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4-隋文帝私秘生活全记录-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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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什么?皇上要是不奇,哪能兵不血刃,取了大周,皇上要不是天神转世能经过那么多坎坷,能经过那么多血腥的战争而毫发无损?肯定是有天神护卫。”
“那是,那是,听说文帝的额头五龙腾跃,双目闪亮如星,那是我们凡人能有的吗?”“说得有道理,今日幸恐能得以相见。”“吵什么,闪开!闪开!”一队盔甲铮亮的骑士沿路边站立,人群自动地分开一条道。
这里上演过多少幕激动人心的场面,当初太庙祭礼在这里举行过大典,当初护送千金公主在这里以泪洒别,那时,公主远行,和突厥通婚示好,人群也是这般拥挤,只是气氛悲凉,毕竟把自己国家的女人嫁给外人做妾室,有辱大周的帝风,果然,没几年,大周不在了。老百姓心中有一种朴实的想法:既然一个女子的嫁娶都可以维系着两国的战与和的机钮,那么还要强大的军队做什么呢?因此,普通的百姓对大隋的好感多于对大周的怀念,再说,开皇以来,文帝杨坚的修民生息政策,减免租赋确实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又都说江南何其富有,长江南北本来是一统,如今都分离这么多年了,是应该有个说法了。
第三部分第38节 为一世明君
别说普通的百姓,就是那些应征召而入伍的兵士也个个摩拳擦掌,都形成一个共识,南蛮弱不禁风,肤色白嫩,个个不是使刀拿枪的料。只要渡过长江就万事大吉,势如破竹。老百姓都听说,弹丸之地的后梁竟敢携民叛逃,仿佛那也是奇耻大辱。个个踊跃参军,人人奋勇争先。平日军士的训练都能吃大苦,练就金钢不坏之武功,都想借平陈的战机立下大功,博个一官半职,终身获取俸禄荫及子孙、福贵流年。
文帝杨坚对形势看得透彻,民心所向是大战取胜的关键。
昨夜,他当着薛道衡和高颎的面,再一次把虢州崔仲方的方案拿出细细研讨,说实话,至今收到那么多讨陈的策略,惟有崔仲方的方案甚合他的意思。
杨坚亲自剪落了宫灯中的灯花,灯光突明了许多,指了指前面的奏折,调侃说:“前面就不念了,无非是什么期数、运数之类,这个机灵人,想太学同学儒家经典时,他就显得很聪慧,往往朕要三遍背得下,他一遍就行了。你们看这样一段话。”用手一指奏折的后面。
高颎、薛道衡低首细瞧,心中不免也高兴起来,怪不得那日朝上文帝看到崔仲方的奏折,竟第一次当朝面露笑容。那奏折上写道:
今惟须武昌以下,蕲、和、滁、方、吴、海等州更帖精兵,密营渡计。益、信、襄、荆、郢等州速造舟楫,多张形势,为水战之具。蜀汉二江,是其上流,水路冲要,必争之所。贼虽流于头、荆门、延州、公安、巴陵、隐矶、夏首、蕲口,盆城置船,然终聚汉口、峡口,以水战大决。若贼必以上流有军,令精兵赴援者,下流者诸将即须择便横渡。如拥兵自卫,上江水军鼓行以前。虽恃九江五湖之险,非德无以为固,徒有三吴、百越之兵,无恩不能自立。
意思是说,建议杨坚在长江下游之湖北蕲春、安徽和县、滁县、江苏扬州等地方秘密集结兵力,准备渡江。同时,在长江中长游的湖北江陵、钟祥、襄樊、四川奉节等地大张旗鼓地造船。陈朝若派精兵赴上游增援,则下游的精兵乘虚而入;若陈朝拥兵自守,则上游军可以顺流而下,配合下游隋军渡江。
杨坚看着两位爱臣,期待着他们说出自己的看法。目光如炬,恰与抬头的薛道衡不期而遇。薛道衡款款地说道:“崔刺史的计策可谓详尽至极,是个好方案,这就是说充分利用上流的有利条件,关键是杨素的出蜀能否成功,若杨素的十万精兵从益州顺江东下,那整条长江就是无用的屏障,或者说是纸做成的。”
