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 作者:谈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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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承认,好,那我现在也厚着脸皮问你一句,我和祁小姐之间,你到底爱的是哪一个?”
祁莹笑意写在脸上,从旁挖苦欧阳筱竹道:“欧阳夫人,你不是一向以贤淑自居,自认为修养很好吗?怎么今天也暴跳如雷啦?!是不是一涉及到你的根本利益,你就原形毕露顾不得出乖丢丑了?爱谁?这还用问吗,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唉,这就叫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现在是天下大乱,又该改朝换代了。识趣的话,你就赶快偃旗息鼓、鸣金收兵,乖乖地退居二线吧……”
欧阳筱竹冷着眼,回过头忿忿道:“祁小姐,我在和我丈夫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
祁莹嘲道:“你知不知道,您这叫外强中干,您这叫嫉妒。您嫉妒我比你年轻,我比你漂亮。”
欧阳筱竹哼了一声道:“你别忘了,我也是从年轻、漂亮走过来的。而你,也势必会向我一样从年轻漂亮走过去。你到了我这个年龄,未必会比我更有风韵。”
欧阳说罢转向田鹏远,强抑住心头怒气,柔声细语道:“鹏远,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呢!我和祁小姐,你必须做出选择。咱们夫妻过了这么些年了,一直是有口皆碑、人人羡慕,我们从来也没有吵过架、从来也没有红过脸……你不必顾念旧情,如果你现在对我真的是感到厌倦了,就请直言不讳地告诉我,我不会为难你的,我会自动地离你而去。我不会逼你,我不会强人所难,我只要你真实地回答我,你如今心里面……到底爱的是哪一个?”
祁莹闻言,也不甘落后地冲着田鹏远嚷道:“对,我和你夫人,你只能选择一个。你说,你选择谁?我俩之间谁更美?你到底更爱哪一个?”
田鹏远夹在两个女人中间,狼狈不堪道:“这个……你们俩……我……”
祁莹接口替田鹏远说道:“你都喜欢,都难以割舍是不是?不过比较而言,你还是更喜爱我多一点是不是?因为我年轻漂亮,她已是人老珠黄是不是?”
田鹏远尴尬万状,无法应答。
欧阳筱竹冷嘲热讽道:“祁小姐,你又不是我丈夫肚子里的蛔虫,他想说什么你怎么知道?你想一厢情愿做他的代言人吗?哼,你说这话,真是恬不知耻。”
祁莹反驳道:“你别臭美,你难道不清楚,你和你所谓的丈夫早已经是貌合神离,同床异梦了。你们的婚姻现在只不过是掩人耳目、徒有其表的一具空壳子。”
这一番话戳到了欧阳筱竹的痛处,欧阳筱竹顿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她捂着胸口指着祁莹道:“你、你造谣,你信口雌黄!我和我丈夫鹏远是……”
祁莹见状得意忘形地笑了起来,戏谑道:“是什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是相亲相爱亲密无间?欧阳夫人,瞧把你急的,我的话戳到了你的痛处是不是?我就知道,你和你丈夫的所谓恩爱是演给别人看的,怎么能瞒得了我祁莹的眼睛?怎么样,上回没分出胜负,这一个回合你可输了。我早就说过,你斗不过我的。”
祁莹正要得意,不提防田鹏远这时冷冷道:“祁小姐,你错了,我和筱竹二十年相濡以沫、风雨与共,是真心相爱的。”
田鹏远说着,过去轻轻扶住了妻子欧阳筱竹的双肩。
这一下不仅令祁莹大感意外,欧阳筱竹也是吃惊非小。
祁莹闻言怔住了,她不相信地看着田鹏远,走上前去用手触摸了一下他的额头,惊异地说:“你是不是糊涂了?你……没搞错吧?你不是说愿意和我在一起,并答应过我要和你妻子离婚的吗?你怎么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呢?”
