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 作者:谈歌-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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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雨心不禁好奇道:“你不在110好好地待着,跑这儿干什么来啦?”
让那雨心这么一问,小李子的脸腾地就红了起来,腼腆不已道:“这是我心中的秘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那雨心瞟了小李子一眼,不屑地说:“哟,还保密呢?谁稀罕你告诉我!”
说完,那雨心丢下小李子,径直就要往里走。
小李子低着头,嗫嚅道:“你是来找钟队长的吧。”
那雨心心说废话,难道还来找你不成?正要出言奚落,钟慨走了出来。
钟慨一见那雨心,头就无形中大了起来,他了解自己这个小姨子,生性促狭,争强好胜,以捉弄人为乐事能事。钟慨在和她姐那天心谈恋爱时,就没有少受她的捉弄。
钟慨皱着眉头道:“你怎么来啦?可不许在这儿胡闹生事。”
那雨心不服气地一挺胸道:“谁胡闹啦?我是来传我姐的圣旨,她让你今晚务必回家去一趟。”
钟慨道:“你姐也是,打个电话不就行啦,还值得这么兴师动众的!”
那雨心道:“我姐说,都给你打了八百个电话了,可你就是不回家。没办法,只好烦本人亲自跑一趟了。让我监督你有没有背着我姐干坏事,看看你到底在搞什么鬼名堂。”
钟慨叫苦道:“真是冤哉枉也。雨心,你以为我不愿意回家,可是你看我都忙得脚打后脑勺了,哪有时间回去。好好,今天晚上我看看能不能抽空回去一下。”
钟慨见那雨心说完还不走,不解地问:“怎么,还有事吗?姐夫我可没时间陪你玩啊!”
那雨心嘴一撅,赌气道:“谁要你陪我玩啦?我又不是特意来找你的。”
钟慨诧道:“那你来找谁?”
那雨心情急之下,索性一指小李子说:“我是来找他的。”
小李子一听,刚才还蔫头蔫脑的,立即变得喜出望外。
那雨心问小李子道:“喂,你叫什么名字?愿不愿意跟我跳舞去。”
小李子把头点得如鸡啄米。
钟慨不相信地瞪大了眼睛,问道:“你们二人在搞什么鬼?小李子,你怎么也一下子同流合污起来啦?”
小李子一听,看了钟慨一眼,怯怯地又把头低下去了。
那雨心道:“噢,原来你叫小李子呀,这名儿不错,好记。以后我也叫你小李子了。小李子,我再问你一遍,愿意和本姑娘去跳舞吗?”
小李子再一次把头点得如同鸡啄米。
同时,用哀求的目光看向钟慨,请求道:“钟队长,我想向你请半天假。”
钟慨如坠五里雾中,看了一会儿二人,道:“好吧,今天正好也没什么事,就准你的假。不过,我可得提醒你,我这个妹妹诡计多端,小心她涮着你玩。”
小李子不迭声道:“不怕,不怕,我早已经领教过了。”
钟慨沉吟片刻,又道:“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可是她姐夫,我要发现你胆敢不让着她
,欺负她,我可轻饶不了你。”
那雨心听钟慨这样一说,心潮一荡,冲着他调皮地吐了一下舌头。
钟慨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摇摇头笑道:“真是莫名其妙。”
