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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亲爱的弗洛伊德 作者:玖月晞(晋江金牌金榜强推高积分vip2014-06-25正文完结)-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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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萌!

    “好可爱,我好喜欢它。”甄意摸摸它的头,可小家伙不理她,一下子把头埋进翅膀里去了。

    “它的主人不要它了吗?”

    “也不是。”言格说,“女主人不在了,男主人没时间照顾它。”

    “所以它孤独一只了?好难过,它真念旧情。”又抬头,“不像有些人。”

    言格当没听见。

    甄意揪起桌上的白羽毛,玩了一会儿,问:“那个叫厉佑的,大家为什么说他搞邪教?”

    这下,言格抬起头来了:“你和他说过话。”肯定的语气。

    甄意见他严肃起来,忙道:“没。就是医院里的人总说不要靠近他,可你上次还和他聊天,有些好奇。”

    言格低下头去了,却不回答她的问题。

    甄意不放弃,跑去他对面,跳坐到桌子上:“他为什么被关在医院里?”

    “知道精神科医生通常怎么治疗幻想症群和分裂症群的病人吗?”

    言格说,

    “药物,物理,自然,催眠,心理疗法。但这个世界上,有一部分医生做的,和我们相反。”

    “相反?你的意思是……”

    “他们通过药物和各种疗法让健康人或轻度症状者患病。”

    “连健康人也……他们能做到吗?”甄意不可置信。

    言格扭头看她:“为什么不能?医学越发达,对某种病的病理和治疗研究得越透彻,逆向的施力和破坏就越有可能。”

    “那还真挺危险的。可这种事不是他能独立完成的吧?”

    “嗯。他是一个跨国地下医疗协会的,但警察只抓到了他。”

    听上去很机密的样子,甄意也不多问了。转而小声道:“听司瑰说,戚行远可能判无期,至于崔菲,很可能死刑。”

    “嗯。”

    “言格?”

    “嗯?”

    “那天晚上听戚红豆讲那个梦,吓死我了。”

    “那个梦,或许有另一层意思。”

    “诶?”

    “她提到的蝴蝶,触角很粗,边纹清晰,躯干短细,这是雄性的。”

    “什么意思?”甄意一愣,雄性?难道戚勤勤歪打正着?

    “只是猜想,究竟是怎样,要给戚红豆做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检查,但目前她的监护人不放行。”

    甄意觉得可怜:“戚红豆长大了会变成怎样?”

    “残忍的连环杀人犯。”

    “在不治疗的情况下?”

    言格从记录本里抬起眼眸:“说实话,即使治疗,也会非常困难持久,必须有人时刻疏导。不然,稍有松懈,他们就很容易被触发。”

    甄意:“我原以为精神病是治不好的,来这儿后发现其实可以康复;但戚红豆的事听你一说,发现要分种类。有的病种可以治好,可有些只能抑制缓和,没有根治的可能吧?”

    言格的手指顿住,眼眸缓缓垂了下去,不动声色:“嗯,有些病种目前的确无法根治。可以说是精神病里的癌症。”

    “真可怜。”甄意叹。

    言格抿抿唇:“是有些可怜呢。”

    “不是,我是说医生真可怜。”

    言格一愣。

    甄意解释:“身体生病,治疗就好;得癌症的人,至少有自救的斗争意识。可那些精神得了癌症的人,只能靠医生单方面的付出,要想不复发就需要医生一辈子的守护,无微不至。稍有松懈,病人复发,他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你说,这样的医生是不是很可怜?”

    言格无话可说。

    “言格,有这样耐心又宽容的医生吗?”

    他的眼眸温和下去:“要看病人是谁。”

    “诶?”甄意不懂。

    想要问,手机铃响,接起电话,是司瑰打来的:崔菲在看守所内坠楼身亡。

    #

    甄意和言格赶去医院时,护工推着车,白布下映出人形,姑妈趴在上边哭得撕心裂肺:“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

    戚勤勤面无表情,牵着红豆立在一旁;红豆没哭也没闹,目光空洞地盯着白布,一言不发。

    甄意怔怔立在走廊里,脑子空白一片,崔菲,表姐,死了?

