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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苦丁镇-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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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犯花也是一通埋怨,责怪他背后拍人吓唬人。
  道士默念了几声:“好男不跟女斗。”一副人善被人欺的摸样往小木屋走,一眼就看见门边上那个无比醒目的大雪人,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跟他回来的犯花,感慨:“真厉害,这么大个雪人。”
  犯花忙靠到他身边去,有些害怕道:“我跟你说啊,刚刚……”开始将刚才的事情。
  道士两眼只盯着雪娃娃的大脑袋,“咦”了一声,去扣充当雪娃娃眼睛的黑球,细细的看了好一阵,对犯花的话只当耳边风吹过,突然对犯花道:“徒弟,没想到你还这么有钱,早知道我还死乞白赖的给人保什么媒,赚什么谢媒钱。”
  “谢媒钱……你给谁保媒了?”犯花愣愣道。
  “不就是上次在大牢屋顶挖出来的那盒子情书的那俩人吗。”道士一面道一面把雪娃娃另一个充当眼睛的黑球也扣了下来,见犯花一脸迷茫,又道,“就是唱戏那天和我一起的那个寡妇。”继而又感慨,“不过他俩还挺大方,一人给我一份谢媒钱,要不还真买不起……”话到此戛然而止。
  “买不起什么?”犯花追问起来。
  道士尴尬的把两颗黑珠子揣进怀里,又把充当雪娃娃嘴的那个东西也抠了下来,心不在焉的把玩着:“没什么、没什么……”
  犯花彪悍的快跑两步,往门口一堵:“你不说就别想进去。”
  道士只得从怀里掏出一盒胭脂,咳了一声,推到犯花手里:“我……买了个新的赔给你。”
  犯花脸一红,位置方便的闪进屋里独自害羞去了。
  道士踟蹰两下,就这么扔着那个只剩胡萝卜鼻子的可怜雪娃娃跟了进去,站在炉子边暖和,不时的瞟两眼坐在榻上的犯花,没话找话道:“那个……命犯桃花,你还有什么值钱的物件没有。”
  岂料犯花白他一眼:“无利不起早。”
  原本还以为他多了好色的毛病,结果还是奔着钱去的。
  “无利还起早不是傻瓜吗。”道士干笑两声,把刚到手的三样东西摆在榻上,直勾勾的看了好半天,感慨一声,“说真的,徒弟,你太有钱了,这东西你都哪淘来的?”
  犯花手里摆弄着道士新买来的胭脂盒子:“你走之后来了个小女娃和我堆雪人,那些东西都是她的。”说罢,从袖子里拿出那两个白珠子,伸手给道士看,“喏,这也是那个女娃的。”
  道士过去看了一眼,登时激动的眼珠没掉犯花手上,小心翼翼的接过来捧在手心,看样子恨不得给含嘴里,又惹得犯花一阵不满:“你看你那样子,丢死人了。”
  道士像捧祖宗牌位一样精心,珍重的拿过去和刚才那三件宝贝放一起:“你说我这么好眼力,你怎么就一点学不来,白瞎了我的教诲?这可都是宝贝啊,命犯桃花,你简直就是招财童子。”说着,一脸财迷心窍的表情扭过头来深情款款的望着犯花,“徒弟,好徒弟,你受受累再出去站会儿,看还能招来什么宝贝不。”
  犯花对道士的那点好感顷刻之间土崩瓦解,一个枕头丢过去砸在道士头上:“贪财的假道士!”
  道士把五个宝贝单独打了个包,掖在褥子下面藏着,尽量铺平整之后感天动地的冲着苍天作了两个揖,小声念叨着什么感谢苍天送来散财童子、总算活下来了、不用饿死这么憋屈了之类的。
  念的犯花烦躁的喝道:“你再念叨你就把你的宝贝全磨碎了塞你嘴里。”
  道士看她两眼,淡定道:“徒弟啊,你什么都好,要是能再温柔点就更好了。”
  结果一晚上没吃到一口饭,饿得肚子咕噜咕噜直叫唤。
  道士直到晚上还在垂泪,蹲在墙角哀怨的数落犯花忒没人性,居然虐待师父不给饭吃。犯花没稀罕搭理他,随他念叨去了。道士见犯花不理他,念叨来念叨去自己也没意思,就不念叨了,跑去睡觉,可饿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倒闹腾的犯花心烦:“你到底会不会挺尸,不会出去冻死了再回来!”
