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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荷传 作者:海带结(晋江2012-08-13完结)-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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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而这一次的婚礼,始终弥漫着一种压抑气氛,进酒什么的,与其说是祝贺,倒不如说是在走过场,相对说来,皇帝陛下和宁王殿下两人始终保持平和,甚至在有人进酒的时候还微微笑一下,虽叫人看不透,总还比一班子明显不满的人,看起来要让人欣慰的多。
  于是这喜宴还是顺利进行了下去,宁城里还在宵禁,喜宴也没必要延续到晚上,到下午太阳刚落山,便散了。
  卫立荷一直等在新房里,顶着盖头,那顾夫人和严夫人又一次过来拜见了王妃,没多久到了中午,严氏便凑到她面前来,笑嘻嘻的道,“王妃,王爷说王妃身子要紧,不必守着那些俗礼,叫我们备了银耳莲子羹,王妃略略把盖头抬一抬,先吃点儿吧。”
  莲子羹已经端来了,卫立荷闻着,清香扑鼻,然而她却知道,有孕的人,绝不能随便吃别人送的、来历不让人放心的东西。
  这当然是宫中嫔妃们生活的基本守则,她那生母,就是因为一时失了警惕,喝了碗来历不明的甜汤,好端端一个麟儿便流了去,连带着自己,一辈子也只是个嫔。
  生母的后半辈子,都在念叨此事,卫立荷再糊涂,也不敢在这件事上马虎。
  便就在昨天,安顺侯夫人还专门到卫立荷房里,也说起此事,千叮万嘱的,要她不可在宁王府随便吃东西,更要第一时间向丈夫请求,自己设一个小厨房做饭吃。
  安顺侯夫人给她配了一个嬷嬷四个侍女,那嬷嬷是侯夫人的心腹,打小儿跟着她嫁过来,还懂些药理,确是个人才。
  “我还真是舍不得刘嬷嬷呢,”安顺侯夫人撇了撇嘴,“但侯爷说得是,你现在是我们卫氏唯一的指望了,若这一胎保不住,那什么也别提了。”
  “怕就怕帝国方面表面功夫做足了,却又背地里使手段,祸害在你身上,”安顺侯夫人无比担心的看着卫立荷,“还有宁王的那两个妾,不得不防啊。”
  想到此,卫立荷便隔着盖头笑了笑,“先放在一边吧,我现在不饿。”
  严氏却还不死心,“王妃还是趁热吃了吧,大约还要等到下午呢,您现在可饿不得。”
  “不用,”卫立荷却也不让步,“先放着吧。”
  那碗银耳莲子羹,很快就凉了,似乎端了出去。
  严氏方才在卫立荷这里吃了憋,大约是退了下去,过一会儿是换上了顾氏的声音,“王妃,妾刚才派人到前面看了,王爷还早呢,这里没旁人,王妃要是坐不住,就先歪一会儿吧。”
  这到使得,卫立荷便应了,几个人七手八脚在榻上垫了褥子和垫子,她便安心的靠着,总比直着身子端坐一下午要舒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刘嬷嬷叫她,“王妃,起来了,王爷回来了。”
  卫立荷赶忙做好,很快便听到司徒穆远的声音远远传来,“王妃中午吃东西了么?”
