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其他电子书 > 公司春秋 >

第10章

公司春秋-第10章

小说: 公司春秋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副总老婆嚷道,那个骚货呢,你让我看看她是什么样的妖精!    
    老板说,她出国了,我看都是捕风捉影的事情,您犯不着往心里去。    
    那老婆大哭道,你别骗我了,什么捕风捉影的事情啊,碟我弟弟都找来给我看了,他跟那骚货在床上抱在一起亲嘴呢!没有证据,我来这里丢这人干吗?!    
    一直闹到天黑,好容易才打发走王副总老婆和他小舅子,王副总羞于回家,向老板告了病假,当晚就飞去南方疗养了。王副总走后,老板对我说,早听说老王家夫人是个醋坛子,想不到还这么泼。我注意到老板不多见地微笑了,他平时老板着脸,笑起来显得生动而好看。    
    周末我接老板去打保龄球,在一个十字路口等红灯时,顺便买了一张新出版的都市信报,觉得封面上的那个女人的笑容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我凝神回忆了一下,忍不住哦了一声,——原来那是叶圆圆!我以为眼花了,赶紧朝额头上拍了一巴掌,这下看清楚了,封面女郎虽然眼部打着马赛克,但分明就是叶圆圆。我赶紧看内容,鲜红的通栏标题是:    
    女白领床头被按监视器    
    私生活被窃录制成光碟    
    我利用几次等红灯的时间,飞快地看完了这篇头条报道,通篇文章说都是叶圆圆和他所在公司一位副总的风流韵事,插图竟然还有叶圆圆、王副总、李离在一起的照片,也不知从哪里搜罗来的。虽然用的都是化名,照片上的人眼部都打着马赛克,但只要是本公司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怎么回事。    
    这篇报道虽然多有推测,但写得环环相扣,推理严密,很引人入胜,最后一句是:本报将对此案的调查进行独家追踪报道。我暗笑:王副总这下惨了,永无出头之日了。    
    赶到老板的别墅,我把报纸给他看,老板说,不用看了,事情咱们比记者清楚,他们没写咱们公司名字吧?我说没有,用的是某大公司。老板说,没提就好,走吧,今天我要好好打几个满贯,给杨大洋和老纪点颜色看看。    
    去保龄球馆的路上,老板亲自驾车,他高兴的时候总是喜欢自己开车。我照例坐在后排座上,老板突然望着观后镜对我说,邵儿啊,我看他这回想回也回不来了。我一愣,马上又明白过来,也笑道,除了您,公司缺了谁都一样转。老板哈哈大笑。    
    我探身问老板:叶圆圆去上海分公司,总经理办公会上没见您提啊?老板说,圆圆是在上海,但不在咱们的分公司,我对她有更好的安排。    
    我明白了,不再追问,心中对老板充满了敬畏,觉得做他的助理真是荣幸。    
    我是在李美进入公司不久就被提拔为总经理助理的。    
    我不敢肯定老板是否知道我和李美的过去,老板见不得公司里有盘根错节的关系,他很厌恶在公司谈论个人之间的私事,我掌握的原则是,决不犯他的忌讳。即使后来我们之间隐约有了些类似兄弟之间的感情,我也对我和李美的事情守口如瓶。这并不是因为李美是老板的情人,有关这件事我很奇怪地成为了最后一个知道的人。我不知道那次是不是一个巧合,老板早上到公司后发现把一份紧急会议的文件落在了郊外的别墅,叫我开车去取,然后直接送到会议地点。我开车到他的住处,跑步上台阶,打开门后几乎是一路冲到了卧室,然后我就看到老板的大床上有个穿粉色睡衣的女人惊讶地望着我,这个女人就是李美。我有些脑子转不过弯,竟然问她:你为什么没去上班?李美看清楚是我,用一个很舒服的姿势靠在床头说,这周该我休息。我说我来拿一份文件,李美问什么文件,我告诉了她名字,然后我们俩就在卧室找,没找着,又去书房和客厅找,还是没有。我急出了一头大汗,这时候手机响了,老板有些歉意地告诉我:文件在呢,跟别的混在一起了,刚才没找见,就以为落家里了,你快过来开会。李美埋怨道,搞什么鬼,脑子进水了吧都。我顾不上搭她的腔,匆匆跑出去开车离开了。    
