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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黑道鬼妃 作者:柒草(潇湘vip2012-06-30完结)-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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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她第一次用惠妃的身份与他相见,以前都未仔细看过,原来穿着龙袍的他竟这样惹眼。
  他身躯凛冽,面如宝玉,色如小麦,鬓似扶苏。薄唇边噙着一抹恰如夕阳光晕的笑意,眉如刷漆,鼻似陡崖,深邃的褐色瞳孔深处攥着帝王至高无上的威气!一根玉簪横插在头顶,将那泼墨长发绾起,两鬓只稍稍倾下几缕!
  他身上有一袭难以掩盖的气质,如撼天狮子下云端,摇地麒麟采云间。胸脯横阔,有震慑四海之霸气,万夫难敌之威风!
  “现在身份不同了,臣妾自然不该如从前那般对您不敬。”她淡淡道,只有烈炎知道,她心头有个心结解不开。
  雪漫退了下去,聂硕将她扶到凳子上坐下,他同她一并入了座。
  她将桌上热茶壶托在手中,给他倒了杯茶,笑道“皇上每日治理朝纲,想必也是身心劳顿,不如尝尝雪漫亲手沏的龙井茶,臣妾方才已经尝过,味道甚好!”
  她自顾自的说着,聂硕明显感觉到烈炎对他不像从前了,她变了,全变了。
  变得不在唤他聂硕,变得客客气气,变得笑里藏刀,变得越来越生疏。
  她到底怎么了?
  “嗯!”他轻轻应道,掩去瞳孔深处的异光,接过茶杯,浅抿一口。瞥过眼睫,看向烈炎光洁的脸,淡淡道“炎儿可知朕,此行的目地?”
  “臣妾不知!”摇摇头,她狐疑的看着他,清澈的眸里困惑万千,神色有些无辜。
  明知道他此前来的目地,却装作什么也不晓得,雾里看花,等待着他点名主旨。今日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当然不会误以为他是因为想她才来的。
  若是让她先谈论良妃之事,必定会惹得龙颜不悦,但倘若换做聂硕自己讲,那就不一样了,孰轻孰重,她还是辨别的出!
  若想安安稳稳的坐好这把凤椅,她掷的每一步棋都必须精心设计,步步为营。否则,将功败垂成,含烟那个女人,她再也报复不了了!
  他握着杯子的手微微一颤,有几滴茶水溅出,浓郁的剑眉似蹙非蹙,双眸变得深不可测,不过,这样的表情只稍片刻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柔,他一转头,对上烈炎那双含笑的水眸,薄唇那道笑意变得更为宠溺“朕听奴才们说,炎儿今日将良妃杖责三十,逐出宫门,不知,可有此事?”
  闻言,她慌忙从凳子上站起来,绕过座椅,朝着他笔直的跪下去,神色凝重“臣妾有罪,望皇上责罚!”
  “炎儿何罪之有?”他一把将地上的她扶起来,双眉拧紧,诧异的不是她这一跪,而是烈炎突然转变的习性。他觉得,眼前的女人,他快要不认识了。
  “臣妾擅自做主将大将军之女贬为庶民,引得朝堂不满,臣妾罪该万死!”她虽被他扶了起来,但眼睑一直低垂在地,一副恭敬之态!脸上方才的笑意也随之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你严重了!”聂硕让她重新回到座位,不怒反笑“后宫妃嫔以下犯上,你自当有权管教,何来有罪之说?”
  而烈炎恰恰等的也正是他这句话,后宫所有事物都在她的管辖范围内,别说是削去一个良妃头衔,就算嬉妃犯错,她也能堂而皇之降罪!
  只是烈炎越是如此恭维,聂硕的心情越是沉重,为何一如后宫,全变了?莫非后宫,真有那么可怕么?让她进宫,他做错了?
  “朕不明白,不过是个惠妃头衔,你为何一夜性情大变?”见烈炎只笑不言,他开了悠悠之口,修长手指轻轻托起桌上茶杯,慵懒的抿了一口,表面满不在乎,实则心里一阵绞痛。
  她托起茶壶,往他杯中灌水,面色平静,唇角淡笑,看着在烛光下显得晶莹剔透的茶水,借着窗外的风,浅浅开口,道“臣妾之前身体抱恙,一直卧床,但也因此,想明白一些事情!”
