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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苦丁镇-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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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士对着壶喝了口酒,有些惊讶,转手空了空,有几分无可奈何道:“父母官,没酒了,你管吗?”
  县太爷没搭理:“孤男寡女的,成什么样子,你以后回去还怎么嫁人。”
  道士一听这话,急不可待道:“县官大老爷此言差矣的很啊……”
  还没差矣完,就见县太爷温润的浅笑道:“与你何干。”
  道士深知强龙不压地头蛇,乖乖的闭嘴。
  县太爷继续看回犯花,就见犯花皱着眉头道:“你退婚还有理了,我就出家,你去当你的破官、管你的破案子、娶你的破娇娘,少管我。”
  着太平盛世哪有那么多案子,不然县太爷也不能闲的跑来和她闲磨牙。
  束竹县既然是县,自然包含了小小的苦丁镇在里面,虽然说是县衙,但就建在苦丁镇中央的位置,可以说县太爷不光是少年得志,还弄了个衣锦还乡。
  县太爷笑了:“我还没下聘,怎么就成退婚了。”
  犯花负气的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这不是聘礼吗?”
  这玉佩说值钱也就在这里算值钱。二两多的玉佩,乌爹当年拼了老命买的,给儿媳妇做聘礼定了。县太爷看似漫不经心的拿过那块玉佩,然后径直揣在怀里,含笑道:“这才是真的退聘了。”
  意气风发的扬长而去。
  犯花一时还反应不过来,张大眼睛瞅瞅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又瞅瞅一旁的道士,只见道士漫不经心的夹了一筷子菜送进嘴里,直等到吃下去,才慢悠悠道:“县太爷其实就是来要这个东西的吧,这要法真委婉……”
  犯花气闷的坐回桌前,饭也不吃了,狠狠的把手里的筷子丢向道士,道士郁闷的一躲:“徒弟,冷静。”
  后来,犯花一直兀自郁闷,还没等郁闷完,来了个烧香求神的中年男人,求道士去降什么黄鼠狼精。
  道士瞥了那人一眼,也不问原由,先和人谈价钱。除个黄鼠狼精,愣是宰了人一两银子,还得先交钱才去。那男人只得回家取了银子,满心舍不得的给了道士,然后道士才开始问是怎么回事。
  原来这人是个养鸡的,全家就靠那些鸡下蛋、卖肉过日子。可是最近每天都丢一只鸡,也去衙门报了案,衙役也去了,无奈是偷鸡贼也没抓到,鬼也没看见,慢慢的都说是黄鼠狼成精偷鸡,要找道士收了才行,所以,他就来了。
  道士收好了银子,把养鸡的给打发走了,慢悠悠的找了压箱底的桃木剑出来,又找笔找纸的画了几个难看的鬼画符。
  犯花兴趣索然的去看了一眼,登时挪不开眼睛:“你这画的是什么鬼东西?”
  道士咦了一声,拿着自己画的鬼画符看来看去,疑惑不解:“我看其他道士就是这么画的,怎么,学的不像?”然后随手一折塞给犯花,“反正像不像都没用,就这么着吧。”
  犯花把鬼画符拍在案上不要:“给我干嘛?”
  道士惊诧的看着她:“你不去啊?”
  犯花无奈:“我说要去了吗?”

