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淡如水-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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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松下公司准备从新招的三名员工中选出一位做市场策划,于是对他们进行考核。
公司将他们从东京送往广岛,让他们在那里生活一天,按最低生活标准给他们每人2000日元,最后看他们谁剩的钱多。
剩是不可能的,一罐乌龙茶的价格是300元,一听可乐的价格是200元;最便宜的旅馆一夜就需要2000元……也就是说,他们手里的钱仅仅够在旅馆里住一夜,要么就别睡觉,要么就别吃饭,除非他们在天黑之前让这些钱生出更多的钱来。而且他们必须单独生存,不能联手合作,更不能打工。
第一个先生非常聪明,他用500元买了一副墨镜,用剩下的钱买了一把二手吉他,来到广岛最繁华的地段——新干线售票大厅外的广场上,演起了“盲人卖艺”,半天下来,他的大琴盒里已经是满满的钞票了。
第二个先生也很聪明,他花500元做个大箱子,上写:将核武器赶出地球——纪念广岛灾难40周年暨为加快广岛建设大募捐,也放在这最繁华的广场上。然后用剩下的钱雇了两个中学生做现场宣传讲演,还不到中午,他的大募捐箱就满了。
第三个先生好像是个没有头脑的家伙,或许他太累了,他做的第一件事是找了个小餐馆,一杯清酒、一份生鱼、一碗米饭,好好地吃了一顿,一下就消费了1500元,然后,钻进了一辆废弃的丰田汽车里美美地睡了一觉……
广岛的人真不错,两个先生的“生意”异常红火,一天下来,他们对自己聪明和不菲的收入窃喜。谁知傍晚时分,厄运降临到他们头上:一名佩戴胸卡和袖标,腰挎手枪的城市稽查人员出现在广场上。他扔掉了“盲人”的墨镜,撕破了募捐人的箱子并赶走了他雇的学生,没收了他们的钱物,收缴了他们的身份证,还扬言要以欺诈罪起诉他们……
这下完了,别说赚钱,连老本都亏进去了。当他们想方设法借了点路费,狼狈不堪地返回松下公司时,已经离规定的时间晚了一天。更让他们脸红的是,那个“稽查人员”正在公司恭候!
是的,他就是那个在饭馆里吃饭、在汽车里睡觉的第三个先生,他的投资是用150元做了个袖标,一枚胸卡,花350元从一个拾垃圾老人那儿买了一把旧玩具手枪和一副化装用的络腮胡子。当然,还有就是花1500元吃了顿饭。
这时,松下公司国际市场营销部总课长宫地孝满走出来,一本正经地对站在那里怔怔发呆的“盲人”和“募捐人”说:“企业要生存发展,要获得丰厚的利润,不仅仅是会吃市场,最重要的是懂得怎样吃掉市场的人。”
(本文作者:许海维)
第四章母爱是我生命的阶梯
儿时的病痛和妈妈无私的母爱组成了我生命中一个个阶梯,在这些阶梯上,我成长并成熟。
母亲的溘然长逝一直是我生活中最绝望的角落。
一个天使般美丽的女儿,一出生就先天性心律不齐并伴有三级杂音——我的出生给母亲带来的苦难是始料未及的。
在从出生到上学的漫长日子里,我都不能像其他正常孩子那样躺着睡觉,否则就呼吸困难,有生命危险。每到夜晚来临,妈妈抱着我坐在床上,用胳膊支起我的头,使我半躺着入睡,她则靠在墙上睡,我有细微的动静,她都要睁开眼睛看看一切是否正常。那时的夜对母亲来说是度夜如年的。
夏天,当炎热袭击着火炉重庆时,怕我长痱子,母亲将一只大热水袋灌满冷水制成冰袋,放在她的胳膊上让我枕在上面,为不让冰袋滑落,她不得不小心翼翼地保持一种姿势,夜不成寐。
