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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红眼意外调查公司之一:深海(出书版) 作者:黑洁明-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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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可以叫我阿磊。”
  “噢。”她脸又红,热烫烫的,只能吶吶的应了一聋,然后羞窘的低下头来,咬着唇瓣,继续镇定的替他修剪手指甲。
  他不应该逼她,她已经知道了,她之后会那样叫的,他知道。
  可是,奇怪的情绪,在心头轻搔。
  瞧着眼前低垂的脑袋,红着脸专心帮他修指甲的小女人,他忍不住叉开口。
  “秀秀。”
  “嗯?”
  “叫我阿磊。”
  她握着他的小手颤了一下,他能清楚感觉到,她露在发外的耳朵更是在那瞬间红透,像随时要烧起来似的。
  但是,她没有吭声,只用贝齿咬着唇。
  胸口无端收紧,他想听她叫唤他,现在就想,很想。
  不觉中,他朝她倾身,逼近,抬起右手,以指腹轻抚她红到发烫的小脸,抚着她被咬住的唇。
  她抽了口气,松开了咬着唇瓣的牙:“你……你会害我剪到你的肉的……”
  这女人结巴害羞的样子真可爱,他凑得更近,垂眼瞧着她,哑声道:“秀秀……”
  他性感沙哑的呼唤,让她脚趾蜷曲、浑身发软,这男人怎能每次都把她的名字喊得像是某种法式甜点?
  他将她的下巴轻抬,强迫她看着自己。
  秀秀不得已抬起头来,却在看见他的脸时,心头一颤。
  眼前的男人,蓝眸深深,他如黑夜里的兽一般,直勾勾的看着她,悄声说:“你知道……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她知道,可是她需要心理准备,等她练习过了,喊起来不会紧张了,可以叫得顺口一点了,再说。
  但他不给她时间,他没有耐性,他逼得更近了。
  她忍不住想往后退,想转身逃走,但她还没剪完他的指甲,她腿上都还垫着装满了指甲的卫生纸呢。
  他知道她无处可逃,他的手指又抚上她的唇。
  那瞬间,她知道她不说,他是不会放过她的,所以她忍着羞与窘,忍着红烫烫的脸,捏握着他另一只安分到不行的大手,看着他俊美的脸、深边的蓝眼,张开了嘴,结结巴巴的道。
  “阿……阿磊……”
  几乎在那瞬间,一抹笑浮现在他嘴角,在他眼中,但那抹笑,不像平常那样微扬即止,那抹笑在他脸上扩散了开来,照亮了他整张脸。
  他看起来好开心、好开心。
  他笑得像个小男孩一样,而那,紧紧揪住了她的心。
  那个有着男孩笑容的男人坐了回去,把那诱人的右手,也撑回了自己脸上,笑看着她,“你继续吧。”
  “继续什么?”因为被他一闹,她完全忘了刚才在干嘛,傻傻的问了,才醒悟他是要她继续剪指甲,忙满脸通红的举手开口制止他回答:“别说!不准说!我想起来了!己经想起来了!”
  他闭上嘴,还用右手在嘴边做出把拉炼拉上的姿势,但他的嘴角还是啥着笑,眼里还是有着笑。
  那样子,只让她更窘。
  该死,这男人好可恶,但是也好可爱。
  秀秀尴尬的低下头来,继续帮他剪指甲,一颗心却因为他的行为,狂乱的跳,泛着莫名的甜。
  他又在看她了,她知道,每回抬眼,她都会看见他的眼。
  在她帮他剪指甲时,他自由的右手又从沙发椅背上溜了过来,捞着她逃出发夹的长发玩,他像只猫一样,一下又一下的挑着她的发,抓了又松开,松开了又缠上,缠上了又再松开,搅得她心神不宁的。
  “你是猫吗?”她害羞又好笑的看他一眼。
  他又笑,却没松手,只以那不规矩的手,梳玩着,让她如云般轻柔的黑发在他指间翻滚错落。
  这男人这样弄得她头皮又酥又痒,还莫名的麻软,秀秀红着脸,伸手将黑发从他手中抽回来。“别玩了。”
  失去了把玩的东西,他把手撑回验上,啾着她修剪他尾指的指甲。
  虽然他才是白种人,但她的手却比他的还自上许多,和他那又粗又大的手指不一样,她的手指真的是非常好看,珠圆玉润的,白又粉嫩。
  虽然她靠手工作,可她很注重双手的保养,再忙再累,她都不忘擦护手霜。
  她剪完最后一片指甲了,还仔细的帮他拿挫刀修了下边缘,然后才放下指甲剪,把腿上收获满满的卫生纸小心包好,拿去垃圾桶丢掉,再带着乳液回来,挤了一点给他。
  她原以为他会抗议要擦东西,但他没有反抗,只是把乳液在手上抹开,然后看着她问。
  “好了?”