田鹏远等人驱车来到了城郊的圆通酒家。这是一家位置幽静,以无污染的农家菜和各种野味闻名的饭庄。看上去虽规模不大,外观也极为朴素,普通百姓却少有问津。它的格局怪异,没有大厅,呈蜂窝煤结构,各个雅间俱有前门后门,食客间互不照面。这里所经营的各式菜肴中,有许多原料是来自远山深涧。野菌山菇植物之类自不必说,最为吸引客人的是这里有其他饭店所没有的受国家保护的多种濒危野生动物。这里不仅吸引了大批的民间美食家慕名而来,省内外形形色色不明身份的政客也时有光顾。
席间,有汪洋在场,田鹏远无形中自然就收敛了许多。他看了一眼俏丽迷人的祁莹,淡然一笑,继而高谈阔论,纵横古今,欲以其风趣幽默见地不凡的谈吐令祁莹侧目。
祁莹果然有些动心,她凝神倾听着风流倜傥的田鹏远的话语,禁不住神思恍惚,对他暗暗佩服,心中暗道,如果面前这个堪为自己父辈的男人再年轻十岁,如果他不是和自己有着无法化解的深仇大恨,也许自己真的会爱上他,也许真的会抵制不住他非凡的魅力而投入他的怀抱。……再转脸看向汪洋,汪洋则显得木讷寡言的,与口若悬河的田鹏远相较,汪洋便顿显黯然失色了。
正自想入非非,桌底下田鹏远的一只手却乘祁莹出神,不老实地悄悄摸索了过来,她一激灵,目光倏然瞥向田鹏远,只见他神色镇定自若,面上丝毫不显。祁莹恨道,这个老色狼,又想占小姑奶奶我的便宜,看他表面上道貌岸然,实则是一个衣冠禽兽伪君子。此念一出,再看向汪洋,便觉得还是汪洋老实可靠。
酒过三巡,祁莹佯有些醉意,她站起来借口头晕,摇摇晃晃地向洗手间走去。田鹏远见状,欲起身去搀扶,祁莹挣开他的手臂,回头扫了一眼汪洋,粲然一笑说:“我可不敢劳动您市长的大驾,还是让我的保镖陪我去吧。”
祁莹走到洗手间门口,她观察左右无人,马上一改醉态,取下脖子上挎着的手机,塞到汪洋的手里,斜睨了他一眼说:“汪洋,你不是想做我的男朋友吗?考验你的时刻到了,你帮我给田鹏远的夫人欧阳筱竹通个风报个信,就说她那青川市尽人皆知的模范老公,此刻正和一个小狐狸精在一起喝酒,还偷偷地摸人家的小手呢……哈哈……”
祁莹幸灾乐祸的样子,笑得乐不可支。汪洋用目细瞧,发现她却是笑中带泪。
夜精灵舞厅门前。
那雨心对小李子道:“啊,突然想起来了,本姑娘还有个约会。你自己玩去吧。”
小李子顿时尴尬不已。
那雨心有些于心不忍,走出去了几步,又反身回来,对呆若木鸡的小李子轻声道:“小李子,你没那么小气,你不会介意,是吧?”
小李子哭笑不得道:“那雨心,你不会是想让我再一次加深对你的印象吧?”
那雨心开玩笑道:“你知道我的姓名?你可别对我说你爱上我啦。”
小李子苦笑道:“你忘了上次在110是我给你作的记录啦?我当时就记住了你的芳名。实不相瞒,就是为了以后能有机会再见你一面,我才特意调到钟队长手下的。你说对了,那雨心,我爱上你了,我对你一见钟情。”
那雨心这才觉出事情不妙。没想到一不留神,就掉到了别人为她处心积虑设下的爱情陷阱里。
那雨心摸了摸小李子的头,慌乱地支吾道:“别,别!你还小,还不懂得爱情……长两年再说吧。”
说罢,皮笑肉不笑地冲小李子咧了咧嘴,赶紧转身溜之大吉,逃之夭夭了。
谁料那雨心都走出很远了,忽然从夜风中送来小李子的声音。
小李子斩钉截铁气壮山河地大声喊道:“那雨心,咱们一言为定。”
圆通酒家里。
汪洋望着眼前这惟恐天下不乱的祁莹,大惑不解道:“为什么?祁莹,你这么做……不是很容易引起田市长夫妻间的误会,挑起他们家庭之间的内讧吗?”
祁莹咬着唇角道:“不错,我就是要让他们俩内讧。”
汪洋痛心地看着祁莹:“祁莹,你知道吗,你这是在破坏人家的幸福!”
祁莹气急败坏道:“我就是要搞得他夫妻反目、家庭破裂。”
汪洋神色愈发凝重,痛心疾首劝道:“祁莹,我真的搞不懂,你这样做对你究竟有什么好处?难道你……真的想第三者插足……真的爱上……田市长了吗?”
