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还魂记-夏夜鬼故事 >

第34章

还魂记-夏夜鬼故事-第34章

小说: 还魂记-夏夜鬼故事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等我自由发挥完了,才说:“对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我作为一个从医的,自然会去弄个明白。对于来历不明的东西,我是不会让别人看见的。那盆花估计是死了,这么久没有浇水。我明天回去拿点泥土再验一下。你不用担心,事情过了这么久了,你也不用再内疚后怕。你以后乖乖地听话,不要再想花样搞古怪,我们都是老实人,经不起你这样花样翻新的奇思妙想。大家都读书,怎么就你一个人变成这样呢?”
   
  我不服气地咕哝说:“大家都读书,怎么有人就成了博士,有人就什么都不是?”
   
  他哀怨地看我一眼,我只好投降,说:“你让我想一想,你知道我睡了一大觉,当中脱节,有些想不起来也说不一定。”然后我咬着嘴角,往回想,想半天,想不出个眉目。他说:“这样,我问你想。这东西你是什么时候买的?我们第一次在一起的前几天?春节前后?”
   
  我脸一红,说:“不是。还要早。”我认真往回想,往回数,扳着手指头,每个手指头都扳了一遍,有两个还扳了两遍,他看着我扳手指,差点要崩溃。他说:“有这么久吗?”我点头说:“有这么久,我想起来了,是情人节前夕我买的。”
   
  “情人节?一年半以前?你计划这么做有这么久了?”他好笑地问我。我说:“你是不是很得意?老实告诉你。我策划这起桃色案件有好几年了,怎么进行第一步,怎么进入到第二阶段,怎么深入到实质阶段,我拟了一个详尽的计划书,你要不要看?整个儿是一个色情电影的剧本。”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得意洋洋地看着他,觉得真是……真是……温馨浪漫。然后我们轻轻吻在一起,他说:“小夜,我的女孩。”
   
  我开心得流泪,说:“阿一我是不是很傻?”他点头说:“傻丫头。”我笑,说:“不是一年半,是一年前。不是二月十四情人节,是七月初七情人节前。正好一年。”
   
  他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问我:“你在一年前的中国情人节做了计划,要等到半年后的外国情人节实施?” 
   
  我推他一下,“你要我怎么办?山不动只好水动,你不动只好我动。”
   
  他还在不置信地看着我,问:“你让我吃过期的药品?你当不当我是医生?”原来我挑战了他的自留地上的权威,这个人。
   
  我装作愕然,说:“这个东西还有保质期?”
   
  他抓抓头发,说:“真是疯了。不跟你罗嗦,你说一下当时的情景。”
   
  当时? 
   
   
  当时是夏天,快到七月七了,我已经过了二十一了,就算按西方的古老算法,我都算成年了,我爱一个人爱了快十年,我有点按奈不住了。情人节,我想浪漫一下,我在网上做了足够多的功课,订了,俗名叫“约会狂欢”的催情药,说是完了之后什么都查不出来,并且对身体也没什么影响。隗小子这个人精明得很,我可不敢乱来。
   
  我在网上下了订单,现如今,卖药都用上高科技了。然后对方叫我到渔人码头的一间包房去取货。对方要说是一个黑暗的小巷子,我还真不敢去,但他说渔人码头,我放心了。上次电视里报道过,渔人码头的酒吧里有人藏毒,被警方带去问话,后来说是顾客自己携带的,和渔人码头没关系。但我却从中发现了问题。这间渔人码头一定有黑幕,这样的事都可以躲得过去,黑幕黑得跟卖过煤球似的。越是黑,药越是正宗。半黑不白的,没准儿是用奶粉冒充的。
   
  然后我就去了。反正是夏天,戴了个大大的墨镜,本来就小的脸一大半就没了。再戴顶大草帽,半个头就没了。脸涂成棕色,像刚从海边回来。身上穿了件妈妈的薄绸衣服,大花,长得比我的裙子还长,宽大得比睡裙还宽。一走快了,衣服就会飘起来,很好看。长袖的,只露出手,手也涂成棕色。你看过《阳光下的罪恶》没有?那个坏女人是怎么穿的,我就是怎么穿的。
   