    是,她们两姐妹越走越远,再不会像童年那么亲密无间;是,她们这段时间互相憎恨,崔菲恨不得她去死,她也坚定地想把崔菲送进监狱,可。。。。。。

    耳边响起崔菲的哭声:“甄意你记不记得小时候,姐姐和你多好,多亲啊。你上小学,我每天牵着你接你回家;你不想走路,是姐姐背你。我妈工作忙,你的家长会是我去的,你穿的衣服吃的零食,都是我兼职赚钱给你买的。你不记得了?你都不记得了?

    你的心是什么做的?!你不能逼姐姐去死啊!”

    而现在,她真的死了。跳楼?自杀?是她逼死的?

    甄意鼻子痛,眼睛痛,心也痛。

    眼前模糊起来,她稳着自己,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白布前,轻轻掀开;崔菲鲜血淋漓毫无生气的脸,在她的泪水里灿灿地闪耀。

    表姐,真的没了。

    “姐姐。。。。。。”甄意哽咽,推推她的肩膀,“姐姐。。。。。。”

    “滚开!”姑妈狠狠一耳光甩在她脸上,“都是你害的!”

    甄意眼前发黑,脑子轰地炸开,耳朵疼得像被人撕裂下来,她没站稳,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却被言格扶住。

    姑妈气极生悲,还要打她,言格把她摁进怀里,侧身挡住,一下子,他的脖子立刻被抠出一条血痕。

    戚勉上前把姑妈拉住。

    姑妈满面泪痕,咆哮:“白眼狼!恩将仇报的贱东西,当初就该把你留在孤儿院让你自生自灭让你去死!我是瞎了眼把你养这么大。。。。。。”

    甄意靠在言格怀里,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心痛得失去知觉,耳朵却忽然被他温热的手掌捂住。

    她忽然就想哭。

    言格低头,见她发丝凌乱,脸颊鲜红,眼眶含着泪,表情却呐呐的,他的心绪无端波动起来。

    虽然和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理论实在不妥,但。。。。。。

    “女士,”他平淡开口,语气克制甚至礼貌,但隐约的锐利叫人紧张,

    “当您的女儿为了私利,栽赃陷害把您养育大的,得了老年痴呆症的父亲时,您想过您父亲对您的恩情吗?”

    一句话叫姑妈噎住。泪痕满面,却无话可说,难道,这是报应?

    言格表情不太好,但还是克己地对她微微颔首示意,带着甄意离开。

    走去楼梯间,他才松开她。

    她还是木木的,表情空茫,脸上的血红像化开似的,红到了脖颈耳朵根儿。

    良久,她抬眸看他,他极轻地抿着唇,眼眸微垂,深邃而沉暗,隐忍着什么。

    她隐约感觉到,他生气了。

    “我没事。”她说。

    他表情还是不好,不自禁抬手,想碰碰她的脸,却又怕她疼,终究是晾在半空中。

    “甄意,不要多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意志,都有自己的选择。她选择活还是死,与你无关。”

    甄意的心蓦地一磕,疼痛那么久,又觉得温暖起来。

    “我知道啦。”她努力笑笑,

    “而且,我觉得,表姐她不会自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有几个妹纸私信和我讨论律师的事,就是关于上次我在作者有话要说里的,这里我和大家说一下,我没有看轻或者质疑律师这个行业的想法,充其量只是质疑某一些这个行业里不太啥啥的人,但这种人在任何行业都会存在。和人有关,和职业无关。

