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实用的纵横术奇书:帝王学的智慧-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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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可以从另一个角度,即帝王统治的角度来讨论这个问题:实行王道德化的统治,适合于全局性、长远性的治理,用来处理具体事务就显得迂阔;讲究权谋的统治,适合于扶危救难,在安定太平的时局下就不会有显著的效果;匡正时弊的统治,适合于纠正奢侈坠落的风气,靠它来治理已经病入膏盲的国家只会越弄越糟;苛刻寡恩的统治,适用于纠正朝廷里的邪恶势力,靠它来治理中央机关之外的不正之风就容易失去民众;威猛暴烈的统治,适合于讨伐内乱,靠它来管理和平时期的老百姓就未免太残暴了;注重技能的统治,宜于发展经济、富国强民,用来解决贫穷衰弱,只能劳民伤财,给民众增加困苦。
以上种种,都是针对某种流弊而采取的一时之计,对治理天下都不是长远的方略。同理,在用人方面也是同一个道理。
从前,商朝贤相伊尹在大兴土木的时候,用膂力强健的人来背土,独眼人来推车,驼背的人来涂抹,各人做其适宜做的事,从而使每个人的特点都得到了充分发挥。春秋时,管仲在向齐桓公推荐人才的时候说:“对各种进退有序的朝班礼仪,我不如阴朋,请让他来作大行吧;开荒种地,充分发挥地利,发展农业,我不如宁戚,请让他来作司田吧;吸引人才,能使三军将士视死如归,我不如王子城父,请让他来作大司马吧;处理案件,秉公执法,不滥杀无辜,不冤枉好人,我不如宾肯元,请让他来作大理(即法官)吧;敢于犯颜直谏,不畏权贵,尽职尽忠,以死抗争,我不如东郭牙,请让他来作大谏吧。你若想富国强兵,那么,有这五个人就够了。若想成就霸业,那就得靠我管仲了。”
张良的师父黄石公说:“起用有智谋、有勇气、贪财、愚钝的人,使智者争相立功,使勇者得遂其志,使贪者发财,使愚者勇于牺牲。根据他们每个人的性情来使用他们,这就是用兵时最微妙的权谋。”
《淮南子》里这样说:“天下的东西没有毒过附子这种草药的,但是高明的医生却把它收藏起来,这是因为它有独特的药用价值。麋鹿上山的时候,善于奔驰的大獐都追不上它,等它下山的时候,牧童也能追得上。这就是说,在不同的环境中,任何方面的才能都会存在长短不同的现象,比如胡人骑马方便,越人乘船方便,形式和种类虽然都不同,但彼此都觉得很方便,然而一旦换过来去做,就显得很荒谬了。”
第5节:挖掘人才的优点(2)
基于这一道理,魏武帝曹操下诏说:“有进取心的人,未必一定有德行。有德行的人,不一定有进取心。陈平有什么忠厚的品德?苏秦何曾守过信义?可是,陈平却奠定了汉王朝的基业,苏秦却拯救了弱小的燕国,原因就在于他们都发挥了各自的特长。”曹操后来也是这么做的,他的用人观可以总结为:不忠不孝不要紧,只要有才便可以。
由此看来,如果当年刘邦让韩信当谋士,让叔孙通去打仗,让于公去游说,让陆贾去办案,谁也不会创立先前那样的功勋,也就不有今天这样的美名。所以,“任长”这一原则,做帝王的不能不仔细研究。
魏时桓范说:“帝王用人的原则是审时度势,合理使用人才。打天下的时候,以任用懂得军事战略的人为先;天下安定之后,以任用忠臣义士为主。晋文公姬重耳先是遵照舅舅子犯的计谋行事,而后在夺取政权时又因雍季的忠言奖赏了他。汉高祖刘邦采用陈平的智谋,临终时把巩固政权的重任托付给了周勃。”
古语说:“和平时期,品德高尚的人职位应该高;战乱发生的时候,战功多的人应该得到重赏。”诸葛亮说:“老子善于养性,但不善于解救危难;商鞅善于法治,但不善于施行道德教化;苏秦、张仪善于游说,但不能靠他们缔结盟约;白起善于攻城掠地,但不善于团结民众;伍子胥善于图谋敌国,但不善于保全自己的性命;尾生能守信,但不能应变;秦朝方士王嘉善于知遇明主,但不能让他来侍奉昏君;许子将善于评论别人的优劣好坏,但不能靠他来笼络人才。”诸葛亮所做的这些总结,就是用人的艺术。