  我说到这里,隗小子又要抓狂了。我看他一眼说:“你猜不猜得到那个女演员是谁?就是简?贝金啊。你没听说过她?就是就是……就是著名的简?贝金啊。”
   
  隗小子怒喝一声说:“小夜,我要发飙了。”
   
  我说:“你发什么飙呢?我说到关键了。我这天穿的衣服是关键呀。你怎么不看侦探小说的?阿嘉莎阿婆在书里已经说过了,穿成这样,一定有问题。我有问题,别人穿成这样,也有问题。”
   
  这一下他来劲了,问:“还有一个女人跟你一起?”
   
  我嗯一声,继续往下说。
   
  那天真是古怪,我去了。渔人码头是间上档次的海鲜酒楼,有两层楼,层面又大,包房又多,又是下午,午市和夜市的一个空档,大部分的灯都关着,走廊上黑咕咙咚的,我又戴着太阳镜,就快成一个瞎子了。我刚要摘下眼镜,前面一间房里就闪出个人影来,我一惊,忙又戴上。看身形和姿态,那是个女人。大衣服在身后飘呀飘的,更显得她瘦。她出来,我靠边一站让开她,然后我找到门牌号,就是她出来的那一间,我就推门进去了。
   
  “你不担心我?就不问问我害不害怕?”我停下来,问他。他说:“我不担心,我倒担心那个女人,什么事情有你搀和,就要出问题。往下说。”
   
  好嘛,我成麻烦精了。
   
  我进去了,房间不大,有一张办公桌,有一个文件柜。办公桌上有一台电脑,办公桌后坐着一个年轻男子。房间里开着一盏明亮的灯。这个房间,跟任何一间oi没有什么两样。那男子看我进来了,就问:“多少号?”我说:“号。”他说:“四百元。”我拿出四百元给他,他就扔一把钥匙给我,说:“出门左拐休息室。”我不敢多问,拿了钥匙就离开了。
   
  出门左拐,转过一条走廊,我一下子被玻璃窗外头的阳光照得刺眼,虽然戴着太阳眼镜,还是白花花的直射过来。原来那边窗户正对着乌澧江,江上有游轮开过,外头蓝天白云,漂亮得像一幅画。这里是间女士休息室,织锦锻面的躺椅上躺着几位女士,人人都架着一幅大大的太阳眼镜,一边有服务小姐捧上饮料。我有点莫名其妙,这里怎么也不像是个毒品交易场所啊。那把钥匙,又是做什么用的? 
   
  有服务小姐请我坐下,问我喝什么。我随口说柠檬茶,她送了来,问我收了两百元。一杯柠檬水要两百元,黑店啊。我这下有点后悔了。喝完了水,我问洗手间在哪里,服务小姐指给我看,我进去,吓了一跳。洗手间又是一间小型的休息室,有大红的丝绒沙发,摆成一个圆形,有化妆镜,化妆镜前还有包着大红丝绒的圆凳。里面有一位五十来岁的妇人在整理着香醺毛巾。我看看小隔间,没有编号。只好随便挑了一间进去,出来后去洗手。那老妇人递给我一块香喷喷的毛巾,我接过来擦干手。就听见她说:“多少号?”
   
  我停下来,看着隗一清,说:“精不精彩?”他点头,“你真会编故事。”我说:“你想不到那个老实巴交的清洁大婶是个毒贩吧?”他说:“也未必,说不定她就是个清洁大婶,只负责传递东西,并不知道她传递的是什么。往下说,那个女人呢?”
   