    当时是刚好见识一个向入狱的毒贩要求300万给他开脱的律师,而我见到的好几个律师都有点儿这样,这种律师其实有些读者也说他们遇到过。

    不过当时我没有说,这并不是我对法律从业人员的总体印象啦,也还是认识非常优秀的律师的,但我见识不够,遇到的刑事律师走正当途径的比例有点儿低,但不知道是不是和种类有关,也是我接触的范围太窄。不过认识的从事企业类的民事类就很好,还认识一个大朋友,是环境法庭的庭长,人就超好朝质朴,不管是工作家庭还是私生活,都是人生楷模的那种。

    如果之前的话伤害到大家,希望大家原谅哈。

 第53章 chapter53

    下午三点的阳光有些倦怠;甄意立在路边的梧桐树下等言格。

    崔菲的自杀案虽然不合情,但也没别的疑点。警察以自杀结案。

    甄意心情不怎么好;等着接受法庭审判的间隙顺带找工作。

    某位爱哲学的绅士(神经病)说:“如果你偏执地厌恶某件事;就了解它;成为它的一部分。”

    于是甄意应聘了帝城日报社的攥稿人助理;没想一举命中;即将加入她曾经最排斥的记者一行。

    今天拿到offer;她想起好久没运动,想去打棒球,便说车坏了,让言格送她。

    某人不看她的表情;只听声音都知道她在撒谎;但还是。。。。。。

    等待的时候;手机响了。

    是安瑶,想和她见面,她最近要参与几台手术,只有今天下午有时间。可甄意已经有约,只好约在下个星期。

    三点差三分。

    甄意弯下腰,凑近别人车边的小镜子整理头发。

    不做律师后,她一夜间年轻。不化妆,没有着装要求,t恤,糖果短裤,棒球帽,束马尾,简单清爽,像大学生。

    还在照镜子,听见一声鸣笛。

    言格来啦!

    她欢喜地直起身,回头。

    不是。

    车窗摇下来,尹铎笑容很大:“去哪儿高就了?”

    “做记者啦。”甄意笑笑,眼珠一转,立刻套近乎,“学长以后如果接受采访,先联系我吧。号码没变。”

    “那你这记者做得太轻松,都不用和我搞好关系。”

    “我们关系还不好么?”甄意特殷勤,笑得像朵花儿。

    她是娃娃脸,不化妆加穿着简单,就退回学生时代;甚至和中学里差不了多少。

    他依稀想起,高二那年上体育课,走在操场上,忽然感觉有什么跟在他身后,踉踉跄跄,窸窸窣窣,像只动物。

    他停下,回头。

    跑步的女孩子一下撞进他怀里,热气腾腾的。

    她摇晃着要倒掉。

    他赶紧去扶,便握住一段纤细柔腻的手腕,热乎乎,湿漉漉,满是汗水。

    那年,她特矮小,额头只到他胸口。

    她呐呐地仰头,跑得累懵掉了,表情呆呆的,眼睛黑白分明,水灵灵像蓄着蒙蒙的雾气。

    他愣了愣。

    她嘴唇干裂,张张口,想说谢谢说不出,便咧嘴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挣开他,摆摆手,扶着腰杆继续跑步了。

    女孩的t恤短裙花花绿绿,画满涂鸦,写着彩色的“甄意”“言格”,画满桃心。随着她的步伐,短短的裙摆随风飘舞飞扬。

    “她跑什么?”

    “她在追初中部那个不会说话的言格,捣乱了上课,被老师罚跑10圈。”

    “10圈?”

    4000米。高中部的男生体育测试也只跑1000米。

    12年了,小师妹长这么大了。

    尹铎笑容收敛,语气认真:“甄意,你做的事,我很佩服。”

    “诶?做记者有什么好佩服的?”