  道士哀怨的就差咬着被角装弃妇了:“咋有人这么虐待师父啊,没天理了。”
  折腾半天,最后犯花睡的时候尽管屋里很温暖,却不困了。犯花又是隔着帘子埋汰道士,道士其实已经饿过劲儿不饿了,正眼皮打架的直犯困,闻言强打精神:“呃……那我接着给你讲故事?”
  犯花窸窸窣窣的翻了个身:“你讲的故事太诡异了,我不想听。”
  “那我可没辙了……”道士的声音慢慢低下去,看来是困的不行了。
  犯花没听出来:“都是你闹的,我睡不着你也别想睡。”
  “好吧,好吧……”道士无奈道,“哦,还真有一个,我今天下山刚听说的,绝对不诡异,听不听?”
  犯花应了一声。
  “挺有意思的,你大姐、二姐、三姐打起来了。”道士打了个哈欠。
  犯花一下子坐了起来:“什么?!”
  道士好像翻了个身,继续道:“我听说呀,你二姐回娘家借钱,正好你大姐也回去了,然后也不知道哪句话不对,俩人就掐起来,你三姐在一边扇阴风点阴火,顺便卷一块就打起来了……”道士越说声音越沉,最后似乎已经在睡着的边缘了。
  这一下,犯花更睡不着了,躺会床上翻来覆去的翻腾,抓心挠肝的难受,听道士那边什么声音都没有了,不禁暗骂:破道士,是不是故意气我不给他饭吃才说这个不让我睡觉!
  道士呼吸声很轻,也不打呼噜,犯花不知道他是真的睡了还是故意装的,轻声唤了他两声,没回音就是了。
  犯花实在睡不着,躺着就像是一种折磨,终于忍不住裹着被子踩着鞋掀帘过去去瞧道士,见道士真的是沉沉的睡了,不觉更无聊,蹲在道士的榻边无所事事的看着他发呆。
  其实道士长的也挺好,剑眉挺鼻,和英姿飒爽算得上是沾边,大大咧咧也不知道什么叫细心,倒是脾气挺好……看起来,应该挺疼人的,若不是因为是个道士,说不定还真挺招女人喜欢的,不过他穿着道袍的样子也挺好看的……嗯,就是贪财,太贪财了,就没见过这么贪财的人,还是个道士呢。
  犯花胡思乱想着,突然脸一红——
  比起县太爷那么书生气的男人,她好像更喜欢道士这样的……
  犯花使劲甩甩脑袋:完了,大半夜的冻傻了。灰溜溜的溜回自己那边,突然看见道士赔给她的那盒胭脂,又拿着溜了回去,坐在塌边冲着道士的睡脸无声的坏笑了一下,挑了一大块胭脂轻轻的抹在道士脸上。
  即使很黑,道士脸颊还是看得出多了两块浓浓的胭脂,犯花看着,没忍住“噗”了一声,忙捂住嘴憋了好一会儿,轻手轻脚的盖上胭脂盒准备溜回去,毫无预兆的,道士突然睁眼了。
  吓得犯花往后一缩一下子摔在地上。
  道士坐起身来,一手抓着被角,一手隐藏在被子里,角度有些古怪,好像握着什么东西似的,就这么眼神凌厉的瞪着地上吓得发愣的犯花,一声不出,一动不动,不过脸上那两块黑暗里黑乎乎的两块胭脂却显得分外好笑。
  犯花愣了半晌,见道士不动不言,慢慢的松了口气,只当他梦游,不再理他,自行爬起来,小声嘟囔一句:“吓死我了……”
  道士也开口了:“吓我一跳,我还以为采花贼摸进来了……”
  冷不丁一出声,又把犯花吓一哆嗦:“你、你什么时候醒的……吓死人了。”
  道士松了口气,摸着自己的脸哼哼道:“你往我脸上抹什么了?”
