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骨(vip完结,很好看的文) 作者_.-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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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少爷怎么知道。”一边回答,一边拉着若馨走进里屋。
看着他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若馨好笑,“喂喂,关大少,你要洗澡总不会就让我这么看着吧?”
关景天一愣,看着若馨脸上要笑不笑的表情,本来气得青白的脸又红了,正要开口,却让若馨拦了住,侧耳细听。若馨本来还带笑道脸顿时冷静下来,自然不是因为关景天,而是外头隐约传来的熟悉的声音。
“景天小弟今日过寿,怎么倒还躲在自己屋子里了。”带着玩世不恭的慵懒语调,若馨认出来人正是应宁王。
“老奴不知。”关府的管家语气惶恐,“王爷,可要通知老爷夫人。”
“不必了,本王只是来看看景天,难得凑巧正逢他庆生,便绕过来看看,就不要宣扬了,扰了大家喝酒的兴头。”
“是是。”管家连声应道。
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后,便听到应宁王笑道:“静女啊,待会,让你见见我这景天小弟,可真是个有趣的孩子。”
说话间,屋外的三人已经到了门边,若馨心中一紧,向四周望去。
这房里就三扇窗子,两扇与门同侧,另一扇对着外头的花园。如今应宁王就在门外,无论从哪里出去或是留在这屋里,必是与那应宁王对了个照面。
她犹记应宁王看她的目光,像是猎人看着猎物的眼神。再与他相见,怕是日后更难扯清。
真是该死,为什么到哪里都会与这应宁王碰到。
如今该如何是好。
关景天不知若馨心中所想,隐约听到屋外传来应宁王的声音,心头大喜,开口喊道:“应宁大……”
方才出口,若馨便点了他的哑穴。
若馨便只听到应宁王在外头哈哈一笑,“果然在里头。”
脑中念头一闪,若馨拉着关景天的手臂将他扔进那还冒着热气的大浴桶中,水花四涌。
浴桶极大,便是同时躺下三人也不嫌拥挤,关景天被若馨扔进去,吓了一跳,扑腾了几下,好不容易才站稳了身形,正待发作,却见若馨轻然一跃,也跳了进来,关景天还没弄清楚若馨的用意时,若馨双手已经触上他的衣襟,用力扯掉他外头的枣红色袍子,连带那白绫的中衣也一同扯下。便在应宁王推门而入的当头,她也半褪下自己的衣服,裸露着肩部半沉入水中,同时紧紧揽住关景天的身子。
肌肤相触,带着滑腻的触感。
即便没被点哑穴,关景天也早已是呆若木鸡了。
若馨背对着门口,与关景天面颊相贴,遮住了他呆愣住的表情,她一手抚上他的胸口,暧昧地抚摸,再轻捻着他胸前小小淡色的红蕾,同时朱唇微启含住关景天的耳垂。
便听这关景天长长地倒吸一口气,一声让人脸红的呻吟便也传了出来。
“嗯?”为应宁王打开门的管家看着里面的情景呆住了,一张老脸顿时通红,他家少爷……
静女看了一眼后便瞥过了眸子,应宁王毕竟看多了风花雪月的事情,微是一愣后,便回过神来,笑道:“原来这边是景天诞辰之礼啊,本王虽爱美人,却还无白日里看春宫戏的癖好。”
三人便又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若馨注意细听屋外的动静,直到再也没有丝毫声响后,便解了关景天的哑穴,出来浴桶。没有丝毫停留,若馨翻出一套衣服换上,也没与关景天打招呼,便匆匆开门离去。
看来,这关家少爷,她日后也需得敬而远之了。
若馨离开了,关大少却还是一动不动地坐在浴桶中,黑眸大睁,却很是迷离涣散,也不知失神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呆呆地坐着浴桶中,白雾氤氲,只见那张白玉一般俊美的面皮越来越热,越来越红,仿佛要滴出血一般。红潮从脸上蔓延到耳朵颈项,再一直蔓延到温水浸泡的水下,整个人像是被煮熟的虾子。
水慢慢凉了去,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不知情的小厮送走了前厅的客人后,回到关大少屋外,敲了许久的门不见回应,有些担心,便大胆推了门进来,进去后,只看到关大少傻愣愣地坐在浴桶。
他忙跑了过去,“少爷,少爷?”