  聂硕一愣,狐疑的看着她,等待下文。
  她保持着笑姿,声音清脆如鸟鸣“有时候做人不可坐以待毙,别人敬臣妾一尺,臣妾自当敬她一丈,但若欺人太甚,臣妾不会坐视不理!”
  她的话,从第一句出口就感觉到他明显愣住。他的睫影在烛光下静静扑打在俊脸上,窗外的晚风挑逗进来,牵起烈炎与聂硕的衣摆,在这寂静的夜空,屋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倏地,他那双深邃的眸攥着欣欣烛火,带着震惊与诧异。
  他从她眼底看见了狠绝与陌生。
  “你是在介意朕对于含烟的态度?”
  烈炎冷哼,笑道“您是皇上,疼爱维护自己的妃子自然正常,既然皇上有心偏私,那臣妾只好亲自上阵,只是希望到时候,皇上能看在之前的情分上对臣妾不要太狠。”
  “你知道自己究竟在说些什么?”他眸中有薄怒,握紧了她的双肩“炎儿,要朕说几次你才明白?朕不爱她,朕心里眼里只有你!”
  “呵……”她一声轻蔑的笑,嘲讽道“皇上的爱臣妾可要不起。”
  她在怪他,怪他对含烟一再纵容,怪他明知道含烟的诡计却一再放纵,她是变了,可都是他逼的。
  “炎儿……”
  “你敢说对她没有一点私心?你敢说日日夜夜的朝夕相处对她没有存一丝感情?”如若不然,他根本不会变成这样。
  “你要朕怎么说你才信?将心挖出来给你看么?”聂硕急得焦头烂额,黑瞳满是懊恼“朕留下含烟,不是为了别的,是想她能如同除掉德妃那样将其余绊脚石通通除掉,为你除掉!”
  聂硕这么一喝,烈炎立即安定下来。
  所谓一物降一物,后宫如此凶险,他若不将含烟留下来,所有的妃子就会将矛头指向他的炎儿,与其应付那么多心怀不轨的女人,倒不如应付含烟一个。
  可聂硕不知道,烈炎最想含烟死,巴不得她立刻就死,千刀万剐!
  说到底,聂硕还是不懂她,永远都不会明白她了。
  她绝望的合上了双眸,倒抽几口凉气,道“皇上请回吧,臣妾累了,想独自休息,不送。”
  “炎儿……”
  “恭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猛地,烈炎跪地,满脸绝情。
  聂硕痛心疾首,烈炎的冷漠着实刺伤了他的心,一转身,他只得无奈的离去。
  他这一走,屋内就静下来了,烈炎黑瞳一暗,微微坐在凤椅上,水眸一片淡然。
  第二日,妃嫔们请安过后,她便去探望了郭太后。
  正因为含烟要伺候太后,所以今日的请安才没去。
  一见烈炎,她不情不愿的请了安“臣妾给惠妃娘娘请安。”
  烈炎正眼也不瞧她,直接跪在郭太后面前,道“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福寿安康。”
  “起来吧。”郭太后淡淡道,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自从聂城去世后,她也无心料理后宫,对于烈炎与聂硕之事也是不闻不问,他们爱怎么就怎么吧,她老了,也不爱管了。
  烈炎一起来就扶住郭太后,温声细语“太后可要好好保重身子。”
  “哎……”她长叹一口,泪眼婆娑“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可您还有皇上啊。”见她如此心痛,烈炎也心有余悸,替她擦拭着眼角“太后娘娘若觉着寂寞,往后臣妾可每日来陪您下棋。”
  她这么一说,郭太后又是潸然泪下的拉着她的手,老泪纵横“哀家不知道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啊,毁了容貌不说,还失去儿子孙子,如尘啊,哀家真有那么讨人厌么?”
  她一直心系苍生,心系天下,可为何偏偏好人没好报?
  “太后娘娘您放心,无论如何,这个难关臣妾陪你过,往后这代国后宫,臣妾定会替您好好掌管。”她说的句句诚恳,太后握着她的手连连点头。
  “哀家信你,哀家只信你啊!”
