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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爱错皇帝表对情-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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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谦谦哪有心思听什么戏曲、对什么诗。她一心只想赶快送他回皇宫,偏偏这皇帝是吃了秤砣铁了心,看样子他真的打算玩到天黑夜暗才肯打道回宫。
  来到外头的热闹大街上,皇公子游兴正浓,拉着谦谦一下子看人耍大刀卖膏药,一下子看人家拼糖粉做给小孩子吃的龙须糖。处处好奇,无一不有趣,结果一条短短的大街,他们硬是逛了半个时辰还走不出去。谦谦手上则是塞满了他买给她的各式各样童玩小吃。
  谦谦怀中揣着那些甜食,心想:圣上您就饶了我吧!您自己光买不吃,全部丢给了我,我要是将这些东西全吃下去,肚子不吃坏才怪。
  “哎呀,这个有趣。”全然不管谦谦已经一脸疲态,赵阙兴致高昂地指着一旁,正以各色鲜花做成装饰面花的小贩说:“这个冷公子戴上了铁定好看。”
  “皇公子,使不得,这面花是妇女们的玩意儿,我……”
  “我说你合适就合适。”
  赵阙无视她的反对,买了朵桃红牡丹面花,也不顾谦谦闪躲,捉住她下巴,便把牡丹往她额上一贴一压,不一会儿工夫撕下面花纸,谦谦的额上已经多了一朵栩栩如生,娇艳欲滴的嫣红牡丹。映在她雪白额肤上,登时让她整张脸都透雪似的娇美起来。
  “好一幅美人图呀,要是这边有画师,我肯定要他把你这模样画下来,真是人比花娇嘛!”赵阙不禁叹道。连他都没料想到,世上会有如此适合“花”伴的男子。
  “臣……我可一点都不高兴呀!”一手遮起额头,谦谦真想哭。她千方百计让自己看起来像个男人,可是皇上偏爱捉弄她,老弄这些女孩家的玩意儿在她身上。
  “为什么?大部分的人都巴不得能有冷公子美貌的一半,好招蜂引蝶。否则你瞧这些面花也不会生意如此兴隆。容貌也是上天赐给你的宝物之一,为什么不好好地发挥它,让众人赏心悦目一下呢?所谓‘女为悦己者容’——”
  谦谦的忍耐到此为止,她“啪”地一声,将怀中揣的各色糖果丢到地上,“我又不是女子!请不要再拿我的容貌开玩笑了!”
  顾不得这是大街,也忘了对方是自己绝对不能惹怒的皇帝,谦谦排开好奇围观的群众,冲出街心,一心只想尽快离开这个地方,离这个人越远越好,既不看方向也不管谁挡在她的路前一个劲的往前跑。
  “爷!您不要紧吧?”福公公从没见过哪个人敢这么顶撞圣上爷,这冷少傅还真是不要命了,竟然做出如此忤逆的举止,把圣上的赏赐给丢在地上。
  “我不要紧。”摇摇手,赵阙虽吃了一惊,但未发怒。看来,这冷少傅的脾气是不发则已,一鸣惊人呀。“去把他追回来,就说朕这玩笑开过头,是朕不好。叫他别气了,乖乖回来。”
  “啊?”福公公下巴都快掉了。他跟在圣上身边多年,还没听过圣上开了哪个小官玩笑后,会向对方道歉的。
  “还不快去,愣在这边做什么?”
  “是,“皇”爷。”福公公招招手,叫了两名传卫,去追冷少傅。
  “你也去。福全。”
  向来都随侍在旁的福全,此刻更加肯定了冷少傅在圣上眼中当红的地位。未来,自己在冷少博跟前也得小心说话了,万一得罪这位圣驾眼中的当红宠臣,可是脑袋瓜子难保罗!
  “是,小的马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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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愚蠢,自己怎么会做出这么笨的事呢?
