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教张大川 by 绿水袖-第3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呢喃:“大川,还是你最好了。”
张大川也笑笑,自己把落下的裤子踢到一边去。
面前的裸体是一如记忆中的黑红健壮,林可锺全身都要烧起来了,可到底是心疼大川。在张大川的左脸上啄了一下,说:“等我,我去拿点润滑剂就来。”
但张大川拉住了他的手:“不用了。”
林可锺误以为这是张大川也急不可耐的表现,喜得又在张大川的右脸上啄了一下。但还是说:“我不想伤了你!“然後去厨房倒了一点食用油,并让张大川背过身,双手扶墙,一手替他的後庭做扩张,一手则绕到他的身前,爱抚著他的前端。
背对著林可锺,张大川心里满是悲凉。最大的伤害都做下了,这样小处的体贴有意义吗?他是不知道事隔五年後,小林还来搅扰他的平静生活为了什麽,但也能大致猜到。勉强笑了笑说:“可以了吧!”
林可锺的呼吸声已经像牛喘一样粗重,火红的眼里几乎只剩了那团正随著他的三根手指起舞的粉色的嫩肉,在黑红的半圆小丘上正如中原一点红,是惊心动魄地媚。
他没注意到张大川的前端仍然是软的。所谓小别胜新婚,更何况这一别就是五年多,他已经强忍欲望忍得每一块肌肉都在酸疼著、颤拌著。一听张大川这样说,就再也把持不住,狂喊一声“大川”,把自己早已铁硬的东西猛地埋了进去。
虽然扩张做得很细致也很到位,终归是五年都没有过这样的动作,年纪亦渐长,张大川直感觉小腹上像挨了重重一拳,火烧火燎的痛楚,自被强行侵入的後部,顺著脊髓神经,直达小脑。整个脑袋都是疼的,眼前一黑,堪堪就要晕过去了。
林可锺觉察到他的痛苦,生生压下抽插的冲动,用嘶哑的声音问:“很痛吗?大川!”
不可否认,这一下使张大川早已枯死的心又微微悸动了一下,但随即就化为了脸上淡淡的苦笑,紧贴著林可锺所看不到的客厅墙壁上悄然绽开:“还好!”
林可锺一笑,说:“那就好。”然後才开始小心地动了起来。被柔嫩的肠道火热包围著的感觉实在太好,远胜过一般的女性甬道。那一瞬间,他有些奇怪:在吃惯了大川的好味道後,为什麽他竟然还会跟蒋琴做?这是他的愚蠢!不过,这一次之後,他发誓他绝对不会再放手!
很快,林可锺忍不住了,两手下死力攥住张大川腰的两侧,而他的腰则像装了马达似的,近乎忘我地疯狂律动,沈浸在人类原始的节奏里。口里是激昂的牛吼般的叫声:“啊!啊!啊──大川──”
张大川默默忍受著这一切,心里无悲亦无喜。多年前幸福的画面,偶尔闪过眼前,恍如隔世般遥远,又如惊鸿一瞥般飘忽,而他的身子太笨重,脑子太钝,想抓也抓不住呀!
民教张大川 《民教张大川》第三部 第三部 第五章
章节字数:2931 更新时间:08…12…27 13:55
林可锺终究是关心张大川的。虽然做完这次後,远没有满足,但欲望多少褪去了一些。他敏感地发现在这个过程中,爱人根本没有投入,也没有享受到。他有些怒意,但想了想还是问:“大川,你是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替你找医生?”
“啊!你好了吗?”张大川竟像是才回过神似地,惊讶地看他。然後才淡淡地说,“既然好了,那你就走吧!”然後开始穿衣服。
林可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知道是他疯了还是大川疯了,为什麽两个人才欢爱完,大川就让他走?这是什麽意思?