一般用人,常常不能突破道德的屏障,因为这一标准有它的合理之处,无论怎么说,品德总是用人的第一标准。但是,“第一”并不是一切。如果是唯品德论,而看不到人的其它长处,或者是选拔任用了有德而无才的人,对任何一项事业都是有害的。正是针对这种传统的偏颇,曹操矫枉过正,提出了“唯才是举”的主张。虽然这个主张有些偏激,但却极有启发性。
《帝王学》的作者赵蕤引用了曹操的话说:“陈平岂笃行,苏秦岂守信耶?而陈平定汉业,苏秦济弱燕者,任其长也。”他这番话意思是说,苏秦是家喻户晓的人物,他先是到秦国游说秦惠王,出谋划策让他去统一天下;当他游说失败后,又转而到秦国的敌人那一方去游说——先是去燕国说服燕文侯,继而又说服了赵、齐、韩、魏、楚等国,身挂六国相印。像这种两头卖好的人,可说是没有“笃行”的无德之人。但是,他却可以使六国联合起来对抗强秦,六国也的确平安了数年。燕王如果不首先任用苏秦,那么弱小的燕国恐怕早就成了秦王案板上的鱼肉了。
还有陈平,他年轻的时候便是个游手好闲的人,甚至连老婆都讨不到,据说他甚至还有与嫂子通奸、收受贿赂的劣迹。当时正逢乱世,他先投奔项羽,项羽很器重他,他后来官至都尉。再后来,他又因与刘邦作战失败,怕被项羽杀掉而投奔了刘邦。可见,他也是一个没有“笃行”的无德之人。难能可贵的是,刘邦并没有因此而小看陈平,相反却比项羽还重用他。在后来的楚汉战争中,刘邦的许多奇谋妙计都出自陈平,并且在刘邦死后,陈平协助周勃诛灭诸吕,进一步巩固了汉王朝的基业。可以说,在用人这一点上,人没有好坏,只有短长。正如黄石公所说的那样,如果用得适当,连贪图小利的小人也可能很好地发挥出他的作用。
孟尝君的故事我们都很熟悉:孟尝君田文在齐国的时候,养士三千,什么样的人他都愿意招徕,曾有门客对他这种做法表示反对,责怪他说他不该什么人都收留。不过孟尝君并没有听这个门客的,依然我行我素。等到孟尝君被困秦国,在他试图逃出城的时候,他的门客中有善于学狗钻墙洞的,这个人钻出墙外,偷到了通行证;还有一个门客善于学鸡鸣的,他居然引得全城的鸡都开始鸣叫,使得守城士兵稀里糊涂地打开了城门。最终,在这个节骨眼上,孟尝君靠着“鸡鸣狗盗”的人才逃过一劫。所以说,在善于使用人才的领导中,谁更会使用看上去不是“人才”或者是“一无所长”的人,谁就可以做到更胜一筹,“泰山不择细壤,故能成其大”,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第6节:火眼金睛鉴英才(1)
火眼金睛鉴英才
人与人是不同的,德有高下,性有贤愚。人与人之间的差异之大,足以成为人与动物的首要区别——我们从来无法从动物中找到差异像人与人之间那么大的,这是大自然的道理。那么,在芸芸众生中,何为圣人,何为智者,何为英雄,何为豪杰,何为儒、法、术、道吗?知道了各类人等的确切定义,做人才能知道自己该做一个怎样的人,管人才能知道管的是些什么样的人。正是因为人与人之间存在重大差异,所以帝王学才堪称一门高深的学问,管理人也成为世界上最难的事之一,没有一定经验积累和天赋的人,是做不了这样的工作的。
世界上最珍贵的东西、国家成就一统天下之基业的资本,没有比辨别人才之高下,并量才使用这件事更重大的了。如果在这一点上做得成功,那身为帝王的人就能使自己既显得耳聪目明,日子又过得安闲自在。
孔子说:“人分五个层次:庸人、士人、君子、圣人、贤人。若能清清楚楚地分辨这五类人,那么长治久安的统治艺术就全明白了。”