    一路上,我才开始回味刚才见李美的情景,觉得很不现实,李美睡在老板的床上,——这都哪儿跟哪儿呀!我倒不是嫉妒,只是无法想象当初那个雄心勃勃要当现代白领的女孩,怎么就甘心当了别人的小蜜,说的不好听点叫“二奶”,难道这就是她所追求的理想生活?后来,老板再没说过这个事情,也没问我是否碰见李美了,他是个不拘小节的人,我就没有多想。我不知道自己后来跟老板太太云姐发展到那个地步,有没有报复的潜意识在里头,现在想想,很有宿命感。    
    我知道李美和老板的关系后不久,老板突然告诉我他正提议董事会让担任总经理助理,我受宠若惊,要知道那意味着要进入公司的高层了。我知道老板一定在观察我的素质,就默默地没有表态,老板继续说,邵儿,你的能力和水平以及人品我当然了解,但是因为你现在的身份是司机兼秘书,有些副总不同意,不过没关系,这件事我一定会办成。但是这段时间你最好别在公司,你还是去海南住一段时间,我给你打电话,马上回来。记住,不要跟海南分公司有任何联系。    
    我说,我听你的安排。    
    老板笑了,低头从抽屉里拿出一张借记卡递给我说,这是我的一张空白卡,你拿上去财务部让他们给你输十万块钱。我连忙说,用不了那么多……    
    老板打断我说,听我的安排。    
    我看了看他,点点头,然后去财务部填了一张转支单据,签了字,一个女孩就去对门银行专设在我们公司里的受理处,给我的卡里输了十万块钱。    
    


第二部分第六章 局外人(1)

    第二天上午,我就飞到了海南,住在海口一家叫梦境圆的休闲俱乐部。临走前老板嘱咐我,一定要把那十万块钱花干净。我不知道老板这样安排的用意,但我一向信任他,知道自有他的道理,就没有多问。只是突然感觉到自己变得莫名其妙,自从离开了公司,仿佛成了这个世界的局外人。    
    表面上看,梦境圆俱乐部的生意冷清。正是这种敝落的氛围吸引了我,我几乎没有考虑就选择了它。    
    这里的女侍应的装扮有些护士的味道,不同的是衣服的颜色是浅粉的,让我油然想起那天在老板的卧室看到穿粉色睡衣的李美。但她们和她们的衣服都给人以轻盈和温暖的感觉,而且她们似乎对生意的冷清不以为然。一位长着俏皮的翘鼻头的女孩优雅地迎向我,笑容和语调都有些骄傲意味地说道:您是我们今天第一位客人,欢迎您!    
    她的坦白叫我很舒服,我就近坐在吧台前的高凳上,用表示满意的缓慢声调说:谢谢。    
    翘鼻头问道,先生需要安排您的司机吗?    
    我说不用,我没有开车。    
    那先生需要些什么服务?我们各项服务都很出色,包您满意。翘鼻头热情地向我询问,其他女侍应都微笑着望着我。她们的目光清凉如水,这一点我也感到满意,于是我稍加思索说道:有没有清雅一点的房间,我刚下飞机,很需要休息。    
    旁边散座上闲谈的几个小伙子一直朝我这边看,这时候其中一个走过来对我说:先生请看我们这里的装饰,都是以清雅古朴为主调,我想您一定感觉到了。我这才注意到这里的墙壁、地板、桌凳甚至灯具都以原木的纹理和本色为主,只不过颜色要亮一些、黄一些。与别处不同的是,这里的光线较暗,呆的时间长一些才能够适应,看清楚一开始看不清的许多东西。而且男侍应们的打扮也很别致,很容易让人想到这里是个台球俱乐部,但是要光看女侍应,又很容易认为这里是个不错的疗养院。无论如何这真是一个别致的地方,包括女侍应的天真和男侍应的闲散都让人感到舒服。我无法掩饰愉快的心情,站起来说,不错,带我去房间吧。    
    男侍应拿上我的房卡,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说,先生请先到休息室稍坐一下,我去安排一下房间。他轻轻给了翘鼻头一个眼色,小女孩马上说,先生请跟我来。    
    我们并肩走过一条摆着许多高茎花草的走廊,她把我请进一间同样古香古色的休息室,我坐到沙发上,她站在那里直接了当地问我:先生需要人陪吗?    
