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草也有春天_派派小说-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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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看错了擦了擦眼睛,再看,没变;我往前走了两步,靠近些再看,还是没变。这一下我疑惑了,李文清不是把他脸弄花了吗,怎么一转眼就好了,还有那该死的红点点像泪痣一样在眼角下,把本来就女里女气的孩子弄的更女气了,真是叫我无话可说。
“之前错怪你了,我向你道歉。”兰若说了一句话便咳嗽了起来,柔弱的身子都在颤。
我看不下去,忙走过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扶着他坐回了凳子上。
我看着他气顺了,挠了挠头,道:“你找我就是想说这句话?”
“呃,我想见我姐姐,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她在哪里?”兰若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我,清澈的眼眸波光闪动。
我就说他怎么会这么客气,原来是有求于我,可我都没出过渔阳郡,哪里认识她姐姐?
我好奇的问道:“你姐姐?谁呀?”
“你怎么可能不认识,前几天她还在我身边喂我吃药喝水照顾我,她肯定在山上。”兰若不自然的笑了一下,央求的看着我,急的就差跪下了。
“前几天?就是你发烧的那几天?”我想了一下,就那段时间这小子总是拉着我管我叫姐姐,莫不是他昏迷的时候看错了人,将我当成了他姐姐吧?
“应该是吧……”他也不十分确定,犹豫了一下继续殷切的看着我。
“那几天就是我和李文清在轮着照顾你,哪里有你姐姐,你莫不是病糊涂了吧?”我觉着有必要跟他说实话,不然这小子管着我要让我从哪儿去弄个姐姐给他。
我话才说完,兰若桌子一拍就站了起来,要笑又笑不出的大声道:“怎么可能是你,明明是我姐姐,她还说她不会离开,他原谅我了……”
“是不是他还说你快快养好病好回家?”我不太分的清楚他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斜眼看着他又补充了一句。
兰若惊叫,“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再不知道怕就没人知道了。我说:“那话就是我说的,我能不知道吗?”
于是乎,兰若疯了,冲上前就抓着我的肩膀死命的摇,“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是你……”
他的动作太粗暴,摇的我头晕。我满心无奈只得点头承认,“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顿时,我觉得这个世上最善变的动物就是人了,前一刻还好的跟你像一家子,后一刻就巴不得将你生吞活剥。如此销魂,我再度演绎了一句话引发的悲剧。
“不是你……不是你……”兰若的声音越来越虚弱,摇我的力道也越来越虚弱,最后松开了我颤颤巍巍的走向床边,一下子跌坐下去跟呆了一样。
我是一个有爱心的人,最看不下去的就是兰若这样的大好青年意志消沉,这孩子一定是缺少爱了,所以才会变得偏激,才会误入歧途,才会如此渴望姐姐的爱。
我捡起了兰若披在肩头,摇我时滑落地上的衣服丢到了床上,道:“天气凉,把衣服披上吧。”
兰若木然地看着前方,半分个都没理睬我的意思。
我有心,别人不领情这么呆下去也无趣。我摇了摇头,转身就向门外去了。看来教育感化也不能急于一时,我得从长计议。
“为什么要救我……”身后,兰若突然开口。
我脚下一顿,回眸看去,却见那孩子抱着我丢在床上的衣服。具体的他是什么表情看不清,不过衣服他倒是抱的很紧。
“救你?我没那么好心,你小子什么时候病好了我什么时候跟你算账,有时间想想怎么赎罪吧!”我大笑三声,豪迈的跨出了兰若的房间。
说到底兰若就是一个别扭的孩子,本质好像也不是那么坏。所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他大概也有什么悲惨的过往吧。
稳住一个麻烦了,现在还有一个麻烦。说起来兰若如果是让我头疼,那李文清可就是让我心惊肉跳坐立不安了。萧宇晴说这小子底深,说他有来头,我也有同感。之前没追问是因为我当他是逃避战乱的富家子弟,现在看来远远不是这么简单,是时候好好审问一下了。
计定之后我将我的想法告诉了二斤他们,可恶的是没一个人觉得我说的对,最后没办法,我用老大的身份强压了下来,这才逼得一个个听话。
烤乳猪好了,李文清送到了大厅要我尝。看着被烤的金黄灿灿的乳猪肉,我哪有心思吃,别人家的我肯定不会犹豫,自己家的我就舍不得了,为了让李文清上套,我还是吃了一块,香酥脆滑,肉质鲜嫩,味道还不错。我夹了一块给李文清,扮出了很欣喜的样子看着他要他吃。李文清笑了,然后吃了,然后二斤他们从后面跑出来一哄而上用绳子把他给绑了。
李文清大骇,看着我道:“娘子,你这是何意?”
“何意?就这意思,我看你不爽快了可以吧?”我大笑着朝空中一挥手,极有气势道:“带下去,老娘要严刑逼供!”
李文清被绑到了柱子上,兄弟们和我站到了一边。我晃着向前走了两步,手里鞭子“啪”地一甩,烟尘四起。
我用鞭子指着他,大声道:“李文清,我手里这条鞭子不是盖的,打到你身上可是会皮开肉绽,鲜血直流,你怕不怕?”