祁莹轻蔑地一笑,然后摇了摇头。
汪洋愈发不解,他既为祁莹担心,也为自己担忧,他止不住一连串地发问:“那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心里头到底埋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不肯告诉我?你把我到底当作了什么?……”
祁莹却忽然火了,怒气冲冲地打断道:“汪洋,你别打破沙锅问到底好不好!我只问你一句,你到底肯不肯帮我这个忙?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对田鹏远感恩戴德,如果你实在是感到为难,不愿意背叛你的这位大恩人,那这个电话由我自己亲自来打好了。”
汪洋一听,惟恐祁莹说到做到,若果真那样的话,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更加不可收拾。
汪洋深深吸了口气,他镇静了一下,无可奈何地拨通了田市长家里的电话。
欧阳筱竹在那头礼貌地问道:“喂,你好,请问贵姓?”
汪洋迟疑片刻:“你好,欧阳阿姨,是我。田市长他……现在有个应酬,正……正在外面和……别人吃饭,可能会晚一些才能回去……”
汪洋吞吞吐吐的话还未说完,手机却忽然被祁莹从他手中不由分说抢夺了过去。
祁莹不满地瞪了汪洋一眼,然后对着手机口气轻松地说道:“市长夫人,你好,听出我是谁来了么?”
欧阳筱竹淡淡地回答说:“对不起,我听不出来。你是谁?”
祁莹一笑,随口道:“我是谁并不要紧,要紧的是你那个尽人皆知的模范老公正和我一起共进晚餐呢!”
欧阳筱竹一怔,忍不住追问道:“你到底是谁?”
祁莹单刀直入说:“你的竞争对手、情敌。”
欧阳筱竹顿了一会儿,说:“我知道你是谁了。你是那个模特。”
祁莹听罢,反倒更加有意刺激她,幸灾乐祸地说:“知道了最好。你知不知道,我是风华正茂青春妙龄,而你已经是人老珠黄徐娘半老了,识趣的话,就赶快低头认输乖乖地让位吧。哈哈哈……”
欧阳筱竹用泰然自若的口吻道:“未必。”
祁莹冷笑道:“不要自欺欺人了。你若不信,那咱俩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欧阳夫人,再见。”
祁莹说罢,望了一眼汪洋,兴奋异常地把手机关闭。
汪洋痛苦地喃喃道:“祁莹,你在我眼里越来越是个谜了。若不是亲眼目睹,我真不敢相信世界上还有这等咄咄怪事。”
祁莹咬牙切齿地说:“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这叫报应。”
田鹏远回到家中时,已经是夜色深沉了。
欧阳筱竹听到门响,连忙从桌上抬起了头。她左等丈夫不来,右等丈夫不来,不知不觉地就伏在桌上睡着了。
田鹏远一见满桌的菜肴一口未动,对筱竹歉疚地说:“对不起筱竹,来了批外商,市政府出面招待,我实在是脱不开身。”
欧阳筱竹心知肚明,却只是若无其事地笑笑,对于田鹏远的早出晚归,甚至夜不归宿,她早已是习以为常了。再说,又接到了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她在心理上也已经给自己打了一剂预防针。随着田鹏远在仕途上的一节节攀升,田鹏远在家里的时间也就随之越来越短暂。这个家对于田鹏远来讲,有时候不过是一个旅店罢了。况且,她今天也并不想深入追究什么,以免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田鹏远一屁股坐下,一脸心痛地说:“筱竹,你怎么连招呼也不跟我打一声就急急忙忙地出院,再好好调养两天嘛。”
“你真的那么关心我?”欧阳筱竹目光咄咄逼人,她凝视着田鹏远,笑了一笑又说,“我在医院里实在是躺不下去了,还是回到自己家里感觉舒服自在;鹏远,看这一阵儿把你累的,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
田鹏远听到这话,也不自然地笑笑。
欧阳筱竹猛地回过神来,慌里慌张地对田鹏远说:“看,尽忙着说话了,你一定饿极了,我这就给你热饭去。”
欧阳筱竹说着就要走,田鹏远一把拉住了她。
“别忙了,筱竹,你刚出院,身体这么虚弱,我怎么忍心再让你为我受累。再者说,我已经吃过了。要热,你就光热你自己那份吧。”
欧阳筱竹说:“你这么大的个子,酒桌上的饭怎么能吃得饱你!你不是经常和我抱怨说,酒场上的饭吃不饱吗?而且越是档次高的场合越是吃不饱吗?今天这个档次想必一定是不低吧?”