张大川看到了他的表情,淡淡地说:“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还是回A城去吧,你妻子还在那里等著你。”
林可锺顿时恍然大悟,松了一口气。他不好意思地笑:“大川,我还没告诉你吧!我跟我太太已经离婚了。她又和另一个男人结了婚。”
“哦。是吗?”张大川并没有他意想中的欣喜表情,半是不解、半是漠然地看他,“可那是你家的事,跟我又没有关系。你不用告诉我呀。”
“怎麽会跟你无关?我跟她离了婚,就立刻想要回来找你呀。”林可锺著急地说。
“哦。原来是你被甩了,才想起我。”张大川说,淡淡的表情只是在陈述这个事实。
饶是林可锺的脸皮厚,这一下也胀红脸。
沈默半晌,才说:“大川,我知道我现在说这些你很难相信。但说实话,这麽多年了,我以为我忘了你,可其实我半刻也没有忘记过你。当年是我的不对,是我太任性,可是,大川,我希望你还是能给我一个机会,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我看你还住在这里,就知道你还没有忘记我。”
“我是农民的儿子,我只是不想浪费物力。”张大川仍然淡淡地陈述著另一个事实,“你留在这里所有的东西,我都给扔了。”忽然想起那张相片,张大川选择遗忘。
“可是我爱你呀,很爱很爱。大川,求求你,给我这一次机会好吗?以前全是我的错,可我保证这是最後一次。你再仔细考虑考虑好不好?”林可锺急了,但好歹掌管林氏企业多年,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的。当下只是攀著张大川的手认错求饶。难为这个三十六岁的大男人,攀著张大川的手时,还不住扭动著身子,感觉又像是十多年前年青孩子气的大学生了。
张大川多少有些好笑。当年撒手无情的抛弃,现在用这一点小花招就想挽回,就恰似一个平时不好好用功的学生,指望临时抱佛脚就能考上大学一样,只能说是妄想。
他也不吭气,由著林可锺自说自话,思绪已经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林可锺费了无尽的口舌,也撒了半天的娇,张大川就跟聋了似的,不给他丁点的反应。林可锺并不是有耐心的人,有意发怒,但细想想确是自己的不是。这怒气於是又像沸水浇在雪上,全都融化了。他又努力了好几次,数小时的时间就这麽耗过去了,外面的天都黑透了,终於,累极了的林可锺颓然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顺手把张大川也拉在另一张椅子上坐了。
张大川也站了一下午,却不觉得累。他漠然地看了林可锺一眼,觉得他讲完了,起身开门,并且向门外伸出一只手,做出了一个标准的开门送客的动作。
这一刹那,林可锺的心在滴血。这是他所深爱的人,也曾是深爱著他的人,却因为他的原因,最後视他如陌路。两人近在咫尺,却相距天涯。
林可锺坐在椅子上,轮廓分明的脸如明玉一般惨白,眼波凝滞近乎一潭死水,微垂的嘴角与眼角表现出内心的伤恸。他楞楞看了张大川足有好几分锺,才忽然起身,急匆匆的,逃也似地一阵风般冲出门去,瞬间消失不见。
这时候,黑红的脸膛才露出几丝痛苦的表情。全身的力气似乎一下子被抽光了似的,张大川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心里虽然痛苦,可日子还是得继续。