  坑蒙拐骗第一案

  尽管说不去,犯花还是被道士拉去了。
  道士美其名曰:师父抓妖怪,徒弟自然是要观礼。犯花心里老大不愿意的反驳:你当你成亲啊,还观礼。一想到成亲,就又想起来县太爷骗走她定情物的事,气的心肝脾肺一起疼,话就没扔出来,疼回去了。
  犯花不愿意来,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去的时候必须得是冷飕飕的月黑风高夜,另一小部分原因就是——抓的是妖怪。来的时候特意多穿了好几层衣服,还把道士的鬼画符塞了满袖子避邪,本来还想找个八卦镜什么的,竟然没找到,就想抢道士的桃木剑。
  道士抢回来:“要不你去,我不去了。”犯花只得不再跟他抢了。
  道士倒是很安心,把个桃木剑随随便便的往腰后一插,随便的倒像是去摘自家后院的果子吃一样。
  到了养鸡的家里,道士抽出后腰的桃木剑,一副大义凛然跨鹤去的架势,也不叫他们夫妻俩在外面看,叫他们关紧门窗领着孩子回屋睡觉,不然,要是偷看的时候一不小心被黄鼠狼精发现给抓走了可不管。吓得夫妻俩赶忙拖家带口的回屋关门关窗,再不敢出来,连扒门缝都不敢——这一点道士特意在外面扒门缝求证过了。
  然后,道士拿了个板凳,往鸡窝旁边一放,桃木剑一丢,坐下就准备睡觉。敢情刚才那副架势的装的啊。
  犯花眨眨眼,有些纳罕:“不是该支个台,点蜡烛,烧鬼画符,耍桃木剑吗。”
  “谁教给你的?”道士奇怪道。
  “说书的不都这么说吗。”犯花无辜道。
  道士笑笑:“说书的真会逗趣儿。”然后拍拍凳子边,示意她坐过来,“你想干站一夜吗?”
  犯花看了眼道士给她留的那一小条,不用试就知道肯定得挨上道士被占便宜,一副不屑的样子没稀罕坐。道士无可奈何的起来,指指空下的板凳:“这总行了吧。”
  犯花毫不客气的坐下:“我们怎么办,就干等?”
  道士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乐呵呵的点头,好像什么都不会发生一样。
  之后,当真干等了一夜,俩人什么也没干。犯花快天亮的时候还忍不住睡着了,还是道士挨着板凳边坐着给她当靠背,省得她摔下去。再后来,道士瞅着天大亮了,那夫妻俩也该醒了,就把犯花弄醒,示意她该骗人了。
  犯花睡眼朦胧的揉揉眼睛,不相信道:“你什么都没干就白骗人一两银子,等一下看他们怎么骂你。”
  道士捡起昨晚扔在一边的桃木剑敲了一下犯花的脑袋:“你一会儿不许开口胡说八道,省的到手的银子飞了。”然后,作势好像一场恶战后一样,把鸡窝弄得是乱七八糟,敲开养鸡一家的房门。
  养鸡的当家小心翼翼的开了门,看见道士,颤颤巍巍的有些口不择言:“大、大师……好了吗?”
  “贫道已经将那个黄鼠狼精赶离走了。”道士说完示意养鸡的去数数自己的鸡是不是没丢。养鸡的把鸡放出来一个一个的数过,真的没丢,大为惊讶,对道士简直要感激涕零、顶礼膜拜了。就连犯花都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禁怀疑难道道士真的有真本事。
  这时,道士突然偷偷向犯花伸手要他的鬼画符,待犯花递给他以后,继续对那个养鸡的道,“只要你在鸡窝上贴上贫道的鬼……咳,符咒,保你从今往后再不会丢一只鸡。一个符咒一两。”
  那个养鸡的瞅瞅老婆,咬咬牙,竟然一口气买了三个。
  回去的路上,道士得意洋洋的掂着重起来的钱袋:“没想到那个养鸡的看起来挺穷,其实还这么有钱。”
  犯花盯着道士的鬼画符,像是拿着个宝贝,不禁道:“这真的有用?那我也给后院贴几张好了。”
  道士忙抢过来:“别乱贴,多晦气。”随意的卷了卷,收在袖子里,“其实啊,为师教给你——一点用没有。”
  犯花张大眼,愣了一下,猛的道:“你骗钱?”
  “什么叫骗?这叫为百姓着想。”道士竖着一根手指摇来摇去,“他们一家就等于给自己买个安心咒,这不是很好。”
  “那鸡呢,也是骗人的?”犯花立刻道,“可昨晚真的没丢啊。”
  “再丢才出鬼了,那鸡是我……”道士猛地收住话头,尴尬的咳了几声以作掩饰。
  犯花想想道观后院里每天都变毛色的那只鸡,再想起每天都吃一只鸡,还有养鸡的家每天还都丢一只鸡……错愕的张大眼:“你偷的!”
