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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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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果然英明,小女子自叹不如!”芩如媚笑的声音,刺痛了子规的耳朵,这马屁拍的

    安怀阳没再说话,子规以为这便无事,正待进屋去取那荷包,不料芩如这时又开口了:“老爷,祁家老大做这事,能成吗?那可是应王!他一个小小五品武官,怕有点够不上吧?”

    安怀阳叹了口气,有些不耐地回答道:“你懂什么祁少宇当年在西域守关之时,应王曾以皇子身份督战,二人有过相交,祁少宇为人灵活,他父亲也曾在应王封地里做过官,有过不浅交情,当时就算是熟人,要不然,我如何要他祁家来做我与应王之间的帮闲,有事无事时,帮传话递信?应王对他祁家是有信不疑的,倒比对我强些。现在更是如此,祁家与应王私下是常来常往的,他们当真以为我是扣在闷锅下,什么都不知道呢可笑可鄙之极”

    子规听见这话,不免细想,心中渐渐有数,这时芩如又开口了,子规唯有将将心事按下,再静静听来。

    “虽是两家交情不浅,这应王也不是说杀就能杀得掉的。”芩如的话,如一道闪电由子规心中划过,本是黑暗无出路的思绪,立刻就变得雪亮透明起来,原来,安怀阳交给祁少宇的事,是去杀掉应王怪不得,他要将少岚留下来,少岚充其理,只不过是个人质,是个棋子罢了若祁少宇如安怀阳如愿,将应王干净灭掉,不留祸患,少岚便可安然归家,若祁家有反心,少岚便是最先替死的那一个,那安怀阳纵要出事,也一定要先拉少岚垫背

    “既然如此,那老爷为何还要大小姐回去?这种情形下,大小姐再回去,怕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芩如有些惋惜的声音,听在子规心里,却是真实的虚情假意,从来芩如都不会关心别人,除了她自己。

    安怀阳先是沉默片刻,想来这问题也难倒他了,子规默默等着,看这男人,心里到底有没有一丝人情,对别人可以没有,可对自己的女儿?

    “儿女各自有命,我如何能顾上那许多?嫁入祁家,就算是祁家的人了,我还能多管几日?再者,叫她回去,也是给祁家,祁少宇一点甜头,叫他知道我安怀阳不是那不叫道理的人,我收他一个,他也自可留我一个,也叫彼此都能放心,不至于逼绝了他祁家。”安怀阳终于开口了,可这话说出来,真叫人寒心,子规实在不知道,若其筝在这里,听见她的亲生父亲这一番高论,该做何想法?

    “老爷的心,当真是用来做大事的,一点儿女私情不讲”芩如还在夸赞,她说得兴奋而得意,可子规在外头听着,已经快要吐出来了,心想这女人真是愚蠢到家,再无可救药了,一点儿女私情不讲,你说得太对了没错,他安怀阳就是这么个人,可你芩如又是他什么人?他不讲私情,你只怕就要死得快了这傻瓜竟不自知,还不住嘴地叫好,子规摇摇头,当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亦无知者无畏惧也。

    果然安怀阳咳嗽一声,声音大为不耐,已是不想再说了,可芩如还在喋喋不休,不依不饶地问着:“老爷,我还有一事不明,那张言巡视二江,好好的,怎么皇上就叫他回京去了?”

    这话一出口,子规心下立刻就叫不好,她是有过经历,知道过厉害的。不过这一次,她不是为她自己,而是为这安家园子里的某一位主子,为这位主子感觉不妙,大为不妙。


第十九章 年少不识愁滋味

    收费章节(12点)

    第十九章 年少不识愁滋味

    却说子规小心翼翼正于元平院,安怀阳正屋窗下,细听屋内安怀阳与芩如密语,说到后来,芩如提起张言来,子规心下明白,乾娘的好日子,怕是要到头了。

    安怀阳听芩如问起张言的事,心里极是不耐烦,只是芩如比他人不同,她是自己心腹,自己的事她就不算全知,也知其不少,知道她是不容敷衍的,当下勉强开口道:“这有何难猜?上回荣哥儿回来不是说过了,当今皇帝都已下了决心了,有谁能挡道?圣上为何提拔荣哥儿?这么明显之事,你还来问,当真多余”

    芩如听了这番轻斥,倒是收敛下来,不再开口了。子规只当其是吸取教训了,不料也不过安静下来二分钟,她竟又嘻嘻笑着,说出话来了:“好老爷,上回你答应我的事,可还记得?”