  烈炎欣慰的笑了,她一定不会让这个受伤的母亲失望的,因为她早已将郭太后视为自己的妈妈。
  自那次过后,之后十多天,聂硕在没来找过烈炎,而她也安然于承欢殿,不见便不见。
  未时,刚用过午膳不久,烈炎也感到有些困乏,正想着去床上小憩一会儿,雪漫踩着轻盈的步伐向她迎来,微低着头,淡淡道“主子,说是傅美人将嬉妃打伤,她们现在正在偏厅候着,等着您主持公道!”
  烈炎表情轻淡,心底却不禁冷哼,看来这含烟是不打算让她清静。水眸清浅划过雪漫面无杂色的脸,命雪漫将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为她穿上,平静的往着偏厅走去,身后的雪漫和另一名伺候的宫女小柔。
  推开帘幕,坐上凤座,一眼便望见地上跪着一人。她神情惊慌,不敢看烈炎的眼睛,额上有一块很大的血迹,似是被人用东西打伤。仔细一看,身体还在微微颤抖,那张香娇玉嫩的脸有着隐隐泪痕,此人便是那个打了人的傅美人!
  还有一人倨傲的站在烈炎面前,她衣着光鲜,嘴旁攥笑,风风韵韵的脸蛋洁白无瑕,身上并无伤势,依烈炎看,她就算连一根汗毛也没少过。此人便是那个被打的含烟!
  “莫非嬉妃见本宫不易对付,打算从旁计议?”烈炎呵呵两笑,手不经意间理了理衣襟,说话的样子倒也温软,似是在说笑一般!
  含烟也不生气,轻轻一笑,剪瞳笔直的撞上她含笑的双眸,理直气壮道“惠妃娘娘,傅美人见臣妾德蒙圣恩,心生妒忌,所以便要来欺负臣妾,您可要为臣妾做主!”
  说完,她回头冲着身旁两个贴身宫婢正色道“告诉惠妃娘娘,你们都看见什么了?”
  “奴婢看见傅美人想要害贵妃娘娘!”一名宫女低下头,说的那样流利,连哽咽也没有打一个。
  陷害?多大的罪名啊!烈炎心里一阵嘲讽,将水眸睨向傅美人,她似乎受到些惊吓,一直跪在那里低下头,也不敢过多辩解,任凭含烟胡说八道!
  不过含烟那句‘德蒙圣恩’倒是说的理直气壮,好似真的受了多大的宠似的。
  “公道自在人心,嬉妃不必这么迫不及待,是驴子是马,本宫会用眼睛去看!”烈炎收敛了笑,唇色平静,眼里噙着一股浅浅的冷气。忽而转头,看向右侧的雪漫,轻道“雪漫给本宫说说,那名宫婢都干过哪些光辉事迹!”
  她指的自然是方才说傅美人不是的宫女,雪漫站直身姿,双手交握放于腹前,昂首挺胸,说话掷地有声,道“小莲私通后宫太监,将宫中之物运送宫外变卖,这…只是其中之一!”
  “惠妃娘娘饶命!”闻言,小莲吓得脸色铁青,赶忙跪在地上,将头伏地,不敢在抬头。
  烈炎一声冷笑,厉眸死死瞪着额头快碰到地面的小莲,沉声问“告诉本宫,你看见了什么?”后宫之中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她之所以没有及时查办他们,是想看看他们可以猖狂到几时!
  “奴婢…奴婢什么也没看见!”她声色颤抖,伏地的双手也随之抖瑟起来!
  烈炎轻笑两声收回眸,将尖锐的眼神刺向含烟的另一名宫女,淡淡问道“你!看见了什么?”
  “奴婢什么也不知道,惠妃娘娘饶命!”那名宫女顿时吓得脸色惨白,赶紧跪地求饶。
  她这才满意的收回眸,将它化之为温和神色,温柔的看着不甘心的含烟,浅浅一笑,柔道“嬉妃可还有凭证?”
  “惠妃娘娘这是在强词夺理,臣妾不服!”含烟鼻孔一记冷笑,一甩长袖侧过身去,额上步摇随着主人的怨气而抖动不停。看着她起伏不平的胸腹,烈炎垂睫,淡然笑之!
  蓦地,烈炎站起来,雪漫搀扶住她,她轻轻看雪漫两眼,示意她不必如此拘谨。松开雪漫的手,烈炎仍旧对着含烟温淑而笑,浅道“既然这样不能平息嬉妃的怒气,那么本宫自然做到你服!为止!”