  道士又念了声佛:“佛曰:没有证据不可胡言乱语。”
  “你个偷鸡贼临了还骗了人家三两、不、四两银子。”犯花叫起来,“你也太缺德了。”然后气愤的趁着道士不留神,抢了道士的钱袋就要还回去。
  道士忙把犯花拉回来,抢回来,心疼道:“里面还有我其他的血汗钱呢。”
  “其他也肯定是坑蒙拐骗来的。”犯花不忿道,“都给你还出去,叫你再骗人的,都是不义之财。”
  “那你也不能都还给一个人去啊,劫富济贫也别找我下手。”道士心惊胆战的收好钱袋,“再说了,谁说都是不义之财了,都是人仗义相救的。”
  “什么仗义相救啊,就是坑蒙拐骗来的。”犯花嘀咕。
  道士看出来犯花难缠,无奈的叹息一声,突然往后面一指,小声道:“惨了。”犯花心里好奇,以为养鸡的发现他们是骗钱的,追来了,忍不住顺着看过去——什么都没有。再转过头来的时候,道士居然跑了,速度快的像是只兔子。
  犯花气闷了一下,追上去。
  道士跑得太快,没多远就把犯花落得看不见人影了,犯花知道他肯定是回道观,也不急,慢悠悠的追。这么一慢悠悠,就没赶上好戏。
  犯花晚到这么几步,到的时候就差不多散场散光了,只剩俩个衙役在往道观大门上贴封条,不过,显然那两条封条已经贴过一次,被人硬拽下来——两条碎成四片,贴上也不影响开关门。
  犯花有些晕乎,不知道这怎么第一次出门接生意回来就被人查封了,抓骗子也没有前脚刚骗完,后脚就抓人这么有效率的,上去问道:“这……怎么回事?”
  一个衙役还挺满意的欣赏自己贴的作品,另一个踢他一脚,然后对犯花道:“县老爷说这个道士坑蒙拐骗、为害乡里,人抓走了,道观封了。哦,对了,还叫你还俗去。”
  犯花瞥了他们俩一眼,径直推了贴着封条的大门进去了,只听俩衙役在外面道:“这师徒俩咋一个毛病,哪贴着封条往哪走……”
  “随便她吧,反正这封条已经被那个道士扯坏了。”
  犯花突然推门出来,两扇门把两个在门前念叨的衙役一扇一个给撞个正着,也没稀罕搭理他们俩,径直往府衙一阵风似的冲过去:死乌怀!退了婚,骗了定情物还不算,还敢滥用职权打击报复!我跟你没完!
  进府衙大门的时候,两个衙役瞪着发木的双眼把门,谁都没拦她。犯□直冲到大堂,道士已经没了,县太爷退了堂正要往后衙走,就听犯花大喊道:“死乌怀,把道士还回来!”
  县太爷看了眼犯花,微微眯起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戏谑,又坐回堂上,拍了一下惊堂木,器宇轩昂道:“堂下何人。”
  “你瞎了你不认识我!”犯花没好气道。
  两旁的衙役不知道谁“噗”了一声……
  苦丁镇花家的闺女,都不是好惹的。花娘养出来的闺女,一个比一个横,这全镇皆知。
  想当初花大姑娘出嫁之后,欺负夫君,大伙儿皆言:大姐脾气不好而已;花家二姑娘出嫁之后,还是欺压夫君,大伙儿汗颜:巧合而已;花家三姑娘没出嫁,但当一个新来的下人颤颤巍巍、土声土气的叫了她一声“花大姐”,当即被花三拎了花锄一顿好打:“你老母才花大姐!”
  比起这三个姐姐,犯花还算是温柔的了。
  不过,从这以后,苦丁镇有儿子的人家都打定主意:想要自家的儿子婚后活得舒坦,就不能娶花家的闺女——全是窝里横。
  传得老三还偷偷的和个不知她身份的穷秀才玩儿梁山伯与祝英台求学版,到现在也没嫁出去。
  镇民背后皆言:县老爷家退婚,是不也是怕未来少奶奶也是窝里横,不能出去拈花惹草啊?
  县太爷从小和犯花一起长大,对方肚子里有多少花花肠子双方都清楚,县太爷知道这么闹下去,肯定是他丢尽脸面,咳了一声,屏退衙役,下来对犯花道:“你又闹什么,还不赶紧回家。”
  “你少管我。”犯花不耐烦道。
  “你当我爱管你?你娘成天来闹,说是我不把你娶回家,就天天来闹腾。”县太爷无奈道,“退婚是你情我愿,定情物你都还了,你还是赶紧回家说清楚了,省得你娘来闹腾我。”
  “谁跟你你情我愿,明明是你骗走的!”犯花白了他一眼,满肚子火气,凶巴巴道,“你少废话,道士呢?”