  我当时一愣,拿出那把钥匙给她。她从毛巾筐里拿出一个包装得很精美的小盒子给我,上面还沾着丝带花,看上去也就像个放首饰的小盒子。我接过来,她说:“两百元。”我又摸出两百元。好嘛,一块薰香毛巾也要两百,这个店真不是一般的黑。
   
  这时另一个隔间打开,出来一个女人,打扮得跟我一样,就是比我高些。我觉得她有些面熟,一时好奇,就多看了她两眼。她像是怕人看她,急急地出来,要了手帕擦手。我装着补妆,拿了一支唇膏对着镜子往嘴上抹,却从镜子里在观察她。我越看她越觉得眼熟,我肯定认识她,却想不起她是谁。 
   
  她有些慌乱,接过清洁大婶的礼物盒子时手在抖,然后掉在洗手台上。她去拿,手抖得更厉害了。我忽然想起来她是谁,吃了一惊,盯着她看。她把帽子压得更低一下,拿了盒子就飞快地走了。我还停留在震惊中不敢相信,盯着她的背影愣了半天,心里又有点不敢确信,忙拿了那个盒子,就追出去看。一出去,她就不见了。
   
  后来那个东西我就放在我放内衣的抽屉里,一直没用。情人节隗小子值了白班值夜班,根本没回家,我白起劲了一回。慢慢我把这件事就忘了。等到了春节过后,就是西洋情人节,我又起了色心,就翻出那个小盒子来看,里面是一个自封袋,装了些白色的粉末。我想我为这些粉末花了八百元,一次都没用过,真是亏大了。就用一个小药瓶子装了一点,带到隗小子那里去。他开门让我进去,手里正拿着一杯咖啡。他问我喝什么,他知道我是从来不喝这个的。又说天冷,我需要喝点热的,他就去帮我热牛奶去了。可笑吧,我这么大一个人了,去见男友,他让我喝牛奶,把我当成几岁啊。
   
  我想让他知道我是个成年女性了,本来还有点犹豫不决的,不知该不该做,他这么一来,倒激发了我的叛逆心理,我就把小药瓶里的粉末倒进了他的咖啡里,拿起小勺子搅了搅。他热好牛奶给我,我装着没事儿似地捧着牛奶到窗口去看风景。他的房间面对乌澧江和渔人码头,是广告上宣传的所谓“超级无敌大江景”,视野很是开阔。我想着在渔人码头买来的药这会儿正朝他的血液里狂奔,就心跳得不行。我没话找话说:“这渔人码头的霓虹灯该修一修了,那螃蟹龙虾的钳子老是不亮,你在这里看着就不着急?”
   
  他站到我身后,取下我手里的杯子放在窗台上,说:“着急,着急得跟火上房似的。”然后就低头来吻我,舔去我唇上的牛奶泡沫。我欢喜得脑子发晕,模模糊糊地想那药起作用了,这么快?就使劲地回吻他。色情电影开始上演。
   
  “后来怎么样,你自己知道,我就不说了。”说完我十分无辜地看着他,说:“我一共花了八百元,你凭什么这么值钱啊。”
   
  他笑着吻我,说:“我这么大个人,还不值八百块?”又问:“那个女人是谁?你说你认出了她。” 
   
  我说:“哦,也许是我认错人了。她穿成那样,我八成是认错了。谁去那种黑得跟乌鸦一样的店不穿得乱七八糟的?”
   
  他说:“那你认为她像谁?”
   
  我有点肯定有点不肯定地说:“像蒙西西。”
   
  我们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说话了。隗一清再不看电影,再不关心八卦消息,也知道蒙西西是谁。如果,如果那个女人真是蒙西西,那这包高纯浓度的可卡因就是她的。原来蒙西西有这个嗜好?我被惊得不轻。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蒙西西这么大牌的女明星,染上这种瘾,这样的小道消息传出去,可是不得了。我的小猪肚子不可能变成化工厂,把催情剂变成可卡因。一定是在她心慌意乱手发抖的时候,错拿了我的那个小盒子,才会出现这样的错误。当时我是把盒子放在洗手台上,对着镜子抹口红,眼睛没有落在台子上,她又手忙脚乱的,掉了盒子又捡起,匆忙中出了错。现在回想起来,她的手抖得那么厉害,也许不是怕我认出她,而是毒瘾发作了?那她吸了这包,会怎么样?
   