那些被称作“庸人”的,内心深处没有任何严肃慎重的信念,做事马马虎虎,有头无尾,为人处事从不善始善终,满口胡言,不三不四。其所结交的朋友三教九流,唯独没有品学兼优的高人。他们不是扎扎实实地安身立命,老老实实地做事做人,而是见小利忘大义,自己总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迷恋于声色犬马,随波逐流,自制力差,总是把持不住自己——总而言之,有诸如此类表现的,就是没出息的庸人。
那些被称作“士人”的,有信念,有原则,虽不能精通大道和人道的根本,但向来都有自己的观点和主张;虽不能把各种善行做得十全十美,但必定有值得称道之处。因此,他不要求智慧有多少,但只要有一点,就务必要彻底明了;言语理论不求很多,但只要是他所主张的,就务必中肯简要;他所完成的事业不一定很多、很伟大,但每做一件事都务必要明白为什么。他的思想非常明确,言语扼要得当,做事有理有据,犹如人的形体一样和谐统一,这样的话,此人就是一个人格和思想非常完整、独立的知识分子,外在力量是很难改变他的。所以,一旦他富贵了,也看不出富贵的生活对他有何增益;如果他贫贱了,也不会对他造成什么坏的影响——这就是士人,亦即知识分子的主要特点。
“君子”的特征是说话一定诚实守信,心中对人不存忌恨。秉性仁义但从不向人炫耀,通情达理,明智豁达,但说话从不武断。他们行为一贯,守道不渝,自强不息。在别人看来,他们显得平平常常,坦坦然然,并无特别出众之处,然而真要在人生的境界上赶上他们,却很难做到。这才是真正的君子。
对于什么是君子,荀子的看法是:“君子可以做到被人尊重,但未必一定要让人尊重自己;可以做到被人相信,但未必一定要让人信任自己;可以做到被人重用,但未必一定要让人重用自己。所以君子以不修身为耻辱,不以被诬陷为耻辱;以不讲信义为耻辱,不以不被别人信任为耻辱;以无能为耻辱,不以不被任用为耻辱。不被荣誉所引诱,不因诽谤而怨恨,自然率性地做他自己的事,端方正直地约束自己,这就叫君子。”
“贤人”的主要特征是品德合于法度,行为合于规范,其言论足以被天下人奉为道德准则而不伤及自身,其德性足以教化百姓而不损伤事物的根本。他们能使人民富有,然而却看不到天下有积压的财物;他们好善乐施,普济天下,从而使民众没有什么疾病和贫困。这就是贤人。
而所谓“圣人”,则必须达到自身的品德与天地间的自然法则融为一体的境界,来无踪,去无影,变幻莫测,通达无阻。他们对宇宙万物的起源和终结已经彻底参透,与天下的一切生灵、世间万象融洽无间、自然相处,把大道拓展成自己的性情,光明如日月,变化运行,有如神明,芸芸众生永远不能明白他们的品德有多么崇高伟大,即使见到一点,也不能真正了解其德性的涯际在哪里。所以,只有达到这种境界的人才是圣人。这样的人,古往今来也只有那么几个。
第7节:火眼金睛鉴英才(2)
道家的祖师庄周从天人合一的角度来分析宇宙的精灵——人,并也谈到过圣人的人格。庄子说:“刻意崇尚自己的德行,使自己显得超凡脱俗,高谈阔论,冷嘲热讽,凡此种种,都不过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清高脱俗而已。这都是山林隐士与愤世疾俗者的做法,这类人远离红尘,形容枯槁,可他们偏偏喜欢这样做;言必仁义忠信,行必恭俭退让,这样做只不过是为了标榜品行美好而已。这是天下太平时那些读书人好为人师的做法,有学问的和当老师的,都喜欢搞这一套;一开口就是如何如何立大功,建大名,以及怎样事君为臣、匡正朝野,这都是为追求如何治国济世而已。在朝廷里当官的,为尊君强国而奋斗的,开拓疆土、建功立业的,终生追求的就是这些;隐逸山泽,栖身旷野,钓鱼观花,只求无为自在而已。这是悠游江海之士,逃避现实、闲暇幽隐的人所喜好的。呼吸吐纳,做一些诸如‘黑熊吊颈’、‘飞鸟展翅’之类的肢体运动,只不过为了延年益寿而已。这是导引养生、修练气功者如彭祖一样高寿的人所喜好的;假如有人从来不刻意注重某方面的修养而人品自然高尚,不讲求仁义而道德自然美好,不求功名而天下自然大治,不处江海而无处不安适悠闲,不练气功而自然高寿,一无所有而又无所不有,恬淡无欲而众美会聚,这才是大地之大道,圣人之至德啊!”