当我终于艰难地长到5岁,更深重的灾难降临了。我肝脏上长了一个鸡蛋大的包块,被确诊为肝癌。母亲惊呆了。很多人劝她放弃我这个已经让她操碎心的病孩,母亲说:“孩子好好地来了,总要好好地走,除非没能力,否则我不能不管她。”
从此,母亲背着我的形象定格在重庆大小医院的门诊室里,而几乎所有的医院都直接或委婉地给我下了“死刑判决书”。母亲在绝望中坚持给我治疗。
我的童年,与小朋友一起玩耍的记忆几乎一片空白,印象深刻的只有病床和母亲的背。每当粗大的针刺进我干瘦的小胳膊,母亲就怀抱我,给我讲刘胡兰、董存瑞的英雄故事,告诉我应该勇敢。我觉得自己不能不勇敢,因为如果我说疼,母亲就会哭,而我多么不愿意再看到她为我多流一滴泪。
一次,妈妈背我去看病,医生说要马上住院动手术,需要一笔钱。妈妈二话不说把我寄放在医院就回去取钱,而我知道家里已经取不到一分钱了。母亲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她汗涔涔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迈子,钱取到了。”然而,这些妈妈好不容易从亲戚、同事、学生手中借到的钱并没有买回我的健康。手术后,我一如既往地被认为必死无疑。
当母亲终于不再带我穿行于那些拥塞着人群和来苏水刺鼻气味的白色世界时,我知道自己就要死了,但我不知道“死”是什么。面对闪动着莹莹泪光的母亲,我对她说:“妈妈别哭,我死了还有弟弟啊!”妈妈的手细致地划过我脸上的每一寸皮肤,她问我最想要什么。我说想要一个漂亮的洋娃娃。
第二天下午下班,母亲带回了这辈子我看到的一个最漂亮的洋娃娃……
母亲始终不相信我会这样离去。在放弃了大医院住院治疗的梦想后,她开始把希望寄托在民间偏方上,幻想有位华佗再世的神医或身带仙气的江湖郎中帮助女儿战胜死神。苍天有眼,一个老中医的药对我产生了神奇的效果。我不仅没有死去,而且渐渐康复。10岁生日时,我穿上了第一件新衣服——水红的灯芯绒上有母亲绣的很多小花。所有人都没想到我能熬到过10岁生日这一天。
我上初中以后,身体变得越来越好,很多医学杂志采访我,并把我的病例当奇迹登出来。
中学的六年,母亲一直是我的班主任。她常说我是掉了队的鸟,所以要笨鸟先飞。她利用课余时间为我补课,下课陪我练琴,星期天又送我学琴学唱歌。怕我的身体受不了,母亲总陪在我身边为我做笔记。这些笔记今天还完好地保存在我的抽屉里,但自从母亲离开后,我就不敢看它们了。见字如面,我觉得自己很难承受这种永远不可再见的思念的煎熬。
我的身体好转后,母亲很少流泪了,在我面前仅有的两次是因为我作为重庆市十八中学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学生,被四川音乐学院录取;另一次是我告诉她我谈了男朋友后,她到学校来看那个男孩。那天晚上我们睡在同一张床上,母亲背对着我,她的肩膀因抽泣而抖动,我问她为什么。母亲转身抱着我说:“我突然意识到你长大了。”
现在,我越来越能明白她当年哭泣的意义——不舍、欣慰、担忧和快乐交织在一起的母爱。
1993年11月是黑色的,当时我正在录制我的第一部MTV《没有你的消息》,有一个场景我怎么也哭不出来。导演说你就想着你最亲爱的人离开了……我眼泪流下来了。但就在当晚,母亲因意外不幸去世。如此的巧合使我再也没有勇气录完这首MTV。
我把妈妈的骨灰装了一些带在身边,平时放在我的床头,出差时她跟着我走。因为我,母亲一生没过过好日子,现在就让她跟我多见见世面吧。每当夜深人静,我给母亲唱起那支她最喜欢的歌:我亲爱的妈妈,我会守护着你的心房,我会走着你的向往……
儿时的病痛和妈妈无私的母爱组成了我生命中一个个阶梯,在这些阶梯上,我成长并成熟。
(本文作者:清丽)