  “好了。”她点点头。




第十六章

  下一秒,他离开了沙发,站了起来,杵在她身前,低头看着她,然后朝她伸出了手。
  她瞧着他眼里的炽热,浑身发烫,那一瞬间,忽然知道他一直在等,从刚刚就一直在等。
  等现在。
  一语不发的,她把手交给了他。
  他轻轻将她握住,笑了。
  然后将她带到怀中,低头亲吻她。
  她的月事来了。
  凌晨两点,秀秀痛得从床上爬起来翻找止痛药,可一下床赤脚踩到冰冷的地板,让她更加痛苦,好不容易她走到厕所垫了卫生棉,在五斗柜里翻到药,一阵剧痛却猛地袭来,让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忍不住一手抓着药和抽屉,一手抱着肚子,蹲在五斗柜前的地板上。
  “怎么了?”
  听见他的声音,她费力挤出一句,“没事……”
  她听起来不像没事,看起来也不像没事,莫磊走到她身边,只见她抓着抽屉的那只手指缝里,还夹着一排止痛药,再瞧她那面无血色的抱着肚子的模样,他很快就猜到她怎么了,他长大的环境有不少女性,其中有几个都有同样的困扰。

  “你经痛吗?”他问她。
  “我没事,吃个药就--”
  他小心的将她抱了起来,她因为突然的移动,痛得抽了口气,停住了说到了一半的话,疼到连觉得好丢脸的力气都没了,手中的药因为脱力,掉到了地上。
  她的反应,让他胸口一紧。
  “抱歉。”他几个大步就将她抱回床上,帮她把止痛药捡回来,倒了开水,给了她一颗药。
  “一颗不够……”她缩在床上,握紧了那颗药,脸色苍白的看着他说。
  这女人痛到连嘴唇都发白了。
  他很想给她第二颗,但止痛药吃多对她不好。
  “一颗就够了。”他抚着她苍白的小脸,告诉她,“你先吃了,我会帮你的。”
  帮她?怎么帮?帮她痛吗?!
  秀秀傻眼,好想对他吼叫咆哮,但那瞬间她唯一有力气做的事就是昏倒。
  然后他把药收起来了,离开了她。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秀秀无言以对,只能先吃了那颗药,用开水把它吞下去,跟着慢慢躺倒蜷缩在床上,然后希望自己已经死掉了。
  她闭上眼,出气多、入气少的躺着,痛到眼泪都快掉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他的脚步声,感觉到他重新出现在床边,她睁开眼,看见他端着一盆热毛巾,肩上还挂了一条浴巾。
  他把那盆毛巾放下,帮她脱掉上衣。
  她没力气反抗,甚至没力气问他要做什么,她只能任他摆布,他让她趴在床上,将浴巾铺到她赤裸的背上。
  下一秒,某种热烫的东西被放到了她肩上、背上,然后是后腰,那几乎在瞬间就舒缓了一小部分的疼痛。
  忽然间,她领悟到,是那些热毛巾。
  他坐到了床尾,先将乳液挤在手中温热,才开始揉按她冰冷的脚趾头、脚底板和纠结的小腿肚,那有点痛,但比肚子那可怕的闷痛要好多了。
  他的手很热,一次一次顺着她冰冷僵硬的指头和肌肉,慢慢的,她感觉脚趾头不再那么冰冷,小腿的肌肉也不再纠结成块,更神奇的是,腹中的疼痛竟然开始舒缓。