李文清皱着眉头,啧了一声,道:“娘子啊,谋杀亲夫可是要下地狱的,你想好啊!”他那痛心疾首的样子委实可怜,我都不由的小心肝颤动。但是,我是不会妥协的,对付狐狸我只有比他更狐狸,深知这个道理的我哈哈大笑。
我说:“少跟我套近乎,我从来就跟你没关系,说,你到底是谁,袁术又是谁!”
李文清无奈地摇了一下脑袋,缓缓抬眸,道:“我都给你说了多少遍,女人要学会温柔,你怎么就学不会呢?”
又给我胡扯,你说我不温柔,死肥猪太守也说我不温柔,老娘哪里不温柔了?我将桌子一拍,抢了二斤的刀子便架上了李文清的脖子,恶狠狠道:“死到临头还嘴硬,信不信老娘一刀剁了你?”
“剁了我?”李文清轻笑,缓缓牵唇道:“你知道怎么剁吗?一刀砍下去,‘噗——’鲜血四溅……”李文清说着头向我靠来,媚眼如丝,妖异地让人不敢靠近。那一声形容鲜血飞溅的噗声伴着他吐出的热气惊地我往后退去。
“哈哈哈……严刑逼供恐怕你没见识过……最起码也要剥了衣服……”李文清又是一阵散漫的笑声,有恃无恐地我想揍他。
谁说老娘没见识过严刑逼供,以前没见识过现在见识可以吧。我抬手一挥,指着李文清道:给我把他衣服剥了!”
弟兄们速度很快,冲上去三下五除二便剥光了他的上衣开始脱下衣。我窘了,上衣剥了也就算了,下衣岂是能剥得的。
“好啦,停下!”我急忙大呼。
“别,继续,要剥就剥地彻底些,免得待会儿你又想了麻烦,我李文清可是很大方的。再说,人家心都是你的了,身子自然也是你的……”说这话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正被剥衣服的李文清,他倒是半点不在乎,笑的依旧灿烂。
“停……停……都给我停下……你们到底听谁的……都给我停……”
娘的,怎么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我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不要脸的人!老娘我怒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不要脸的李文清,欧也,睡觉去了。。。。
无言的结局
我叫的及时,最后只扯了一部分。李文清看着我,昂首挺胸满脸自豪,那神态仿佛在说,瞧我身材多棒,鼻血了吧?
鼻血有,脑袋充血更厉害。人无耻也得有个度,厚脸皮也不能无所顾忌,除非能将无耻与厚脸皮结合,那便是创造奇迹。我有幸摊上李文清这么一个旷世奇才,好感动,感动的想哭,感动的想用刀子剁人剁完了再自杀,将这个喜讯也一起传达给阎王老爷。
平时穿着衣服,李文清的身材不是很看得出来,基本给人的印象就是瘦瘦高高。不剥不知道,衣服剥了精华也就出来了。那就和你非要敲碎叫花鸡外面包裹的土,才能见着里面香喷喷的鸡道理是一样的。我目光由上而下,从这小子健硕精壮的上半身看到下面露出的腿,一晃眼,鼻血没流下来中间打住。这鸡谁宰的,毛都没拔干净,好长的黑毛……
“娘子,有没有一点感动?”李文清使劲一咳,生怕谁听不见。
感动,感动你个大头鬼,现在老娘内心很动感!
“这身材和萧宇晴比如何,是不是我比他更强壮,比他更魅力,更吸引人?”李文清毫不避忌的大放阙词,赞赏自己的身材。
我一头黑线,兄弟们一个个低头扶额。
我是来严刑逼供的,不是来听自我吹嘘的。我冷下脸,抬起头,摆出姿态,道:“说,你到底是谁,不说我这就开始用刑了!”
李文清眉头微紧,唇边抽动,两下后打住,道:“娘子,用刑为何没刑具?”
“……”
谁说我没刑具,老娘的刑具可是纯天然,生态,安全无副作用的!
我不以为然的哼了一声,大声道:“来人,去厨房帮我把蜂蜜拿来,老娘要用刑了!”说完,我眉飞色舞的冲着李文清笑了,老娘我是谁,我是霍小狐!
葵嫂捧着蜂蜜坛子走了进来,却是一脸不悦,远远的就问道:“要泡茶你房里不是有嘛,要我全取来干什么?”
我眯起眼睛嘿嘿一声坏笑。本老大的心思你别猜,就你这智商,猜来猜去也不明白。
“你们给我把蜂蜜涂到他身上,匀称点,脸上脖子胳膊,腿上也要。”我招手要他们拿了蜂蜜过去,自己拉了张凳子坐着,半侧着身子看笑话。
“娘子,你真聪明!”李文清也开始佩服我了,一边歪着脑袋给他们抹脖子,一边夸奖。
现在才发现,太晚了。如今像老娘这样聪慧可人,美丽端庄的女子可不多见,可惜啊,老娘不喜欢你这找抽的混小子。
涂抹完毕,大家撤回。葵嫂伤心欲绝,一边轻泣。一坛蜂蜜十两银子,这一涂抹耗费掉大半,只要和银子沾边,无论什么都能勾起葵嫂的感伤,我习惯了,大家也习惯了,她爱哭就哭吧,没人拦着。
“李文清,乘蜜蜂飞虫还没有来,你还是乖乖招了吧,不然……”小白脸变大花脸,小腰板变水桶腰,那时候你就叫吧,叫破嗓子也没人理你。
李文清看着我,然后低下眉头作沉思状,过了半刻,沉声道:“你一定要这么做吗?”
