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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征服 作者:谈歌-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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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欧阳筱竹哭道:“可我舍不得我的孩子啊……” 

  田鹏远也双目流泪道:“我知道你的心里剜心疼痛。别说你作为母亲对孩子割舍不得,我作为一个父亲,心里同样也难以割舍。我跟你是一样难受啊。” 

  欧阳筱竹跺脚道:“不一样,就是不一样。你们男人就是狠心,你们男人永远都是铁石心肠。” 

  田鹏远无言地垂下了头。 

  欧阳筱竹泪水涟涟道:“鹏远,难道除了抛弃孩子,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那么聪明,就不能想一个好一点的办法吗?” 

  说到这里,欧阳筱竹眼睛倏地一亮:“要不,咱们马上回去结婚。” 

  田鹏远摇头苦笑道:“莫非抱着孩子去举行婚礼吗?你听说过这样的事情吗?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 

  欧阳筱竹摇着田鹏远的胳膊,目光热切道:“不管别人的议论,咱们什么都不要了,前途、名誉、面子等等统统都不要了;就要咱们的孩子,关起门来过咱们自己的小日子。” 

  此时田鹏远刚刚调动到了市经委,作为一名最年轻的副主任,正是前途无量之际。田鹏远道:“筱竹,别说傻话了,咱们不是生活在世外桃源,咱们都是生活在现实社会里的人,势必要受到社会规范的约束。” 

  欧阳筱竹眼里的火焰慢慢熄灭了下去。她神色黯然道:“难道为了这些世俗的东西,就要以牺牲咱们的孩子为代价吗?失去了孩子,让我以后可怎么活下去呀?与其这样,你还不如杀了我呢。” 

  田鹏远柔声道:“对不起。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才做出了对于一个女人来讲最大最痛苦的牺牲。筱竹,谢谢你,我这一生都会刻骨铭心地牢记你对我的这一份爱情。” 

  欧阳筱竹闻言,扑在田鹏远怀里,呜呜咽咽地又失声痛哭起来。 

  田鹏远抚着妻子的头发道:“你放心,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的。好啦,咱们得快点,要 

  不然一会儿天就亮了。” 

  田鹏远起身推开怀中的欧阳筱竹,将木盆端起,走下河岸,放入了水中。木盆漂浮在水面上,轻轻地荡漾着,他依依不舍地看了一眼后,正要用力向河中心推去。这时孩子却突然放声啼哭了起来。 

  欧阳筱竹惊恐地连爬带跌地扑下水中,她把木盆中的孩子重又抱了起来,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顿时泪雨滂沱。 

  田鹏远一旁也是泪如雨下。 

  过了良久,在母亲的怀里,孩子的哭声渐歇。欧阳筱竹流着泪水解开衣扣,把乳头塞进孩子的小嘴里。 

  孩子吮着奶,脸上甜甜现出了微笑,渐渐地睡着了。 

  田鹏远又将孩子轻轻放入了木盆中。 

  欧阳筱竹不放心地问道:“你敢保证,孩子真的会被好心人搭救上来吗?” 

  田鹏远自欺欺人道:“这条河数百公里以内水势平缓,木盆顺水漂下是不会翻沉的。孩子的性命可确保无忧。待天一放亮,沿岸自然会有人发现,将她救起的。” 

  田鹏远心中却明白,孩子这一去,生死茫茫,再难相见。是死是活,全凭她自己的造化了。即使天亮后侥幸有人搭救,也是远离青川市,至少在数百公里之外了。 

  他悲伤地轻轻将木盆推离了河岸。木盆在水中旋转了几个圈,随即向下游漂去。越漂越远,转眼间便成了一个模糊不清的小黑点,消失在了水雾缭绕的夜色中。 

  欧阳筱竹撕心裂肺地喊叫了一声“田甜”,随即眼前一黑休克了过去。 

  谁都没有想到,李辉在田鹏远夫妇前脚一出门,后脚便暗暗尾随而来。 

  李辉当初含愤离开青川市后,便不时地潜伏回来,暗中关注着田鹏远和欧阳筱竹的一举一动。欧阳筱竹无故请假在家,足不出户,让他心中疑窦丛生。后来又见田鹏远请了一个老妪来照顾妻子,便料定这其中必有文章。 

