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悬疑+重返现场-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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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艺虹听完后,冷笑了一声,然后对关爱爱说了一个她难以置信的故事。
朱艺虹告诉关爱爱,许伟敦的这套房子是她买的,而且她已经跟老公闹翻,准备要和伟敦一起住了。她还说了很多他们相处的往事。为了不让管理员发现——她来到这栋大楼时,一定是走侧门。没想到这一点竟与关爱爱一模一样!也走侧门。这是许伟敦特意提醒她的,说这样比较不会引人闲话。关爱爱怎么也想不到,许伟敦是怕穿梆,才做出这样的打算。
朱艺虹嘴里喃喃自语,说她完全想不到许伟敦居然是因为方便脚踏两条船,才要她走侧门!然后她就抓狂了,骂关爱爱是狐狸精。还说她刚才在上楼时,突然发现关爱爱站在门外准备开门进来,实在太生气了,于是回头下楼又买了一把水果刀上来,准备把关爱爱赶走!
叙述到这里,关爱爱突然哭了起来,她抽泣着断断续续地说:“然后她很快地冲过来,要置我于死地。我吓死了,连忙抓住她的手臂,不让她刺过来。就这样我们两人在地上扭成一团。不知道过了几分钟,我忽然发现,我竟然杀了她!我的手上拿着那把水果刀,我都不知道是怎么抢过来,并一刀杀死了她!“
在杀死了朱艺虹后,关爱爱非常害怕。她本来想立刻打电话告诉许伟敦,但是又怕这个女的说的都是实话,她怕许伟敦真的是打算脚踏两条船,他一定会很生气,因为关爱爱杀了他的另一个女朋友。他一定会因为愤怒而甩掉关爱爱……关爱爱在意识混乱的情况下跑回家里,根本不敢声张,只希望许伟敦不要发现人是她杀的……而当她回到家的时候,才发现那把杀死朱艺虹的水果刀不见了,她想,也许是留在了事发现场。她这才想起水果刀上有她的指纹,当她回到现场准备取走水果刀的时候,却发现楼下的电梯旁站着一个穿着制服的刑警,于是她不敢再上楼去,连忙转身回到了家中,接连几天都不敢出门。
直到上了刑事法庭,这名痴情的女子还在奢想许伟敦会救她。
“我就知道,这个女的不安好心眼,连我的好朋友也杀,还害我差点被怀疑。”许伟敦得理不饶人,冷漠地在法庭上作证。
关爱爱心中那位温文儒雅、专情拉琴的理想情人,形象就在此刻支离粉碎土崩瓦解了。
“关于死者的伤口,依据我的判断,除了致命伤以外,全都是属于格斗创。”高大成在法庭上详细说明。事件的来龙去脉看在他的眼中,也不由得对被告心生同情。“在被告的手臂上也可以找到一些格斗创的伤口,有深有浅,且方向均不一致。可以很明确地判断出,这些伤口都属于格斗创。所以,我认为被告在杀人之前,并没有心怀杀意,而是误杀,可以说是一种过失致死的行为。”
当法医高大成说完了这些话后,关爱爱的眼里流露出了感激的神情。
倘若没有高大成的专业判断,将朱艺虹的伤势判断成防御创,则凶嫌将会以伤害致死罪判处刑责。两种刑责的严重性天差地远。
而许伟敦在法庭上的冷酷无情,也让曾看到过许多十恶不赦的罪犯的高大成印象深刻。
这也是高大成最后一次见到许伟敦。
“至于那个许伟敦,听说他的护士女友入狱之后,又在教会里认识了别的女人。人家为了他的事情坐牢,而他居然可以继续骗女人的钱,真是个大混蛋!