  一时冲动竟对圣上大吼大叫不说,还把圣上买的东西全给丢到地上,就为了小小一个面花!不自觉地摸摸额头,感觉不出来到底贴了面花的脸有什么样的改变,只是一听到圣上称赞“漂亮”,又说什么“女为悦己者容”,触及自己内心最大的恐惧,结果脾气就失去控制了。
  怎么办?对圣上发了脾气,这下子肯定会被——真要是被砍头,谦谦也无话可说。但是,要是牵连了堇堇她们,自己可是罪恶深重。
  红了眼眶,连眼前的路都快看不清楚了,谦谦努力不让泪水掉下来,悄悄地避开人多之处,想找个安静地方静静自己乱七八糟的脑袋。
  “砰!”地一声,谦谦没看好路,不小心撞到人。
  “喂,兄弟,你走路不长眼睛的吗?”被谦谦撞到的人,出手就捉住谦谦的衣襟,粗声大吼的说。
  “抱歉,这位大哥,我一个不小心……”谦谦不以为意的抬起头,却发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
  “什么‘不小心’?你以为说‘不小心’,咱们兄弟就可以饶了你吗?”
  那人龇牙咧嘴叫嚷着,不一会儿也露出了“原来是你”的表情。“呵,原来是你这小子呀!老天有眼,上次你让我们兄弟吃了大亏,现在又栽在我们兄弟手里,这就叫做天堂有路你不去,地狱无门你自闯来!”
  没错,谦谦怎也没想到,世上竟有这等巧合之事,她竟又遇到上次深夜暗巷中,对她轻薄调戏的那一群混混们。
  “今儿个就算你倒楣,咱们兄弟可不像那天一样势单力薄。现在只要我叫一声,这街上少说就有十几二十个我的兄弟会靠过来。”二胡同疤十捉住了谦谦的下巴,喷着口水咆哮,“说,那天那个拽得二五八万的家伙呢?快叫他给我滚出来,那天要不是他扒掉我衣服,害我光身子吹了一晚上凉风,我也不会病奄奄的躺在床上个把月。我那时就发誓,要是再让我遇到那家伙,肯定要讨回这笔债。”
  “原来你说的就是他呀?”疤十身旁的朋友,笑嘻嘻地说:“你竟会栽在这样一个娘娘腔的家伙手下,说出去会让人笑掉大牙的。你瞧,这家伙脸上还学女人贴花呢!”
  谦谦气得捣住额上的贴花。“谁……谁学女人,你们别乱说话!”
  “你倒提醒我了麻脸吉,我上回还纳闷这小子生得实在太标致,一点都不像个爷儿。该不会是你这小子诓我们?”疤十那张狰狞的脸逼近她。
  瘦得像只猴子的男子,更是下流的摸着谦谦的脸说:“我看搞不好他根本就是个娘儿们装的,把衣服扒下来鉴定鉴定不就知道了。”
  “别碰我!”
  “这小子是没啥力气,可是那天晚上也不知哪儿杀来了几个厉害角色,硬是让这到嘴的肥羊给飞了。今儿个可不一样了,有您麻脸吉老大在,没有人是咱们的对手。只要老大您帮我报仇,这小子您想拿他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一个屁都不放。”
  “好,这可是你说的。”瘦皮猴登对眼睛一亮,骨碌碌的贼眼,色迷迷的直盯着谦谦看。“我很久没尝过这么上等的货色了,今儿个我就要验验身,看他究竟是男是女?”
  “你们想干什么?放手,光天化日之下,没有王法了吗?”
  “嘿嘿,你叫呀!这一带是我们的地盘。我不怕你搬救兵,最好是叫上次那家伙出来,让我们兄弟好好地‘回谢’他上次的大礼!”
  “你们才是不知死活的家伙,要是再让圣……皇公子来救我,到时候你们一个也跑不掉,全会被捉进天牢里关起来的!”
  “好大的口气!”疤十双手扳腰嗤鼻说:“你就叫呀!叫叫着,看有谁敢救你,我们可是这一带无人不知的天王老子,抖抖腿,所有的人都得下跪。”
  既然如此,谦谦也不客气地大叫起来,“来人呀!有强盗、有土匪——”
  “啪啪——”连着两、三下,那瘦皮猴甩了谦谦好几巴掌,“吵死了,这家伙,再叫我就割掉你的舌头。”
  “大胆!你们对冷少傅做什么!”福公公正好带着两名侍卫随从追上前,瞧见谦谦被打,当下急得拿起鞋就往对方身上招呼。“快放开他,不准碰他半根汗毛。”要让皇上知道他的爱臣被人掌嘴,那还得了。
  “哟哟,真有救兵来了,正好,大伙儿给我上!”