  “拉菜市口斩首了。”县太爷两手一摊,“你来迟了。”

  风生水起的道士救人

  “拉菜市口斩首了。”县太爷两手一摊,“你来迟了。”
  还菜市口呢,满苦丁镇能找着个菜场就不错了,还市口。犯花一挑眉毛:“我活这么大就没见过苦丁镇哪有什么菜市口,你少糊弄我。快说,道士呢。”
  县太爷显得分外无奈,摸着自己的下巴,突然没头没脑道:“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为了什么退婚。”
  “我怎么那么稀罕你呢,你退婚还得我给你找原因,你以为你是谁啊。”犯花耐心用光,烦躁道,“你再不把道士交出来我就告你滥用职权欺压百姓!道士人呢?”
  县太爷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对犯花道:“那这样——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把那个道士带来。”
  犯花也没想为什么一个道士要县太爷亲自去带。县太爷出了门,嘴角微微上扬,转头就叫人把后衙空着的房间里收拾一个出来,又让人叫来两个粗壮的婆子把犯花关了进去。
  县太爷这手玩的,气的犯花绝对能就算是人在二楼,也能推窗户跳楼,楼下是湖,也能义不容辞投湖。可惜了,门和窗都是从外面锁了的,估计只能在悬梁自尽和一头碰死只见选一个了了。
  犯花是想逃跑,又不是想死,无可奈何气的只能干挠门。不过,就算把门挠开了也没用,门口都有人把着呢。
  然后,自然而然的,犯花扑腾饿了……心里暗骂:人家囚犯还每天给饭吃呢,自己怎么这么可怜,饿了连壶茶都得喝。
  正骂着,门锁被打开,县太爷亲自送饭来了。
  犯花张口就一声大一声小的骂:“强抢民女!”
  “滥用职权!”
  “欺压百姓!”
  “没人性!”
  “缺德!”
  ……
  “骂累了?”县太爷一声不吭的只等她骂完,笑了,同时在圆桌上摆好饭菜招呼犯花,“来,特意给你加了几个菜。”
  犯花很有气节的哼的一甩头——不吃。
  县太爷坐下来,拿着一双筷子随意的扒拉着菜:“你不吃我可吃了。”然后作势真的要把菜送进自己嘴里。
  县太爷吃几口是没什么问题,但只有那一双筷子,县太爷用过了犯花就不能用只能下手抓,便再不顾什么骨气问题,跳过去抢过筷子自己用。县太爷不紧不慢的从袖子里又拿出一副筷子,拨开犯花正夹菜的筷子,自己开吃。
  犯花气闷:“你不是给我送饭来的吗?”
  “我只是送来,又没说光给你吃。”县太爷甚是无辜。
  犯花气堵,连盘子都端走了吃。县太爷无奈的拉拉她的袖子:“我也没吃呢,别这么小气。”
  “我就这么小气。”犯花理直气壮的护食哼道。
  “我可是特意饿着来陪你吃的。”
  一句话,犯花乖乖缴械投降,把盘子放了回去。吃着吃着突然想起来,怒道:“喂,放我回去!”
  “你回家我就放你。”县太爷边吃边笑。
  “你不放我我就剃头发。”犯花驾轻就熟的威胁。
  “好啊,你前脚剃完我后脚就送你去尼姑庵。”县太爷才不吃这一套。
  这招啊,估计也就对花爹、花娘有用。
  犯花憋屈了,默默无言的乖乖扒饭。
  县太爷好笑的瞅瞅犯花,放下筷子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很通透的、看起来明显比他拿走的那个更值钱的另一个玉佩交到她手上,却立刻被犯花鄙视的丢开:“干嘛。”
  “新的定情物。”县太爷笑笑,拿起那块玉佩再次放在犯花手里。
  犯花愣了一下,慢悠悠的打量着这块玉佩,嘟囔:“你什么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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