田鹏远置若罔闻道:“你走吧。”
这下轮倒祁莹仰面哈哈大笑起来,道:“这么说,反倒是我祁莹自作多情一厢情愿啦,你可真是墙头草,真会见风使舵作秀讨好你的尊夫人呀!莫非是我祁莹在追求你、乞求你的爱情不成?”
田鹏远脸色不由涨红了起来。
祁莹把脸转向欧阳筱竹,又道:“欧阳夫人,你相信你丈夫的这一番鬼话么?他明明是在撒谎欺骗你,在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这样的男人还值得你留恋吗?”
岂料欧阳筱竹握住了田鹏远的手,柔声道:“祁小姐,你就不要再蓄意生事、挑拨离间了。他是我的丈夫,不论他对我是真心是假意,欺骗与否,我都一成不变地爱他,我愿和他一生相守、相伴终生。”
祁莹又一次怔住了,她诧异地盯着欧阳筱竹,不无同情道:“你真是天底下最可怜的傻女人,这样花心不忠的丈夫你还偏要袒护着他。你说我不可理喻,我看你才是不可理喻哪。就算哪一天他把你卖了,你恐怕还要帮着他数钱呢。”
祁莹见离间未果,又转向田鹏远,脸上挂着冷艳媚惑的笑容,逼问道:“田瓜,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爱欧阳筱竹还是爱我?”
田鹏远咬咬牙道:“爱我的妻子欧阳筱竹。”
祁莹气势汹汹道:“那你和我呢?你和我之间到底算什么?算偷情吗?”
田鹏远闭上眼睛道:“对,那只不过是逢场作戏。”
祁莹气得浑身哆嗦了起来,她颤声道:“哼,我以为你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大丈夫,看来也不过如此,是一个花心又惧内的懦夫。好,姓田的,请你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既然你不敢面对你的真心,也不愿意得罪你的夫人,那你就守着你的这位疤脸夫人过一辈子同床异梦的生活吧。只是你别后悔,以后你永远也不要来找我!”
“你……”欧阳筱竹气得头脑一阵晕眩,她眼前一黑,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两晃,连忙用手扶住了额头。
祁莹见状得意地笑了起来,又娇容满面地狠狠瞪了一眼田鹏远,拎起坤包往肩上划着弧线一甩,转身朝门外走去。
田鹏远抱着怀中无力的妻子,迟疑道:“等等——”
祁莹回过头,讥嘲道:“干什么?这么快就后悔啦?”
田鹏远目光中充满了恋恋不舍,话说出口却道:“慢走。”
祁莹斜了田鹏远一眼,鄙夷道:“虚伪。”
说罢转身款款扭动纤腰,如若走在T型台上一般,在田鹏远夫妇的注目中扬长而去。
田鹏远收回目光,他紧紧握着欧阳筱竹的手,一脸感动道:“谢谢你,你真不愧是我的好妻子贤内助,明辨是非,通情达理。”
欧阳筱竹喘息了一会儿,直起身来,对田鹏远的关心漠然无视道:“那么你呢,你扪心自问,算得上是一个称职的好丈夫吗?”
田鹏远心虚道:“筱竹,都是我不好,来,你先坐下歇一会儿。”
说罢,赔着小心,将欧阳筱竹扶至沙发坐下。
欧阳筱竹坐定,看见茶几上摆设着的红酒和酒杯,心中又是一酸,道:“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鹏远,想不到你美酒佳人,雅兴不浅呀!”
田鹏远慌乱支吾道:“不……不是,她想用酒来灌醉我,我……我没和她喝……”
欧阳筱竹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她一心想挽留住已然变心的丈夫,于是做出一副不计较的样子,优雅大度地跷起二郎腿,端起面前的残酒道:“鹏远,祁小姐走了,如果你不觉得意兴索然,咱们夫妻俩喝一杯交欢酒如何?别说,这个别墅我还是头一回来呢……”
田鹏远忙按住欧阳筱竹端杯的手,殷勤道:“这只杯子是祁小姐刚才用过的,我知道你一向有洁癖,我给你换一只。要不,用我的吧。”
田鹏远说罢,就欲将酒杯交换。
欧阳筱竹淡淡一笑道:“不必了,就用这一只吧。你那一只……更脏。”
说罢负气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饮罢,用目光打量着田鹏远,奇怪地问道:“你为什么不喝?是不是觉得跟自己的妻子喝酒没意思,少了点新鲜,少了点刺激,觉得很扫兴是不是?那你方才为什么不把祁小姐留下来?你别让她走,让她陪着你喝酒,你可以让我走啊!”