  犯花心虚的连连摆手:“没、什么都没有……”两手都在摆动,被子就没手拉着,又滑落在地,犯花冷的一个哆嗦,太冷了,以至于第一个动作不是把被子捡起来,而是抱着自己哆嗦。
  道士起来捡起地上的被子裹住犯花,无奈道:“你要是真不怕冷,其实可以出去转转。”
  犯花不好意思的偷偷抬眼看着道士好笑的脸,更心虚。
  道士倒是满不在乎的推她回她那边:“快去睡。”说罢,径自披了衣服开门出去外面,冷风立刻扑面而来灌满整个屋子,犯花借着月光看着道士抓了几把雪在脸上蹭了蹭,雪化了一些变成了水,洗掉了他脸上的两团胭脂。道士随意的用袖子擦干净脸上的雪水,回头一看,见门还大开着,忙跑几步回来关紧门,对犯花道:“我忘了关门你也不关,冻着舒服?”
  又推犯花:“大晚上的快去睡,以后可别这么玩儿了,我会当你勾引我……”说着,冷的忙钻到被子里。
  犯花回自己那边,谁知她带着被子乱跑太久了,榻上早就凉冰冰的了,犯花唉声叹气了一下,硬着头皮只得准备重新捂热。
  道士突然道:“命犯桃花,你那边是不是凉了?”
  犯花叹了口气算是回答。
  只见道士披着衣服就过来了,抢了犯花身上的被子往榻上一扔,把她推到自己那边:“去,先睡我那边,我给你捂。”

  夜半胡思净乱想,可怜小花锁回家

  只见道士披着衣服就过来了,抢了犯花身上的被子往榻上一扔,把她推到自己那边:“去,先睡我那边,我给你捂。”
  犯花哆嗦一下:“不要……”
  道士毫不客气的推她过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谁让是我开的门呢。”扯起自己床上的被子把犯花一裹,往自己榻上一推,他一转头回去给徒弟暖床。
  犯花躺在道士的榻上,膝盖突然抵着一个硬邦邦、冷冰冰的东西,奇怪的摸出来一看,竟是一把短剑,想来刚刚道士藏在被子里的手就是握着这个的吧。犯花把短剑贴墙放着,挪动两下侧身躺着,闻着枕头上、被子上道士清爽的气息,慢慢的眼皮沉重起来……
  她睡着了。
  道士无比的郁闷。
  他冻得哆里哆嗦的好不容易捂暖乎了,这丫头居然在他榻上睡着了。要说换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道士的榻正对着门,时时刻刻被透门而入的冷风吹着,这才多一会儿这个小徒弟就开始无意识的往被子里缩,估计要是今晚睡一夜,她第二天就要爬不起来了。
  道士披着外衣冷的跺跺脚,缩手缩脚的捅捅犯花的肩膀:“命犯桃花?嘿,醒醒……回你那边去。”
  命犯桃花小徒弟雷打不动。
  道士无奈的一个劲儿原地郁闷的转圈。转着、转着,灵光一闪……
  道士跑去抱开犯花榻上的被子,又把挡帘掀开,回来冲着自己榻上的犯花深吸两口气,鼓足勇气两只手伸过去,用自己的被子裹着她抱了起来。
  隔着厚厚的被子,摸哪里都软绵绵的,也不知道抱的是什么位置,道士人还没动脸就红了,脸上红透透,身体僵硬硬,就这么站着抱着一时间有点动弹不得的感觉。道士咬了自己舌头一口缓过神来,动作很僵硬的把犯花抱到她的榻上,有点像是甩包袱似的一丢。
  犯花像是个蛹一样,扭了扭,照旧雷打不动。
  道士耸耸肩、扭扭脖子,看着犯花的睡脸,不觉定下目光,鬼使神差的伸手摸上她的脸:好机会,简直是可遇不可求的大好机会。
  “女人这个东西,只要成了你的,这辈子出生入死都跟定你了,甩都甩不掉。”某某的人不着调的教诲在道士耳畔回响,“你简直太幸福了,还捎带脚捞了个小娘子,本大爷怎么这么倒霉得搞定个男的,天理何在啊……”
  “是男人就不要放过任何霸王硬上弓的好时机。”某某人摇头晃脑的另一段教诲。
  道士反手猛地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南川!你丫别太混蛋了!
