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 作者:谈歌-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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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不为放下拳头,一脸无所谓的神情,静候警察的发落。
警察却转到汪洋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眼道:“你就是汪洋吗?”
汪洋老实回答道:“是我。”
警察当啷一声亮出手铐,神态威严道:“汪洋,现在正式通知你,你涉嫌吸毒、贩毒,已经被警方拘捕了。”
祁莹闻言,顿时觉得天旋地转,不由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庄严肃穆的内部建筑,荡涤尘埃的音乐。一对新人手挽手,在众亲朋好友的簇拥下,踏着红地毯,含着幸福的微笑,缓缓走到神父面前。
谈歌《征服》
第十七章
那雨心走到钟慨面前,她气愤填膺地盯着钟慨,过了几秒钟,突然抬起一只巴掌来,不由分说地就往钟慨的脸上抡去。
钟慨闪身,抓住那雨心的腕子道:“大庭广众的,你这是干什么?”
那雨心火冒三丈,咬牙切齿低声道:“卑鄙!你现在还敢说你心里没鬼?我真后悔昨天
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你。”
钟慨看了一眼四周,连忙把那雨心拉至一旁,小声解释道:“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现在只不过是在执行上级的命令。就在昨天半夜,有一个外号叫猴子阿三的毒品贩子,还有一个专门为富婆提供鸭子服务的胖玛丽,二人一前一后,突然主动来公安机关自首,并一口咬定汪洋吸毒、贩毒……”
医院里,祁莹悠悠醒来,见何不为满脸是焦急关切之色,守候在自己身边。她神情恍惚地问何不为道:“我这是在哪里?”
何不为轻声道:“医院。”
祁莹犹似梦中般,尚且迷醉不醒地喃喃神往道:“不为哥,我刚才好像做了一场梦,梦见我自己穿了婚纱,做了新娘子……”
何不为望着神色骤然间便苍白憔悴下来的祁莹,心痛不已,低下头沉痛道:“祁莹,那不是梦,那全都是真的。”
“真的呀?我真的做了新娘子啦?……”祁莹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笑意未尽,却突然僵在脸上,惊慌失措道:“啊汪洋,汪洋在哪里?”
何不为不好隐瞒,只好如实相告道:“汪洋被警察带走了。”
“什么?他被警察带走了?”祁莹一听,随即拼力从床上挣扎坐起,她此刻已完全回忆了起来,如梦初醒道:“哦,我想起来了,汪洋是被警察抓走了。”
她慌忙下地,边伸脚穿鞋边自言自语说道:“不行,不行,我得去救他。”
祁莹穿好鞋,毫不停顿,慌慌张张地就朝门外走去。
何不为表情痛苦,在身后喊道:“你去哪儿?”
祁莹头也不回道:“去一个能救他的地方。”
何不为又道:“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祁莹已走至门口,闻言驻足,半回过头,叹了一口气道:“不用了,你去了反而会碍事。”
凤凰大饭店总统套房。
田鹏远身穿浴衣,从里面探身出来,向左右张望了一眼,将门上的门牌翻转成“请勿打扰”字样,然后又缩头回屋,闭上房门。
他半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随手抓起床头柜的电视遥控器,对着电视机遥遥一指,“啪”的一声打开电视。
电视节目五花八门,令人眼花缭乱,可看过几眼之后,又觉得索然无味。他眼睛看着电视,心思却渐渐游离了屏幕,不觉想起了上午参加的婚礼。他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诡计得逞的丝丝狞笑。
门上响起了迟疑的轻轻的叩门声。
田鹏远心里一惊,他挺身坐起,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那轻微的叩门声响了两下,又不知何故突然中断了。田鹏远松了一口气,正要重新躺回到床上去,那叩门声又再度响起,这次虽仍是迟疑犹豫,却比上次明显多了几分坚决。
田鹏远蹑手蹑足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向外窥视,不觉脸上浮出微笑,见不是别人,正是苍白美丽的祁莹,只身一人前来。他低下头略一思忖,便知晓了祁莹此番的来意,不禁喜形于色,笑逐颜开。
这一步棋本也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想不到祁莹救汪洋心切,竟来得如此之快。这倒是令他有些始料未及。
祁莹第三次敲门的时候,田鹏远猛地把门拉开了。
田鹏远笑容满面,对祁莹躬身做个手势道:“祁小姐,请进。田某恭候已久!”