人们常常说,某位英雄豪杰做了这样那样的事。但是,什么样的人才算是“英雄豪杰”呢?
汉代有本有名的专讲谋略的书,叫《玉钤经》(亦即《素书》),据说是张良的老师黄石公写的。这本书中对所谓的“英雄豪杰”有这样一个定义:“如果一个人的品德足以让远方的人慕名而来,如果他的信誉足以把形形色色的人凝聚在一起,如果他的见识足以照鉴古人的正误,如果他的才能足以冠绝当代,这样的人就可以称作人中之‘英’;如果一个人的理论足以成为教育世人的体系,如果他的行为足以引为道德规范,如果他的仁爱足以获得众人的拥戴,如果他的英明足以洞悉下属的举动,这样的人就是人中之‘俊’;如果一个人的形象足可做别人的仪表,如果他的智慧足以决断疑难,如果他的操行足以警策卑鄙贪婪,如果他的信誉足以团结生活习俗不同的人们,这样的人就是人中之‘豪’;如果一个人能恪守节操而百折不挠,如果他多有义举但受到别人的诽谤而不发怒,见到让人唾弃的人和事而不苟且勉强,见到利益而不随随便便去获取,这样的人就是人中之‘杰’。”总之,只有符合这些标准的人,才是“英雄豪杰”。
品德行为高妙,进退举止皆可为人楷模,有这种品质的人叫做“清节”之士,延陵、晏婴就是这样的人;能创建法规、制度,使国家强盛,使人民富足,能这样做的人叫做“法家”之士,管仲、商鞅就是这样的人;其思想能与天道相通,计策谋略出神人化,奇妙无穷,有这种能力的就是“术家”,范蠡、张良就是这样的人;其德行足以移风易俗,其方略足以匡正邪恶,其权术足以移山倒海,改朝换代,这样的人叫做“国体”,商代的伊尹、西周的姜子牙就是这样的人;其品德可为一国之表率,其治国的方法能够改变穷乡僻壤的落后面貌,其谋略能够用来权衡时事的契机,这样的人叫做“器能”,郑国的子产、魏国的西门豹就是这一类人。
但是,世间万物都是有两面性的,上述各种类型的人才也不例外:具有“清节”之风的人,不足之处是为人不够宽宏大量,喜欢在推崇一些人的同时讥刺苛责另一些人,凡事太认真,动不动就一定要清楚地分辨是非,这就叫做好品评人,子夏之流就是这样;“法家”这类人,并不能做出具有开创性的计划,其思想缺乏长远性,但能承担独当一面的重任,创意新奇,策略巧妙,这可以称之为手段高超,汉宣帝时的名臣张敞和赵广汉就是这样;“术家”这类人,不能独创新制,垂范后人,但能够在遇到变乱时运用谋略,拨乱反正,他们的特点是谋略和智慧有余,公正平允不足,这可以称之为智囊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