杨坚点点头,“爱卿分析得有理,只是——”
话音未落,高颎接过话头,“臣明白了,那日朝中所言,为什么要提及前秦,想前秦原也是准备三路渡江的。”
“此其一啊,”杨坚不置可否,“自古用兵虚实相应,朕这是说虚亦实,说实亦虚,归根结底,荡平南陈那才是真实。独孤卿,可看出这崔刺史的方案可曾相识。”
薛道衡默默不作答。高颎岂能不知杨坚的用意,“这不是西晋灭吴的翻版吗?”杨坚默然。
薛道衡说:“皇上,臣遵旨走遍长江隋军驻地,甚感高颎的计策见用,隋军的多次集结,陈朝的军士只是派个别军士守哨,再也不集结以抗了。看来,麻痹陈军的主要目的已达到,如果再这样下去,反倒损耗我方军士的战斗锐气,出兵应当提到日程了,再也耽延不得了。消息不知可靠,陈朝后主陈叔宝对我军伐陈已经保持警惕,即使那陈叔宝不懂军事,可他的朝中也还有不少忠贞不贰的将士,万不可掉以轻心。”
文帝杨坚很感兴趣,“说说看,都有哪些将士能忠勇兼备,朕要画其图形,列其姓名广布于军中,令将士逼其绝境,逐而不杀。”
“皇上,那是后话,据为臣所知,与杨素对阵的陈将戚昕,与中游秦王俊相持的更是陈军中的支柱,水战、陆战皆行的陈将周罗目侯、陈慧纪,护卫建康是由骠骑副将军鲁广达、骠骑将军萧摩诃,还有任忠、樊毅等人,皆为一世英豪。”薛道衡一口气说出许多人。
尽管杨坚爱夸对方的忠勇之将士,贤德之文臣,但是,听了这些长敌人志向、灭自己威风的话,心中总是不悦。“薛爱卿久在江南,怕是染上了什么恐陈病了吧。”说得薛道衡急忙想辩解一番。文帝杨坚笑着阻止了:“玩笑话,当真不得。”
“来人!”杨坚喊来宫廷侍卫,正四品的车骑将军李圆通忙过来问安。“圆通,到书房看看有没有奏折进上,顺便去找一下苏威苏尚书,牛弘牛尚书,若有空暇,都叫过来,咱们君臣议个通宵,把什么都考虑到。”
薛道衡暗想:“这可苦了我了。我是人未离马,马未歇鞍,算了,几个月都过来了,还在乎这一夜吗?”不由自主地摸了一下有几寸长的胡须,这一细节被杨坚毫厘不差收到眼底。他拿眼正视了一下李圆通:“如果两个尚书要睡了,就不要惊扰了,反正明天还有时间,朕不急,二位从前线回来的爱卿都困得不轻。朕虽然殚精竭虑,但智者千虑,还有一失呢。这一失怎么补上来呢?就是靠你们二位啊。待平定南陈以后,朕定重重地赏你们。”
二位连忙施礼:“臣等沐浴圣恩已比天高地厚,实在不敢再有分赏之念,倒是请皇上把众多的官衔、金钱、布帛或一二美女留着赏给伐陈将士。”高颎抢先答了感恩的话。薛道衡不住地点头,也算是表达了心意。
功夫不大,李圆通抱来了几封奏折奉上,转身就出去了。杨坚道:“咱们君臣会议会议,就在今晚拟出方案。”
第一封奏折是杨素递上的,大意是高大的战船已建造完毕并附有图纸,杨坚睁开龙目,心中窃喜不已。大舰船名为“五牙”,船高百尺,上有五层楼阁,船的前后左右有六个拍竿,长约三丈,专门用来打击敌人的战船,这种大船能容纳战士八百人。小型的战船叫“黄龙”,能容纳水军一百人,此外还有一些小舰,轻快灵活。奏折的最后还附上,造船时的秘密丝毫没有外露,连木屑油漆等造船原料全都就地深埋,陈朝不能察觉到我方的丝毫意图。
杨坚道:“这个弘农人杨素,曾经十几个人与齐军大战鸡栖原的勇气哪里去了?朕以为伐陈诏书都已公示天下,还有什么秘密可言,若能杨素率水自奉节倾力而下,出三峡与江陵的刘仁恩大军会合,陈必破矣。”
高颎点头道:“皇上说得对,应该大张旗鼓了。”
薛道衡十分欣赏那战船,说:“好个‘五牙’、‘黄龙’,这么大的船体能经几级大风?”文帝杨坚说道:“薛内使还关心这个吗?问题是朕将要公开地代天伐逆,为什么还要秘密地进行。如果陈叔宝因为知道我们造船而改弦更张,我还讨伐他干什么?”