  回答的是那严氏娇滴滴的声音,“没呢,送了银耳莲子羹上去,王妃不肯吃。”
  脚步声由远到近,卫立荷很快便顺着盖头的流苏,看到了一双靴子尖儿。
  “王妃一直没吃东西,不饿么?”司徒穆远的声音异常客气。
  “不饿,”卫立荷轻轻回答,“谢王爷关照。”
  话音还未落,就觉得眼前一亮,一抬眼,就看到司徒穆远正抓着那盖头,平静的看着自己。
  那大红的吉服穿在司徒穆远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于是卫立荷也笑了。

  014 燕尔

  司徒穆远依旧抓着那盖头,愣了一下,才转身把盖头放在身旁侍女捧的托盘里。
  这时便有眼明手快的侍女们端上合卺酒,司徒穆远把两杯都拿了过来,一杯递给卫立荷,同时在她耳边轻声说,“这酒味道很淡的,你不用喝,用嘴沾一沾就行了。”
  两位夫人、刘嬷嬷、侍女和内侍们沿着墙根儿满满的站了一排,每个人都在看着新娘子。卫立荷从来觉得喝交杯酒像在表演,这下子终于轮到自己了,登时脸便红了,有些木然的在司徒穆远的引导下,真就是用唇沾了沾。
  酒杯放到一边,司徒穆远就吩咐道,“把你们的银耳莲子羹拿上来,我喝了酒,正想解解酒,”
  却又看向卫立荷,“王妃想吃什么,叫她们去做。”
  卫立荷没回答,她确实饿了,但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吃东西。
  底下的人一通手忙脚乱,很快摆了一桌子上来。
  能坐着吃饭的,也只有他们夫妻俩,司徒穆远便来拉她,卫立荷犹豫了一下,便站起来。
  没成想刘嬷嬷突然扑过来,跪在两人脚下。
  “王爷恕罪,我家公主……吃不惯别人做的食物……”刘嬷嬷又磕头,“请王爷恩准,在后院设个小厨房,奴婢们自己动手给王妃做饭。”
  卫立荷立刻万分头痛,她自己不敢说,刘嬷嬷拼了命说出来,她还嫌她编的理由太牵强。
  司徒穆远僵住了许久,才吩咐了一句,“你们去办吧,”便不再理睬刘嬷嬷,转身看着卫立荷,倒是笑了笑,“王妃就勉强随便吃一点儿吧,今日总不能饿着。”
  刘嬷嬷还想说什么,卫立荷看了她一眼,她便闭嘴了。司徒穆远是个好人,卫立荷觉得自己应该信任他。
  即便这样自我安慰着,她却还是只吃了几口。至于司徒穆远,他在喜宴上才吃过,也没怎么动筷子。反到是那银耳莲子羹十分香甜,两个人都喝了不少。
  吃了饭,卫立荷就觉得累了,这洞房里满眼都是红彤彤的,看着就眼睛发胀。看到司徒穆远也已经放下了筷子,她便笑道,“王爷今天也累了,不如早点儿休息吧。”
  司徒穆远点头,于是所有人又忙了起来,卫立荷站起身,刚迈开步子,那严氏夫人已然飞快的凑上来,问道,“王爷今晚歇在哪里?”
  她声音不大,卫立荷却听清楚了,不由自主停住了脚步,就听司徒穆远很快的低声呵斥道,“胡闹,自然是在王妃这里。”
  这倒是一番好意,卫立荷若无其事的回到榻上去坐着,司徒穆远很快就到隔壁屋子沐浴去了,刘嬷嬷便带着侍女们,服侍卫立荷洗漱。
  她先躺倒在那张合欢床上,床很宽大,她便尽量缩到里面。
  一会儿司徒穆远回来了,只穿着里衣,不声不响的进被窝躺下,随即伸手,三下两下,就摸到了她的手指。
  卫立荷猛的把手缩回来,就听司徒穆远轻轻叹了口气。
  “王妃放心睡吧,”他低声说,“我不会碰你的。”
  那么这就是她的新婚之夜了,她的丈夫说到做到,兴许他是白天婚礼累着了,卫立荷很快便听见了他那均匀的呼吸声。
  在她漫长的少女时代里,曾不止一次对婚姻有过种种的幻想,但这样的新婚之夜,是绝不可能出现在幻想之中的。然而,就是在过去的一个来月里,这一切突然改变了,以至于现在的卫立荷,会觉得这样的新婚之夜,已然是上天对她莫大的荣宠了。
  这样的想法使她安心,很快也就安然睡去。
  荣昌帝国皇族婚事,第二日,新婚夫妻双方,必入宫见驾。
  到司徒穆远这里,却有些麻烦。往常虽说是见驾,也还是父母长辈为主,而他该见的生母太皇太后,还远在帝都,皇帝是在宁城,却只是他的侄子辈。
  司徒穆远大约也是想到了这一层,一早上起来,便对卫立荷说,她不必去见驾了,他自己去。
  卫立荷虽觉得不好,但转而想到自己毕竟曾睡到过皇帝的床上,当然不能多嘴,免得新夫婿起疑。于是便任由他去了,自己在房里等到中午,就听说王爷回来了,一个人在书房里生闷气。
  刘嬷嬷说,王妃应该去看看王爷,卫立荷走到书房门口的游廊上,看到那顾氏如夫人进了书房,便笑了笑,自回房去了。
  话说安王妃本就在陪嫁的物件儿中,夹带了锅碗灶具,昨天宁王殿下既准了,刘嬷嬷带着侍女们忙了一早上,便在正院西头设下了小厨房,此时已然是炊烟袅袅,卫立荷便顺路探头进去看了看,立时便让刘嬷嬷给轰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刘嬷嬷擦着手回来了,卫立荷便笑,说刘嬷嬷忙里忙外太辛苦,改日还是再找个厨娘吧。
  “王妃,您可别这么说,”刘嬷嬷直摇头,“您现在身子金贵,可信不过那些外面来的人。”
  正说着,便有侍女来报,说王爷过来了。
  卫立荷看得真切,司徒穆远跨进门的时候,还是满脸不豫。
  但他脸色变得飞快,卫立荷再看他,已满脸是笑意,“今日在你这边吃午饭,”他问,“正好尝尝你那小厨房的手艺,好么?”