  果不其然,工夫不负苦心人,李辉终于等来了机会。 

  他隐在一棵树后,将二人的所作所为看了个一清二楚。他强自压抑住心中的狂喜,自忖道,田鹏远啊田鹏远,这下可总算让我抓到了你的把柄。我一定要把你做下的这件见不得人的丑事公之于众,叫你们夫妻二人今生今世在人前都抬不起头来。 

  他对田鹏远可谓是恨之入骨,而欧阳筱竹的背叛也令他耿耿于怀。本来他对欧阳筱竹还抱有一丝幻想,可不知田鹏远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眼见着她对田鹏远越发地死心塌地起来。 

  此时见田鹏远将盛放着亲生骨肉的木盆放入水中,顺水漂下,知道他这是欲图弃婴。李辉忙转身骑上自行车,沿着河岸悄然向下游狂奔。他想,你田鹏远想掩饰丑行,我却偏偏不让你得逞。 

  李辉追踪着那个木盆,在下游的一个狭长的水面处,他扔下车子,三步并作两步跳入水中,游过去将婴儿打捞了上来。 

  李辉湿淋淋地上了岸,他解开襁褓查看了一下,发现是个女婴。他久久端详着婴儿粉嫩的脸蛋,一个新的报复计划在头脑中形成了。看着女婴那娇美的面容,他取消了借此事使田鹏远身败名裂的想法。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要等待着这个襁褓中的女孩渐渐长大,他要娶这个女孩子为妻。他要糟蹋、蹂躏、奸污田鹏远的女儿,还要让她对自己感恩戴德。这比让他直接去报复田鹏远本人更让他感到复仇的快意。不能娶欧阳筱竹,他要用她的女儿来补偿。 

  他用双手把女婴高高地托举在半空中,禁不住得意地大笑了起来。 

  他又立即马不停蹄地潜回青川市,把这个女婴于当夜就送给了鸿图造纸厂的看门人祁师傅。李辉谎称自己是女婴的父亲,并编造了一大堆令人同情的借口,才最终打动了那个性格执拗的看门人。他想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田鹏远恐怕连做梦也想不到女儿会插上双翅,转眼间就又飞回到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此后,李辉又去了南方,一走便是若干年。但李辉仍是不时地潜回来,打听一下田鹏远夫妇的最新动态。并每次总是忘不了特意到祁师傅家中,看一看那个日渐长成的女孩。眼看着祁莹越长越是楚楚动人,他总是抑制不住冲动地去搂抱她、亲她。若不是有祁师傅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护着她,他恐怕早已对她做出了不轨之事。 

  在这期间,李辉还调查出了那一伙流氓系受一个叫程北可的人指使。而程北可也曾在鸿图造纸厂工作过,并与田鹏远关系密切。昔日的一切如今都昭然若揭。但田鹏远也早已高升为青川市长。此时要想扳倒他,无异于蚍蜉撼树,更是难上加难了。 

  一年前,李辉又回到了青川市。这一次与往日不同,他大摇大摆地回来,并在母校的校庆会上做了一名不速之客。他也终于面对面看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欧阳筱竹。 

  尽管时过境迁,但李辉对欧阳筱竹依然是涛声依旧。在南方经商的这十多年,他可谓是阅女人无数,但却总是不能对筱竹忘情。校庆会上欧阳筱竹光彩照人,气质益发优雅,一见到欧阳筱竹,他才明白自己仍是那么强烈地爱着她,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包括她的女儿祁莹。 

  爱之弥深恨之弥切,李辉旧情复炽,他一方面又展开了对欧阳筱竹的爱情攻势,另一方面抓紧着复仇。与上一回正好相反,这一次他在暗,田鹏远在明。他要给不可一世的田市长戴上一顶人人耻笑的绿帽子,他要和田鹏远之间展开新一轮争夺欧阳筱竹的竞争。 