“是的,皇上已经把陈后主看透,这样的人在治国方面不会有什么作为的。”薛道衡说,“皇上,征兵进行的如何?”
“三个方面,六七十万人还是能够征到的,这几日在长安军校场已演练得差不多了,朕想让独孤公此次回来全部带去。”
此次征兵是开皇立隋以来第一次在全国范围内进行的军事总动员,共征集精兵五十万。众所周知,隋承北周实行府兵制,每府约千人,大多都要担任京城戍守和守卫边疆,还不能满足平陈的需要,为此,牛弘、苏威等建议文帝大量增设府兵,特别是江淮等地增设三十多个府兵,专门为平陈而设,骨干大都由北方的乡豪担任,并参加平日的劳动;其次,把各地乡兵纳入作战序列,乡帅由本地乡绅担任,一律提大都督,这不仅能增加军力,而且还可吸收消化地方武装,增强国家内部的军队融合,所有这些得力措施的运用,无不为隋得以在半年时间内迅速扩军,组成强大攻击力量提供了坚实保障。五十万精锐部队已集结完毕,是能够完成对陈的兵力部署的。“皇上,臣以为江南的三条线上都是得力战将,我们这里对人员编配应当恰当才是。”高颎说:“记得前秦的教训,我们就能成功一半。”
“这一点朕也考虑了,设三个行军元帅,各自独立,又彼此联系。”杨坚自信地回答。再展一封奏折,是吴州总管贺若弼呈上的。展开一看竟是一首表明心志的诗:
宁知江南路,辛苦龙石风。
交河骠骑幕,合浦伏波营。
勿使骐麟上,无我之姓名。
诗中说的“骠骑”,指西汉骠骑将军霍去病,“伏波”,指的是东汉伏波将军马援。
“口气不小啊,”薛道衡赞叹道:“贺若弼表示要像霍去病、马援那样为朝廷建功立业。”
“一首诗代表一个奏折,用以表明心志,好诗、好诗。”杨坚说:“这个贺若弼已在开始准备过江。”高颎笑着说:“贺总管有些等不及了,他的方法比我的高明。”
为了顺利过江,贺若弼采用麻痹敌军的战术,他叫人将老弱之马卖掉,用钱买了很多船,但都藏在河港叉流的苇丛中,只在湾内泊放五六十艘破船,陈朝之间谍将这种假象带回去,陈军误以为贺若弼军中无船,在军队换防时贺若弼总是将声势搞得很大,几十条破船荡载军士在江北游来游去,大张旗鼓,多设营幕,号角吹得震天响。使得陈军误以为隋军将要渡江,急忙发兵防备,当他们剑拔弩张严阵以待时,却发现是隋军换防,虚惊一场。久而久之,陈军对隋军大集人马换防的形式习惯了,也麻痹了,遂放松了警惕,以至声势再大,也熟视无睹。为了进一步迷惑陈军,贺若弼还常让士兵沿江射猎,弄得人喧马叫,陈军对此渐渐习以为常。这些,杨坚当然是知道。
“人都说,将门出虎子,一点不差,贺若弼真是处心积虑地完成他老子的遗愿。”高颎说着,嘴里啧啧称奇。
当李圆通回复苏威、牛弘的意见时。已是深夜寅时了,“朕本不想让他二人再来参与此事了,你们看,这又多了两份议案。”杨坚似乎无奈地摊开苏、牛两人的上书,“朕想约你们二人明日去校军场,等各路兵马调集整齐后,即誓师伐陈。”
高颎推开西厢密室的窗户,一弯残月斜挂在半空,夜色深重。但见紫微星从空中划过,拖曳一条光亮的尾巴闪现于夜空。文帝杨坚毫无困意,心想,明日王韶太史又是一封密报“镇星入东井”必定无疑。
不管怎样,冥冥之中真的有报应在,天将将大任于我杨坚双肩,我要是不担起来,岂不留作懦夫之名流传千载?