  卫立荷点头说好,便吩咐再去加两个菜。吩咐过了,又想起来问司徒穆远想要吃点儿什么。
  “随便什么,”他答道,“我在军中习惯了,没什么不吃的东西。”
  这却肯定是那些养尊处优的贵族们比不来的,就是卫立荷自己,在饮食上,也是极为挑剔的。
  侍女们回报说午饭一会儿就得,司徒穆远便坐下来喝茶。
  滚烫的一碗茶喝完,也不见他说出半个字,卫立荷正想着找个话题,就听司徒穆远“啪”的把茶碗拍在了案上。
  “都下去,”他低声吩咐。
  一众侍女立刻敛声屏气出去了,卫立荷便有些担心的看他,正好撞上他扫过来的眼神,仿佛宫里面被冤枉挨了打的小内侍,看得卫立荷愣住了。

  015 任务

  又是短暂的沉默,卫立荷知道司徒穆远肯定有话要说而且,肯定生气了。
  “王爷有话对妾身说?”她还是小心翼翼的询问。
  “皇帝十日之后班师回朝,”司徒穆远开口时已然完全平静,“王妃要和我一起去送行。”
  卫立荷当然不想去,于是试探道,“妾身可以不去么?”
  “是他命令的,”司徒穆远似乎在勉强克制着什么,可惜效果并不好。
  卫立荷便不做声了,司徒穆远这个毛病,在帝都的贵族圈子里是有名的,宫里人也知道,因而明慧曾经告诉过她。
  对于皇帝司徒梓竣,也许因为他仍是他侄子,司徒穆远心情好的时候是叫梓竣,当着外人面是叫陛下,到心情不好的时候就直接叫皇帝,这会子“他”都用上了,还是不要回话为好。
  于是后来开口的还是司徒穆远,换了个话题,“王妃,我听说你的父皇在时,常常出宫巡幸,与
  民同乐?”
  “是的,”卫立荷点头,上元节,端阳节,中秋节,她的父皇最喜欢四处游玩,吟诗做赋,但这没必要对司徒穆远说。
  “皇帝也要这么做,”这下子卫立荷听明白了,司徒穆远就是不满,“班师之前,要大开宁城九门,叫全城百姓都出来,瞻仰王师威仪。”
  “白天?”卫立荷抓住了一个重点。
  “是白天,”司徒穆远似乎突然之间心情好转,“阅兵,又不是观灯,怎么可能安排在晚上。”
  卫立荷笑而不语,晚上还宵禁呢。
  司徒穆远突然又看了看她,“王妃你也要盛装,同我坐一辆敞篷马车,让宁城的老百姓都看看你。”
  “这个不难,”卫立荷想,既然做了宁王妃,总要有个样子,又反问,“这是帝国的规矩?”
  “算是吧,”司徒穆远回答,想了想又补充,“同你父皇那是异曲同工。”
  卫立荷点头,她懂得,做皇帝的,总喜欢让子民看到他统治的某些“成果”。
  这时有侍女在帘子外面禀报说,午饭得了,请示王妃现在摆上么,卫立荷便叫摆饭。
  这问答的功夫,司徒穆远居然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低着头看她。
  卫立荷一抬头,就听他极低声的说,“我不想让你见到他,怎么办?”