    “你自首的事。”

    “更不该了,是改错么。”

    “不。如果是我,只怕舍不得现在拥有的一切。所以,很佩服你。”

    甄意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

    尹铎刚要告别,后视镜内一辆白色的车缓缓靠近,他想了想,冲甄意招招手。

    “对了,这是我办公室的电话,还有邮箱。”他从碎物盒里拿出名片,甄意弯下腰来,探身到窗口去接。

    言格停下车。视线里,甄意俯着身,手臂搭在尹铎车窗边,笑容灿烂。她穿得像夏天,腰肢很细,光露的双腿笔直而修长。

    他看了半刻,垂下眼眸。

    尹铎笑笑:“走了。需要帮忙,记得找我。”

    甄意挥手告别,把名片插入屁股兜儿里,一转身,望见几米远处停着辆白色的车,里面的人是静止的,看不清表情。

    唔,刚才就该想到,他的个性,哪里会鸣笛?让她准备的笑容白白送给了尹铎。

    隔着车窗玻璃,她看不太清他的神色,只觉他那边安安静静的,无声。

    甄意s形地靠去他车边,敲敲车窗。

    玻璃落下来,他神色如常。

    她不满:“来多久了?你这人真是,就会不出声,嘴巴长了是干嘛的?”

    他寂静地端坐着,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峰度完美的鼻翼上。

    她伏低身子,趴在他窗前,调戏:“嘴巴长了是来亲亲的嘛?”

    他侧眸,见她歪着头坏笑,马尾扫在细细的肩膀上,有几簇就着阳光跳跃,明晃晃的。她轻轻咬着一边的唇,涂了果冻色的唇彩,看上去轻软嘟嘟。

    她最擅*。

    言格目光凝在她脸上,手却不动声色地拉开门,轻轻一推;甄意脚步一退,头不轻不重地磕在车窗上沿。

    “痛死啦。”她捂着头顶,夸张地叫嚷。

    “噢,抱歉。”他客气地推门下车,身子一下子拔高了俯瞰她,神色不定,气场也隐隐不对。

    甄意弱弱地退后一步,嘿嘿笑,“骗你的,不疼。”

    “我也这么想。”他动了下嘴角,迈开长腿走到另一边,拉开副驾驶门,“上车。”

    “诶。”甄意一溜烟绕过他窜上去,一路上,怎么回味怎么觉得他今天有点儿骄矜。

    他始终面色沉定,某一刻,问:“怎么会在这儿遇到尹检察官?”

    “他路过。”甄意不觉有异,“正好,记者也是个需要人脉的行当,等过段时间我单独做采访,以前的关系网都可以用到。”

    他的注意力被“单独”二字吸引:“单独采访尹检察官吗?”

    “嗯。尹学长人挺好的,也肯帮忙。”甄意靠在窗边,托着腮,“唔,杨姿每次暧昧的男人都不太靠谱呢,要是有个像尹学长的人就好了。”

    她自得其乐,越说越来劲,

    “美颜多金,青年才俊,性格还好,公事上原则性强,寸步不让;私事上幽默风趣,温柔细心。这样的男人,还真是难以抗拒。”

    言格抿着嘴唇,眼眸微暗,长指紧握着方向盘,几不可察地深吸了一口气,但,莫名还是气不太顺。

    她列举的那些优点,他不了解,自然不会反驳。

    但,

    “学长。”他语调平缓,隐约透着张力,“我也比你高一级,你怎么就整天言格言格地叫嚷,没大没小。”

    甄意讶住,诶?他今天怎么了?

    一回想,她好像从一开始就没叫过他学长……

    “不是一开始喊习惯了么。你介意啊?”想想他古板又古怪的性格,没准真挺在意称呼这种事的。

    “不介意。”他倒是说了实话,隔几秒,客观地陈述事实,“小柯说,武侠小说里,没人和小师妹在一起了的。”

    说完,心情莫名顺畅了。

    甄意揣摩半刻,惊讶地瞪大眼睛:“言格,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某人脸一僵:“没有。”

    “吃醋了吃醋了,你就是吃醋了。”甄意太欢乐,像中了头奖,哈哈大笑,真想把他搂住狂蹭脸蛋不松手,考虑到他在开车,只能忘乎所以地蹬了鞋,勾搭去他腿上。

    言格默着脸,不理她。

    她更来劲,脚趾勾勾他的腿,“不要吃醋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喜欢你。只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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