  疼这一下,道士清醒多了,看着自己的被子已经彻底沦陷在犯花手里,无奈只得扯过犯花的被子披在身上,唉声叹气的回去睡觉。
  榻上还有犯花的余温,被子上有犯花的味道,道士不自觉的多闻了两下,默默感慨了一下:女人就是香喷喷啊……
  道士自己一愣,翻个身用脑袋撞了一下墙,挺闷、挺结实的一声,估计撞得不轻:大半夜的老想什么女人,疯了!真是疯了……撞晕算了。
  第二天,道士整个人、就连气场都是令人感觉到他的尴尬无比,看样子恨不得立马在地上刨个坑把自己埋了。
  吃着饭,犯花瞅着他头上的那个红红肿肿的包,抿着嘴偷笑:“你昨晚梦见自杀了吗,怎么还撞墙。”
  道士更加浑身的不自在,找借口般几乎脱口而出:“那个……你家姐儿几个闹得挺凶,要不你回去看看?”话说一半,咬了舌头。话一说完,恨不得把舌头咬掉了。
  他可是巴不得她生根不走,这话……这话说的……喂,老天爷,咱商量一下呗——可以咽回去当我没说吗?道士简直欲哭无泪。
  犯花别扭的瞅他一眼,心里嘀咕着不就昨晚霸占了一会儿你的榻吗,至于这就赶我走,我还没说我吃亏呢,你就弄得像被霸占了似的。耍小性儿一摔碗,也不吃了,哼道:“我这就走,行了吧。”
  道士挺无辜的应了一声,然后更无辜的看她,好像刚才那话不是他说的,是老天爷无聊旁白来着,无辜道:“那也被这么急啊……”讨好似的把犯花摔开的筷子往她手里塞回去,“吃完再说……”心里这个急切的想主意怎么把这话给弯回来,她要是回了家,再拐出来可绝对的难死了。
  犯花一恼,把筷子摔在地上,扭身去收拾自己的物件气鼓鼓的宣告:“本姑娘现在就走!”东西都没收拾全,她自己都没看清带了什么没带什么,随便的打了个包往肩上一甩,大步推开房门,“你管我呢。”
  道士忙丢下饭碗拉住犯花:“好徒弟、好徒弟,你急什么,我说什么了……”
  “你还想说什么?”犯花抬脚踢在道士小腿上,疼得他闷哼一声身子一歪。犯花趁此甩开他,一口气冲出去几十米,喘息着往山上望着,半天一个人影都没出现,失望透了:破道士,你都不知道下来找我吗?以后别想我再回来!狠狠的一挎包袱,冲下了山。
  犯花风尘仆仆的扑进花家大门,花娘是愣的,老大是呆的,老二是傻的,老三是晕的,只有花爹抗惊喜能力强,笑着拉过犯花嘘寒问暖,长问短叹。
  还没叹一半,就见老大、老三风驰电掣的一边一个架住犯花,一路提溜着给她扔回自己的房间,花娘压轴的拿着把关犯人都够的大锁插在房门口,不等犯花反应过来,气势恢宏的狮子吼:“死丫头你下半辈子别想出来一步!老娘宁可养你到死!”
  犯花只得祭出杀手锏:“你敢管我我就剃秃子!”
  “你剃!不怕难看你就剃!老娘还治不了你了?你就是把脑袋一块剃掉了,老娘这次也不放你出来!”花娘声嘶力竭的吼道。
  然后就是窗子也被上了锁的声响。然后花娘数落的挨个骂着她这四个闺女:没一个让我省心的,我养你们干嘛!
  犯花一时间居然有一种刚出虎口又入狼窝的可怜感觉。
  送饭来的时候,老五顺着门缝挤破脑袋往里探头:“四姐?四姐?”
  犯花立刻飚着两行三千丈的滚烫热泪飞奔过去,揪着老五的脖子,哀怨道:“救我……救我……”
  老五费力掰开犯花万恶的爪子,揉着自己可怜兮兮的差点儿被掐断的脖子缩了回去:“四姐啊,你又不是要拉上菜市口,这哀怨口用出来干嘛啊。”
  犯花有气无力的挠门:“救命呀,我要憋死了,好无聊,无聊的快要死掉了,老五,要不咱俩换吧……”
  “四姐,你才被关了半天而已……”老五几乎是好笑道。
  “嗯……度日如年你没听过?”犯花有些尴尬了翻个白眼,继续挠门。
  花家一家的闺女都是每天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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