  那疤十也不是说假话,当瘦皮猴一声令下时,整个街上也不知哪儿冒出了那么多的人,团团将谦谦与福公公他们给团团围住。
  “福公公,你怎会?”
  “哎呀,冷少傅……您就别再给老奴的这身老骨头添麻烦了吧!老奴是奉圣意来找您回去的。皇爷他老人家说他没生气,玩笑过头,让您别放心上,快回去。”
  谦谦此刻真是后悔极了。自己怎么如此心胸狭小,圣上不过是喜欢开开玩笑,她却老是认真过头,因为这种事而对圣上发脾气。
  “你们在那儿嘀嘀咕咕个什么束西?想逃吗?没那么容易。”疤十手一挥,叫着:“兄弟们,把他们给我看好了,一个也不准跑,这次一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瞧瞧,我在二胡同这一带可不是混假的,要是这回再让你跑了,我他奶奶的就改名叫十八!”
  “依我看,改成‘三八’还比较合适呢!”
  不知何时,赵阙悠哉游哉地排开远处围观的众人,一人单枪匹马挺身而出,还说了这种要命的挑衅话。
  “你!就是你这家伙,终于给我出现了!”疤十卷起衣袖悻悻然地说:“上次我太大意,没料到有你这种狠角色,这次我可不会再给你机会活着走出这儿!”
  “喔 ”轻轻摇了摇手上的纸扇,赵阙连眉毛都没挑,微笑了下,“我说是什么事那么吵,原来是上次那条疯狗又出来咬人啦!上次让你留了条狗命,还不知好好爱惜,又来惹是生非。这回可不是断一、两根肋骨能了事,刚刚你打了冷公子不是吗?哪一只手打的?”
  “废话少说,兄弟们,把这家伙给宰了!”
  看着那群朝自己杀过来的持枪带棍暴徒,赵阙依然动也没动,只是淡淡地说:“畜生就是富生,听不懂人话不肯回答,那我只好两只手都废了。”
  “危险,皇——”
  谦谦话还没说完,从赵阙身后窜出数条黑影,电光火石间第一批冲上前的恶徒们已经被打得七零八落,一场街头混战登时展开。即便是如此混乱的场面,赵阙依然气定神闭的缓步走向前,像是走在园林绿野般的自在,那些恶徒连他的衣边都沾不到,更别说是要伤到他半根汗毛了。
  “真可怜,这么漂亮的脸却被打伤了。”走到目瞪口呆的谦谦面前,赵阙徽皱起眉,心疼地说:“肿起来就糟了,找个地方稍稍休息一下,顺便治疗一下你的伤。”
  “臣罪该万死,竟让您遭遇到这种事。”若不是自己胡涂,也不至于引起现在如此混乱的场面。
  “没错,现在朕很生气。所以你别再多话,跟朕来吧!”捉起她的手,赵阙走向最近的一间茶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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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坊店小二眼尖,一看便知他们是贵客,不敢怠慢地领他们来到楼上一处雅致的包厢座位,巧妙的水晶帘隔间暂时将他们与外头街上打闹的世界分隔了开,从窗外往下看,战火似乎已近尾声。当然啦,大内的侍卫岂是那此街头混混能够相抗衡的。
  “福公公,去要些冰水,最好是拿些冰块来。”
  “是,皇爷。”
  福公公从包厢中消失,就只剩谦谦与圣上两人。谦谦立刻跪下道歉说:“臣鲁莽,刚刚出言顶撞圣上,还让圣上遇险,又让圣上再次救了臣一命。圣上您生气是应该的,不管您要怎么责罚臣,臣绝无怨言,请圣上降罪!”
  “我第一个生气的,就是你老忘记这儿不是在官中,你要再叫我一声‘圣上’,我就当真要动怒了。我出宫一事,绝不能闹得天下皆知。”
  “是,臣愚昧,臣记住了,绝不再犯。”说得也是,谦谦提醒自己,要是让人知道圣驾在此,反而会令那些有心对圣上不利的人逮到机会。刺客是无所不在的,实不能不小心为上。
  “你若真要消我的气,就过来坐到我旁边,让我瞧瞧你的伤。”
  谦谦心一惊,“不,这……这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现在我们之间没有君臣之分,只是单纯的皇公子与冷公子,我说要看看你的伤处,有什么不可以?”