关景天抬起头,双眼迷茫,他看不清眼前的人呢,只觉一种怪异的感觉在身体里蒸腾着,关大少傻呆呆地捂住自己赤裸的胸部,那被若馨的手碰过的地方火辣辣地烧着,被她的唇含过的耳垂也烫得惊人,还有一处羞人的位置也不受他控制得起了反应。
他声音沙哑,呆呆地说了声,“本少爷……被轻薄了……”
关府里道路四通八达,若馨确定了方位,从一条偏僻的小道出了锦华园。关府大厅花园里的宴席正热闹,婢女下仆来往忙碌,因此倒也没人注意到她离开。
担心那应宁王还留在关府,因此若馨便也没有多加逗留。知道回到风华的住处后,她的心才微微安定了些。
并非害怕应宁王,只是以她目前的情况,还是小心点,别再惹上麻烦的好。如今万春县里京师人人来人往,白家村却也人心惶惶,单是处理白家村的事情,安抚村民,在村外设迷障已让她有些心力交瘁,她实在不想再在应宁王的事情上再出什么岔子。
环视了一周,屋里没人,想来风华还未归。若馨清吐一口气,走到里屋,半靠在床上,合目养神。然未过多久,便有熟悉的足音慢慢接近。
淡淡清冷的梨花香萦绕早鼻间,一只温暖的手也轻轻抚上她的额头,“若儿?”
若馨睁眼抬头,正是风华伫立在床前,一身素净的白袍,墨法微湿,散散系在脑后,显然是刚刚清洗过身子,他的身上还微微有热气传递过来,淡静若水的俊颜被温水氲染了一些绯色,看起来真是秀色可餐,让人心跳也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怎么了?不舒服吗?”
若馨摇摇头,坐起身,用着无比亲昵的姿势双手环住风华的腰,轻轻呢喃道:“没有,只是见到你心里真是欢喜。”
风华微是一顿,低下头看着若馨微扬的唇角,比他入门见时放松了几分神情的模样,风华也伸手轻抚着她的长发,清俊面上的表情微微放柔了几分。
感受到风华的轻抚,若馨笑意加深,“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有一阵子了。”见若馨没有松手的意思,风华便也有这她,又道:“我事情办完回去时间到青衣,他说你很早便离开了,怎么也这时候才到?”
若馨长叹一口气,“本来想趁着空余的时间去东街买些糕点给我师弟,没想去了那竟遇到了关家的小霸王,硬被他给拉着去了关府。一番折腾,正想离开的时候,竟然又碰上了应宁王,果真是应了冤家路窄那句话。”
抚着她长发的手微的一顿,风华问道:“你方才在关府?”
听着风华虽平静却隐带诧异的语调,若馨抬头,“是,怎么了?”