    我陪老板来过几次海南,知道这是很平常的事情,想想除了花钱也没事可干,就说,也好,你们都陪客人吗?    
    翘鼻头大大方方地说,是的,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我想了想,告诉她:找个文静些的吧,我很累,不想有人吵吵,能安安静静地陪着我就行。哦,对了,个子要高挑一点,不要胖的,有吗?    
    有,当然有。她从书架上取下一本牛津字典般的像册来,翻到某一页,指着一张长头发的女孩的照片给我看:您看她怎么样,她的名字就叫文静。    
    她的名字就叫“文静”?我有点惊愕地问道。    
    是的,看来你们很有缘份。翘鼻头笑眯眯地看着我,试图加深我的信任。但我的确不相信,我知道假如我喜欢浪漫的姑娘,她肯定会指着另一张照片说那上面的姑娘叫“曼曼”。不过翘鼻头清纯的笑脸让我产生了侧隐之心,于是揭穿她的念头一闪而逝了,虽然我打算采取的只是开个玩笑的方式。我说,好吧,一会儿叫她来我的房间。    
    我上午十点钟来到梦境圆,一觉醒来已经是下午四点了。几个小时的休息使我通体舒泰,我感觉四肢绵软,懒懒地躺在床上打量这个房间。这里的确很清雅,除了一只沉重的原木衣柜,几乎没有什么家具,装饰也简单,好像一个有钱的年轻农家的卧室,──惟一不同的是墙上挂着一张达芬奇的《蒙娜丽莎的微笑》。我用手掌摸了摸床单,确定是粗糙的家织布。──这可真是一个理想的休息地呀,我由衷地感慨着。    
    长时间的睡眠使我的脑袋有点迟钝,但我还是想起来身边应该还睡着一个人。我转动僵硬的脖子扭过头去,果然看到毛巾被下睡着一个女孩子,她的睡相不太好,毛巾被几乎没盖住她什么,露出黑色的胸衣和内裤。──或许是黑衣服的对比效果,她的胳膊和腿都显得很白,在下午拉着窗帘的光线下,依然很白。浓密的长发几乎遮住了她整个头部和大半个身体,这样子不知为什么使我想起一棵被伐倒在水边的柳树。我看不见她的脸,但露在长发外面的下巴玲珑而光洁,我伸出手去,用中指的指节轻轻触摸了一下,感觉有点滑腻。我用手掌轻握住她的手臂,她的胳膊不像别的正值青春期的女孩子那样结实,而是有一点绵软,幸好她偏瘦,所以给人不很健康,但很美好的感觉。    
    我静静地端详着,尽量轻地摩挲她光洁的臂。但她还是被惊醒了,用手指拢了拢头发,露出半张满月型的脸来,眼睛又黑又大,但不是很有神──我想这是刚睡醒的缘故。她有点沙哑地问我:你醒啦,你睡了快一天了。    
    我把手越过她的脸颊,让手指插入她的发际。她的头发虽然长,但发根很有力,我甚至能感觉到她发根下的皮肤洁净而苍白。我很温柔地问道,你叫文静吧?她嗯了一声,定定地看着我。我浅笑着说,你睡得离我有点远了。她看了看我们之间宽宽的床单,也笑了,爬起来向我靠近。在她逼近我的时候,我突然被提醒了:只要我愿意,这个女孩子在一段时间里就完全属于我了,阮姐不是我的,李美也不是我的,而她却真正是我的,这是多么令人安慰的一件事情。于是我用力托住她的头,把她的嘴唇凑近我的。我用力的吻她,她的嘴唇也很绵软,我很明显地感觉到她牙齿的坚硬。我的舌头告诉我,她的牙齿整齐而冰冷。我们像一对小别重逢的新婚夫妇,忘情地亲吻着。但仿佛就是在梦中,我的感官仍在沉睡着,没有快感,也没有激情。并且我能觉察到她的感觉也是同样,她的吻有点职业和迎合的味道。于是我放弃了,我坐起来,用手掌抚着她的长发说,对不起,我这些日子太累了。她依然定定地看着我,眼角有一点翘,睫毛显得很长。她半支起身子,握住我一只手说,你这样的人真少见,不过别担心,过几天会好些的。我望着她始终被长发遮住一半的脸庞,想拂开那头发看个清楚,但手指动了动,放弃了。屋里光线更暗了,我们都没有去开灯,我想假如我们再在阳光下见面的话,我肯定认不出她来。——但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我下床穿衣服,一边对她说,我要出去一下。    