  我忽然大笑起来。不是很好吗?她可以和她的情人过一个激情四溢的情人节,我也过了一个激情四溢的情人节,情人节就是好,所有的情人都可以成为情人。总比可卡因好,她就算是错吸了,也不会有什么大的坏处。不过我想起这件事还是很后怕,当即面对隗一清赌咒发誓,保证以后再不干任何出格的事了,老老实实保胎,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孩子,我自己还要捱得过去。
   
  我们再不管这件事,隗一清把那些粉冲进厕所里去了,那盆花也扔进了垃圾桶,既然知道是什么,就不用再去验了。我定期去医院做复查,妈妈和隗小子都陪着我,我这短短的一生,就这段时间最快乐。到八个月时,妈妈和隗小子的精神高度紧张,日夜不停盯着我,生怕我有什么不舒服,我咳嗽一声他们都要紧张半天,我给他们搞得神经衰弱,差点要爆发。我和隗小子的欢爱早就停止了,我觉得人生真是没趣。只有偶尔和冷清清明姐她们聚上一聚,才算是找到点做人的乐趣。
   
  我们三人的聚会都是安排在晚饭以后,在江边找个露天茶座坐下来,一聊就是两三个钟头,到八九点钟的时候,隗一清就来把我接走。我因为做错过太多事情,心虚得厉害,不敢不听话,只好乖乖地跟她们说再见。走出一段,想起包忘了拿,又返回去拿包,就看见她们两人中间坐了个年青男子,那男子长着一张异常漂亮的脸,看上去有八九分眼熟,却又不认识他是谁。
   
  这么漂亮的男子,生活中很少能看见,我不免多看两眼,又看一眼冷清清。冷清清只是笑一笑,也不为我们介绍一下,就把包递给了我。那男子看看我,又转过脸去,不说话。我再无聊,也不好意思盯着人家陌生的漂亮男子多看,只好拿了包再说一次再见,便走了。走出几步,压抑不住的好奇心促使我回头去,却看见那男子的脸上有一丝柔情。而坐在一边的明姐,看着他的眼神,也是脉脉含情的。 
   
  他是明姐的男友?不像啊,他比明姐年轻多了。是冷清清的男友?有八分像了,可为什么明姐看他的眼神这么温柔?三角恋?也不像啊。要是三角恋,明姐和清清姐会这么要好?我忽然对这三人的关系产生了好奇。 
   
  转过一个花坛,我藏在后头向他们看,见那三个人说话说得很投机,一点都不像是搞三角恋情的。三角恋总要争风吃醋吧?还是冷清清没发觉明姐对她男友的情意?还是我这个人穷极无聊,乱想八想,把人往歪处想?我想了一下,决定承认是我在乱想。
   
  好吧,我要做一个高尚的人,不要这么八卦。我正要打算离开,忽然听见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就在耳边,那声音惊得我关牙咬紧,心跳都快了一倍。我忍不住转头看去,却是一辆深蓝色的车子就停在我身边,近得可以压我的脚后跟。而车上司机隔着玻璃和我面对面,看着我,像看见了无常鬼差。
   
  车主是个年轻女子,戴一幅墨镜,头上包着一块丝巾,只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雪白的鸡心脸,鲜红的小菱角嘴,尖尖的下巴,虽然只有半张脸,却是一个绝顶的美人。我看她觉得脸熟,她看我也觉得脸熟,然后我们两人一起惊呼。她认出了我,我也认出了她。
   
  她下车,啪地关上车门,握着拳头向我走来,我被她的怒气吓着了,竟然不避不躲,等着她欺到身前,她举起右手,啪地就给我一个耳光,打得我半天回不过脸来。她指着我骂:“死丫头,你那天买的是什么?” 
   
  我哆哆嗦嗦地说:“。”她上前一步,掐住我脖子厉声问:“那是什么东西?”我老鼠般地吱一声:“春……春药。”说完羞愧得无地自容。我都没工夫去问她到底是谁,只是她这么生气,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