风华凝望了她良久,摇摇头,淡淡道:“没什么,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也认得关景天。他曾祖父曾在京为官,得先帝赏识。这一代,关家人虽不涉官场,却与皇家关系颇好,这关景天算是应宁王自小看大大,对他也如幼弟一般看待。关景天有一家姐数年前被应宁王纳入王府,因此他们也称得上是姻亲。”
还真没想到他们有这一层关系。
若馨摇摇头,看来日后还真得绕着关大少点了。
抱也抱够了,若馨送了手去,正想起身开始为风华针灸驱毒,却不料方才松手起身,却让风华揽住了身子放到在床上。
若馨心中微微吃了一惊,看向风华,但见他面上依旧表情清淡,只是那双清冷深幽的眸子却仿佛隐隐燃烧起能融化人的火焰。
他不会是想……
心中正想着,风华已经伸手轻轻拂去了她的外衣。
“等……等,风华,我还要帮你施针……”话未说完,风华已经封住了她的唇瓣,深深一吻过后,才道:“来得及。”
看着风华清冷漠淡的双眸因她而染上的点点情欲,若馨心一跳。
也罢,如今日头上早,还有时间。
那本来就不坚固的心防崩散,任由风华拉开她的衣襟,她也伸手攀住了他的颈项。
正午的日头轻轻洒进屋内,暖暖地照在青纱帐下交颈缠绵的两个人。
这一时失控,超乎若馨的想象和控制,风华席卷的风浪比之第一次更猛烈了几分,让她几乎无力抵挡。
屋中一片春光无限,两人断断续续,直到情潮真正褪去,日头已下西山。
完了,若馨却也没忘为风华施针,看着他修长的躯体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迹还有因为她忍耐不住留下的咬痕,自己倒也有些微微脸红了。
……
拖着酸软的身体,若馨出了正屋,去了浴房清洗身子。风华这个住处附近有一温泉,前一个宅子的住人修了个渠道,将温水引到了宅子,因此沐浴净身倒是十分方便。
细水轻哗,若馨靠在澡池壁上闭目休息。
白烟袅袅,风华不知什么时候也进来了。
身上披着那件素淡的白袍,系带也只是随意一系,墨发轻扬,袅袅水雾迷茫中,清淡冷冷中添了几许魅惑的姿态。
他坐在澡池壁上,伸手为若馨轻轻按捏颈部,未有一语,却又一种温情在两人间慢慢蔓延。
想着时间差不多了,若馨正要起身,风华问道:“你要走了?”
“嗯。”若馨笑应道,伸长了手去勾放在干净地方的布巾。
风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止住了她的动作,若馨抬头看向他。
怎么了?
风华静静地看着她,手渐渐沿着若馨的手臂滑到她赤裸的肩部,再滑过颈项锁骨,慢慢滑下水下。若馨身子一个颤栗,风华已经俯下身,拥住她的身子,一只手与她五指相扣,另一只手在水下肆意游移。
若馨不得不咬住下唇免得让那丢脸到已经有些沙哑的呻吟再度吟出,风华却没有停下手地撩拨着,在若馨耳畔轻语道:“今晚,留下来。”
……
还是没能抵挡住风华的诱惑,也是她刻意放纵的结果,想要没有任何拘束压制地谈一次感情。
她留了下来。
担心归家的时间晚了,白容又会赶来县城,傻傻地在外头等。她取了竹管放讯号通知胭脂,告诉他们她今晚暂时不会回去。
秋夜寒寂,屋里却洋溢着一片柔情。风华怀抱着若馨静静地躺在床上,若馨合着眼,将头倚靠在他微微汗湿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享受这一刻宁静。
一手环在风华的要腰上,另一只手则是与他十指相扣,让两人手心的温度渐渐变得相同,指尖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若馨心中满是悠闲惬意。
她喜欢在欢爱后就这样静静的拥抱,没有丝毫阻隔地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和气息,沉淀的平静与安宁像是暖煦的春风轻轻包围着她,一颗心也如被暖阳照耀一般的温暖。
越是交融越是不舍,越是贴近越是珍惜,喜欢的越深幸福甜蜜的同时也越有一种怅然萦绕心头,她不知道这是否就是爱,虽然让她的心不再平静,但她却并不讨厌这样的感觉。
轻轻向上移了移,丝滑的被褥滑落腰间,露出她赤裸的背部。风华察觉,替她拉过被褥,暖热的手也轻缓地捂在她的身后。
若馨低笑,吻了吻他胸膛处心口的位置,喃喃道:“风华,我希望你会是我打破那个传说的奇迹。”
风华轻轻抚着若馨的裸背,低声问道:“什么?”