    安怀阳哼了一声,便道:“你跟我提过的事太多,我只想不起来,也不想费那个脑子,你又想要什么?直接说就是了。”

    芩如柔声软语,小心求道:“好老爷,你又忘了?我原说有一双坠角上镶的石头不好了,想再寻一对好的来,你当日应承了我的,怎么现在反悔了不成?”

    子规听见原来是这种事,心里便狠狠啐了一口,好个贪心的女人,真是抓住机会就要东西要银子,真不知道,安怀阳怎么会放这个欲壑难填的无底洞在自己身边?想来必有个缘故,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安怀阳果然亦有些鄙夷,说出话来就不太中听了:“你怎么又来?我说芩姑娘,我还没死呢,你这么着急攒私房钱做什么?再者,你一无父母,二无兄弟,除了这里再无他处可去,要这许多钱做什么?”

    芩如听见这话就恼了,说话声音也大起来:“我的好老爷,你自己家里的事,敢是自己不知道?说句老爷不爱听的话,这园子里有一个好人?若有一个是好的,我就管将我那一双坠角儿吃下去谁不是眼里有火,彼此乌眼鸡似的,面上处得好看,心里通不是好话我不替自己后来打算,谁认得我啊真到了老爷百年之后,我还不准准地叫人赶了出去?你刚才也说了,我一无父母,二无兄弟,除了这里再无他居,真到了那时候,我不靠我手里一点东西,我不如直接一头撞死算了”话说到后来,芩如气喘嘘嘘地,显见得是动了气,真有些急了。

    “你看你看,一说起这个你就急,我的芩姑娘,”一见对方急的,安怀阳倒笑出声来,又有些回软,哄着对方的意思了,“我这不是还在吗?好好,就算我死了,就算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也一定给你安排好,不叫你白忙这一场,好不好?”

    芩如听见白忙二个字,明显觉出是安怀阳在揶揄自己了,可能面上不太好意思,因这话说得太白,连外头的子规听见都有些好笑兼鄙夷,芩如又不傻,自然也很清楚。当下又对安怀阳说道:“怎么叫白忙?老爷又来嘲笑人,我对老爷自是一片真心,若只为银子,也做不到那些事了,如今我也不用细说,左右老爷心中有数,知道我芩如是何样人就是了。我要银子,原也不是计较这个,只不过一个毫无依靠的弱女子,为自己可能的将来多盘算些罢了。”

    子规简直要笑出声来,原来芩如说话,也有底气不足,口不对心,演得太差,不能让人信服的时候。子规原以为,一个人谎话说多了,就真以为自己没在骗人了,面具带得时间长了,也就真能长在脸上了呢现在看来,倒也不完全是这样。

    安怀阳也笑了:“好好,不叫白忙,就叫伺候,行不行?你总不至于说,你就是当真爱上我这个老头子了吧?”

    芩如料不到安怀阳今日之话,竟说得如此犀利,越过了她的心理底线,爱?对他?对安怀阳?就算是芩如,也编不出,演不好这样的戏码来。

    安怀阳还是在笑,那笑声如深夜坟地里的老鸹叫一样,叫人难以忍受,芩如也明显受不住了,赶紧接着娇笑道:“老爷今儿晚上想些什么吃?我这就吩咐下去,让他们做上来。”