  卫立荷便愣在那里,想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司徒穆远的眼神咄咄逼人,赶忙低下头,用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答道,“我确实也不想见皇帝。”
  这真是她心中所想,却不知司徒穆远是否相信。
  “算了,”他再开口的时候,便有些气结,“我同你置气有何用?”
  便有一只手搭在卫立荷肩上,似安慰般轻轻揉搓两下,“好在皇帝再也不会到宁城来了。”
  卫立荷不知如何回答,便只“嗯”了一声,就听司徒穆远仿佛松了一口气一般,“好了,吃饭吧。”
  司徒穆远对于午饭倒是大加赞扬,但却吃得很快,吃完饭便说有公事,急着要走。还是卫立荷把他叫回来,略歇了一会儿,才放他走了。
  至于卫立荷,她确实是想在皇帝的班师阅兵上好好表现,多少要给司徒穆远挣点儿脸面回来。然而很快就事与愿违,原因也很简单,她开始害喜了。
  吃什么都会吐,甚至一闻到食物的味道,也觉得恶心,可偏偏刘嬷嬷管着她,说不能不吃饭。如此恶性循环,只不过过去三天,人便有些脱了形。
  司徒穆远依旧忙里忙外,好容易回家一趟,见了她的模样,问明缘由,似乎就生气起来,没说几句话就走了,当晚便睡在顾氏夫人的屋里。
  一连几天司徒穆远都没再到正院来,小厨房还是每顿饭都多备了菜,最后只能让侍女们吃掉。
  卫立荷身体正虚弱着,什么都没心思去想去说,倒是刘嬷嬷怕她心烦,便安慰她。
  大约没有男人能受得了自己的妻子怀了别人的孩子在自己面前害喜吧……卫立荷其实心里清楚,司徒穆远在这件整事上已然吃了不少苦头,她倒也希望他至少眼不见心不烦。
  然而事情并非像她想象的那么简单,眼看着距离阅兵就只有三天了,卫立荷害喜的症状有增无减,而更让她担心的是,每三天例行来给王妃请脉的那个从帝国太医院派来的方太医,这一天一进门,就对刘嬷嬷说,宁王殿下昨日把他叫去问话了。
  “王爷问王妃殿下这害喜的症状何时能好转,”太医禀报道。
  卫立荷在榻上歪着,早已经听见了,就把方太医叫过来,隔着帘子问他是如何回答的。
  “老朽不敢妄言,只能如实对王爷说,”太医答道,“老朽之前也对王妃您说过,少则一两月,多则数月,并非是医生的药石能够控制的。”
  卫立荷突然就明白了,司徒穆远不是关心她,他若是关心她,早几日就该叫太医过去问了,现在他必然是担心她无法同他配合,在阅兵上好好演出。
  于是她用很随意的声调问道,“王爷着急了?”
  “可不是么!”方太医叹了口气,“王爷定要老朽开几个能缓解孕吐的方子给王妃服用。”
  卫立荷之前其实也问过同样的问题,那是因为她吐得胆汁都出来了,实在是苦不堪言。于是她问,“我记得之前太医您说过,不必吃药的。”
  “是药三分毒啊,殿下,”老太医回答,“做医生的必然不会建议吃这些方子的,没准儿会对腹中的胎儿有什么影响。”
  卫立荷却抓住了另一点,“太医,这么说来,是有这种方子的?”
  “确实如此。”太医随即解释道,这一类的方子有好几个,都是宫里面为皇后妃嫔们准备的——她们也常常要随皇帝陛下出席仪式,特别是妃嫔们,绝对不愿意因为害喜,而错过了某些能够露脸邀宠的好机会。
  “当今的窦皇后,在怀公主的时候,也是吃过这种方子的,”太医最后强调道。
  那么卫立荷肯定会下定决心了,更何况窦皇后的小公主,据说现在是健康活泼人见人爱。而让她惊奇的是,刘嬷嬷这次,一反常态的并没有上来劝阻她。
  刘嬷嬷只是严厉要求在场的两个侍女,绝不准将王妃殿下服药的事情说出去,卫立荷想想这确实是必要的,因而自己又重复了一遍。
  客观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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