在很多情况下,我们只能在道德上对一个人进行谴责,而无法在刑责上对其定罪。这是没办法的事。因为在这个案子里,许伟敦他本身并没有触犯任何一条刑律。
而在高大成的法医生涯里,也曾经遇到过另外一种类型的案件,那就是——事实的真相在查清后,却不得不放弃最后的结论。在高医师的卷宗里,这起案件被记为“汽车钣金工杀人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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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刑案现场
作者:既 晴 高大成
恶魔刑场
恶魔的刑场
元旦过后第一个礼拜一的清晨。初阳升起,经过了周末的休息,犹如轮回交替般,周而复始的规律作息即将展开。但因为元旦刚过去没多久,街上行走的市民都还沉浸在节日里的闲适氛围,走路也是慢腾腾的,毫无上班一族的紧张之感。
不过,总有些地方是紧张着的,比如说——东区的十甲东巷内。上午8点多的时候,那里突然警笛大作,几辆警车紧急煞止在一栋社区住宅的铁栅门前,当警车停下来的时候,腾起
了一层烟尘,而地上也留下了鲜明的一道白色印痕。十几名警察行动有致地迅速下车,干练地在路边集合待命。他们的动作立刻吸引了路上许多正准备离家上班、上课,却不明所以的居民目光。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来了这么多的警察?
“好像是有人跳楼……”
几名无所事事的大楼住户,一边窥视忙碌、机动的警察们,一边窃窃私语着。其中一位居民高声说道:“应该是早上七点多的时候,‘砰’的好大一声,吓死人了!”
“是哪一栋的人啊?”又有人问。
“不知道。听说是个年轻人……”
快步迎着警车停车位置走过去的,是这个社区的警卫,他身边还有一名年纪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以及两个二十几岁的男孩子。中年妇女的眼眶殷红,脸上挂着惊慌失措的愁容;两个年轻男孩似乎互不相识,但唯一相同的是脸上担心、眉头深锁的表情。
令人怵目惊心的是,他们四人的双手、衬衫胸襟和袖口,都染满了鲜红色的血迹!当他们走出大厦的时候,立刻引起围观市民的一阵骚动。
“救护车来了没有?救护车来了没有?”中年妇人一看到警车,就歇斯底里地朝警方大声哭喊,“快一点……快一点!我的女儿还没死……她还没有死啊!”
“救护车马上就到。”带头的是分局刑事组长林水森,声音十分镇定。“现在伤者——就是你的女儿——有人照顾吗?”
“我丈夫在。”中年妇人泣不成声:“他在看着怡岑……”
鸣笛声延绵数条街道的救护车,终于抵达社区。两位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动作敏捷地进入大楼玄关。在一楼的大厅,围观的住户人数愈来愈多,交头接耳的声浪,也愈来愈刺耳。
“现场发生在几楼?”医护人员在电梯口问到。
“在九楼!”
“那么,跳楼的年轻人现在怎么样了呢?”
已经死了。林水森回答说。
医护人员看到电梯门打开就马上进去了。死者的母亲、两个男孩子、刑事组组长林水森和几名警察则搭乘了另外一部电梯上楼。在电梯的楼层按键上,还可以清楚看见到沾着红色血滴的痕迹,那是报案人在下楼的时候沾上的。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你与怡岑是什么关系?”林水森在电梯内询问其中一名男孩。
“我叫黄仁维,”这个男孩戴着一副无框眼镜,“我是怡岑的大学同学。”
“那你是怎么到案发现场来的?”
“怡岑今天早上打了电话给我。”黄仁维表情忧郁,“她的声音非常微弱,只说了一句救命而已,就立刻挂断电话……”
“不好意思,”林水森没有继续问下去。他转向另一个男孩,“那你呢?”