    子规一听这话知道是时候了,立刻转身就下了抄手游廊的台阶,走至院门口附近,低头对着地上就仔细看来看去,一看就是丢了东西。

    不一会儿,芩如果如子规所料般由屋里出来了,脸上全是虚假的媚笑,子规不敢抬头细看,不知自己是会笑出来,还是会吐出来。

    “子规,这会子你怎么还在这儿?你在找什么?丢了什么了?”芩如见院里有人,先是心里一惊,略收了收脸上表情,便开口问子规道。

    子规这方抬起眼来,只作是才知道芩如过来一般,口中只是惋惜道:“芩姑娘,你见到岚少爷的槟榔荷包没有?刚才由这样出来就没见挂在身上了,我原是可能就没带出来,朱槿说不是,一定是带出来的,因岚少爷出门时是她亲手给系上的。我想也许丢在原路上,也可能丢在这院里了,便叫朱槿和岚少爷一路回去一路寻,我只到这里来再看看有没有。”

    芩如听这话说得自然,且十分有理,又因子规站在院门口,离开屋子尚远,一时心里并未起太大疑心,只是为求万全,又小心提了一句:“子规你在这里多久了?寻到没有?”

    子规一脸茫然道:“回芩姑娘,我刚刚才进这院门,刚才一直在外面路上寻来着,只是不见。”

    芩如这下放心了,又因向来信任子规,便当真以为是少岚丢了荷包,遂笑对子规道:“是个什么样的荷包?说出来听听,也许我在哪里见到了呢?”

    子规这便说出来,一个小小的,金线锁边,上绣万字花,又有几只蝠子在上边。芩如听了,只是摇头,说没见过。子规心里直乐,这位主敢是眼睛只长在头顶心上,再看不见地下的。当下也没多说,二人院里寻了一圈不见,也就算了。子规只说可能朱槿那头找到了也说不一定,就不去叨扰安老爷了,芩如一听这话对路,当下便笑着跟子规道了别。

    子规这就又赶回了柳清院,一见去就问朱槿找着没有,后都自然说没有,子规也说没有,好在不是什么重要东西,不见了也就算了,少岚也说,许就落在园子里什么不见光的角落了,只随它去以。

    子规心想,少岚这话虽是无心,却说得对极了,那元平院,可不就是这宅子里,最见不得光的地方?

    少岚见子规回来自己身边,本是无精打采的,这便立刻又恢复了活力,吵着闹着,要子规教他调香。

    子规望着这无知而纯真的少年,心想真是年少不识愁滋味,他大哥为了他就要去给安怀阳卖命了,他却还在这里玩笑。说是卖命,真就是卖命。那应王是何样人来?这话原是芩如说得,可子规觉得,那女人说得一堆废话里,就这一句最真,最有道理。应王是谁?当今皇帝的亲弟弟,也就是当朝的藩王,世袭封地河南,真真的皇亲国戚。祁少宇要去杀他,想也知道,该有多难,九死一生,已不能形容得出他此行的险恶,正常带点脑子的人,都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可是祁少宇必须要去,子规知道,她很清楚知道这一点。从刚才祁少宇急切地想带回少岚,以及失败后看少岚的眼神,她就知道,祁少宇为了救自己弟弟的性命,是敢于做一切事,也是甘于牺牲自己的。

    可惜这一切,身边这个呆公子是一概不知,他即不知道自己哥哥的处境有多难,也不知道自己如今处境有多险,他只是吵着闹着,只求着自己喜欢的丫头,能给自己调出一味好香来。

    只是现在看着少岚天真耍赖的笑脸,子规感到了止不住地心酸,她觉得自己,是真的有点同情和可怜少岚了,不为别的,只为当这被保护到极致的少年,一旦得知真相时,所要承受的,心脏被撕裂,身体被分割,头脑被打碎般的剧痛感受。

    她子规,楚青,是过来之人,知道那种感觉,她不希望,身边这个少年,也跟她一样,被夺去生趣。原本生活的世界太过美好,太过安逸,一但回到真实的世界里,便会立刻感到生不如死,痛不欲生。