不这么做也做了,做也做了,难道我还在逗你玩不成?
“当然,我可是很坚决的!”
李文清猛地一下子抬头,双目盈盈,“你没觉得这么做很毒辣?”
“不毒辣我还不干呢!”
“可是……”李文清眉头拧成了一股,痛心疾首,沉默了许久后道:“娘子,现在是深秋,你确定你这么做会引来蜜蜂?”
“……”我一下子坐直了,拍了一把大腿站了起来,我怎么忘了这一茬?一转念,我又笑了,道:“蜜蜂没有,蚂蚁也一样!”
李文清深叹一起,缓而笑了,悠然道:“其实,我想告诉你,蜂蜜养颜美容,紧致肌肤,消除纹理,保持皮肤弹性光滑,实乃居家不可必备的养颜盛品,有没有了,再给我涂点……”
我狂吐鲜血,倒地不起,活活被殴死了。
“老大,你还能不能抗着住?”小鼻涕扶着我站起,一脸紧张的看着我,很是为我担忧。
我瞅着他点了一下头,然后扫视一圈各位兄弟,大家都很为我操心啊。
好,老娘还有杀手锏!
“李文清,我还有最后一招,你等着接招吧!”呼吸,呼吸,深呼吸!
“呃……我想娘子你对我的误会有点大,我有必要澄清一下。我觉得你没见识过严刑拷打,所以想指导你一下,可是没想到你用的方法不对。严刑拷打的重点呢就在于‘刑’和‘拷’,‘刑’不能用的太轻,轻了不起效果,也不可太过,过了把人折磨死就掏不出想要的秘密……”
再一个深呼吸后,我提高了嗓门,大呼:“葵嫂,帮我拿三个臭鸡蛋,臭不可闻的那种!”
“啊?”葵嫂装腔作势的看着我。
“啊什么啊,就是你藏着到现在都舍不得扔掉的去年冬天就有的臭鸡蛋!”,我坚信能让我受不了的臭物别人也会受不了,李文清除非不是一般人,即便是二般人我也不认为他能躲过臭鸡蛋的攻势!
葵嫂抽搐了一下,怕我继续便快速的走了。
“呃……臭鸡蛋……很臭吗?”李文清停下了,目光上瞟,突然问道。
“来啦……”葵嫂以被狗追赶的速度冲刺而来,一跨入门槛,“biu——”脚被门槛绊住,然后引发了一场悲剧。
“啪,啪,啪……”三声响。一只鸡蛋砸上了绑李文清的柱子,一只砸在了我凳子靠背上,还有一只砸在了锅巴的脑袋上。
顿时,好端端的屋子臭气不可闻,比万年茅房还有质量。
“霍小狐……你怎么这么恶毒啊……呕……”说这话的是李文清,语调激愤,面色发白,还没说完头就低下了,吐了个上气不接下气。
哈哈哈,栽了吧,老娘我要的就是这效果!
“呕……”
“呕……”
“……”
像是连锁反应,我手扶着腰哈哈大笑,还没笑够,小鼻涕吐了,二斤吐了,根子吐了,冬瓜也吐了。
吐出食物的酸腐味混杂着鸡蛋的无敌臭气又变成了另外一种绝顶臭气,我正惊愕与大家的反应,一扭头,跟着也吐了,吐了个翻江倒海,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锅巴的头发里钻出了蛆虫,脸上还有那臭鸡蛋黑色的粘液,他用手抹了一把脸后还用舌头舔了舔唇边。
“呕……”看不下去,我又吐,吐空了肚子,只剩酸水。
“锅巴,你怎么没事?”我扪着胸口,喘息着问锅巴,实在没胆子再看他。
“呃……我这两天受了风寒,鼻子塞了,你们这都怎么了?”锅巴很同情的看着我们,还在擦发丝上留下的臭水。
“霍小狐,我要……我要……”李文清一改平日的淡定从容,吐的头就没抬起来过,跟怀孕的新妇似的,话都没力气说了。
我捏着鼻子,操着浓重的鼻音道:“怎么,不服了?活该,有本事你还笑啊,笑啊,你不招就给我继续闻臭气吧,老娘出去了!”
一帮没良心的,老大还没出去他们就先跑了,我也呆不下去,这么呆着迟早要窒息死亡。我拉着锅巴对他说,你帮我审问,招了你再把他弄出来,我就在外面等着。
在李文清的谩骂声中,我心满意足的出了屋子。
到了外面,我深吸一口空气,神清气爽啊,第一次感觉到外面的空气是这么的好,外面的世界是如此的美妙。
我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也懒得等锅巴的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