第五章林肯——六英尺四英寸
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长大成熟的力量,只要有足够的勇气,只要用伟人的精神沐浴我们的灵魂,那么,一如我们在生理上必然长大那样,我们在心理上也会变得成熟起来。
我有一枚父亲给的小钱,那是他给我的“安慰奖”。我试图把他斧子上的缺口磨平,但我失败了。
磨斧子并不纯粹是为了干着玩的。爸爸需要把斧子磨快,用它劈柴生灶。那是1938年,我们家在弗蒙特州租了个年代久远的农场,以远离布鲁克林闷热的街道。当时爸爸是那里卫理公会的牧师。
我沮丧地凝视着这一分钱。“别泄气,泰迪,”父亲说,“我看你干得不错。”他对我过奖了。“看你手里的小钱,”他又说,“你知道那上面是谁的头像?”“知道,是亚伯拉罕•;林肯。”“对。他也碰到过无数的挫折。不过,他没有因此一蹶不振。”
爸爸面带微笑,继续说着,似乎在讲解他的“初级教义”。我的哥哥,八岁的迈克尔坐在一棵白桦树桩上,我站在旁边。
爸爸问关于林肯我们知道些什么。我能说的只有这个伟人出生在一间小木屋里,而且常常爱就着火光读书。迈克尔知道得多些:林肯解放了奴隶,拯救了合众国,并且为了他的理想,在耶稣被害同一天——倒霉的星期五,遭人枪杀。“一点不错,”爸爸说,“但是,你们是否知道林肯经营过杂货铺,破了产,并且因此而负债累累?是否知道他两次竞选参议员均遭败绩?事实上,他一生坎坷,历经挫折。然而,人的一生又有几个人能比他更顺利些呢?”“重要的是,林肯不失为一个有志者。”爸爸说,“他有坚韧不拔的毅力。这一点正是你们现在就应该具有的品格。泰迪,救力,意味着一种沉着而耐心地承受不幸的力量。”
然后,出乎意料地,父亲在他的说教中讲了一段令人难以忘怀的话,这段话从此深深地铭刻在我心头。“林肯在精神上和体格上都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人物,”爸爸说,“你们知道,他身高六英尺四英寸!”他走到后门廊一张他准备讲稿和写信的书桌前,取出一支削尖的铅笔。“来,孩子们,我给你们看他有多高。”
他指着一根门廊柱子。“泰迪,你先来。”六岁的我,把躯干伸直,贴在柱子上。只觉得铅笔在我头上擦过,爸爸画了一条线,表示我的高度。他把我名字的首写字母EWZ和日期写在线的上方。又叫过迈克尔,也给他画了一条线,注上MSZ。然后,他又画出自己的身高,五英尺八英寸,并且标明VEZ。
接着,他用木工折尺在漆得雪白的柱子上高高地画了一条线,并用印刷体写上“亚伯拉罕,林肯——六英尺四英寸”。
刹那间,我似乎能看到亚伯拉罕•;林肯就站在那里。
爸爸又给我们讲了一些有关林肯的故事:从一个喜欢逗趣的平底船工、魁梧健壮的锯木者、土地勘测员,到无师自通的律师、演说家,以及最终成为深谋远虑的总统。
所有这些故事都告诉我们:林肯的伟大应归功于他能从他所受到的挫折中汲取力量。爸爸说,失败能比成功给你更多的教益。处逆境,我们日后才能兴旺发达;遭挫折,我们才懂得奋勇向前。
我觉得自己似平长高了些。
光阴荏苒弹指数年。我们全家瞻仰了伊利诺斯州斯普林费尔德的林肯故居和林肯墓。以后,我又独自到过气势宏大的林肯纪念堂。站在沉思的林肯雕像前,我完全被折服了。
作为一个在中学和大学期间都是研究历史的学生,我对这个伟人有了更多的了解,并且逐步体会到父亲对林肯那种不怕滚一身泥、沾一手油的精神所怀有的特殊敬意。“要记住体力劳动的尊严,”爸爸说,“要坚信人都有从善的可能。正如林肯所说的那样,‘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善良的天地。’”
一晃又是几年,我也有了自己的儿子。以父亲为表率,我也想试着把林肯的价值观灌输给他们。