“我叫蒋清林……我是珊钰的男朋友……”这名男子的年纪略大,表情也更悲伤。“珊钰就是怡岑的姊姊。她发信息给我,只有‘救我’两个字,叫我快来救她。可是,我们进去时,珊钰已经死了……”
“不要再说了!”女儿一死一重伤的母亲突然大叫,脸上充满了悲痛的神情。如此的大祸突然降临,这足以使她崩溃至歇斯底里的状态。
一时间狭窄的电梯里,所有人都禁声不语没入一片深沉的死寂。
林水森不由得叹气。他在想,为什么这两个年轻人不在接到电话与手机短讯的时候就立刻报警,却要先到大厦来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这说明了现在的年轻人,还缺乏应变处理能力。如果警方再早一点赶到这里,而不是在有人跳楼后才到达,说不定会避免这场人间悲剧的发生。可惜,一切都晚了,事态已经如此,再说别的已经没用了。
短暂的沉默,电梯里的空气如凝滞了一般,只充斥了漫漫的忧伤。就如一个世纪般漫长,电梯门终于打开了,已经到达了九楼。眼前一户公寓的大门半敞,门外的鞋子凌乱地丢弃在走廊上。稍前到达的医护人员,此时正推开大门,将担架抬出门口。
担架上的女孩,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身上血迹斑驳,意识陷入昏迷状态。她的嘴唇破裂得相当严重,脸颊有淤青的痕迹,颈部缠绕着绷带,伤口似乎刚经过简单的包扎处理,但血液似乎还在不断地滴落。
紧跟着出来的是一名眼圈泛黑的中年男子,双手也沾满鲜血。他应该就是死者的父亲。
“怡岑……别怕……爸爸会在妳的身边……”
从担架上伤者的伤势,林水森可以判断出,那个凶手的杀人手法相当残酷。难道被害人与凶手有着极为深刻的仇恨吗?可一个年轻的女孩,又会惹下什么样的仇恨呢?莫非是为了
“情”这个亘古不变的字眼?
“请别担心,”林水身向前一步,对中年男子温言道,“我姓林,是负责侦办本案的刑事组组长。医护人员很快就会将您的女儿送到医院进行急救。一切的状况,警方都会确实掌握。”虽然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作为警方的代表,林水森有义务对被害人的亲属表示抚慰。
男子颓然跌坐在流滴着斑斑血迹的走廊上,不发一语。他的妻子则跪坐在一旁呜咽。林水森沉默片刻之后,便请警察带他们离开现场,并将他们安置在大楼的一楼大厅。毕竟马上要进入案发现场,林水森不希望让老两口再看到血腥的场面。
那位自称是怡岑大学同学的黄仁维,也跟着搭乘电梯下楼。而珊钰的男友蒋清林,在回头透过大门望了现场最后一眼之后,才难过地离开了。在他离开的时候,眼角渗出两行清澈的泪水。
在林水森还没有进入凶案现场之前,他的心中此刻先勾勒出案件的简单轮廓——有一名凶手,在杀害了住在这间公寓的一对姊妹之后,随即畏罪跳楼自杀……
真是这样的吗?一切都要现场调查后才能得出结论。
身旁的几名警员从走廊外侧拉起黄色的封锁线,林水森谨慎地把白色手套戴上。当他刚一踏入室内,突然有一样毛茸茸的东西从眼前窜起,吓了他一跳。
“喵呜!”林水森定睛一看,原来是一只浑身雪白的波斯猫。
这只波斯猫目光锐利地抬头望着林水森,眼神充满了敌意。它的四足黏满了鲜血,缓缓地在浅黄色的磁砖地板上来回走动,踏得到处都是血脚印,画面非常诡谲。望着白猫对视的双眼,林水森感到后背一阵冰凉。据说猫有九条命,是有灵性的动物,甚至还有说法,猫来自地狱的使者。它出现在现场,意味着什么?林水森不是一个相信怪力乱神传言的人,但此刻,他也微微有了一点悚人的感觉,额头不由自主渗出一排细细密密的汗液。