  田鹏远有权,李辉有钱。多年的从商经验,使李辉认定金钱是万能的。女人没有一个不喜欢浪漫、不喜欢享受的。而田鹏远工作上的繁忙,早出晚归,必定会让欧阳筱竹感到难言 

  的寂寞。他正可以乘虚而入。但他需要大量的金钱,欧阳筱竹是见过大世面的,他不愿意让自己在欧阳筱竹的眼里低田鹏远一等。他要让她感觉她当初的选择是错误的。 

  李辉最终想出了从银行洗钱的办法。此举无疑风险极大,但李辉早已是抱着破釜沉舟之念。韶光飞逝,岁月无情,他近日就常感到体力不支、周身乏力。 

  他想借助欧阳筱竹和田鹏远的关系,向银行靠拢。这样即使事发,自己难逃法网,田鹏远也会被自己拉下水,来个同归于尽。 

  李辉兵分两路,他一方面先设法接近欧阳筱竹,重新取得她的信任;一方面投石问路,瞒着欧阳筱竹偷偷向田鹏远行贿,然后水到渠成地由其出面向银行推荐自己。现在的贪官污吏,鲜有不受贿者。只要田鹏远接受了自己的贿赂,那也就是等于抓住了田鹏远的一条罪状。孰料田鹏远竟拒不受贿,一副清正廉洁模样。他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约田鹏远小酌叙旧。并同时约请了吴天放行长。此局明眼人一看便知是鸿门宴。是李辉设计往自己脸上贴金,以此证明他与田鹏远的亲熟关系。上次碰了钉子,他原以为田鹏远此番定会不来,不料田鹏远却表现得异常慷慨大度、不计前嫌,欣然赴会。

  他却不知田鹏远早已心知肚明,并对李辉对欧阳筱竹的纠缠深感厌恶。此举实乃将计就计,促成李辉的犯罪,加速其死亡进程。 

  李辉别有用心地把聚谈地点设在了夜总会的一间高级包厢内。这之前,他已经得知祁莹在这里秘密做了小姐,并且来后不久就走红了起来,成为了这里的头牌。 

  气氛甚洽,酒喝得极为尽兴,李辉和田鹏远俱心怀鬼胎,都闭口不谈贷款一事,只是把吴天放一人搞得一头雾水,误以为二人情同手足,莫逆之交。这之前有市长夫人欧阳筱竹的电话,这之后又有田鹏远的亲笔信,不由得他不信,于是最终大着胆子冒着掉脑袋的风险,答应了与李辉的合作。 

  酒至半酣,李辉借口溜了出来,他找到夜总会的妈咪,掏出了一大摞钞票,指着正在舞台上表演的祁莹,要求妈咪叫她去陪自己包厢内的那两位客人。妈咪看到这么多的钱,喜得眉开眼笑,连忙满口应诺。 

  李辉一直偷望着祁莹走进包厢,不怀好意地窃笑一下,随即转身离开了夜总会。他笑着走出了大门,禁不住心花怒放,幸灾乐祸道:就让你田鹏远去调戏你的亲生女儿吧。 

  他想象着田鹏远日后若一旦得知真相,得知女儿身陷夜总会,得知无意间侮辱了自己的亲骨肉,其痛悔难言、自责不堪之状,心中就油然升起阵阵莫可名状的快意。 

  李辉从银行得到了大笔的钱之后,便开始挥霍无度,频频向欧阳筱竹发起进攻。他告诉筱竹,说他才是天底下最爱她的男人,这么多年了一直未娶就是明证,可谓是爱我所爱,无怨无悔。说当初那几个流氓实系田鹏远一伙,并说当年的失火案也与田鹏远有关,是田鹏远欺骗了欧阳筱竹的爱情。欧阳筱竹只是抿着嘴乐,时过境迁,她已不再嫌恶李辉,有一个男人这么多年了痴心不改不可自拔地爱着自己,无疑极大地满足了欧阳筱竹的虚荣心,这毕竟是令任何一个女人都会引以为荣的事情。但她并不相信李辉的话,最多也不过是将信将疑,以为他这是醋令智昏,有意挑拨离间,并当作笑谈回家告诉了田鹏远。 

  田鹏远心里一惊,但他面上不动声色。除掉李辉的念头更加强烈了。同时对夫人欧阳筱竹也不得不起了戒心。 

  李辉仍频繁约会欧阳筱竹,终于有一天欧阳筱竹回来后头发凌乱,双颊绯红。田鹏远询问妻子发生了什么事,欧阳筱竹眼神慌乱,害羞不答。田鹏远误以为妻子与李辉有了奸情,给他戴上了绿帽子,此事对于雄心勃勃的田鹏远来说是件奇耻大辱之事,又兼欧阳筱竹从李辉口中得知了自己的部分秘密,对他的仕宦生涯已构成一定的威胁。也就在那个时候,他心头萌生出了杀妻之念。 