8月的一个下午,我和妻子带着两个孩子,一个五岁,一个七岁,到弗蒙特州那间旧农舍去。那地方看上去比我记忆中要小些,却出奇的整洁。房子刚刚重新油漆不久。
我们走到门前,大声呼喊。没有回答。那地方好像没人住。当我们转到屋子后面时,我感到自己的心在怦然跳动。
眼前出现了后门廊,几乎已经无法辨认出它就是昔日父亲用作办公室的地方。三十年前,他自己打的书桌和松木书架已经荡然无存。但是,我看到他挂油布雨衣的钉子还在那里。那雨衣,他常用来遮挡狂风暴雨。
像在黑洞洞的泥土里蠕动的蚯蚓,一个念头悄然爬上我的心头:当年画的那些线还在吗?简直是想入非非,毫无疑问,它们一定是被新涂的白漆覆盖了。我转过身,面对曾经刻有林肯字样的柱子——顿时,眼前一亮:有人偶然发现了我们的圣地,并对其表示了他本人的敬意。细心的房屋油漆人没有涂抹柱子上的字,当年写的那些东西依然清晰可辨。
我们仔细观察了好一会儿,我仿佛看到油漆者一身斑驳地站在那里,既充满好奇、又急欲干完手头的活,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他缓缓地沿着柱子向上看去:名字的首写字母,接着,又是名字的首写字母,直到他的目光停留在写得最高的那一排字上。
谁能想象得出他脑子里联翩浮现的是什么呢?然而,无论他想的是什么,当时他的心情必定与当年发生那一幕时的情景十分接近,以致于他情不自禁地停了手。我不禁想,假如今天再叫我磨那把斧子,那该是多么轻而易举的事啊。从父亲的教诲中,我悟到:我们每个人身上都有一种长大成熟的力量,只要有足够的勇气,只要我们用伟人的精神沐浴我们的灵魂,那么,一如我们在生理上必然长大那样,我们在心理上也会变得成熟起来。林肯的情况是这样,父亲和我是这样,我的儿子们也将会是这样。
“想把你们名字的首写字母写上去吗?”我问孩子们。五岁的麦特首先挺直身子,靠在柱子上。于是,我画出他的身高,用铅笔写上MSZ。接着是安迪,他略高几英寸。写完安迪的名字的首写字母ANZ,我后退几步,站在那里,一种庄严的情感涌上心头。我久久地望着三代人的名字,望着柱子最上面那一排宇:亚•;林肯——六英尺四英寸。
(本文作者:雷川译)
第五章可不可以借你一辈子
我老爱想起那个夜晚,想起月光下他一本正经的脸,想起他抑制不住的大笑声。有一天,我对他说:“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你一个人的妻子是借来的。
直到现在,我仍不明白我怎么就稀里糊涂地把自己“借”给了他,似乎是从那次“借钱事件”开始,我就不知不觉地一步步踏人他所设计的“爱情圈套”。
那是我读大二的时候,他高我一个年级。当时他是校学生会体育部部长,为人风趣幽默,沉着老练,颇有人缘。而我只是他手下的一个部员。他是个体育全能,跳远、跑步、铅球、篮球样样在行,每次校园运动会都能风光一把。
有一天晚上,他约我出来,说是有事找我商量。我们沿着林阴小路走了很远,然后才在一个石桌旁坐下。我问他有什么事,他清了清喉咙,一本正经地说:“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发现你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女孩子,而我的诚实可信想必也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满腹狐疑地看着他在月光下略显清秀的脸庞,等待下文。
“所以我今天鼓起勇气向你说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