田鹏远将祁莹让进房内。关门之际,他又抬眼看了一下那请勿打扰的门牌,禁不住兴奋异常,用手指往上面弹弄了两下。
田鹏远把祁莹让至床边,示意她坐在床上。祁莹向床上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离开几步,拉过附近的一把圈椅坐下。田鹏远见状,揣度祁莹心理,无声地咧嘴笑了笑。他依然坐回到床上去。
祁莹坐姿优美,对田鹏远冷冷笑道:“如此说来,你料定我今天会来找你喽?你可真称得上是料事如神呀!”
田鹏远故作谦虚道:“不敢当,不敢当。读心之术,是官场上的一门必修课嘛。”
祁莹觑着眼看着田鹏远,不急不缓地说道:“这么说,我此番的来意,你也想必是一清二楚喽?”
田鹏远盯着祁莹道:“假如不出我的臆测,你当是为救汪洋而来。”
祁莹毫不掩饰道:“不错,正是此事。”
田鹏远脸上阴恻恻笑道:“若是为此事而来,恕田某无能为力。”
祁莹再也忍不住,拍案而起,怒斥道:“明人不做暗事,田鹏远,我来问你,汪洋被抓一事,是不是你从背后捣的鬼?”
田鹏远怫然不悦道:“汪洋吸毒被抓,是公安机关的事,是他咎由自取,与我何干?”
祁莹怒火中烧道:“那他为什么早不被抓,晚不被抓,偏偏在他已经把毒品戒断了以后被抓?偏偏在他跟我举行婚礼的时候被抓?”
田鹏远轻描淡写道:“这我怎么知道?世界上万事万物自有定数,也许这一次是他命中注定,在劫难逃呢?”
祁莹心里一急,口不择言道:“你放屁!”
她再要强,毕竟是一弱女子,在田鹏远的强权和淫威面前,感到孤独无助,孤立无援,伴着此言一出,泪水就不由自主涌流了下来。
田鹏远见状,禁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嘲弄道:“没想到这么娇美动人的一个女孩子,
竟然也出口成脏,如果你要去参加环球小姐的选美,在日常的生活分上一定会为此失分的。莹莹,作为一个优秀的模特,你要任何时刻都要学会克制,学会容忍。你的个性太刁蛮任性了,这样很不好。我问你,你此番前来到底是来求我,还是来骂我?”
祁莹这一哭,犹似梨花带雨,已搅得田鹏远的心驿动不已。
祁莹让田鹏远这一问,顿时哑口无言,也暗悔刚才的蛮撞了。
田鹏远挨着祁莹身边坐下,祁莹有所戒备地望了他一眼,拭了拭泪,却没有挪动位置。
田鹏远心里笑了笑,又伸出手得寸进尺地搭住她的肩膀。见祁莹身子一颤,颤过之后,并不躲闪避让,更觉成竹在胸。他细声软语抚慰道:“若是别人这般骂我,我田鹏远一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是借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他们也不敢如此放肆。可是换了你就不同了,我也不知为什么,我无论如何跟你生不起气来,连你这般骂我我也感到如此受用,你说我没脸也好,说我贱也好,我都不在乎,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我丧失理智、丧失原则地爱你。”
祁莹此时有求于人,不得不低声下气,以硬碰硬,不仅于事无补,也无异于以卵击石。她悄悄收敛锋芒,她哭得更加楚楚可怜,口气也软了下来,抽噎不已道:“那你难道为了一己之爱,就要棒打鸳鸯,去破坏人家的幸福吗?”