  其实田鹏远真是误会了妻子,欧阳筱竹在与李辉的约会中,只是攀谈同学旧谊,缅怀大学时代的美好时光,从没有过分之举。她的心中一直爱的是田鹏远,再也装不下其他任何男人。李辉殷勤备至,用法拉利跑车载着她去兜风,去音乐吧里听歌,去月下水边散步,使尽温柔浪漫手段,花了大量的心血,破费了不少的钱钞,却一直久攻不下,及至刚见有些软化松动,连忙凑上前去,欧阳筱竹却又一本正经起来,弄得他束手无策,不禁心生焦躁。 

  他身上的无力感更加严重,遂去了一趟医院检查。检查结果出来了,他被告知患有艾滋病,并且时日无多。这无疑是他在南方寻欢作乐、寻花问柳所结的恶果。 

  他顿时如雪水浇顶,过了良久,不禁慨叹道:天绝我也。 

  人之将死,他不思悔过,反倒有一个恶毒无比的想法跃上心头。 

  他想拼死一搏,他想临死前与欧阳筱竹能共赴巫山春宵一度。一来以解思念之苦,告慰平生憾事;二来将此不治之症,趁机传染给欧阳筱竹,然后由她再传染给她的丈夫田鹏远。如此便可同归于尽。 

  他把欧阳筱竹约到凤凰大酒店。他开了一间房,往房间内布置了鲜花和蜡烛,并把自己刻意打扮得新郎一般。李辉悄悄打着如意算盘,但他的这一险恶用心却并未得逞,他不论如何勾引、挑逗,用尽种种风流手段,欧阳筱竹都不为之所动。最后他百般无奈跪倒在欧阳筱竹脚下,涕泪俱下诉说相思之苦,求她答应帮自己了却这一风流债。并说只要一次,一次足矣。任何一个女人都看不得男人的眼泪,欧阳筱竹惊慌失措,怜悯之心顿起,想李辉这二十年间对自己一往情深,一厢情愿地做着单相思的痴梦,也着实可怜。正在犹豫不决,李辉见她心里活动,似有些动心,便迫不及待地起来抱住欧阳筱竹,并把她抱至床上。他将欧阳筱竹压在身下,就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谁想欧阳筱竹却并不是个见异思迁、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时吓得惊醒过来,她用力地挣扎。却并没有大声喊叫,意在给李辉留一点颜面。李辉见她并不喊叫,越发有恃无恐。两人在床上撕扯了半天。本来一个女人无论如何力气也不及男人,可李辉此时已是绝症在身,病入膏肓。几个回合下来,竟是虚汗淋漓,气喘如牛,一个松懈,竟至让她从身下逃走了。 

  过了几日,李辉本待重整旗鼓,再图不轨。却忽然耳闻公司总部追查自己一事。他万没想到这么快总部就得知了此事。却不知是田鹏远黄雀在后,相机而动背后捣的鬼。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他又得知了吴天放在讨要无果的情况下,于今日上午已向警方报案。 

  他感到彻底地无望了,本来假以时日,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可他却已经是没有时间了。 

  他不想在大狱中了却残生,更不愿让人五花大绑地押赴刑场枪毙。他此时万念俱灰,觉得人生如梦,苦不堪言。不觉中信步来到旧货场的铁轨上。 

  一列火车由远及近呼啸驶来。他此时再不犹豫,几步上前,一下子就躺卧在了轨道上。他心中哀叹:与其落入法网,让警察枪毙,再度受人耻笑,索性倒不如自行了断。早脱苦海,早了痛苦。 

  当火车就要在身上碾过去的一瞬间,他突然脑中清明,心中似有一件未了之事耿耿于怀,却又一时间想不起来,他下意识地往外爬,但却已经来不及了,只爬得一下,火车轰隆而至,一下子就撞击上了自己的身体。他觉得灵魂出窍,身不由己地飘向地府。 

  过了良久,他悠悠地醒转过来,他很诧异自己居然没死。但他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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