  “但是……这并非什么大不得了的伤处,不值得皇公子如此费心。”
  “胡说。都红成这样了,怎么不让人担心。”
  大手一抓,谦谦重心一个不稳跌入圣上的怀里。
  “啊!”
  一手环着他的肩,另一手抬起谦谦的下巴,赵阙左端右详地看着她的脸,嘴中还啧啧的说:“下这么重的手,刚刚真该叫人将那家伙的手剁下,而不是废了而已。看样子,这一时是好不了了。一定很疼吧?爱卿。”
  疼?谦谦哪顾得了疼或不疼呀!自己这样不端庄的趴在皇上胸口,还不能挣扎反抗,这种羞耻才教她没面子到自尊发疼,哪还有闲情去管脸上一阵阵的灼痛。
  “皇……皇公子,这太不合宜,您就放开我吧!”世上有哪个臣子被皇帝这样抱在怀里?要是传出去还得了。
  “这儿也没别人,毋需紧张。”赵阙不觉眼睛一亮,先前还只顾着为冷谦谦的脸伤担心,但是一看到他在自己怀中那副羞红着脸,感到不安的羞耻状,一股想要作弄他的冲动又起。
  “想不到冷公子不只是手细若无骨,就连肩也这么薄弱,简直就像个女子……”
  “皇公子!”一讲到这话题,谦谦警戒心登时大响。“还是请您放开我吧?
  “若说我舍不得放手,因为你身上有股逗人的馨香,怎么办?这全都是你的错,我抱过的倾城美女不计其数,但她们身上没有一个像你一样带有这么宜人清爽的香气。告诉我这香气是打哪来的?用什么料薰出来的?说了,我才放手。”
  “臣……我……我才不会在身上弄什么薰香呢!一定是您闻错了。”
  “喔?你要不说,我就闻遍你全身上下,自己找罗!”
  “不,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你这欲盖弥彰的模样,激得我非查查不可!”赵阙见他慌张的模样,更觉可爱,故意捉起他的右手腕嗅了嗅,“嗯,好像不是这儿,那换只手!”接着又嗅嗅左手腕,“也不是这儿,那八成是衣袖里头罗!”说着说着,便拉起他的衣袖;往上嗅去。
  “皇公子!求您别嗅了!停停啊!”
  不光是手腕,整条手臂雪白如玉,连汗毛都细不可查,赵阙还没见过这么美的手腕,而他见识过的女人可不止成百成千的了。一时好奇心起,不管冷谦谦拼了命的阻止,他将他两手衣袖都卷起,彻底地闻个痛快,也见识到他那不管哪里都漂亮的冰肌玉肤。
  急得快哭的可爱声音,强忍着羞耻地叫道:“我真的没用什么薰香,求求您,放了我。”
  “那就奇怪了,我确定这香气是从你身上发出的呀!”终于放开他的手,赵阙取笑地望着他说:“不过是闻闻,你就躁成这德行,连未经验过男人的处子都比你大胆些。”
  还不都得怪您!埋怨的含泪大眼回瞪了他一下。
  想不到他还有胆子生气。赵阔心中暗笑,本来打算放你一马的,谁教你瞪我呢?“我不信我弄错了,偏要查个清楚!我晓得了,藏在你衣领后是吧?”
  “皇公子!”这会儿,冷谦谦是真的躲起他来了。
  捉住他欲跑的身子,抱住腰际,赵阙低头就往他的颈间嗅去,“找到了,果然是从你身上发出的,这儿好香!”
  “啊!”冷谦谦微颤了一下。
  赏遍京城美女的赵阙,当然晓得有些人身上特别敏感.只要碰触某些地方,就会有反应。但他从没想过,连男人都会在颈间这种地方有敏感的反应,看见冷谦谦微颤的模样,发誓对‘男人”没兴趣的赵阙,竟然在心中有了小小的异样情愫产生。危险l真是危险,可却控制不住这危险的刺激。追寻刺激也是他的本能之一。
  控制不住自己,也从没想过“控制”的赵阙,兜着他红透的耳根说:“哪,从实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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