田鹏远佯作委屈道:“你还是在怀疑我,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尽管我不避讳我爱你,朝思暮想地想得到你,但是我田鹏远就是再坏也坏不到那个份上。棒打鸳鸯,欺男霸女,你把我当旧社会的地主恶霸了。你要是再这样想我,攻击我的人身,那么我无话可说,就此请你回去吧……”
说到这里,田鹏远把脸色一沉,站起身来做出送客的姿态。
祁莹知道田鹏远这是在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她怔了一下,也随即起身道:“我把你当作惟一可以指望和帮助我的人,才会在遇到危难时来找你。我以为你身为一市之长,这点小事对你来讲可谓是举手之劳,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再说你我之间毕竟曾经关系非比寻常。但是我再一次大错特错了,事实再一次证明了你的冷酷无情。既然你不肯出手相助,我也只好自认命苦了。”
说罢,用手背拭了拭泪,抽身欲走。她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留意身后的动响。她知道田鹏远决不会错失良机,就这么轻易放她走的。
果然她刚扭着屁股走出了两步,田鹏远就按捺不住欲火,从身后一把将祁莹抱得双脚离地,将她整个身子抱了起来。
田鹏远将祁莹放倒在床上,半个身子也随即压了上去,激动得气喘吁吁道:“莹莹,如果我想办法放了汪洋,那你怎么感谢我?”
祁莹反问道:“你要我怎样感谢你?”
田鹏远激动得脸色通红,直言不讳道:“我要你以身相报。”
祁莹来此之前,已经想到必会有此结局,可她为了救出汪洋,不管做出多大牺牲,不管付出多大代价,也心甘情愿,在所不惜。何况,汪洋已经不爱她了,不愿意和她结婚了,那她保留着这清白之躯还有何意义?
汪洋……汪洋……祁莹内心呼喊着。
祁莹闭紧双眸,大颗大颗的泪珠滴滴滚落下来。
田鹏远欲火中烧,他望着祁莹娇美迷人的脸蛋,干咽下一口唾沫,慢慢把手伸向祁莹的衣扣。
正在这时,祁莹蓦然听到了浴室内有隐约的水声。
“浴室里有人!”祁莹说着,同时制止住了田鹏远的进一步行动。她满脸疑惑地转头望着田鹏远。
田鹏远表情有些尴尬,却不置可否。
水声哗然,时大时小,时急时缓,更加响亮清晰地传送了过来。这一下不打自招,浴室内必定有人在洗浴,而且必定是女人无疑。
祁莹马上联想到门上挂出的“请勿打扰”,心里顿时明白了门牌的含意。她嘴上并不道破,反倒对那浴室内的女人暗生几分感激。
祁莹趁机连忙翻身坐起,神色黯然道:“如果你救出汪洋,我不食言,我一定会……以身相报……婚礼上你也看到了,汪洋既然执意要离开我,不肯和我结婚,那我这个身子清白不清白也就无所谓了……你这里有人,我先走一步了。”
说罢,叹了一口气,摇头苦苦一笑,走出门去。
田鹏远眼睁睁望着祁莹离去,却无计可施。煮熟的鸭子又一次飞了。
怪只怪自己意志不坚定,经不住那个女人的眼风勾引,把那个女人带了回来。而且,万没料到婚礼上昏迷过去被人送进医院的祁莹,竟然到来得如此之速。
田鹏远并非是风流成性,眠花宿柳只是偶然为之。
祁莹一走,洗浴一新,穿着一身肥大浴衣的温可馨甩着湿漉漉的长发,从浴室内走了出来。
“有人来过吗?”温可馨明知故问道。
“没有。是服务生来送水。”田鹏远遮掩道。
在田鹏远的眼里,自然是祁莹排在第一位,所以他明知温可馨在浴室内,却仍是不肯放过这次祁莹主动送上门来的机会,他想只要将生米煮成熟饭,即使让温可馨撞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鱼和熊掌的关系他非常清楚。
谁料温可馨却道:“田市长,您别骗我啦,是祁莹吧?”