“我七岁的以前是流浪街头的,记忆中一直是一个老婆婆照顾我。她是一个乞丐,孤独一人,只能以乞讨为生,即便那样,她却依旧像家人一样照顾我疼惜我,每次要回来的饭菜总是让我先吃,偶然得到的衣服也总是给我穿着保暖。那时的日子虽然很苦,虽然常常受人白眼,但在我记忆中,却也没有什么烦恼,因为我很喜欢那个婆婆,只是有一天,那个老婆婆也终于挨不过寒冬,就那样走了。那是我第一次失去一个真心喜爱的人。”
时间过去了十多年,再回忆起当初,虽然没有了那种心痛的感觉,却依旧有惆怅用上心来。
仿佛能感受到若馨心中的淡淡愁绪,依旧轻抚着她的背,风华低头,轻轻吻了吻若馨的额头,见她抱得更紧。
无言的安慰和难抑的怜惜包容着她,若馨心头一暖,继续道:“婆婆死后,我依旧流浪街头,只是就此孤单一人。一个七岁的孩子能有什么生存的本事,只能跟着那些乞丐一起乞讨,因为年纪小,常常受人欺负,讨到的饭也常被那些强壮的乞丐抢了去。在我感觉自己要饿死冻死的时候,是师父收留了我。”
风华停下动作,安静地听着。
“山间数载,小师弟来之前,一直只有师父与我两个人。师父亦兄亦父亦师亦友,他在我生命中占据了所有的角色。在我心中的分量也越来越重,一直到十三岁,我知道了自己对师父的心意,不再是单纯的敬重了。只是师父察觉了以后,却对我日渐疏远,甚至最后我才知道,他收留我,也只是因为我的长相,与他心中女子肖似的长相。这是我第二次失去了喜爱的人。虽然人在,心却永远没办法靠近,”
风华没有回应,若馨轻轻搂了搂他,说道,“我不想瞒你,我确实对师父动了新,即便是现在,他在我心里还是难以磨灭。只是既然他心中无我,我不愿强迫也不会强求。喜欢一个人,我便真心全意的想要对他好。风华,人们都说感情会变,不能轻信承诺,但我可以对你保证,在我生命终结前,我不会有二心,也不会让你受任何委屈的。”
沉默了许久许久,久到若馨都以为风华是不是睡着了,才听到他轻轻应了一句,“我知道。”
他的声音哑哑,往日清淡的嗓音如今带着万般的情绪。
“你方才说什么传说?”
“我十七岁被师父赶下山,下山前师父告诉我我的身世。我心中欢喜着原来我在这世上还有亲人,归家认亲后,才知道原来我自出生就背负了一个无法摆脱的命运。除了保护族人的责任,还有一个流传的说法,就是如我这般身份的人,都是一生不得所爱的。”若馨轻轻吐了一口气,“我不怕无法得到喜爱的人,只怕喜爱的人会离我而去。”
“我不会离你而去的。”风华哑声道,再将她搂的紧些,
“嗯。”若馨应了声,轻声笑道:“风华,我是真的喜欢你的。”
“我知道。”
对风华的喜欢,她不会保留,要说的能说的,她会明白得告诉他,绝不会拖到以后再说。
她不想留下遗憾。即使不能得到一个长长久久,至少在她活着的时候,要好好让自己喜欢的人得到幸福和快乐。
微微抬头,鼻尖顶到他的下巴,如此近的距离带来一种亲昵的温暖,若馨轻轻蹭蹭,伸手摸着风华的下巴,吻了上去,浅尝即止,以免再度引火自焚。
温温凉凉的感觉,凉的是唇,温度是唇舌间的缠绵,若馨唇角微扬,双手轻轻绕着他,让两人的身体没有丝毫的缝隙。闭上眼睛,若馨低低念道:“兹子风华,吾祈以天休,唯以斯愿……”
“你在念什么?”
若馨睁开眼,笑了笑,“是一种为心爱的人祈福的祝辞。”
上回得到风华的八字,才知他八字纯阴,命运坎坷。而她本命也为纯阴之体,以她祭司之能,两人气血相融之后,她能为其改运,将其坎坷之命过于己身。
闭上眼,若馨继续念道:“君寿以万年,天被禄祚,黍谷无尽;君寿以万年,福明不休,昌瑞绵绵;君寿以万年,家室太平,子敬孙孝;君寿以万年,介尔贤妻,死生不渝。子君风华,景威二十年腊月十一巳时生,寿以万年,享吾以祈祉。白卜若馨,佑其终身,子君风华,受福长威。”
这是白氏祭司流传的一个祈福辞,不同于为族人或是其他什么人欺负的形式,这是祭司只为心中认定的爱人所诵的祈福辞。她不知道,为什么注定了历任祭司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