  看着含烟略带犀利的神情,烈炎置若罔闻,依然笑如春风。很快,眸便睨向地上哭的像泪人儿似得傅美人,柔声道“跟本宫来!”
  说着便走进内殿,将含烟一干人等留在偏厅等候。
  傅美人小心翼翼的从地上站起身,当她偶然对上嬉妃那双带狠的眼睛时,下意识的缩回脑袋,跟上她的步伐急匆匆走了过来!
  到了内殿,她坐上玫瑰椅,两侧各站着雪漫和小柔,傅美人偷偷瞄她两眼,乖乖的跪在她面前,害怕的低下头,不敢吱声!
  烈炎微微一笑,命雪漫给傅美人搬来一张凳子,让她坐在凳子上好生说话!
  傅美人显得有些坐立不安,似乎很怕烈炎,但碍于她平静的目光,她也只好胆怯的抬眼看她。“傅美人不必介怀,本宫伤不了你!”她巧然一笑,随后温和道“只要你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本宫,本宫自会替你主持公道!”
  此女子看起来也就盈盈十五的样子,目光中还有挣脱不了的稚嫩,若是在二十一世纪,也不过就是念初三的孩子,这样的人生在古代皇宫,苦了她了!
  “是!”她点点头,咽了咽口水,将心底那份恐惧平复,方才道“午时三刻,臣妾还在寝宫用膳,可是嬉妃娘娘突然冲进来,二话不说将柜子上一个花瓶向着臣妾砸来,等臣妾反应之时,已经被嬉妃娘娘押解到这里见惠妃娘娘!”
  说话间,两行清泪委屈的落下。她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对于官衔比她大很多的嬉妃,只能默默忍受屈辱,若敢辩驳,往后肯定有更多的苦果要吃!
  烈炎淡然眨动眼睫,面色平静,目光随之落在身旁安详放着的一把剪刀上。
  她笑不露齿,轻微弯起唇角,玉手缓缓握住剪子,站起身,走到傅美人身旁,执起她雪白的纤手,用刀尖在她手腕上轻轻划出一道血痕。
  小柔与傅美人见状,皆是一震,淡若止水的,也只有雪漫罢了!
  看着傅美人闪烁着惧怕的瞳孔,她将剪刀交给雪漫放好,巧淑而笑“傅美人毋须害怕,本宫自有分寸!”
  在到偏厅时,傅美人单手扶住自己受伤的那只手重新跪在地上,而烈炎,也回到凤座上,漠然的看着嬉妃高傲的样子,不做声。
  见她久久不开口,气氛压抑中带着一份诡异,含烟最终按捺不住说话,话里有些薄怒,道“惠妃娘娘这是何意?以为将傅美人用了私刑,臣妾就不会追究吗?”她的目光瞥过傅美人手臂上的伤,随即落到烈炎脸上,显然不解恨!
  对于一个自以为是的妃子来说,她自然有她猖狂的理由。
  烈炎清浅弯起嘴角,对于含烟的话不予理会,却是侧头,淡淡的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雪漫,问道“告诉嬉妃,你刚才看见了什么?”
  雪漫上前几步,瞳孔轻淡如水,那清透的眼中没有丝毫表情。半响,她轻抬睫毛,面对含烟阴狠的双眸,她仍是一片黯然,似乎根本看不见含烟眼里的东西,因为她的眸中,根本毫无一物!当她缓缓垂下眼睫时,如夜莺般的声音已经淡淡响起,道“奴婢看见,惠妃娘娘拿着剪刀划破傅美人的手腕!”
  含烟心下收紧,双手不自觉的握住。她狐疑的凝向她,似是在说:你刺破傅美人的手,就表示你同样有过错,若臣妾想要查办傅美人,必先惩治你,惠妃娘娘是这个意思吗?
  读懂她眸中神色,烈炎笑的更为深刻。她可从来不喜欢拿这样的手段威胁人,这些小伎俩,在这后宫之中用的太多,会适得其反!
  烈炎继而撇头看向另一边的小柔,声音温和,轻声问道“小柔,你说说,刚才在内殿,你都看见什么了?”
  小柔目光闪亮的看着她,冲着她点了点头,走上前去,笔直的凝视着嬉妃,义正严词,道“奴婢看见,惠妃娘娘一不小心划破了傅美人的手!”
  闻言,烈炎笑的深沉而豁达。含烟不明白她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让两个宫婢说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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