  他用热毛巾把她的左脚包起来,再用干毛巾再包上一层,然后用同样的方式处理她的右脚。跟着他把她背上渐谅的热毛巾拿走,取下浴巾,替她按摩变暖的背,他的大手刷过来揉过去的,用指节与拇指、掌心,帮她按开肩背上每一处紧绷,每一个纠结,从她的肩,顺着她的背脊两旁,缓缓揉开,直到她的后腰,跟着是她酸痛到不行的腰臀交接处,最后再一次从脊椎两旁往上揉推至她的肩,再从两旁双手顺推出去,直至指尖外。
  那感觉好舒服,她忍不住叹了口气,不自觉放松下来。
  他来回重复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让她觉得,疼痛好像被他推出去了一点,沉重的身体像是轻了一些。
  虽然她的小肚子还是痛,但她真的觉得好多了。
  他拿掉了她脚上的毛巾,小心的擦干,替她盖上棉被。
  她昏昏欲睡的,感觉他走开了,然后又回来,这一回他温柔的将她扶坐起来,给了她一杯热水。
  “喝一些,你会好一点。”他说。
  她捧着那杯子,乖乖喝了。
  “还痛吗?”他上了床,靠坐在床头,让她坐在他怀里。
  “好多了。”秀秀点点头,一口一口的喝着那杯热水。
  等她喝完了水,他拿被子环着她,从床头拿了一小块沾了酱料的东西喂她。
  她咬了一口,是烤过的吐司沾着巧克力。
  “哪来的巧克力?”她贪婪的吃着,边间。
  “柜子里有可可粉。”他告诉她。
  那是无糖的,可是他加了糖进去,还有牛奶,然后把吐司切成小方块,沾酱之后拿去稍微烤热,那东西好吃得要命,安慰了她的心灵。
  莫名其妙的,眼眶微微发热,泛红。
  他的大手,落在她头上,轻轻抚摸。
  那温暖的怀抱,细心的照顾与安抚,都让她心头更紧,好久没有人这样照顾她了,当热泪盈满眼眶,她忍不住将脸埋进他怀里,喉头有些哽咽的吸着鼻子。
  “抱歉……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你只是身体不舒服。”他的唇刷过她的额角,大手抚着她的背说:“情绪不稳是很正常的。况且,我爸说过,只要是女人,何时想哭就能哭,这是你们的特权,但男子汉大丈夫,我们有泪不轻弹。”
  这话,让她破涕为笑。
  她感觉他似也笑了一下。
  “你几岁时,他这样和你说?”
  “七岁。”
  “你爸好可爱。”她说。
  这句评论让他真的笑了出来,她可以感觉到那低哑的轻笑在他胸膛中震动。
  虽然在笑,他还是不忘再拿了一小块巧克力吐司喂怀中的小女人吃。
  她乖乖张嘴让他喂,半点也不想反抗。
  “好好吃。”睡在他怀中,秀秀哑声告诉他。
  他嘴角轻扬,继续再喂。
  她乖巧的又吃了几块,虽然他已经去洗过了手,她还是闻到了熏衣草和玫瑰的香味,在他手上。
  那是她放在浴室里的精油,显然他找到了它们。
  “阿磊?”
  “嗯?”
  “你怎么会懂这些?”
  “哪些?”
  “精油、按摩……”这男人不只是懂而己,他没滴太多精油在乳液中,他调的味道很好闻,非常的刚好,不像是新手,而且他按摩的技术非常熟练。
  他又沉默了几秒,她以为他不会说了,但他还是开了口。
  “我妈是芳疗师。”他抚着她的背,说:“我从小在旁看,她教了我一些基本的东西。”
  “真好。”她羡慕的说。
  “怎么说?”
  “我爸妈都是个工作狂,没什么时间陪我。”
  “你是独生女?”