文帝又是一夜未合眼,一个通盘的作战方案已经形成,这是杨坚在广泛听取了诸将的平陈建议后,博采众长、相互补充,经过反复斟酌后作出的,严格地说这确实是一个更加缜密周全,更规模宏大的作战计划,在此计划中,隋军西起永安,东至吴郡,在长达数千公里的长江全线上向陈军发起进攻,主攻方向定在直取建康上,为了实现这一目标,分别在西面选择长江上、中游的宜都郡、江陵、郢州(武昌)、蕲州,以及东面吴郡为主攻点,将陈军分割成三大段,令其顾此失彼,既不能组织有效的抵抗,又无法回师援京,最终被各个击破。
君臣三人直商讨到东方破晓。雄鸡高亢,远处的天空澄澈清爽,有炊烟数柱飘散在空中。“独孤兄,薛内使,你们回去小憩,等各路人马调集后……”
“皇上,臣以为是不是再派使臣去一下,做最后的敷衍,如何?”
“独孤兄,朕想听听你的意见。”
“要不,薛内使再去一趟,不管怎样,速去速回。”
“先休息吧,”杨坚说,“诸如此类的活动可以停止了,再说,那陈叔宝倒是每月都有使臣来,前几次朕已严厉驳斥退回,这次不管是谁,就扣起来。薛爱卿不必再舟车劳顿了。”
“你们回去后,思考一下各路军马的协调和领军总管,给朕一个参考。”
军校场上,锣鼓震天,灞河桥上,千舟竞发,舟是新舟,岸上行走,伴随着震天响的鼓点,它们颠簸着,摇摆着,穿插着,似乎平地水涨三丈,它们真的在惊涛骇浪中稳稳行船。这是杨坚特意安排给将士们看的,特意让乐部组织了京师仕女日夜赶排,以旱船的稳当中寄寓一些理想,给南下平陈的将士送去一些安慰,加上京师的祖祖辈辈乐此不疲,效果甚佳。辅以激动的鼓点把人群振奋得如痴如醉……
前来观看军威的大都是王公贵族,杨坚自有想法:这些人平日可以不干什么,拉出来凑凑热闹,也是投其所好。当初,在灞桥上演过的惊心动魄的一幕,时至今日也无法忘却。
今日,杨坚坐在车辇中,照例皇后独孤伽罗也在其中,两顶明黄的流苏伞盖高高地矗立着,一队宫娥彩女紧紧地跟在后面,太子杨勇骑在枣红的骏马上,金盔金甲很是威武。宫中卫士早已把持各路口。杨坚望着远处攒动的人群,心中激动不已,皇帝不是天生的,只要能顺乎民意,治国有方,就为一世明君啊。
第三部分第39节 一个天香国色的小女人
“万岁”声排山倒海地潮涌过来,对于杨坚来说,这声音已是很熟悉了。突然一个宫女脚下一绊直栽向杨坚的玉辇,那玉撵是由两头白象所拉,速度不快。杨坚连忙叫停。那位宫女正好依靠在杨坚的辇旁,吓得急急忙忙地往人群躲去。
“皇后,这宫女咋看好面熟?”杨坚疑惑地望着独孤伽罗。
“噢,”皇后转过头看了那宫女一眼,“皇上,你曾见过她,还抱过她呢!”说着把手一招:“过来,给皇上瞧瞧。”
“皇后,奴婢刚才是不小心,踩了自己的散拖在地上的丝带,自己把自己给绊了,惊扰了圣驾,罪该万死。”
“我也没说怪你呀,风琴过来,皇上还认识你呢。”皇后柔声道。
“皇上,这就是尉迟风琴。是叛逆尉迟迥的的孙女,快对皇上说多大了?”
尉迟风琴仰面答道:“皇上,罪女已十四岁了。”
杨坚一听罪女,便不悦道:“风琴,你爷爷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