    祁家在自己楚门被灭一事中,扮演了怎样的角色,子规不知道。可她知道,祁老爷不会是清白的,祁少宇更不会是清白的。可是身边这个人,祁少岚,唯有他,一定是清清白白,无辜无罪的。为什么这么肯定?因为这个正在对自己撒娇耍赖,极尽要挟请求之能事的人,祁少岚,即便此刻他便身在刀板上,脖子还伸得老长,可他自己,却傻到全然不知,还依旧纨绔如故的地步。


第二十章 忽见异人思异事

    收费章节(12点)

    第二十章 忽见异人思异事

    却说少岚待子规回到柳清院后,便只缠住她要调香,子规心里对这哥儿,是又同情来又可怜,不过她如何能开口?当下唯有忍住,面上依旧微笑道:“好少爷,调香这事我是做不来的,这原是我们大*奶的本事,我一个小小丫鬟,最多只是在边上给她打打下手,少爷若真想要好香,还得去找安大*奶。”

    “那就走吧”少岚毫不犹豫,“正好我还想着,问荣嫂子要个熏笼来,怎么也把我自己的衣服,弄得跟她一样香就好了。家里也曾熏过,就是不如荣嫂子熏得浓,熏得匀。”

    子规无奈,看看朱槿,后者摇摇头,上来劝少岚道:“岚少爷,听刚才安老爷的口气,只怕咱们是要在这里长住了,若真如此,还该安份些,别尽给别人添麻烦才是。”

    少岚大不以为然,笑起来道:“朱槿你这是怎么了?那是我荣嫂子怕什么?她昨儿不是说了,就嫌我总不去她那儿,说她那儿怕是不够热闹呢咱们这就去,给她添点活泛气”说着抬起腿来就要走。

    朱槿又拦:“岚少爷别再玩了安大*奶是个忙上,这家里上上下下,多少人,多少事都等着她拿主意呢她那里还会缺人?不信你只问子规,一天不知有多少管事婆子们进出拢香院里,上回咱们来,去她那儿不是又叫去荐红院了吗?她说嫌你不去,那本是客套话,少爷怎么听不出来?”

    少岚一听这话,似乎是有点道理,便当真问起子规来:“子规姐姐,是不是真的?安大*奶,忙到连我也没时间见了?那我见她,有时也去定嫂子那里说话?筝姐姐来了,她也拉回去说话?这么说来,必是嫌我烦了?”

    子规哭笑不得,这个傻小爷脑袋管是只有一根筋不成?“岚少爷,话不是这么说。我们大*奶忙是忙的,可也不是整日里就坐在屋里出不来,一时事来了,人来人往地过来回话,传事也是有的。可若空下来,也不能叫大*奶就闷在屋里,只专等管事的来说话,是不是?大*奶出去园子里逛逛,到哪里歇息,有事那人只管去那里寻奶奶就是。我们大*奶是管家,可也不是坐监呢若一时没事,来个姐妹说话,也是自然不过的,难不成大*奶的院里,只能是管事的去,大小姐她们,反倒去不得不成?”

    少岚一拍巴掌,哈哈一笑:“正是呢朱槿你听,子规不是说了,难不成大*奶院里,只能管事的去,我倒去不成?”

    子规立刻反应过来 ,这小爷原来不是一根筋他用从大*奶那儿求来自己的招式,装傻充愣,又来对付朱槿和自己了他可不傻,真正是精明的很呢

    朱槿自然也明白过来,她心里只是疼惜少岚,见对方这么费尽心力地,只是想出去拢香院,心里就先软了三分,虽知道自己是不得出这院子去,少岚若出去只得子规相陪,可见少岚眼里满是渴望的眼神,她屈服了。

    “好吧,子规,岚少爷也是闷坏了,他即这么想去,你就陪他去吧。今儿就任你玩吧,明儿去了书房,可不能这么随便了,安老爷可是发了话的,岚少爷”朱槿半哄半吓地对少岚开了口,可当她看着少岚时,眼里却全是宠与爱。

    少岚哪管那许多,听见朱槿应了自己,便只看子规,子规见朱槿已是这样说了,如何反对呢?再者,她正好也想去拢香院里,探探消息,再看看,其筝是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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