田鹏远忙掩饰道:“不是筱竹。我今天有点头晕,我怕不胜酒力。”
“是吗?这么说我冤枉你了。”欧阳筱竹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如此说来,祁小姐所说的那番话都是她一手捏造的不实之辞,都是对你的中伤诽谤吗?”
田鹏远目光有些躲闪,沉吟良久,嗫嚅道:“……是这样的,筱竹,现在的女孩子嘛你也知道,不惜一切手段地攀龙附凤,想捞到点好处。你也亲眼目睹了,她今天意欲勾引我,我呢也不否认意志上也有些不坚定。多亏你来了,要不然兴许我会中了她的美人计,一失足成千古恨了。”
“真的吗?希望你这话不是自己往自己脸上贴金。”欧阳筱竹似乎并不深究,转而又轻轻笑道,“刚才她管你叫什么?田瓜?”
田鹏远闻言愣了一下,随即不露声色地阴沉作答道:“什么田瓜,她把我田鹏远当作傻瓜了。”
祁莹走出别墅后,回首见田鹏远并没有追出来,随即朝外面东张西望起来,却并没有发现意想中的何不为,又走出了十几米,正疑惑间,突然从绿化墙畔蹿出一人,矮身将祁莹一把拉入花树后面。
何不为早已等候得焦急不安,关切之情溢于言表道:“祁莹,你总算出来了,我这里等得一日三秋,眼睛都绿了。你……没事吧?”
祁莹看了一眼周围,急不可待地伸出手道:“拿来。”
何不为怔了一下,不解道:“什么?”
祁莹目光灼灼道:“胶卷。”
何不为望了眼手中的照相机,含糊其辞道:“祁莹,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再说好不好?”
祁莹急切道:“我是一刻也等不及了。”
何不为窘道:“光线不好,我……我没拍。”
祁莹盯着何不为的眼睛,大惑不解道:“光线不好?不,我不相信。偷拍隐私,这可是你们狗仔队的看家本领啊。”
何不为低下头愈发惶恐,喃喃道:“我不是狗仔。真的,我连一张也没拍。”
见何不为所说不像是假的,祁莹一气之下,劈手将何不为手中的照相机拿了过来,她打开底盖一看,果然如何不为所说,不仅没拍,里面空空如也,甚至连胶卷都没有装。
祁莹一见之下,不由发起火来,禁不住质问道:“为什么?你为什么不拍?你这是成心的!你为什么要骗我?你枉自辜负了我对你的一片信赖。”
何不为欲哭无泪道:“我不是骗你,我是爱……爱护你!我实在是不理解,你为什么要飞蛾扑火、自毁清名呢?你知不知道,模特大赛开赛在即,你这个时候要是闹出绯闻,你还想在大赛中取得好名次吗?你难道就不为你自己的前途、将来打算吗?不,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毁掉,并且还是毁在我何不为的手里。我要制止你,我要挽救你……”
祁莹急得跺脚道:“不为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你这样做不是在帮我,恰恰适得其反,你这是在害我,是在帮倒忙。功亏一篑,可惜一次绝好的机会让你给白白错过了,以后要想再找到这样的机会怕是很难了。”
说罢,摇了摇头,撇下何不为,失神地起身欲走,不提防这时一男一女两个人忽然闪身出来,拦在了她的前面。
欧阳筱竹身体里渐感燥热,一股阴阳相合的欲望难以遏止地升腾了起来,她觉得自己浑身软绵绵的,仿佛要融化了一般。
这种酒她以前喝过,可从未产生过如此奇妙的感觉。欧阳筱竹并不笨,她默默思索了片刻,忽然间恍然大悟。
欧阳筱竹目光直视着自己的丈夫道:“鹏远,你老实对我讲,这酒里是不是有名堂,你在这酒里莫不是捣了什么鬼啦?”
