部下又都装备了先进的武器,便可以横行天下,可没想到一着不慎,便导致几万辽东军丧命。看来自己以前还是太为乐观了,没有充分估计到战争的残酷性,自己应该对这战死地几万辽东军负责,三挂甚至无法想像,当这些辽东军战死的沾息传回辽东后,辽东军民又会如何看待自己?那些战死的将士家属又会如何对待自己?吴三挂一瞬间甚至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正在这时,吴三挂看到前面不远处,近千人围在一起,不光有天狼团的骑兵,还有许多暴熊团的战士和镶黄汉旗的格士。三挂不知又发生了何事,生怕是自己辽东将士与镶黄旗将士有了什么矛盾。招呼了一声身边的亲卫,急步赶了过去。
围在周围地辽东将士一见是师长,忙为三挂让出一道路来。三挂走到圈中,借着四周的火把,看到不仅三辅在这里,新近投靠的黄胜也在这里,就连追击敌军刚刚回来的祖泽远也站在一边,他们一个个面色凝重地看着中央的空地。三挂顺着他们的目光望去,才看到地上竟横排着几十具尸体,随军的几十名卫生队队员正在为这些尸体清理。只是这几十具尸体却让久径杀场的三挂也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几十具尸体已不能仅用一个惨字来形容。这些人身上最少也插着十几只利箭,最多的全身上下竟无一空隙,插了差不多有近百只利箭。他们的鲜血已将他们全身染成鲜红,让人根本分辨不出他们原来的军装。
第六十七章 惨胜后金
吴三挂虽不知刚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仅从现场的情景便可略知一二。叫过三辅,详细询问,才知道,这几十人正是刚才被几万蒙古大军围困的镶黄旗将士,为了大部队,他们毅然选择了与死亡同行,最后被明安几干亲卫用利箭射杀。只是这些战士身亡后,蒙古几万大军行进时,虽无人命令,却无一人敢从其身边径过。
也哼不信邪的想纵马踏尸,可无论他怎么驱赶跨下战马,那战马却是宁死也不靠近一步,这才使这些元畏的战士能留下一具完尸。三挂听到三辅详细的述说经过,仿佛看到了这支仅有不到五十人的小队,带着身上重伤,满身鲜血的向着几万蒙古大军发起冲锋的那一幕,随后便是铺天盖地的箭矢如乌云般落下。眼中泪水竟也不由自圭的流了下来。这时黄胜也来到了三挂身侧,眼中同样雾气笼罩。“吴师长,不必为他们伤心,他们临走时已经知道他们父母在辽东安然无总,能为辽东尽一分力,已是求仁得仁,死在蒙古军的利箭下总好过当后金的走狗,苟延残喘,将来被自己爹娘打死,想必他们走在黄泉路上也可以面带胜利的笑容。”“不,这一切都要怪我,若不是我指挥不当,也不必有这许多伤亡……”不待黄胜继续劝说,三挂已大步走了上去,来到最前面一具尸体身边。这正是这支小队的队长李进。三挂小心冀冀的将李进扶起,抱在怀中,此时李进身上箭矢虽然已被拔出,可三挂却发现这些伤口处却基本没有鲜血流出,看来他的鲜血竟已流尽。三挂取出手怕,小心的为李进擦去脸上的血迹,才露出李进那芥白的面容,只是三挂竟发现这李进竟是面带微笑而去。难道真如黄胜所言,这些勇士是求仁得仁?这时一名卫生队员走过来,端着从他处打来的一盆清水。准备为李进整理遗容。三挂将怀中李进交给了那名卫生队员,站在一边看着卫生队员为这名英雄擦拭脸上及手上的灰尘血迹。很快卫生队员为李进清理掉了身上的血迹,又为他换上了一套辽东地新军装。三挂跪坐在李进身边,看着躺在地上,面容安祥的李进,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拾起他的一只手,用手中七首为李进轻轻修起指甲,神情是那样专注。刚才那名卫生队员在为李进整理遗容时比较匆忙。李进的指甲中还残留着已经干涸的血迹,三挂想让李进走得更加安祥。更加干净一些,他不希望李进带着战争的痕迹走进天堂,他希望李进下辈子能过上安稳的日子,不必再在战场上撕杀。
全场鸦雀无声,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直到吴三挂将李进十拈间的血迹一一清理完毕,站起身形,才对身边人三辅、祖泽远、黄胜等人道:“这些都是我们辽东地英雄,我们民族的英雄,等将来胜利了。定要在这无名山丘上修建一座巨大地墓碑,以纪念这些人民英雄。”说完吴三挂回过头,向地上这些英雄的遗体庄严的敬了一个军礼。四周此时已聚集了几千军卒,不论是亲眼所见,还是听人述说,都已知道了这几十名战士的英雄事迹,作为军人最敬佩的便是这种英雄,所有人全都发自内心的为这些战死的将士敬上了一个军礼,许多辽东军骑兵为这些英雄放响了送行的枪声。大军在范河城外修整了一夜。三挂又连夜派人通知何可刚明日黄昏前到威京城下与自己和祖大寿会合,准备攻打威京城。
这一夜范河城外并不妥静,战后统计已基本明了,辽东暴熊团全军两万一千八百余人战死一万三千余人,其余八千余人也是人人带伤,其中重伤者也有三千多人。全团打得最惨的便是骑兵营,原本三千余人地骑兵营,战后仅剩下不到四百人。这四百人中重伤占了八成,营长许立全身伤口近百道,至个还在昏迷当中。新投靠的黄胜镶黄旗留下的三千骑兵,仅剩下二百人不到。还能继续骑马的不到三十人。而后金原本的三旗四万大军,除镶黄汉旗投靠辽东外,尚可喜的正黄汉旗一万五千人基本上已全军覆没,除旗主尚可喜不知去向外,共找到上到副旗圭,下到普通士卒的尸体一万三千多具,还有伤员一千余人,只有三四百人不知所踪。萨哈廉的正红旗全军一万多人战死六干余人,伤员近两千,其余两千多人也全部被俘,无一逃脱。明安所率三万蒙古大军,除逃跑的三千六百余人外,被俘一万余人,其中伤员近三千左右,其余全部战死。这场范河城血战,仅仅持继了不到两天,汉方参战兵力达到近十万人,战死军卒多达五万余人,仅在这座无名山丘便陈尸近四万,整座山丘已基本被鲜血浸透,直到几年后吴三挂在这里修建纪念碑时,这座山丘还是寸草不生,一锹挖下去,连泥土都是红色地。
几万具尸体根本来不及火化,更别说运回辽东安葬,只能就地掩埋。一万多辽东军的尸体被埋在了这座无名山丘的山顶,而三万多后金、蒙古军尸体贮被埋在山腰。生静的死敌,死后却又同埋一地,只是辽东军就算是死也要压着后金和蒙古军一头。第二日一早,三挂率骑兵一团赶住威京,而吴三辅却因全团此战损失过重,已基本丧夫了继续做战能力,被命保护着全团八千多名伤员返回辽东,黄胜则率原镶黄旗的八千余将士沿途保护,并负责押送后金和蒙古的近一万多俘虏。此时从威京到辽东,已再无后金大队人马,有了这八千余人押送已可确保安全。吴三挂率领骑兵一团的近两万持士在黄昏前赶到威京城下,会合了正围困咸京的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