林可锺回来的第二天,因为头天晚上没睡好,张大川起得有些晚了。他今天还有课,一边急匆匆地穿衣服,一边下楼。
楼下的桌子上有热气腾腾的早点,早点下压著一张淡蓝色的信笺。张大川先是楞了一下,拿起信笺一看,明显是熟悉的字体。他把信笺扔了,早点带到学校,给学生们分著吃了。而他自己,早晨什麽都没吃。
第三天,早晨醒来又看见楼下多了一些新的家用电器、锅碗瓢盆什麽的。张大川这回看都不看电器上粘贴的淡蓝色的信笺,只去找一趟爱国,托爱国把这些东西分赠村里的困难户。
第四天、第五天……几乎天天都有新鲜的礼物。随礼物一起附送的还有林可锺写的信,无一不是长篇大论。张大川不管林可锺是想倒歉或是为了别的什麽,一概不予理会。
虽然也有心痛有不舍,但现在有儿子、有学生、有乡亲们的平静日子,已经是张大川心之所求。他并不想自找麻烦。
爱情美好,对普通的乡下人说仍然是太奢侈了,而以泣血的心痛作代价更是太过。爱情,并不是人人都能尊享的美好体验。
正如城里人的心思,乡下人永远都不懂,而林可锺的心思,更加抽象更加莫测,他已经受够了,不想再领受第二次。
一个月後,张大川起床後刷一下拉开了窗帘,早晨的新鲜空气迎面而来。这空气怎麽是甜的?感觉到不对,侧身往楼下一看,眼前是一片火红的玫瑰花海。
这儿是西部,即使这些年生活好过了,可是花,尤其是这样满满当当布满整个小院的最新鲜的红玫瑰花,是从所未见的。玫瑰的香气,正如站在小院门外看热闹的人一样多。
窗帘一拉开,乡亲们的目光便齐刷刷刺来。目光里倒没什麽恶意,半是好奇半是不解,可张大川仍是被灼痛了。他是老师,怎麽能搞出这麽大的事来让乡亲、让学生看热闹?他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下楼去,打开大门,不理会从门缝里掉落的信笺,只是疯狂地、机械地、一次一次地把那些大束的玫瑰抱进屋里,塞进厨房、踩在脚下。
玫瑰多刺。做完这一切後,他的两只手、胸前已经全是被硬刺给刺出来的斑斑血迹。张大川终於接近崩溃了,他给学校请了假,然後一口气跑到村口。
村里没人愿意租房子给前陈世美小林老板,他都是由司机每天开车来村外,然後就在村外待上一天。
正是清晨的时候,空气很好,远方有雀鸟清脆的鸣叫。
张大川一口气跑到村口,村口旁边就是爱国家的房子。近些年村里已经不流行刷大标语了,爱国家外墙墙壁上“治穷先治愚,治愚靠教育”的大红标语还是多年前刷上去的,现在已经斑驳支离、若隐若现了。
林可锺果然就在那儿,痴痴地望著这陈旧的老标语。看到张大川过来,他把眼睛迎了上去。
这是短短的一瞬间的对视过程,这是眼睛与眼睛的较量。
林可锺的眼里是伤恸、是绝望、还有不死的希望。
张大川的眼里是伤恸、是绝望,还有祈求的平静。
“放──过──俺──吧──求──你──了”这次他把嗓音抬得很高,把口齿咬得很清楚,把尾音拖得很长。“求你了”似乎环绕村外四野作长长的回旋:一圈、两圈、三圈……
往事如烟。
往事如风。
往事,终究只是往事罢了。
林可锺忽然就有了一种顿悟般的明了,没顶般恐怖的情绪,犹如汹涌的潮水顷刻间吞没了他的全身。他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破碎的声音,喉咙口涌上来一股腥甜。但他又生生地把这股腥甜给咽下肚去,惨白著玉一般明丽的脸,不动声色地说:“好!”