不,这里一直不止只有一只波斯猫。彷佛是察觉到新访客的来临,从右侧的房间门内又出现了两只波斯猫。身上的花色各异,唯一相同的是黏满鲜血的四足,以及在地板上留下的血脚印。从客厅正面的电视机上头又跳出一只,阳台的位置也出现一只……
至少已经看到五只波斯猫。牠们将血迹踩得到处都是,在地板上看起来犹如飘落满地的红色花瓣。左右两侧的房门走道,可以看见溅洒的血迹特别多,形成数片血滩,负伤的被害者似乎曾在此处猛力挣扎过。
五只波斯猫此刻都盯着林水森,彷佛在专心地观察访客的每一个小动作。
轻轻地走进公寓里,林水森小心地不去沾到丝毫血迹。一进入室内,就可以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他下意识地从裤兜里摸了一张雪白的手巾,掩在了鼻子前。
在靠近阳台落地窗的地板上,林组长注意到阳光从窗外映射进来,照在地面上一样闪闪发光的物体。那是一把长刀,目测至少有四十公分,上面鲜血淋漓——看来这就是凶手使用的凶器。
林水森组长走进阳台,避开地上沾着血滴的脚印。这些脚印在阳台里来回踱步,而阳台的栏杆上,也可以发现手掌的鲜血握痕。那个凶手就是从这里跳下去畏罪自杀的。
林水森从阳台的边缘向外探出头去,他看到距离三十公尺左右的地面上,正在处理坠楼尸体的警局同事们,被一圈黑压压的人群围住,看上去就如蚂蚁一般渺小。地面上躺卧的男尸,似乎已经粉身碎骨。
——看来就是这样的,凶手在阳台上爹弃了这把杀人凶器之后,跃出阳台自杀身亡。
也许这也是凶手最好的选择。杀死了一对姐妹花之后,等待他的法律制裁,也是难逃一死。对于一个死刑犯人来说,最恐惧的,并不是最终到来的死刑,而是等待死刑执行的那段时间,心里的焦燥与惊慌;压力足以让他崩溃,所以,林水森完全可以理解凶手选择跳楼自杀的行为。
再回到现场。从左侧房间流出的血滩,形状与方向相当混乱,其中有一道颜色特别鲜艳,一直延伸到大门口的玄关处,并在玄关处停留了一段时间,没有在溅往其它地方。这应该就是命案的唯一幸存者——怡岑所留下的血迹。
沿着血滩的方向,林水森回溯到屋内左侧的房间。他注意到,房门的门面夹板有扭曲破裂的状况,似乎曾遭人撞击或踹踢。
房内有一具年轻女子的仰躺尸体。和历劫生还的怡岑相同,这具女尸脸上也有一道发青的淤痕。那可能是凶手在胁迫两人期间,以绳索或毛巾捆住她们的嘴巴,不让她们发出求救的呼喊声所造成的。
在一旁的地上,还丢弃着几只充满皱折、透着血光的大型白色塑料袋,这应该就是用来捆住她们嘴巴的工具吧。林水森暗自点点头,看来自己的猜测应该能够得到证实。
不过,这具女尸的外观却更加惨不忍睹。她的嘴巴被击碎了,满嘴的牙齿已经支离残缺,口部冒着血沫沿着颈部流到地板上。在她死亡的时候,曾经遭遇到了极为凶残的暴力对待。看来凶手与她也有着极深的矛盾与仇恨。
除此之外,女尸的额头上也有刀伤,而喉颈部位更是鲜血淋漓,充满戳刺的破口。尸体附近留有猛烈的挣扎血迹,双手交叉在背后,被一副手铐牢牢锁住。尸体的下半身,则可以看到尿湿的淡黄色水痕,这是死前失禁的生理反应。
这名被害者——她应该就是怡岑的姊姊,珊钰——死得实在太凄惨了。
林水森是个见习了血腥现场的警察,但在看到这一幕后,也感觉到双腿微微发软。这个凶手实在是太残忍了!
在地板的另一侧,还可以看到另一滩人形的血泊。那就是怡岑重伤匍匐爬出的起点。
而在房内的书桌上,林水森有了新的发现——在桌子上,有一张写满文字的A4纸,被一把玩具手枪压着。林水森没有将A4纸上的玩具枪移开,他小心翼翼地垂下头来凑过去阅读。
——这是一封遗书!
遗书上字体的笔划工整,并没有沾上任何血迹,大约有三、四百字。署名只有两个字——国易。
“难道就是这个叫国易的男人,杀了这对姊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