田鹏远的确在酒里下了药,并且此番为了防备祁莹生疑,再侥幸逃脱,他在每一瓶酒中都注入了催情药,为了占有祁莹,求得一夕之欢,可谓是不惜血本。
田鹏远尴尬道:“你别误会,我……”
欧阳筱竹气愤填膺地站起身道:“我不会误会!田鹏远,我忍气吞声地本来想原谅你,容忍你,不追究你,可万没想到你为了得到一个女孩子,竟不择手段,采用这种卑鄙无耻下流的伎俩。看来祁小姐所言不谬,撒谎的不是她,而是你。你用你的行为撕碎了你编造的谎言。作为你的妻子,我真为你感到害臊和羞耻。我欧阳筱竹今后也无法再面对你这样的丈夫。我可以容忍丈夫的花心、背叛,可决不能容忍他的品德低下、恶劣。哼,这一次我真是没有白来,祁小姐让我看清楚了你的真正面目,好,我决定和你离婚。”
欧阳筱竹说罢,不顾田鹏远的拦阻,断然朝别墅门外走去。
“筱竹,筱竹……”田鹏远在后面唤道,随即也追了出来。他必须想方设法说服欧阳筱竹,平息妻子心头的怒气,阻止她和自己离婚,以免她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那样无疑将会波及到他的仕途。欧阳筱竹可以死,但是不可以和他田鹏远离婚。
那二人拦住祁莹去路,其中的那名男子友善地望着她。
祁莹一怔之下,发现眼前的这个男子有些面熟,似乎在哪里见过,急切间却又一时想不起来了。
男子笑道:“怎么,你不认识我了?那天晚上在舞厅……”
祁莹恍然道:“哦,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蒙面侠。不,你是警察。”
男子正是钟慨,身边的女子是谢虹。二人此时皆着便衣。
钟慨不动声色道:“你怎么知道我是警察?”
祁莹机灵地反问道:“怎么,你不是警察吗?现在除了你们警察,谁还会见义勇为?噢,对了,上次你救了我,我还没有好好谢谢你呢。”
钟慨道:“谢倒不必了。我想请你帮个忙。”
祁莹怔道:“什么忙?只要我力所能及,我一定尽力而为。”
钟慨正色道:“协助我们调查一个案子。”
祁莹胸口怦怦乱跳了起来,她想这个警察定是如田鹏远所说,来调查汪洋的吸毒案了,兼之她心头一直牢记着李辉临终前对她所说的话——不要相信警察,于是她不待钟慨发问,便一口拒绝道:“对不起,你们找错人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可怜的祁莹怎知,不仅田鹏远借着汪洋存心欺哄,怕她与警方联手,李辉当初如此说,更是居心叵测,意欲让她与田鹏远父女间骨肉相残。
钟慨笑了起来,道:“我还没开口问呢,你怎么就说不知道?”
祁莹也意识到了失态,她镇静了一下,眉毛一挑道:“那么你说,你们这样幽灵一般神
出鬼没的,究竟是在调查什么样的案子?”
钟慨正要回答,忽听别墅门阶上传出响动,只见欧阳筱竹和田鹏远一前一后跑了出来。
祁莹和钟慨等人见状,均不约而同地伏下身子,屏息静气隐藏了起来。
欧阳筱竹不理会田鹏远的喊叫,头也不回地来到车前。田鹏远气喘吁吁地赶上,赶紧替妻子拉开车门,随即也挤身坐了上去。不一会儿,车子发动起来,顷刻间,消失在众人的视野外。
钟慨直起身子对祁莹笑道:“怎么,你此刻好像很不愿意见到田鹏远夫妇?你们之间的关系似乎很微妙呀!”
祁莹被人窥破心事,遂带上几分玩世不恭的神情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