    要我陪你吗?她小心地问道。    
    不用了,你就呆在屋里,我会随时回来。晚饭我叫他们给你送来。    
    她没再说话,一直半支着身子望着我离开。    
    我关上门的时候,听见她轻轻地呻吟了一声,仿佛目光被门夹疼了。    
    出了门我才发现自己是想去再找找大丁,如果他真在海南,我们也许还会碰上。老板安排我来这里,而且要花完十万块钱,我不太清楚他这么做的用意,但我知道老板这是为我好,在我的印象里,当老板在某些事情上遇到麻烦时,为了不牵连别人,总是给他一个堂皇的理由离开公司那个是非之地,直到他自己把问题彻底解决。我真是对老板感激不尽。惟一使我烦恼不堪的是我手上这张卡,它的意义在于我有整整十万块钱可以随便花,但我一点也不为此感到兴奋,每花一笔钱,我的心情就会坏上一些,——我并不是个守财奴,我只是隐约感到:如果我花完了这十万块,我就不再是公司的局外人了。这意味着要为某些人和某种利益牺牲自己的道德和良心。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李美对老板说了我们过去的事情,老板感到对不住我,才会为我做这么多事。那样的话,就太恶心了。我觉得老板不是那样的人。    
    如果一个人怀里揣着一块火炭还能够谈笑风生的话,我口袋里装着这张卡就能心情愉快。但是我连心平气和都做不到,我甚至打算找个不顺眼的人打上一架。海南是个让多少人想入非非的天堂啊,可我竟然对和陌生的漂亮女人做爱这样新奇的事情都提不起兴趣,看来我的心离地狱更近一些。    
    如果大丁还在海南的话,说不定我会碰上他!这个念头鼓舞着我。我上了一辆公车,拣了个靠窗户的座位,准备对这个城市的夜景进行环城观光。不知走了几站地,上来一个穿碎花连衣裙的女孩,她梳着一条马尾辫,这种装束在这个时代可不多见了,我的精神为之一振——记得李美跟我见第一面时就是这个发式,好像也是穿的碎花连衣裙。女孩在我前面的座位坐下,一阵茶香弥漫开来。我端详着她白晰的后脖颈上发际处的几撮茸毛出神。她好像有所察觉,扭过头冲我笑了一下。就在我还在回味这笑容的时候,有人不客气地把手掌拍在我的肩膀上,我一抬头,看见一个小帅哥冲我冷笑着说,喂,你是外地来的吧,思想不太健康呀!    
    我注视着他,看不出他有什么毛病来,只好问他:你有事吗?    
    他眉毛一扬说,是你有事!    
    我有些愣:我,我有什么事?    
    小帅哥不屑地指指我的裤裆处说,瞧你那德行,还装蒜!    
    我一低头,看见裤裆处高高地凸出一块来,前面的女孩也顺着我们的视线看下去,然后她突然骂了声:呀,讨厌!捂着自己的后脖颈跑到另一边去了。我注意到她坐在那里眼睛望着窗外,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2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