民教张大川 《民教张大川》第三部 第三部 第六章
章节字数:3325 更新时间:09…01…06 09:53
林可锺果然没有再在小柳村出现,张大川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
张大川并不後悔,虽然在夜深人静,不免回忆起同样地在“治穷先治愚,治愚靠教育”的大红标语下,曾经是幸福等著小林回来的一家人;而那天,已经漫漶难辩的“治穷先治愚,治愚靠教育”的标语下,却是被他赶走的孤独修长的背影……所谓世事变幻、沧海桑田亦不过如此。
相比爱情的变幻,亲情更稳定、更可靠。亲情,才更像是他所信赖的大地。
这一天是国庆节放假,耀祖从学校回家小住。这才住校没多久,儿子变高了也变瘦了。像天下间所有的父亲一样,张大川既心疼又高兴,特意买来好些吃的给儿子补身。
过完节,直到耀祖快回学校去了,张大川把儿子送出村外,准备送耀祖上往县上去的巴士时,耀祖不上车,耀祖忐忑地看著张大川半晌,支支唔唔说,“爸爸,其实……其实……俺……俺现在有一台学习机……”
“学习机!”张大川有些楞,儿了上高中前,他也曾经想过给儿子添置一台学习机,学英语用,可民教微薄的薪水,独自供儿子上高中就很困难了,而且还得另存一些钱留作三年後儿子上大学的费用,张大川自己平日里的生活省了再省,所以,购置学习机的计划就暂时搁置下来。只是,大哥一儿一女两个孩子,还得赡养老娘,日子同样过得紧巴巴的,他怎麽还给耀祖买学习机呢?那可得一千多块钱呢。
“没事,那是你学习用的,想要就要吧。不过多少钱呀,下次爸爸想办法给你大伯还上!你大伯要养活一大家子也不容易啊。”张大川不想伤儿子的心,想了想,微笑著说。
“不……不是大伯……”
“不是他?那是谁呀?”张大川有些糊涂了。老张家是上上代才从外地迁入西部的,本家亲戚不多,还有谁会舍得花那麽大笔钱。“那是你干妈吗?”白丽是耀祖的亲生母亲,虽说这些年她又再嫁了,又有了一个儿子,可对耀祖的关心丝毫不减,每逢过年的时候她不仅会给耀祖带来亲手编织的毛衣毛裤,押岁钱也是最丰厚的。张大川没告诉儿子白丽才是他的亲生母亲,前些年让儿子认了白丽当干妈。
对这个干妹妹,张大川更是心内有愧,如果这笔钱真是白丽出的,哪怕不吃不喝,也得尽快还上。
“也……也不是干妈……”
“那还有谁呀?”张大川完全糊涂了。最後,他想到了一个人,脸色顿时难看起来,粗声说,“耀祖,爸爸跟你说俺们穷不能穷志气,如果是……如果是那个人……你无论如何都不能要!”
“爸爸!”耀祖是张大川一手带大的,看他的表情,再加上也耳闻了前些时村里所发生的事,知道爸爸想歪了。赶紧说,“不是小林叔叔,是一个阿姨!她说是爸爸你的同学,叫甘铃。”
“甘铃?!”对那个所谓的老同学,张大川已经遗忘很久了。突然从儿子的嘴里说出来,说不惊讶是假的,可是,甘铃为什麽要送给耀祖一台学习机呢?“她还说什麽了。”
“她……甘阿姨说她生了重病,回老家来养病。她还说,她不知道还能活多久,想起以前的事,真是对不起爸爸你。送多了,爸爸也不会要,一台学习机,就当对後辈的一点心意了。”耀祖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著爸爸的表情。他从未不经爸爸许可,就收下别人的礼物,只是那个甘阿姨看上去太可怜了,又一直坚持,他这才自作主张地收下了。
张大川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这麽多年过去,当年的恨意也淡了。甘铃是恶意想拆散他跟小林,不过最後他跟小林分开却不是为了甘铃。两个人之间,有缘就是有缘,无缘就是无缘,起决定作用的是两个人自己,外界因素都是次要的。“那她现在住院了吗?还是在家里住著?知道她是生的什麽病吗?”
“甘阿姨没说,不过现在她是在家里住著,没在医院。”
“那耀祖,你先回学校去,改天爸爸会去看甘阿姨,谢谢她送你的学习机。”
“好,那爸爸再见,俺走了。”耀祖跟张大川挥手话别,登上了去县上学校的巴士。
甘铃病了。改日当张大川到了县上,按当年去甘老西养鸡场打零工的老路找到甘家时,甘铃正一个人坐在巷口。头发掉了许多,稀疏、干枯、乱蓬蓬的,身上随随便便地套著一套老旧的棉质睡衣,脸色腊黄,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眯著眼睛晒太阳。
张大川久久地站在马路对面看著她,试图从这个病入膏肓的女人身上找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