“还行,还行。我真的吃饱了。”田鹏远支支吾吾道。
“不行。你看,我还特意给你买了你最爱喝的法国红酒。来,鹏远,我陪着你,你再吃一点好吗?”
欧阳筱竹走近去,温情脉脉地说道。
“筱竹,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起来了,这可不像你一贯的作风。”
田鹏远表情逐渐有点不耐烦起来。
“你是说……我老了,你开始嫌弃我了是不是?”
欧阳筱竹眼圈红了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根本没有这个意思。”田鹏远把欧阳筱竹揽进怀里,心不在焉地安慰道,“别瞎琢磨了,都二十年的老夫老妻了,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呢?”
“看你这一阵这么辛苦,白天工作,晚上还要去照顾我……我弄了这么多的菜,我就想……”欧阳筱竹把头轻轻枕在田鹏远的膝上,委屈得快要掉下泪来,动情地说道,“我就想犒劳犒劳你也不行吗?……”
田鹏远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你要是不嫌累,你就去热热那些饭菜吧。”
欧阳筱竹突然抬起脸来,眼中燃烧着火焰,幽幽地说道:“鹏远,你有多长时间没有吻过我了;今夜,你吻吻我吧……”
欧阳筱竹又像过去一样渴望地闭上了眼睛。
田鹏远无奈地俯下身,当他正欲低头去吻妻子时,却被那道丑陋醒目的伤疤猛然刺痛双目,少年挥刀向筱竹脸上砍去的镜头飞快闪过眼前,他像电灼了一样又仓惶不安地抬起脸来。
“你怎么啦?”
欧阳筱竹觉出了异样,她痛楚地睁开了双眼,随即眼中闪过一丝冷笑。
“没怎么,我大概太累了,出现了幻觉。”
田鹏远疲惫不堪地答道。
夜阑人静,孤月空悬,欧阳筱竹辗转难眠,身旁的田鹏远早已是酣然入梦。
欧阳筱竹起身走到梳妆台前,她打开墙上的一盏壁灯,揽镜自照,用手轻轻地触摸着额上的伤痕,良久,潸然泪下。
时光又追溯到二十年前,欧阳筱竹和田鹏远自那一晚私订终身后,过了不久,就发现自己身怀有孕了。她一开始并没有想到是怀孕,她以为是害了胃病,学校里伙食不好,有许多同学都不同程度地患上了胃病。随着恶心、呕吐等妊娠反应的日益剧烈,她才有一天猛然意识到了这一点,她吓得脸色苍白,顿时变得惊慌失措起来,但同时心底深处又涌起了一丝丝不可名状的甜蜜和一缕缕莫名的惊喜,因为她怀上了田鹏远的孩子,这是她和田鹏远两情相悦的爱情的结晶。
而且这件事还充分证明自己是一个完整无缺憾的女人,有能力为心爱的人生下一个可爱的孩子。而在这之前,学生时代的欧阳筱竹总隐隐觉得女人生育是一件很神秘莫测的事情,甚至和自己遥不可及,因而时常有些莫名其妙的担心,怕自己婚后生不出孩子而无法面对丈夫。
可是这孩子来得太突然了,说来就来了,她的心里一点准备也没有,毕竟她和田鹏远才相识不足半年,而且重要的是还没有结婚呀。
又是一个月上柳梢头的美好黄昏,欧阳筱竹怀着既甜蜜兴奋又忐忑不安的心情,准备把这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