田鹏远正在兀自懊恼间,听到此言,不禁有点不耐烦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咱俩之间截止到目前,并没有发生任何关系!”
原来温可馨正在浴室内洗浴,这是她头一回进入总统套房,她一边洗着冲浪浴,一边为里面装修陈设的华丽惊叹不已时,忽听得似有人到来,于是她竖起耳朵贴在浴室的门上,她听了一会儿,听出了是祁莹的声音。
她好不容易来到了贵人身边,眼看美梦就要成真,谁知祁莹这时又突然出现。她当下心中有些拈酸吃醋,于是有意无意地将水声弄得哗哗作响,以发泄心中的妒忌、不满和怨气,不意此举如同夜总会时她李代桃僵,竟再一次救了祁莹。
温可馨走近田鹏远,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撒娇弄痴道:“别不高兴嘛,其实你看,我一点也不比祁莹差嘛……”
说罢,当着田鹏远的面,把浴衣从肩上抖落,露出了里面极为透明性感的内衣。
田鹏远望着那几近一丝不挂的诱人的女体,不禁两眼冒出火来。他此刻对祁莹的欲火尚未完全熄灭,又被温可馨再度浇上了一瓢油,怎能不熊熊燃烧起来?
田鹏远伸过手去狠狠一揽,温可馨便娇情地呻吟一声,软软地倒在了他的怀中。
田鹏远时而闭上眼睛,他将温可馨当做祁莹的替代品,疯狂地发泄着兽欲……
田鹏远泄欲罢,仰在床头观赏着温可馨穿衣、补妆。
温可馨这时候似乎有了一点害羞,她脸色潮红,心里充满了莫名的喜悦。她仿佛看到,荣华富贵在前方向她招手微笑。当然,她最为喜欢爱慕的是他的权力。不知是谁说过,权力就是魅力。她还喜欢他的孔武有力,甚至于连他此刻看她的眼神她也喜欢。仅只是一番短暂的欢娱,她发现自己竟然有点爱上了他。
温可馨坐在梳妆台前,对镜给嘴唇上的口红补色,一切妆扮停当,她转过头冲着田鹏远妩媚一笑,最后从化妆盒里取出一个红色玛瑙项坠,看也不看,随手给自己挂在胸前。
田鹏远却如同触电一般,突然坐直了身体。
紧接着,他鞋也顾不及穿,几下蹿至温可馨身前,伸出手一把将那项坠攫住。
这正是祁莹当年为报温可馨挺身相救之恩,送于温可馨的。当时二人认作姐妹,将彼此的项坠作了交换。
田鹏远的目光发直,浑身颤抖地问道:“这个项坠……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温可馨不解地看着神色大变的田鹏远,茫然道:“怎么啦?”
田鹏远似乎要哭了出来,再一次颤声追问道:“你说,这项坠是不是你的?”
温可馨望着大惊失色、脸色惨白无比的田鹏远,脑中飞速地旋转,她暗忖这其中必有一段非同寻常的因缘,以至于使得田鹏远举止错乱癫狂。如此看来,她梦寐以求的荣华富贵又向她走近了一大步,而且是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常言道富贵险中求。
温可馨沉默片刻,忽然抬起头,一脸天真无邪的笑容,扯谎道:“是呀,是我的,我从小就挂在脖子上的。”
田鹏远身体晃了两晃,他紧张地问:“你今年多大啦?”
温可馨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属虎的,整二十了。”她与祁莹恰好是同龄。因此这回答也天衣无缝,毫无破绽。
田鹏远脸上已呈青白之色,又进一步核实问道:“你的父母是谁?你为何会沦落到这般地步?”
温可馨暗道田鹏远这是在测试自己,不由得有些慌张,可是事已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