  “嗯。”她扯着嘴角,阎上了眼,靠在他肩上说:“他们没时间生第二个,养孩子太累太浪费时间了。”
  她轻描淡写的,可他听出其中的寂寞。
  忍不住,又喂了她一小块的巧克力吐司,她好乖好乖的张开嘴,不像平常总要试图挣扎一下,他知道她一定很不舒服,才会这么乖巧。
  他抹去她唇上的巧克力酱,安慰她说:“其实兄弟姊妹太多也很麻烦的。”
  “像是什么?”
  “吃饭要用抢的。”
  她愣了一下:“真的假的?”
  他回想家里聚会的情况,那些记忆如此鲜明,恍若昨日,一下子便浮现脑海,脱了口。
  “当然,事实上,几乎什么都要抢,动作太慢就只能在旁边看,我们从电视遥控器,到电脑使用权,甚至最新出的电玩、篮球、足球--”
  秀秀噗哪一声笑了出来,道:“篮球和足球本来就规定场上只能有一颗球啊。”
  “你说的没错,我想那是我们喜欢它们的原因。”他轻笑出声,说:“遥控器抢输了,总有人会赖皮,常常不小心就打起来,但家里长辈严禁我们打架,被逮到得去罚跑或禁足,很惨的。所以我们改运动来比赛。”
  “比赛?你们赌球吗?”她笑间。
  “嗯,赢的人,就能少洗一次碗,多吃一块牛排、一只鸡腿,或拥有一天或几个小时的遥控器控制权,看当时想要的是什么而定。”
  “你到底有几个兄弟姊妹?”
  他又笑,道:“很多个,其实我们没什么血缘关系,但父母交情很好,所以住在隔壁,从小他们就一起照顾我们,因此我们小一辈的也像一家人一样。”
  “感觉好热闹。”她枕在他肩上,钦羡的说:“我从小就一个人,只能和不会说话的洋娃娃玩,后来大了一点,科技进步一些,娃娃会说话了,但其实也只是我自己录的声音。我会事先录好一段话,然后让她回答我。那是我小时候唯一的朋友,我帮她做了好多衣服。”
  “你是因为这样才开始做衣服的?”他抚着她的后腰问。
  “嗯,那是我第一次被人注意和称赞,我好高兴,那是他们第一次称赞和注意到我。”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淡淡的自嘲。
  她没说清楚他们是谁,但他却有种感觉,她指的他们,是那对工作狂父母。
  不自觉,胸中微紧。
  她是个寂寞的小孩。
  曾经,他不懂寂寞是什么,这辈子不曾懂过,还以为他永远也不会懂。
  可他现在懂了,早已清楚知道,这十年来,他一直很寂寞。
  很寂寞。
  “你一定很喜欢你的家人。”
  她轻柔的声音,悄悄飘散在空气中。
  他微楞,垂眼看去,只看见她温柔的瞧着他,冰冷的指尖抚上了他的脸庞,就在他嘴角边。
  秀秀凝望着他,心微紧,指出一件事。
  “你想念他们。”
  这个问题,让他微僵,她靠着他,所以能感觉到,他美丽的蓝眸收缩着,双层紧氓,沉默不语,可她知道她是对的。
  “阿磊,既然你在放假,为什么不回家?”
  那是个错误的问题。
  问出口的那瞬间,她就知道了,可她完全来不及阻止自己,它已经出了口。
  那一瞬,那几个字,仿佛冻结在空气中,变得巨大冰冷而沉重。
  他的眼里,有着可怕的伤痛,像是她不是问了一个问题,而是拿了把长剑狠狠的戳在他身上。
  他甚至屏住了气息,没有在呼吸。
  秀秀以为他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可他没有移开视线,在一段长得可怕的沉默之后,他还是看着她,哑声开了口。
  “因为我不能。”
  她没有追,她不敢。
  那个问题,夺走了他的笑容。
  当他将她紧拥,她只能伸出双手,拥抱他。
  因为我不能。
  他不是说他不想,固定说他不能。
  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可是她能清楚感觉到,他有家归不得的痛,那是如此鲜明,那么清楚,让她也痛。
  “我很抱歉。”她说。
  她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这么说,可她只能这么说,他听了只是缓缓摇头。
  那一夜,他抱着她,久久无法成眠,她也无法入睡,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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